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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爱已过界第16部分阅读
    苏逸的唇角含笑,眸光却很冷。被金钱利诱的人会有很多,但肯拿自己前途去博的人应该是少之又少。

    正说话间,苏逸的手机响起,苏逸听了对方的话,他笑了,“好,我现在就去接她。”

    苏逸挂断电话转眸看向童语,“童经理,不介意我先去接个人吧。”

    “没关系,我不赶时间。”童语当然不介意,她回家也是一个人,江岩会在省城呆到年后才回来。

    苏逸在最近的十字路口右转向通江街开去,路程并不远,车子很快停在一家风格异域的日本料理店外。苏逸一个人下车走了进去。

    童语坐在车里,有些无聊地打量着这家店的门面装修,很有小日本特色的料理店,里面灯光温暖,通过格子窗能看到大厅一角的旋转寿司台,右侧是独立的包间,童语都能想得出里面一定是日式的榻榻米,嗯,倚着靠垫坐在里面一定很舒服。

    童语正想着,店门被人推开了,走出两男一女,女的显然喝高了,她挂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身上,开心地比划着什么,男人抱扶着她不住地含笑应允。

    童语的身子瞬间僵滞,心口像被铁锤重击,窒闷得喘息困难。她的脸色已难看到极点,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欧文瑾。

    苏逸从欧文瑾手里接过酒醉的尚玲,他又指了下自己的车子和欧文瑾耳语了几句。

    欧文瑾显然很意外,旋即快步向车子走来。

    这一刻童语真的想凭空消失,她的脑子里晃动的全是欧文瑾强劲的手臂抱着尚玲的暧昧画面。

    欧文瑾很快打开车门,他欣喜地望着童语,“我正要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你就来了。下来吧,坐我的车我们一起走。”

    童语的眼神很冷,连带着声音都冰冷起来,“是我打搅了你的好事,文瑾你不用顾忌我的存在,你和尚经理继续。”

    欧文瑾狭长的眼眸划过不解,他有些疑惑童语的恼怒从何而来,转瞬他就明了地逸出笑声。

    他一把将童语从苏逸的车里拽了出来,把倔强的小女人禁锢在怀里,削薄的唇贴在她极力躲避的耳旁,“小语,你在吃醋吗”

    53、一叶知秋3

    童语紧闭着双唇拒绝回答欧文瑾的问题,欧文瑾无奈只好强行抱起童语把她塞进自己的车里。

    苏逸临上车前还颇为同情地看了眼欧文瑾,欧文瑾只能回以苦笑。

    沉闷的车里响起舒缓的音乐,欧文瑾边开车边用余光斜瞟着童语,他的小女人还真是个小醋坛子,这都过去十多分钟了,她还在那儿生闷气。

    “小语,我请尚经理来只是想解决一些问题。”

    “怎么解决的牺牲色相吗”童语都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语气有多酸。

    欧文瑾唇边忍着笑,“哦,那一会儿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童语扭过脸望向窗外,不再理欧文瑾。

    欧文瑾腾出一只手攥住旁侧别扭女人的手。

    “好了小语,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没有人回答欧文瑾的话,他只好自顾说下去。

    “小语你不能因一时制气,让自已陷于困境。这种事情我不可能让你去和李副总谈,所以只能由我来约尚经理谈。”

    “嗯,谈得不错,看得出尚经理喝得很尽兴。”童语终于开腔搭理自言自语的欧文瑾。

    欧文瑾眼里的笑意加深,他发现吃醋时的小语很让他开怀,他伸手捏了捏童语细嫩的脸颊,“她当然尽兴了,我给她想要得到的利益,满足她的虚荣心,这样你也能好好地睡个安稳觉了,那个客户也不会再闹了。”

    原来欧文瑾每个月都会对自己管辖汽车4s店进行打分评判,这个评判会直接影响销售部车辆的返利,虽然管理奖并不高,但销售车辆多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并且尚玲面对欧文瑾时,她是欣喜的,毕竟这个男人曾是她倾慕的对象,因此她怎么会在欧文瑾面前显露出刁钻刻薄的一面。

