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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你敢死,我就敢不活
    丁常山没回答,视死如归的盯着插满针管的手臂。

    “爸,我再把这句话重复一次:如果你死,我也不活了!”聂安夏忍不住将声线提高,字字清晰的威胁道,“我这话不是玩笑,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话音敞亮的回荡在病房,甚至就连门外的陆时琛也听的一清二楚。他本是好奇追随到医院来,没想到却听见了她的秘密。

    一道年长沉稳的声线在病房内响起。

    “安夏,别不懂事。我的情况已经是最差了,治疗的概率非常低。我活着和植物人没区别,爸爸不想浪费你的钱。”

    从口吻和语气中能知道,这是聂安夏的父亲。

    “爸,我不允许你胡思乱想。女儿赚的钱给你花有什么不对?以前的日子也熬过来了,未来的路也一定没问题!”

    聂安夏的语气中有清晰明确的打算,一如她果决勇敢的作风。

    又往下听了几句,陆时琛才真正认识到她的坚韧,忍不住让人心生疼惜。

    “原来他就是你辛苦的理由。”他低声细语,脑海中闪过妈妈的脸,想起了他当年也这么辛勤。

    尽管这一幕让人动容,但陆时琛的头脑依旧理智清晰。

    病房内争执的声音逐渐小了,他看了眼还早的时间,暂时有空闲让她好好叙旧,也就不着急催她回去了。

    陆时琛从门口离开,而病房内的聂安夏却对这件事毫无察觉。

    她并不想哭,但此刻却泪流满面的趴在病床上,眼睛红的像兔子。

    “爸,我小时候那么听话懂事,你现在也乖点好不好?”聂安夏虚弱无力的发问,也辩驳累了。

    她自顾自的说道,“办法总会有的,我会想尽一切可能解决问题。千万别放弃,好吗?”

    丁常山低头,看见聂安夏脸上有干涸的泪痕,眼角却还蓄着晶莹的泪花,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别哭了,爸爸心疼。答应你,我不会做出傻事的。”

    聂安夏唰的一下抬起头,喜出望外的问,“真的?你是不是在哄我。”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丁常山慈祥的反问。

    瞬间,聂安夏感觉又充满了力量,她掷地有声的点头道,“好,那我们拉钩。我先说好,你要是骗我,后果是很严重的!”

    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父亲是唯一不能再失去的人。

    父女之间的谈话总算变得轻松,聂安夏对新型治疗药物侃侃而谈,不断在给丁常山灌输活下去的希望。

    “安夏,我困了。”病床上的人打了个呵欠,缓缓闭上眼。

    本还口若悬河的聂安夏停下说话,给丁常山盖好被子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

    她到卫生间里用清水洗了把脸,重新振作好情绪后才打车回到公寓。

    刚到家,聂安夏便困乏的躺在床上休息,没多久便陷入了昏睡中。

    “要我说,聂安夏也只是表面威风,实际上手里根本没有实权。她就算在仗着陆少狐假虎威,也该遵守公司的规矩。”

    “她就是陆少身边的一条狗,就算想咬人也该认清自己的身份。要不是陆少宠她,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茶水间里的谈话清晰传入耳中,聂安夏不自觉捏紧手中端着的水杯。

    “我根本没把这女人放在眼里,看她成天吊着一张脸,就像家里人都死光似的!这种人有什么好怕的?”

    一个尖锐的话音清晰响起,划过聂安夏的心扉。

    “你说谁家里人都死了?”她的眼眸中聚集着黑云,低哑的声音中夹杂着无边愤怒。

    聂安夏步伐飞快的走到茶水间,想狠狠教育一通那过分的女人。她速度飞快地拉开门,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顿时,锐利刺耳的女声嚣张狂野的在耳旁放大。

    “没有实权的草包子一个,就这点本事你还想把七象玲珑塔拿到手?”

    瞬间世界都安静了,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在耳旁放大,聂安夏有些心慌,不知道她怎么清楚七象玲珑塔的事。

    “你是谁?”

    聂安夏用力呐喊出这三个字,唇瓣的嗡动让她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拿过手机一看,原来都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了。她拖着疲累的身体到浴室泡了个澡,又到楼下简单的做了个早饭。

    “难得你起这么早。”陆时琛意外的话音从楼上传来。

    聂安夏喝干净最后一口热牛奶,点了点她对面的座位,“有件事想找你聊聊。”

    经过刚才的梦境,她便颇有危机的认识到自己的实力。纵然她再怎么跋扈,但有些地方总是她无法伸手触及的。

    陆时琛自然的落座,“什么事让这么急?”

