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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爱已过界第12部分阅读
    多心了,也许那个人口中的郭书记只是何琳关系要好的一个朋友,朋友之间传个话帮个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晚上,苏逸吃过饭后便打开电视,看何琳播报新闻倒成了他的一个习惯。他边看边喝着热茶,此时的画面正是何琳在播报新闻:

    元旦将至,市委书记郭政明在市委常委、秘书长雷民,副市长刘长征等领导的陪同下,冒着严寒到东阳区走访慰问了特困残疾人家庭

    苏逸的手一抖,微烫的茶水溢了出来,灼痛了他的手。然,苏逸却浑然不知,有什么东西猛然击中他混沌不明的心。

    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那些残缺的,片面的记忆渐渐拼凑起一个最接受可能的真相,这“真相”让苏逸刚刚平复的心再次掀起狂澜,他放下茶杯,拿过手机拨了个号码,他拨的是他在区政府工作的同学的电话,他急需去证明他方才的设想是否正确,他并不想错怪他最不想冤枉的人。

    苏逸在接通电话后并没有直接去询问,而是先与对方热络地聊了一会儿,临结束时才状似无意地说道:“昨天我的车也差点出事,一辆政府5号车在我前面乱晃,害得我差点追尾,你知道那是谁的车子吗”

    对方没有想到苏逸会问这么无知的问题,他笑得很不客气,“苏逸你真是太久没在同城混了,连这儿都不知晓,现在全市人民都知道那是市委郭书记的座驾,你昨天多亏没追尾,否则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夜已深沉,可苏逸的身子自从挂断电话后就没有再换过姿势,他僵坐在那里,他已经不能再言语,如果说人的心情是有温度的话,那此时苏逸的心就是冰到了极点。他不确定他的血液是否还能回流,他的手脚已然麻木冰冻

    何琳,这个他认识了十六年的女人,他认为他了解她甚至多于她自己。他爱她,他更信任她,她在他的心中永远是最真诚,最坦白,最可爱的女人。然而此刻,生活却狠狠地抽了他一记耳光,这耳光抽痛的不止是他的脸,还有他愤怒的心

    墙上的钟表发出悦耳的音乐,苏逸惊醒过来,他看了看表上的时针正指向八点,他缓缓起身,颇为平静地穿好大衣,临走时不忘记拿走玄关处的车钥匙。

    苏逸把车停靠在电视台对面的一条巷道里,他的眸光注视着前面这幢同城地标性的建筑,气派非凡的广播电视中心大楼,高2o余层,其独特的设计风格让它成为同城一道亮丽的风景,而此时它在苏逸的眼里却是无比讽刺的,这幢伟岸的大厦里到底隐藏了多少罪恶的心灵,金钱和权力的欲望促使她们贪婪地攀升,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

    苏逸的车停在那里很久,久得他都错觉自己是不是得了臆想症,竟如此迫切地想证实自己的妻子是某政要高官的情妇。如果能让他在病症与现实之间选择,他情愿自己是真的得了病,至少臆想症能治愈,而现实呢他不敢再想下去,那将会是怎样的毁天灭地

    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出大厦旋转门,苏逸振作起精神,视线随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移动。何琳走得很快,脸上依然扣着宽大的墨镜,她没有打车,而是一个人向东急行。

    苏逸启动车子跟了上去,何琳大约走了五六百米才左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

    苏逸的车子还没有到巷口,里面就已然拐出一辆白色的丰田车,苏逸简单判断了下,加速跟上了这辆丰田车。

    苏逸似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辆政府五号车,这辆白色的丰田车他记得是何琳朋友的。

    苏逸缓缓放慢了速度,谨慎地跟在后面。丰田车熟练地七绕八拐的,渐渐地进入建设区的地界,苏逸的心再次揪紧,因为这就是去北苑路的必经之路。

    真相就在前方,苏逸的心却胆怯了,如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该怎么办

    前面的丰田车正按着苏逸预想的路线抵达南郊的“水苑华庭”,它顺利地开进别墅小区的铜艺大门,而苏逸的车照旧被保安拦截下来。苏逸也不勉强,他把车子停靠在一边,随手取出一支烟,状似平静地吞吐着烟尘