    今晚他们谈得很顺利,欧文瑾也暗示尚玲适可而止,他说打人他只需付医药费就可以了,但未遂的罪名李副总是否能承担得起。有些事他不想尚玲难做,如果售后部飞单事件他想一查到底,并不是难事,但如若到了那种地步,尚经理你也是很难看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这话如若从童语嘴里说出来,尚玲一定会嗤之以鼻,但从欧文瑾含笑的薄唇里说出来,那效果就大不一样了。

    尚玲恍惚间都在怀疑李副总的话是否可信,毕竟如若换作是她,她怎么会舍弃面前这位赏心悦目的男人而转去投奔李副总的怀抱。

    欧文瑾旁敲侧击的话听在尚玲耳里也颇为受用,她可以理解为这个男人是在关心她,不想让彼此到最后站在对立面上。

    欧文瑾从不吝啬在女人面前表现出他风趣优雅的一面,所以这顿饭吃得颇为尽兴,尽兴得尚玲都喝高了。

    尚玲眼中掩饰不住的爱慕,欧文瑾岂会不知,他方知自己不适合送这个酒醉的女人回家,故而他请苏逸帮忙送尚玲回家。

    只是他没想到童语竟会在苏逸的车上,本来他不想让童语知道他帮她解决问题,但现在他也只能如实相告。

    两个人一起回到蓝涛的家,童语看到门厅处立着文瑾的旅行箱,她也明了他是下午就赶过来了。

    童语的心渐渐柔软,她换了鞋子,轻声问着身旁的男人,“肚子饱了没有,我去给你做晚饭。”

    欧文瑾刚脱下大衣,听到童语的话,他不禁情动伸手抱住童语,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没饱,你也知道我吃不惯小日本的东西。”

    童语狠踩了某人的脚,“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找了个能躺又能卧的地方,连饭都顾不上吃。”

    欧文瑾才没那功夫和童语贫嘴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修长的手指利落地脱着童语的衣服,大衣脱落长指又继续解着里面的羊绒开衫。

    “喂你干什么别碰我。”童语也意识到欧文瑾来真格的了,赶紧慌忙推拒他。

    “我在给你演练我方才是怎么牺牲色相的”欧文瑾已攀住童语的后颈,攥住了她的唇。

    “呜呜你吻她了”童语惊怒。

    “你投入些”欧文瑾加深了这个吻,这女人脑袋里再想些什么难道是他的吻技退步了。想到此欧文瑾撬开童语的牙关,灵活地卷起童语的舌,惹火地挑逗着。

    “不要了,我相信你了,你不用演练了”被吻得娇喘连连的童语终于告饶,她的身体已然起了反应,她用力挣脱着欧文瑾的怀抱。

    “你说停就停,我多没原则啊”欧文瑾顺势把挣脱的女人压倒在沙发上,大手公然窜进童语的衬衫,挑开前扣式的胸衣

    “你答应过我,我们不过界的。”童语可怜兮兮地揪紧自己被扯开的衣襟。

    欧文瑾把埋进胸峰的头抬了起来,他的手下移紧扣住童语的私密处,故意揉摁了下,“这里才是楚河汉界,我没进去,就不算过界。”

    晕,这是什么理论,简直就是偷换概念。童语眉心煎熬地蹙起,她的身体里正萌动着某种莫名的需求和渴望。

    “文瑾不要我很难受”童语紧抓住某人愈向下作乱的手。

    “那你别抓着我的手啊,我会让你不难受。”欧文瑾欲甩开被童语抓住的手,这女人什么时候了还居然这么有理智。

    童语再听他的就是见鬼了,她心一横抓过某人的手放在唇边用力一咬。

    欧文瑾几乎是跳着滚落到地上的,他故意向童语投来哀怨的目光,“喂,你这狠婆娘,你要谋杀亲夫吗”

    童语忍住笑,坐了起来整理着衣服,“知道疼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来”

    这次欧文瑾倒是正经了,他端坐在地毯上很认真地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小语,如果你这婚一年半载的都离不了,是不是我就得这样一直的禁欲下去啊,这很非人道耶。”

    “这的确是个问题,但却是你自己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童语已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她才不会再心软了,原来欺负这个男人的感觉还是满爽的。