    看他一副有心理准备的样子,聂安夏也就把话挑明直说了。

    “别看我现在在陆氏呼风唤雨,其实我没有丁点话语权。上次高层开会你也看见了,他们打心底里是对我有意见的。”

    “我知道。”陆时琛没有否认。

    她屈着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心里很快想到了主意,“我们不可能光明正大从你二叔手里要权利,现在只能采取迂回战术。”

    “你说。”他听的很认真。

    聂安夏逻辑清晰的说道,“我打算双管齐下。一方面,我们拍点亲密合照发布在网上。另一方面,我打算调查沈顺安。”

    听见这个人的名字,陆时琛的眼中悦动着惊奇。

    “没错,就是沈顺安。我自然有调察他的理由,这件事就不用再多问。到时候等结果出来,你也会知道缘由的。”

    聂安夏有点疲乏了,也没精力在对这件事详细解释。

    看陆时琛已经把早饭用完,她拉着人便到家里采光好的地方开始拍照。

    两人首次合照,陆时琛像跟木棍似的僵硬站在她身边,更别提摆出情侣之间的亲密姿势了。

    “你能不能站过来点?”她不满的问道。

    要是把现在这种照片发布到网上,没有哪个人会认为他们是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陆时琛生硬将身体朝她挪了几厘米,“这样?”

    看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聂安夏忍不住动手把他往自己这边拽,“靠近点,我又不能吃了你!”

    话刚说完,陆时琛便重心不稳的朝她倒过来,一副要把她压扁的样子。

    聂安夏速度飞快地用双手撑着他,但没想到这家伙能有这么重,她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把他稳当的扶起。

    眼看两人都要摔倒在地,陆时琛腾出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啊!”聂安夏看着逐渐放大在面前的面容,怂的立刻闭上了眼。

    “咔嚓!”

    相机拍照的清脆声响起,让刚才惊魂的两人冷静下头脑。

    聂安夏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陆时琛已经迅速起身离开她,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这张照片拍得不错。”

    他走到相机前查看一番,语气中带着耐人寻味的味道。

    “让我看看。”聂安夏好奇的凑上前,看见相片把两人刚才的暧昧把握的很是火候,简直超出了她心中的预期。

    她面色微红,故作镇定,“你没意见的话我就发到网上了。”

    陆时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把话题岔开,“今天迟到了。”

    这话让聂安夏的脑子瞬间清醒,她完全忘记了还要上班的事。很快,她立马收拾好东西和陆时琛奔向公司。

    陆氏。

    梁夏语从敞篷跑车上下来,取下墨镜对身旁的人吩咐,“林叔,你回去吧。我只是和朋友喝杯咖啡聊点闲话,不会胡来的。”

    她才刚往前走一步,林叔便面色为难的跟在身后。

    “二小姐,这是梁少的吩咐,我不敢不听。就算您掉了跟头发丝,我都心惊胆战,要是您有个万一,我这条命可担待不起。”

    梁夏语的面色一沉,“看来这家里你只听我哥的话,压根不把我当人。”

    “我的二小姐,您这是哪的话。所有人都不敢和梁少对着来,而梁少又在家里最疼您。整个梁家有人喊不把您放在眼里吗?”

    林叔脸上焦灼的又添了几道皱纹。

    “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光看嘴巴说可不行。你就在这等我,一步也不许跟来。否则我现在就和哥哥告状。”梁夏语挑挑眉头,抬脚进了陆氏。

    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林叔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啊!”

    梁夏语踩着高跟鞋走到前台,随便抓了个人问,“请问聂安夏聂小姐,她的办公室在几楼?”

    前台小妹扶了扶鼻梁上的镜片,“您找聂秘书?请出示出入证。”

    梁夏语顿了顿,从钱夹里掏出了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聂小姐应当认识我的。”

    “我看看。”前台小妹好奇是怎样的人能和聂安夏有交集。

    扫了眼名片才发现,她竟然是梁氏集团的二小姐梁夏语。

    前台小妹抬头,认真打量着眼前的人:一头乌黑顺滑的黑长发及腰披散,五官小巧精致,眉眼中透露着千金小姐的优雅。

    “梁小姐您好,这边查到聂秘书还未打卡。您在大厅稍作等候,她应当很快就来了。”前台小妹客气的回复道。

    梁夏语道了声谢谢,便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耐心等待。

    她才刚坐下,就看见一帮女人迅速聚集在前台。她们叽叽喳喳讨论一番,随后爆发出惊叹声,几个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向她投来。

    梁夏语没放在心上,而是拿起桌面上的报纸在阅览。

    “梁小姐,您是来找聂秘书的吧?我们几个是她的同事。”

    听见有人打招呼,梁夏语礼貌的把报纸归来回原处,才和她们寒暄,“你们好,请问聂秘书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吗?”

    现在都迟到十分钟了,还未见聂安夏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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