    蓦然,苏逸夹烟的手指僵在唇边,一辆熟悉的奥迪车出现在苏逸的视野里,小区保安看到这辆车子立现恭敬,他的注目礼一直追随着车子,直到车子消失了踪影。

    燃烧正旺的烟体被苏逸碾碎在手心,他紧闭上双眼,轻轻地吸气,再深深地呼气,他在努力平复着充血的大脑,但显然他的努力没有得到预期的平静,反而让他更加焦躁不安。

    终于他放弃了,他不再伪装,双手颓然地遮住脸颊,少顷一行清泪便从指缝里溢了出来

    41、暮翠朝红2

    江岩睡得颇不安稳,恍惚间总感觉有一双撩人的小手正抚摸着他的脸

    江岩蓦然睁开双眼,他以为是小语来了,却不想看到另一张面孔。江岩仔细辨认着病床前坐着的女人,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来了”江岩压低声音,他轻扫了下旁侧和他同一病房的人,还好那人在睡觉。

    “我为什么不能来”尹静对江岩的语气颇为不满,她好心地急着赶回来陪他,他居然没有惊喜,还像见了鬼似的防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现在外面天这么黑,我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家走夜路回家不安全。”江岩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伤人,故而他放柔了语气,

    这话受用,尹静小脸多云转晴,她随手拿起苹果耐心地削着皮,“这几天在桦县就担心你来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你,今天来了一看她竟然真的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她还真是够放心的了。”

    江岩并没有反驳尹静,他知道他越是帮着小语说话,尹静就会越生气,所以他犯不着惹她口不择言,当务之急先把她哄走再说。

    尹静把切好的苹果用牙签喂进江岩的嘴里,“我给你炖了排骨,一会儿你吃点。”

    “好,我一会儿饿了再吃,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今晚我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陪你。”尹静答得很干脆。

    江岩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捂住嘴抑制不住地咳嗽。

    尹静担心地为他抚着背,“好些没有,我给你倒杯水吧”

    江岩用手制止住尹静欲起的身子,他的脸涨得通红,“尹静,你不能留在这里,要是小语一会儿过来看见了还得了,你这不是嫌我病得不够重,给我添彩儿嘛”

    “你不用等她了,她今晚不会来了。”尹静没好气地说着。

    “你怎么知道”江岩很诧异。

    “你不看看自己的表,现在几点了,一会儿住院处就要锁门了,她要来早来了。”尹静是土生土长的同城人,她对这里医院的作息时间很了解。

    江岩不相信地看了下腕表,果然现在已经1o点多了,这家医院住院处是11点锁门。

    今天小语中午时来过,送来了牛尾汤,陪了他一会儿,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就匆匆离开了,到现在一直没过来,想来是有事耽搁了。

    “那你还不快些回家,一会儿锁门了你就出不去了。”江岩还是没忘记撵走尹静,他和小语好不容易才和好,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尹静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她真生气了,她又不是病菌,江岩犯得着这样撵她吗

    “那你睡吧,我走了。”扔下话,尹静转身走出了病房。

    江岩大大地松了口气,看来这男人还真是不能搞婚外情,请神容易送神难,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他真是受够了。

    江岩先给童语打了个电话,果然童语还在忙,今夜不过来了。无聊的江岩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临睡觉前,他想去洗手间方便一下,省得夜里起夜。

    他走出病房却被坐在外面的人吓了一跳,这尹静竟然没有走,此时她正安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摆弄着手机。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江岩真是忍无可忍。

    “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一楼的大门已经锁了。”尹静气定神闲地说着事实。

    “你真是”江岩被彻底打败了,此时他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他这号不守谱的人,以为自己可以掌控状况,可没想到倒头来却是别人掌控他。

    尹静笑眯眯地扶着江岩,“是不是要去洗手间啊走,我陪你去。”

    江岩拿开她的手,“我自己能走。”

    尹静收回了手,但她还是跟在江岩的身后去了洗手间。回来后尹静又体贴地打来了盆儿热水,为江岩泡了脚。

    江岩看着正为他按摩脚底的尹静,他冷硬的心开始融化,尹静的年龄并不大,比江岩足足小了五岁,可尹静与大她三岁的童语相比却反而更会照顾人。

    “那边还有一张折叠床,一会儿你也早些睡吧。”往日里这床上睡的是童语,今日倒换成了尹静。

    听到江岩温柔的话语,尹静的手顿了下,“好,你睡着了我再睡。”