    欧文瑾夸张地晕倒在地毯上,他才不会跟女人计较呢,现在他想的是,下次再亲热时,一定提前给小语戴个口罩,嗯,最好买那种双保险的。

    第二天是周末,欧文瑾邀请了苏逸夫妻共进晚餐,了解何琳喜欢吃海鲜,他和童语特意挑选了本市生意最红火的海鲜酒楼,并预订了位置较清幽的包房。

    苏逸带着何琳欣然赴约,这阵子何琳的病情稳定了许多,这些天来她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有出现什么状况,所以苏逸也想带何琳出来透透气。

    苏逸知道自己的琳琳爱漂亮,他又给何琳精心打扮了一翻,但他却忘记了给妻子带上宽大的墨镜。

    苏逸牵着妻子的手走进热闹非凡的海鲜酒楼时,何琳明显的怯弱,她躲在丈夫的身后,死攥着他的手。

    苏逸把妻子揽在身前,轻声安抚着她,“不要怕,我们去楼上,那里安静。”

    何琳点头,她低着头跟着苏逸来到三楼。

    见到欧文瑾和童语,何琳虽然不言语,但她却露出可爱的甜笑。

    欧文瑾不禁感慨,时逢几个月而已,这位苏太太就已变得让人陌生。

    上次的何琳就像耀眼的明星,漂亮的让人眩目,穿戴时尚考究,举手投足更是成熟干练,她的精明和张扬无不显露在她的一颦一笑中。

    而此时的何琳竟更像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原来苏逸个人喜好休闲风格的服饰,故而他给何琳里面穿了套肉粉色的休闲服,很怕她冷似的在外面套了件带有卡通图案的羽绒服。

    何琳昔日俏丽的短发已长长,卷曲的头发调皮地贴在她的脸蛋上,再加上何琳甜美的笑靥,这样一来,就连童语都直觉站在他们面前的何琳不是女主播,倒像个洋娃娃。

    苏逸几乎没怎么吃,一直在为何琳细心地剥着螃蟹和各种海鲜。何琳很安静,在其他三个人闲聊时,她只是在埋头吃饭。

    何琳吃饱后,自己也拿了个螃蟹在一旁边剥边玩。

    欧文瑾再与苏逸说着北京现代新款车上市推广的事情,童语则不时地与何琳聊些简单的话题,等苏逸与欧文瑾的交谈告一段落,低头吃菜时才发现自己瓷盘里竟放满已剥好的蟹肉。

    苏逸的表情有些微滞,因为这些蟹肉剥得很漂亮,完整干净得让人很难想像这是出自一位病人的手。

    苏逸拉过何琳的小手,神情复杂地为她擦拭着上面的汁液。“琳琳,你吃饱了吗要不再来个蟹黄蒸包”

    何琳大眼睛眨了眨,“老公我饱了,什么都吃不下了,可是我想去洗手间。”

    苏逸对何琳的日常生活是亲力亲为的,但在酒店这种公共场所,他却不能陪何琳去洗手间。

    这事自然由童语代劳,童语轻握着何琳的手出了包房,两个人一路来到洗手间,本来一切都安好,可就在她们出来后却遇上了麻烦。

    往回走的童语忽感闪光灯闪烁,她这才发现有几个记者样子的人在追着何琳拍照。

    童语惶然,她急忙把何琳揽到身后。

    “请让开,你们再拍下去我就喊保安了。”童语伸手挡着往前靠近的记者。

    在海鲜酒楼逮到失踪多日的何主播,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记者们岂能轻易放过,他们蜂拥而至,把童语推到一边,挤向前冲何琳抢着发问,“何主播,外界传闻你患有精神病,这是真的嘛。”

    “何主播,有人说你为情自杀,你能说说你自杀的真正原因吗”

    “何主播,你的位置已经被秦主播所顶替,请问这里面有什么内幕吗”

    “何主播,据可靠消息,你回到电台后会被安排在幕后工作,这事你知情吗

    何琳的大眼睛溢满了惊恐,她不停地后退,无助地摇头,胀痛的大脑嗡地一声,又开始混乱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摇着头,她不要听这些,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不要连最后的那点可怜的自尊都被这些人撕裂。

    失控的场面愈发混乱,童语挡住前面咄咄逼人的记者,却挡不住后面围观的群众,过往的吃客都已认出这个躲在墙边瑟瑟发抖的女人竟真的是失踪多日的女主播何琳。

    各种不堪的话语和猜测纷纷向何琳聚拢,更有好事者欲上前去拉何琳缠绕纱布的手腕想一探究竟。

    童语迅速拨了苏逸的手机,她真的怕何琳会受到伤害,这种突发的状况连她这个正常人都吃不消,更何况何琳是个病人。

    突然童语的身后传来骇然地尖叫,童语猛然回眸,可怜的何琳已然崩溃,她双手死死抓扯着头发,跪倒在地上止不住地尖叫

    跑过来的苏逸直感呼吸停滞,他用力推开围观的人群,他蹲子小心翼翼地扶住激动的女人,“琳琳,不要怕,我是苏逸,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真的是苏逸”

    惨烈的喊叫终于停息,何琳睁开紧闭的眼睛,她直直地看着苏逸,涣散的眸光渐渐凝聚

    苏逸心里阵阵钝痛,他把惊吓的何琳紧拥入怀,大手轻抚着她的头发,“琳琳,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何琳终于痛哭出声,她死死地抱住苏逸,柔弱的身子不住地战栗。

    欧文瑾已找来酒店的经理和保安,私自闯入的记者已被全部轰出酒店,围观的食客也被服务员驱散。

    苏逸脱下大衣罩在妻子的头上为她盖住脸,他抱着何琳向欧文瑾投来歉意的目光,他要带何琳先离开这里。

    欧文瑾和童语一路把他们夫妻护送出酒店,果然无良的记者们竟然还候在酒楼处,在欧文瑾和童语的拦阻下,苏逸抱着妻子顺利地上了车。

    望着苏逸的车子离开,童语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她费力地喘着气,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感情之路走得波折痛苦,没想到苏逸和何琳所承受的痛苦和压力竟重过她百倍千倍。

    欧文瑾心疼地把童语揽进怀里,语气轻柔,“小语,你哭了。”

    童语伸手抚着脸,原来她早已泪流满面

    54、覆水难收1

    郭政明黝黑的长指捏着报纸,剑眉拧成深刻的“川”字,少顷报纸就被他狠甩在桌上。

    刘秘书看到郭书记脸色愠怒,他愈发的战战兢兢。

    “这是怎么回事”

    刘秘书小心地回答: “我看到时也很惊讶,但报纸已发行,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联系这几家报社的社长,让他们就此事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刘秘书赶紧连声应允,他刚要转身离去,又被郭政明叫住,“她的病情怎么样了院方的主治医师怎么说”

    刘秘书的心又一惊,他还是如实回答:“毫无进展。”

    郭政明左肋狠抽了一下,他舒展眉宇,缓和了语气,“通知院长去请省里的专家过来会诊吧,再讨论制定出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是。”刘秘书总算退了出去。

    郭政明重新从桌子上拾起报纸,这段时间他去南方考察并没有在本市,谁曾想他刚回来就看到报纸上失实报道何琳的新闻。

    照片中的何琳显然是受了惊吓,她撕扯着头发,蜷缩在墙边的样子甚是无助可怜。

    郭政明五指聚拢将报纸攥成一团,他不能让这个女人再这么病下去,他不允许她把他忘记得干干净净。

    这么多年来,他未曾在哪个女人身上花费如此多的心思,可到头来却换来她彻底的失忆,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接受。

    这次去南方,他已中意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别墅,他准备买下来,他的丫头一定会喜欢那里,将来他退下来后就带她一起去那里居住。

    在现代店忙碌的苏逸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通知他这周有省里的专家来医院坐诊,机会难逢,建议他亲自带何琳过来医院会诊。

    苏逸听到后自是欣喜,他连忙与院方定下了会诊时间。苏逸撂下电话后扫了眼腕表,正是午休时间,他想了想应该回家看看何琳,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吃午饭了没有。

    苏逸开车回家,又在路上为何琳买了她爱吃的糖炒栗子。他打开家门轻唤着何琳的名字,却无人回应他,苏逸的心咯噔一下,他焦急地找了一圈,他的心已揪成一团,何琳竟然真的不见了。

    苏逸急忙开门要出去寻找,却不想门外的何琳正用钥匙开着门。看到苏逸,何琳粲然一笑,“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放心你,回来看看。”苏逸把何琳拉进屋里,关好了门。