    临睡前,尹静起身拉上了与隔壁床中间的幔帘,这样她和江岩就能独处在自己的小空间了。

    夜里江岩并没有睡好,试问旁边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盯着你看,这人还不是你媳妇,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尹静仿佛看透了江岩的心思,她低头狠亲了江岩的唇,“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想让我搂着你睡啊”

    “这里是医院,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江岩又扫了下邻床,那人睡得还真死,呼噜打得直震耳朵。

    尹静抱住江岩,嘻嘻地笑了起来,“亲都亲了,让不你再亲回来”

    江岩看着怀里的女人,他的心开始松动,这个女人也无非是想多陪陪他,逗他开心,他又何必这样地戒备她

    尹静趴俯在江岩的怀里,小脸痴痴地看着江岩,小手不安分地抚摸着他愈发消瘦的脸,多日不见,他竟瘦成这个样子,竟然还出了车祸。

    江岩被摸得有些烦了,他避了避惹人的小手,“能不能不这样你快去睡觉去吧,你这样看着我,我又怎能睡得着呢”

    江岩好言劝着尹静,这样下去今夜他们俩都甭睡了,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熬到天亮吧。

    聪明的尹静自然听出江岩态度的软化,他的语气以由先前的训斥转换为商量。

    “我想你,我好不容易能和你这样相处一夜,我又怎么舍得去睡觉。”尹静实话实说,其实她何止是想他,连她空虚难耐的身子都在疯魔地想他。

    尹静漂亮幽怨的小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自是有一番惹人怜爱的味道,她情意绵绵地依在江岩的怀里,如兰的气息吹拂着江岩的脸,阵阵的幽香侵扰着江岩的心。

    江岩的大脑被蛊惑,他的右手竟不受控制地揽住怀里的女人,这无疑是给了尹静莫大的鼓励,她柔软的唇轻吻上江岩的脸颊,一点点地向江岩的嘴唇挪去

    江岩恍惚间二人的唇已然粘在一起。

    尹静在性事上从来都是主动出击的,她是个典型的狂热派,她对江岩的身体本就了如指掌,此时她趁着江岩意乱情迷,不安分的小手早已滑进江岩的衣服里,暧昧地攥住他的昂然。

    江岩的脑际轰然震颤,两个多月的禁欲生活,已让江岩经受不起这样公然的挑逗,他的理智被快感冲撞得支离破碎,一时间难以取舍

    “行了,不要再胡闹了,你胆子也太大了,在这种地方也敢做这样的事”

    江岩完好的右手被尹静枕着抽不出来,他骨折的左手又动弹不得,他碍于隔墙有耳又不敢大声责备,他唯有艰难地压抑着自己身体的反应。

    然,他的分身却并不受他控制,早已昂头挺胸把睡裤支撑起一个大大的帐篷。

    “拉着帘,谁会知道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尹静窃笑着,得逞的小脸溢满兴奋。

    江岩的心是矛盾的,他明明爱的人是小语,可他对尹静的触摸却不反感,或者说不但不反感还颇为怀念。

    尹静技巧纯熟地,已让江岩的变大变硬,灼人的热力烤得尹静小脸通红。

    江岩的心志再次混乱,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最后那点可怜的理智都淹没在震颤的快感里。两个空虚难耐的人终于迷失在无边的欲海里

    江岩身上的尹静,轻咬红唇,媚眼如丝,神态诱人的足以撩拨江岩被蛊惑的心。

    江岩欲火狂升,起身把尹静压在了身下,在男人高频率地冲撞下,妖娆的尹静满眼都是醉人的春情,她婉转承欢的配合着江岩的索求,那撩人的神态把江岩的快感提升到了极致,迸浆的狂涌而出,江岩浑身颤动舒服得畅快淋漓。