    “老公你看这是什么”何琳举高自己的手。何琳的手里竟拎着一个装有水的塑料袋,里面竟还有十多条漂亮的小金鱼。

    苏逸轻吁了口气,语气尽是责备,“琳琳,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出去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何琳嘟着小嘴,头慢慢低下,“我好闷啊,就去小区的公园走了走,看到有人卖金鱼,我就买了几条,然后就回来了。”

    苏逸伸手轻抚何琳委曲的脸,“琳琳我不是怪你,我是怕你走丢了,或是再遇到那些记者,我不想再失去你,你明白吗”

    何琳感受到了苏逸的担忧,她的大眼睛里迅速积满泪水。

    苏逸最舍不得自己的妻子哭,他赶紧接过塑料袋,拉着何琳的手来到鱼缸前。

    “来,我帮你把小金鱼放进鱼缸里。”苏逸松手,袋子里的金鱼被尽数倒进鱼缸。

    何琳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水眸注视着小金鱼,“它们会不会被大鱼吃了呀”

    “如果大鱼把它们都吃了,我们就把大鱼煮了吃了。”

    “那我岂不是一条鱼也没有了”何琳还没有傻到底。

    苏逸笑着把妻子揽进怀里,“那你就乖乖地呆在家里把它们都看好了,不要让大鱼有机会去吃小鱼。”

    果然何琳认同地点头,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畅游的小鱼,认真的表情让苏逸笑弯了眉眼。

    苏逸临走时才想起他回来的目的,“琳琳,明天上午我要带你去趟医院,院里现在正有省里的专家坐诊,所以我们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何琳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她抓扯住苏逸的衣袖,“我们不要去了好不好,老公我没有病,我不要再去做检查。”

    苏逸暗自叹息,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他也知道他的琳琳是害怕去医院,可是他却不能纵容她,他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翌日上午,何琳万般不愿意,苏逸还是带她去了医院。那位省里的专家倒是很尽心,他单独为何琳会诊了很久。

    末了他神情复杂地让苏逸带何琳先回去,他说他要与何琳的主治医师探讨下何琳的病症再给他答复。

    这样的结果让苏逸有些意外,是不是何琳的病又加重了,是什么样的病才让这位省里的专家不好下结论呢

    苏逸把何琳送回了家,嘱咐她不许再一个人出去,何琳听话地连连点头,苏逸才安心返回公司。然而等苏逸晚上再回家时,却发现何琳又失踪了,这次苏逸没有再找到何琳,他找遍了附近所有的场所都没有何琳的踪影。

    苏逸颓然地趴俯在方向盘上,他的大脑混乱的一塌糊涂,完全理不清头绪。他想不出琳琳会去了哪里难道苏逸猛然抬头,他的眸子里不其然地划过惊慌

    何琳慢慢转醒,她转动着生涩的眼球,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其实这里一点也不陌生,这就是水苑华庭。

    “你醒了”突兀的男音空幽地响起。

    何琳的身子颤然僵滞,她没有望过去,目光依旧呆滞地望着屋顶。

    窗边站着的男人踱步来到何琳的近前坐了下来,他深深地看着呆滞的何琳。

    然,床上躺着的女人并没有他的走近而转移视线。

    郭政明黝黑的长指钳住何琳的下颌,强迫她转向自己。

    “丫头,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诚实地告诉我,你是否真的忘记了我是谁。”

    何琳认真地看着他,只是她的目光澄净而明亮,里面没有一丝情绪,也没有任何的杂念。

    郭政明的心猝然揪痛,他狠狠攥住了何琳的唇,大手更是窜进何琳的衣衫里,覆在她的左肋,他在感受着她的心跳,他要证明医生的猜测是真的。

    然,何琳却毫无反应,她任由郭政明蹂躏她的唇瓣,任由他的大手揉捏她的丰胸,她不反抗也不推拒,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郭政明有些受伤,丫头的心跳没有因为他的触摸而变换任何频率。她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布娃娃,任由你揉捏,她都感受不到丝毫的欢愉和疼痛,她的大眼睛一直无辜地望着你,平静而无波。