    事后谨慎的江岩还不忘叮嘱尹静一定要吃事后避孕药,因为江岩没有忘记现在正是尹静的危险期。

    尹静倒是不在意,她和江岩挤在一张床上,柔弱无骨的身子紧贴在江岩的身上。

    “怕什么,有就生下来呗,你不陪我,我就让我们的孩子陪着我,这样我就不孤单了。”

    江岩的眼皮没来由的一阵抽搐,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尹静看了看江岩绷着的脸儿,她吃吃地笑着,“当真了,和你开玩笑的,这事我明白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江岩轻叹口气,“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以为做电吸是闹着玩的吗到时候遭罪的是你自己。”

    江岩这是间接地表明了态度,那就是即使尹静真的怀孕了,他也不会要这个孩子。

    尹静当然听得出来,她闭上了眼眸,伸手轻握住江岩不再的分身,这是尹静的一大习惯,就如吃母乳的孩童眷恋母亲柔软的乳房,每每睡觉都要摸着才能安然入睡。

    江岩在这一刻终于想起童语,他在心里感叹,他的小语从未像尹静这般依恋过他,更别说把他的分身当个宝儿似的攥着,小语每次都是羞得连看都不肯多看一眼,更别提摸它了。

    想到这里江岩又不免悲伤起来,他在感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如若那个孩子还存在,他和小语的婚姻就会牢不可破,某人也会知难而退,看来他得想办法赶紧让小语再怀一个,这样欧文瑾就无计可施了。

    42、暮翠朝红3

    夜深了,欧文瑾也终于退了烧,童语给他熬了些蔬菜粥,走进卧室从他腋下抽出体温计看了看,她松了口气,可算是退烧了。

    童语伸手拿走欧文瑾额头上的冰袋,又细心地为他擦净了脸。看着男人安好的睡容,童语有些不是心思,指尖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如若不是为了见她,他也不会把自己给折腾病了。

    说到底是她不好现在那个没好,这个又病了,看来她还真是灾星。

    “你还要看我到几时。”床上的男人长臂一伸把女人拽进怀里。其实就在童语给他擦脸时他就已经醒了,只是他很享受被这女人照顾的感觉,于是他在装睡。

    童语望着眼前的俊脸,她也笑了,“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就要叫救护车把你给拽走。”

    “你不会的,你舍不得”欧文瑾笃定地看着童语,就凭她去而复返,他就断定她在心里是看重他的。

    童语被欧文瑾直白的话语给吓着了,她不着痕迹地拉开些距离,“饿了吧,先躺着,我去给你盛碗粥,吃过饭后还要吃药呢。”

    “不用了。”欧文瑾拽住童语,看她的样子也一定是没吃晚饭。

    “我还是去餐厅吃吧,你陪我一起吃。”欧文瑾克制着身体的不适,虚弱地下了床,湿热的大手牵着童语一起走出卧室。

    行至楼梯旁,欧文瑾直感天旋地转,童语瞬间抱住了他,她的心剧烈跳动着,多玄啊,方才他差点就折下楼去。

    稳住身子的欧文瑾有片刻的悸动,他的薄唇旋即弯起,“看来去餐厅是个错误,我们现在应该回到床上去。”

    童语倏地收回自己的手,她说你就贫吧,小心我把你踹下楼去。欧文瑾赶紧虚弱地挂在童语的身上,他的手抚着额,“快扶我一把吧,我的头又开始晕了”

    明知道某人在赖皮,童语还是体贴地扶着他下了楼,把他安坐在餐椅上。晚餐很简单只有一锅蔬菜粥,但两个人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所以吃得都颇香。

    童语吃得差不多时,才抬眸看向欧文瑾,却不料此时他也正看着她,四目相撞,有什么东西在急剧升温。

    童语掩饰着尴尬,“你”

    “你”不曾想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地开了口,看到对方要说话,他们又同时止住话语,彼此望着对方,半晌他们相视而笑。

    “你是问我为什么没有走吗”欧文瑾自嘲地开口。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返回来吗”童语也说出心里的猜想。

    显然他们都猜中了对方的心思。

    “我当然是舍不得走,好不容易赶来同城,刚见你一面就离开,我不甘心。”欧文瑾深深地凝望着对面的童语,这本是他的女人,现在却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他真是不甘心。