    难道真的是医生诊断错了郭政明颓然地放开何琳,他缓缓躺在何琳的身边,把她紧拥入怀,“丫头,你怎么能够这样残忍地忘记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郭政明说着他一直想对何琳说的话,何琳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听着,半晌才轻阂上眼眸,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傍晚时分,何琳从恶梦中惊醒,她从床上惊坐起来,费力地喘息着,全身冷汗涔涔。浅睡的郭政明也被惊得坐了起来。何琳踉跄地下床,险些跌倒,郭政明扶住她,“丫头,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我的鱼都被水淹死了,我要去救它们”

    郭政明的眉头重重地拧起,鱼还能被水淹死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何琳,他不得不再次承认这个女人的脑筋的确出了问题。

    内线电话响起,郭政明接了起来,他听着刘秘书的汇报,他在思虑他的决定,半晌,他叹息出声,“你把何琳带出去交给他吧。

    刘秘书过来示意何琳跟他走,何琳也没意见,她跟在后面就要出门。

    “等等”身后的郭政明突然唤住欲出门的何琳。

    何琳没有回头,她的睫毛颤了下。

    郭政明来到何琳的身前,把一个绵盒放进她的手里,“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何琳攥着绵盒,她抬眸看了郭政明一眼,不再停留走出了房间。

    苏逸焦急地等在水苑华庭的门口,远远看到何琳向他走来的身影,他顿住脚步。

    相比较苏逸的急切,何琳几乎是没有反应。刘秘书包含歉意地冲苏逸颔首,“对不起苏先生,我们接何主播过来这里只是想调查些事情,现在事情弄清楚了,她可以同你回去了。”

    苏逸强忍着怒火,你们想调查就把人从家里强行带走,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那下次麻烦刘秘书,有事情需要调查时,提前跟我打声招呼,而且”苏逸扫了眼远处的豪宅,“在这里办公还真是不能让人信服,你转告郭书记,今后有什么事让他直接来找我,不要再去打扰我的妻子。”

    刘秘书再次深表歉意地颔首,苏逸轻揽何琳上了车,车子平稳地驶离水苑华庭。

    车内一时间静寂无声,车子远离水苑华庭后,异常安静的何琳才突然抱住开车的苏逸,她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苏逸吓得紧急刹车,他此刻的心情也颇为复杂,他伸手回拥住何琳,“琳琳,他有没有再伤害你”

    何琳哭着摇头,“没有,他没有伤害我,他只是给了我这个。”何琳把手中的绵盒递给苏逸。

    苏逸伸手打开包装,里面竟是一块刻有“patek phi1ippe ”标志的手表,苏逸的眉宇微抽,他依稀记得这款百达翡丽表的宣传语,谁会陪你过24小时

    苏逸的手指微颤,果然在盒子底部压有一张字条,上面刚劲有力地写着:不能二十四小时陪你,但要你二十四小时感受我的存在。

    55、覆水难收2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二月份中旬正逢中国传统节日春节,在辞旧迎新的除夕夜,家家都是亲人团聚,热闹非凡。

    屋外鞭炮声不断,童语看了眼窗外,文瑾此刻在做什么他不会也在帮着母亲包饺子吧

    “小语,累了吧,剩这点我一个人包就行了,你去歇息一下吧。”

    江母和蔼地望着自己的儿媳妇,这孩子从昨天到这儿就没闲着,家里照看江父的保姆请假回家过春节了,这里里外外,洗洗涮涮的都是她一个人在忙着。

    “妈,我不累,就快包完了。”童语利落地把最后一块面取出来,放在面板上和着面揉摁着。

    “谁来的电话,小岩怎么接了这么久,小语你去给他披件衣服吧,凉台太冷,别感冒了。”江母把童语手里的面接了过来。

    童语应允去水池冲了下手,取了件棉服来到凉台。

    “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江岩的神情颇为急躁,语气更是冰冷。

    他忽感后背一暖,肩上多了件衣服。他转头冲童语笑了下,“好了,我不想再多说下去,你自己考虑清楚。”

    江岩不再听对方的辩解,他摁断电话关了机。

    童语疑惑地扫了眼手机,“谁的电话让你这么生气。”