    童语错开目光,“我是放不下你,在路上没有看到你,我就在担心你去了哪里转念一想你一定还在蓝涛家,以你的性格才不会一走了之,所以你会固执地守在这里等我。”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无形的悲伤在彼此间弥漫,他们都在感叹命运愚弄人,明明他们彼此这般关爱,为什么当初还要让他们残忍地分离既然分离了,他们也认了,都在努力地忘记对方,可老天显然怕生活太寂寞又让他们再次重逢。

    然,重逢了却又不厚待他们,让他们不能依靠,彼此折磨着对方,终不能越雷池一步,只能这样远远的,沉默的看着对方,一心想着念着对方

    “你既然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江岩他还在医院里等着我”童语艰难地找着理由,她告诫自己她不能留在这里。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吗”欧文瑾倾身向前攥住童语的手。

    “再不走,医院就要锁门了。”童语这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她硬生生地抽回自己的手。

    欧文瑾本就憔悴的脸溢满悲伤,“我不相信你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你就这么放心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就这么轻贱吗不值得你为我留下来,哪怕是我在求你,你也要狠心地离开吗”

    童语坐在那里久久无语,欧文瑾控诉的话字字如刀,在锋利地切割着她的心,让她留不得,也走不得

    “我保证不碰你,我只想拥着你入眠,像在大学时一样,只有抱着你,我才能睡得安稳踏实”欧文瑾的话像催眠一样在蛊惑着童语本就柔软的心。

    “”

    突兀的铃音惊扰了伤感抒情中的男女,童语慌忙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江岩,竟然是江岩,童语紧张地站了起来。

    “小语,你在哪里怎么还没有过来”江岩轻声地询问,殊不知他的话正鞭抽着童语自责的心。

    童语抬眸看向对面的欧文瑾,他望过来的目光深沉而殷切,带着海一般的深情,似要将她层层淹没

    童语闭上眼眸,“江岩,我还在公司,今夜可能过不去了。”

    “没关系,你先忙,累了就不要赶过来了,回家好好休息。”江岩温柔地嘱咐着。

    “好,那你先睡吧,我明天再过去陪你。”

    一滴泪从童语紧闭的眼中滴落下来,江岩的电话已挂断,童语却站在那里不能自己,她居然居然在撒谎,她不相信自己竟也能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

    欧文瑾把哭泣的童语拥入怀里,修长的手指心疼地轻拭着她脸上的泪水,“都是我不好,让你这样自责痛苦,可是我只想任性这一晚”

    童语还能说什么她的心已倾向欧文瑾,是的,她狠不下心丢下他一个人,她更狠不下心再去伤害欧文瑾那颗脆弱敏感的心。就这一夜,童语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留在这里只是为了照顾生病的文瑾。

    欧文瑾的手臂越收越紧,他也在对自己说,只要她不走,他就是这样的抱着她,他也甘之如饴

    为情痴缠的男女都在为他们即将面临的尴尬独处而找借口,但他们显然忘记了干柴与烈火自古以来就不宜同居一室

    郭政明执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今夜自从他回来就颇为沉默。

    何琳从浴室里出来,扫了眼依旧站在窗前的男人,她的眉心蹙了下,她不觉得窗外有什么好看的,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在厚重的玻璃幕墙里只反射出郭政明自己的身影,高大魁梧却格外的孤寂落寞。

    “丫头,你过来。”郭政明低沉的嗓音平静和缓。

    何琳轻缓地走过去,这次高大的身影不在孤寂,身边多了一个娇小的女人。

    郭政明很满意玻璃里那双登对的身影,剑眉舒展溺了一抹温柔,“丫头,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何琳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的气氛诡异地和谐,然,这不同寻常的和谐却让她更心惊。何琳回答得小心翼翼,“三年有余了。”

    果然郭政明的语调逆转,“那你还有什么想得到的,我没有满足你的吗”

    “”何琳沉默了,她最想得到的是自由,可她能说得出口吗

    郭政明微抿了一口酒,“台里的工作倘若你不满意,你还想去哪里我来为你安排,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能满足你。”

    何琳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儿来,她不知道郭政明的话从何说起。

    “我台里的工作很适合我,我没想过要离开。”

    “很好。”

    郭政明转过身来深深地凝视着何琳,“丫头,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放弃的。”

    望着何琳愈变愈白的脸,郭政明的眼眸渐渐冰寒,一个信封递至何琳的眼前。

    何琳迟疑地接过,她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里面只是几张照片,然,何琳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惨变。

    “她怎么了”何琳的声音透着惊恐。

    “没怎么,只是这一个多月她都不能再上镜了。”

    照片尽数散落在地毯上,何琳焦急地抓住郭政明的衣袖,“政明,她只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这么对待她。”

    “她做错了事,她不该妄想从我身边带走你,这次只是警告,她被弄伤了脸,下一次,她就不会再这么幸运了。”

    “不是她,她没有要带走我,是我自己要去的,这事与她无关”

    何琳呜咽得浑身颤抖,晓静,她的好友居然受她牵连,看着照片中她那张受伤的脸,何琳的心已抽成一团。

    “你终于说实话了。”郭政明长指钳住何琳的下巴,抬高她的脸,“原来这些天你的乖顺只是做给我看的丫头,你背着我做这一切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想不辞而别吗”

    何琳战栗地倒退数步,郭政明那双锐如鹰隼的寒眸看得她头皮发麻,“我我没有”

    郭政明迫人的戾气步步紧逼,“你没有那是你男人想带你走了”

    “不是的,苏逸他没有”何琳用力地摇着头,她已吓得腿脚发软,这一刻的她已惊惧到极点。

    砰地一声,水晶杯碎裂在玻璃幕墙上,未饮尽的红酒碎成一大捧的血花,狰狞地四处漫溢

    “啊”何琳娇小的身子撞击在墙壁上,细嫩的脖颈已被黝黑的大手死死地扼住。

    “你明明知道我离不开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何琳睁大了眼睛,她的呼吸被窒,她费力地抓扯着郭政明的手指,然,一切都是徒劳,郭政明的五指愈收愈紧,似要捏断她的脖颈。

    何琳痛苦地闭上眼睛,这最后的时刻她还是想到了苏逸,她的眼泪倾涌而出,她舍不得他,她真的舍不得他

    郭政明到底是狠不下心掐死何琳,他终是放了手,他的目光狠戾,一拳砸在何琳的耳旁,

    “该死的,你以为我动不了你是吗”

    43、风情月意1

    重新获得空气的何琳贪婪地喘息着,她无力地沿着墙壁瘫坐在地上,她不相信自己还能侥幸存活。

    她并不怕死,只是她害怕苏逸会陪她一起死,倘若这个男人都能狠心地杀了她,那苏逸岂不要被他生吞活埋了

    “我明天会约你的男人过来谈谈,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从我身边带走你。”郭政明的声音如恶魔般地在何琳头顶响起。

    艰难喘息的何琳如遭雷殛,她顾不上喉咙的疼痛死死地抱住郭政明的腿,“你不能找他,我求求你,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没打算带他走。”

    郭政明长臂捞起何琳瘫软的身子,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臂腕里,“你没打算带他走那你告诉我,你去b市做什么难道照片里的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何琳的视线一片模糊,她几乎要被郭政明逼疯了,“我怎么会和他有关系,他只是晓静的台长。”

    郭政明五指已伸进何琳的浴袍里,重力揉搓着她强烈起伏的左胸。那里不但丰挺柔软,那下面还藏着一颗剧烈蹦跳的心。

    “丫头,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一个在b市手眼通天的台长,放着大把的顶尖人才不用,非要力挺一个来至偏远北方的你这样蹩脚的理由有人会信吗”

    何琳的水眸中划过迷茫,她当然没有深究过这件事情的缘由,一心只想逃亡的她怎会再去耗费心思地想那些事情。

    郭政明丰厚的嘴唇,舔拭着何琳敏感的耳蜗,“用不用我来告诉你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何琳的身子阵阵虚软,她想避开郭政明慎人的舔拭,但郭政明却先她一步咬住了她的耳垂,唇齿撕磨,锐痛迅速代替了抑制不住的酥麻。

    “因为他看上了你,他要把你变成他最新的情人。”