    “没谁,一个客户,开的条件越来越离谱。”江岩揽着童语的肩回到客厅。

    江父的身体熬不了夜,早就睡着了。

    江岩家的习惯也都是早睡早起,所以他们没有等到半夜12点,临近11点就把年夜饺子给煮了,江岩放了鞭炮,三人坐在一起吃了饺子算是把除夕夜给过完了。

    夜里劳累一天的童语睡得很沉,江岩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有些心烦意乱,那个该死的电话把他的好心情给搅得一塌糊涂。

    他侧脸看了看熟睡的童语,美丽的脸庞让他有些情动,他贴了过去轻吻了一下,这一吻不要紧,连带着他的身体都紧绷起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十指开始轻车熟路地脱着童语的睡衣。

    睡梦中的童语直感一只手在她双腿间揉摁撩拨着,她迷迷糊糊地向旁侧躲了躲,那只手也跟着她挪了过来,指尖试图挤进她紧致的幽谷。

    猝然的疼痛让睡梦中的童语蓦然惊醒,只几秒种她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她猛然抽离自己的俏臀,逃开江岩的马蚤扰。

    江岩却倾身压了过来,童语望着被欲火浸染的江岩,她指了指隔壁,江岩父母家住的是老楼房,根本就不隔音。

    “没事,他们都已经睡了。”江岩把躲在床边的童语给拽了回来,禁锢在自己的身下,大手开始揉捏着掌中的丰胸。

    童语不敢喊叫,她开始用力推拒。江岩却比她还固执,今夜的他必需要完成他要做的事,也许这样事情还有补救的机会。

    童语慌乱地推挡却不曾想碰到江岩受伤的左臂。

    江岩有些恼怒,他紧盯着身下的童语,“你这是干什么你非得把正常的夫妻生活搞得都跟似的,这有意思吗”

    “我不想做,我累了一天了,现在很难受,就想好好的睡一觉。”童语也回瞪着江岩,为什么他就不能体谅她的辛苦,大半夜的还要如此地折腾。

    江岩有些讶然童语的目光,他忽然觉得童语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对,她的态度,她抗拒的态度。

    江岩蹙起眉宇,他俯下头覆在童语的耳旁,“我看你是拿累当借口吧说说你真正的原因。”

    童语的身子微僵,现在大过年的,她如果说她是因为文瑾而不能再接受江岩的性爱,这不是再找吵架吗

    童语脸向左一偏,躲开江岩的亲吻,“是你自己多想了,我明天还得早起照顾咱爸呢你就消停些吧。”

    江岩阴侧侧地盯着童语,他的脸色已相当难看。

    这个女人现在已不光是拒绝他的性爱了,连亲吻都如此抗拒。

    江岩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践踏了。他猛然推开身下的童语,躺到一旁。

    单纯的童语还以为没事了,她起身去找被江岩脱下的睡裤,她也真是睡得太死,衣服被人脱了都不知晓。

    童语找了一圈才发现睡裤已被江岩扔在床下,她趴在床边伸手去够,身后却猛然吃劲,她已被人强行摁趴在床上。

    童语“啊”的一声,江岩已伸手捂住她的嘴,这一次江岩不再迟疑,一个重力沉腰进入童语的身体。

    童语痛得闷哼,她开始反抗,然童语的挣扎和躲避,没有换来江岩的放弃,他反而越战越勇,他的疯狂地贯穿着身下的柔软,似乎在那里找到了发泄愤怒的渠道。

    童语气得眼泪崩落下来,身上的男人重重地压在她的背上,让她反抗得愈发力不从心。她用力掰着江岩捂嘴的手指,可是这手指像是牟足了劲,捏得她下巴生疼。

    气极的童语用力一咬,江岩闷痛一声,手指只抖了下,却更加坚固地捂摁住她的唇。

    童语的视线一片模糊,这样的状况让她感到莫名地屈辱,也许只有文瑾那个傻瓜才会听她的,不强迫她。

    对于江岩她的每次拒绝就是废话,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他的合法泄欲工具。

    这次的折磨尤为漫长,漫长的江岩泄了,童语都不知晓。

    江岩覆在童语的背上,依旧不起来,他温热的唇亲吻着童语的耳垂,开始哄伤心的女人,“我并不想强迫你,我只是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童语缓缓睁开双眸,到了最后她已经由最初的反抗变成冷漠的对待,而此时江岩的话却在强烈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的心都在狠抽,如果她真的怀孕了,她还能去争取离婚和文瑾在一起了吗