    怎么可能何琳浑身战栗,郭政明的话让她直坠入冰底,让她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郭政明的拇指摩挲着何琳抽搐的眼尾,“这个照片里的女人也是他的情人之一,她之所以如此殷勤地帮助你,是因为她要把你献给这个男人,这就是你的朋友,她要用你的身体去换取她想要争取的最大利益”

    何琳的大脑“轰”的一下,她懵了,眸光愈发空寂飘渺,她被炸晕的头已不能再正常地运转,她睁大眼睛呆怔地看着郭政明,她在费力地消化着他的意思,她情愿她听错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的朋友怎么会出卖她

    郭政明如冰的寒眸没有放过何琳脸上的任何表情,这一刻他也相信了她的说辞,那就是她真的与那个花名在外的台长毫无关系。

    蓦然,郭政明的心莫名地恼怒,“蠢货,你以为你逃离了我,你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吗到了那里你依然是个情妇,你以为别的男人能像我这样地喜欢你吗他们只不过尝尝鲜罢了,等他厌倦了你,那个电视台里将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地。”

    恼怒的男人指尖的薄茧重重地抹去何琳脸上失控的泪水,“丫头,你在我面前总是摆出一付委曲的面孔,可是这些年来如若不是有我为你扫清阻碍你前进道路的人,你以为你能坐在今天的这个位置上吗你觉得你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很无奈,可是如若没有我庇佑你,你会成为许多男人争相掠夺的对象,就因为有我郭政明的存在,你才会如此安然地保全自己。现在你翅膀硬了,你想飞出我的掌控,只是你太天真,因为你无论飞到哪里,都改变不了你情妇的命运,至少在我郭政明的心里你是我最爱的女人,到了别的男人手里,你只能沦为玩物”

    郭政明裸的讥讽成功地瓦解了何琳的心理防线,何琳彻底颓败了,她伸出手用力捂住双耳,拼命地摇头,“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可怜的何琳颤抖的身子摇摇欲坠,她的世界已然坍塌了,那些以往绚丽的颜色顷刻间被墨染成黑白,这里没有光明,没有希望,更不会出现企盼的奇迹,有的只是黑暗,吞噬一切的黑暗

    郭政明满意自己看到的结果,他的腿支撑住何琳下滑的身子,硬挺的膝盖暧昧地顶进何琳柔软的私密处,若有若无地撕磨着

    何琳已无力挣扎,她木然地萎靡在墙上,灵魂都仿佛被噬空,什么是真相眼前的人就是真相,那就是无论她怎么折腾,怎么努力都逃脱不了这个男人的掌控,她还是会被带回原点,带着满身的伤痕承受他的更为变态地掠夺

    郭政明褪去何琳身上唯一避体的浴袍,炙热的双手把玩着跳脱的丰乳,他说丫头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心需要我,在它的记忆里我远远多于你的丈夫,你带着你的心想背叛我,可是你的身体却不想逃离我

    男人的长指伸进女人紧致的幽谷中,肆意的挑弄,牵出更多的水润,他说丫头,你不是想让我放过苏逸吗那好,你今夜就好好地取悦我,或许我消气了,你和你所看重的人就会没事儿

    何琳疲惫地闭上双眸,这种被掌控全局的命运让她彻底溃败,这一刻的她终于任命了。

    她知道无论她拒绝或是答应,这个魔鬼都不会放过她,此时的她已无力再冲出黑暗,她早已深陷黑暗的漩涡,只能顺着它沉下去,一直沉下去

    伤感的冬夜,郭政明把何琳放在了蓝色的大床上,他的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他依旧用领带蒙住了何琳的泪眸

    今夜的他格外地温柔,他用他炙热的吻撩拨着何琳所有的敏感部位,撕咬旋磨,吹拉舔吮,似要唤醒何琳麻木的迷走神经

    在郭政明无所不及的撩拨下,何琳死寂的身子终于复苏了,她开始急促地喘息,震颤地呻吟,尖叫地抽搐

    郭政明把余波未了的何琳拽到身下,他在她耳旁轻声低喃:“你现在就对我说,你爱我,你需要我抱紧你,你的身体需要我。”

    何琳被困住的小脸,无助地摇着头,这些违心的话她根本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不说是吗”郭政明邪恶的声音在她耳边轻绕,“没关系,丫头你自己选择”

    郭政明气定神闲地躺了下来,他把娇小的女人抱到他的身上,他爱抚着何琳凌乱的头发,就像抚摸着一只猫一样的轻柔

    何琳提着的心刚落下来,她的情况就逆转,郭政明黝黑的大手直接把何琳倔强的小脸摁压在他昂然的上。

    何琳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的嘴唇已然碰触了湿润的,她想挪开她的脸,然而郭政明苍劲有力的臂力却不容她有半点拒绝,灼热湿滑的顶端已经没入何琳的粉唇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郭政明的嗓音慵懒至极,长指却已扼住何琳的喉咙。

    何琳的大脑又开始缺氧,被炸干空气的肺部撕裂般的疼痛,何琳被迫张开嘴,试图吸进匮乏的空气,郭政明的分身瞬间破口而入,没入何琳的嘴唇。

    何琳阵阵干呕,郭政明硕大的直顶入她的喉咙,顶得她的泪都溅落下来,可显然郭政明并不想轻易放过她,他抓扯住何琳欲起的头,迫使她的头在他的分身上反复起伏着

    尽管生涩的何琳毫无技巧,但温暖湿润的口腔却让郭政明得到瞬间的满足,他舒服地沉吟着

    倍受折磨的何琳胃部早已翻江倒海,恶心得她再次屈服,她猛然推开郭政明的手,她压抑着哭泣,她说,政明,我爱你,你抱紧我,我的身体需要你

    郭政明把虚弱的何琳拽入怀里,嗓音低沉,“你再说一遍,你的声音太轻,我没有听到。”

    何琳痛苦地闭上双眸,崩落的眼泪直没入她的鬓角,她提高了音量虚弱地重复着,“政明,我爱你,你抱紧我,我的身体需要你”

    郭政明把听话的何琳反压在身下,他轻拍她流泪的脸,“丫头,我喜欢你的主动,来吧让我现在就满足你,好好地要你”

    这次郭政明不再玩游戏,他开始真正地索求他的生理需要。他强势地攻城掠地,他的目光阴侧冰冷,毫不怜惜地贯穿着何琳的身子。

    何琳艰难地承受着,她的痛喊被撞击得支离破碎,无助的身子晃动得如风中的落叶,无依无靠,只能任由自己在黑暗中旋转,飘落,凋零

    无休止的折磨终于停息了,郭政明轻抚何琳累得虚脱的身子,“丫头去吧,把洗澡水给我放好,我累了,我们一起舒服地泡个澡。”

    何琳步履飘浮,她像逃似地进了洗漱间,她紧紧地关上了门,她冲到水池边,用力地抠着嗓子,她干呕得皮肤都胀红起来,她不停地用放大的水流冲刷着她的口腔胃里的东西吐空了,何琳才绝望地跪倒在地上,双臂死死地抱住自己,压抑地哭泣

    郭政明听着从洗漱间传出来的阵阵呕吐声,他笑了,他拿起窗台上的手机,此时的他还有更有意义的事情去做。他把手机放至耳边,聆听着里面传来的录音,嗯,效果很好,呻吟的何琳,喘息的何琳,大声求他要她的何琳,却唯独漏掉了隐隐哭泣的何琳。

    郭政明的嘴角不屑地掀起,丫头,你不是很想和他一起远走高飞吗我偏不让你如意,现在的你就算是跪在他面前,他都不会肯再带你走,不过他不要你这没关系,你有我就足够了

    郭政明没有迟疑,这个手机是他特意为今晚准备的,录音效果堪称一流,男人黝黑的长指摁下发送键,这段销魂的录音正带着某人殷切的期盼发射到另一个男人的手机上,一个正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的男人

    苏逸安静地听着,他真的好安静,安静的他自己都错认为这里面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何琳,而是一个和他毫不相干的女人

    只是苏逸知道他的心已然被人刮了一个无法愈合的血洞,而他并不想缝合它,他只想把它撕裂的更彻底,他要让它的血流得更快,最好顷刻间要了他的命,让他不再有思维,不再有疼痛,不再有想捏死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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