    餍足的江岩倒是来了困意,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这次却换作童语失眠了。漫漫长夜,童语的思绪从未像此时这么清晰过。

    她恨的不是江岩而是她自己,为什么她要让自己自取其辱,她的努力没有让她摆脱困境,却反而愈发不堪,她的双眸再次湿润,文瑾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

    接下来几天,童语是倍受煎熬,白天在公公婆婆面前强颜欢笑,晚上为了避免江岩的特殊要求,她认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至深夜。

    好不容易挨到初四,她以自己初五值班为由提前动身返回同城,可没想到江岩一听说她要回去,便跟她一起回来了。

    两个人一路上都是零交流,进了家门后,江岩就开始发脾气,他说小语你是什么意思啊你气也气过了,还有完没完,我就不明白了,我是你丈夫吗你用得着为这种事计较得没完没了

    童语默然,她没有理江岩。这些天她都严重缺乏睡眠,故而她的头正胀痛得不能自己。

    童语的态度愈加刺激江岩,江岩气得身子都有些哆嗦,“我看你是成心做给我父母看的,你很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夫妻感情有问题是吧你知道我妈临走时跟我说什么吗她说是不是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惹你不高兴了,才让你不喜欢呆在那里”

    童语本来是萎靡在沙发上,被江岩这么一闹,她忍着头痛站了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妈会多心,只是江岩,你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

    “你去哪里”江岩看着童语竟然向大门方向走去,他紧走几步拉住童语的胳膊,把她给拽了回来。

    童语的身子被江岩甩得险些摔倒,她无奈地看着江岩,“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我们为什么不能冷静一下,非得吵得邻里不安。”

    “需要冷静的是你不是我吧我知道你被某人影响的心猿意马,魂不守舍。但在家里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毕竟我才是你的丈夫。”

    童语的身子一晃,她扶住沙发。原来江岩一直都知道她的心思。

    两个人正相持不下间,门铃却不合事宜地响起来。

    江岩被门铃搅得有些烦,他气呼呼地去开了门,结果呆怔当场。

    以童语的位置,她只看到江岩堵在门口,却没有看到门外站着什么人。

    她隐约听着江岩在说:“你来干什么我对你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小声辩解着,“你不认为应该给我个说法吗这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日子我过够了。”

    童语有脚步微滞,她还是走了过去,也看到了门口要进来的人。

    尹静固执地站在门口,她和江岩正用眼神较着劲。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你有什么事吗”童语已来到江岩的身后。

    “你在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你谈。”尹静这话是冲着童语说的。

    “尹静,你现在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江岩的声音徒然拔高。

    尹静明显瑟缩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她冲着童语勉强一笑,“我不进去,你让我怎么和你谈。”

    童语的表情有些凝重,她只感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尹静大过年的不管不顾地来家里闹事儿。

    “让她进来吧,这样站在门口吵闹,让邻居看了反而不好。”

    江岩的呼吸加重,他的目光变得狠戾,“尹静,你会后悔你今天来这里闹。”

    尹静没有再看江岩,她绕过他走了进来。今天她敢来已经抱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童语的心已揪在一起,她莫名地感到发冷。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我怀孕了,孩子是江岩的。”尹静开口便是惊人之语。

    童语倒退两步,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尹静。

    “怎么可能”童语喃喃自语。

    “怎么不可能江岩他自己清楚。”尹静这几日已被江岩的态度给冻伤了,她今天来就是想讨个说法。

    “什么时候的事情”童语直视着尹静的眼睛,她想看清楚这个女人是不是在撒谎。

    尹静笑了,笑得很妩媚,周六在医院,那天你加班没去陪他。

    童语的心重重一拧,她唯一没去的一次是和文瑾在一起,原来那一晚江岩是跟尹静在一起。

    这个答案让童语很崩溃,天下可能再也找不出像他们这样荒唐的夫妻,荒唐得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尹静还在说着什么,但童语已一句也听不进去,她面如死灰地往回走,她异常安静地进了卧室,随手推上了门。

    童语强倚在门上,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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