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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梁肆炼的道歉
    林叔吹了声口哨,梁家所有的安保都从宅府中朝这边极速奔来,很快就形成包围圈把聂安夏围的水泄不通。

    “哥,安夏都主动放弃了,你还不打算放她走?”梁夏语皱眉,神情困惑的扯着哥哥的衣袖。

    梁肆炼的眉宇间充斥着愤慨,一条川字形的沟壑深刻在两眉间。

    “她教坏了你,我当然要找她算清这笔账!”他攥紧了身侧的拳头,胸壑中的愤怒如同地狱猛兽般快要无法压制。

    梁夏语伸开双臂拦在梁肆炼面前,“最坏的人明明是你,是你总对安夏有意见,你到底讨厌她什么?”

    大家不过见过几面,再怎么厌恶也不至于到这种针对的地步。

    梁夏语似有所察,敏锐的问道,“一定是有人和对你说安夏的坏话,对不对?”

    “彭!”

    身后的响动吸引了梁家兄妹的视线,两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见陆时琛将一个牛高马大的安保重摔在地。

    聂安夏往他这边凑了凑,小心的提议,“别在这展露实力,要是引起梁太子的怀疑就麻烦了。”

    梁太子和陆时宇关系很好,也肯定知道陆时琛只是个废柴罢了。

    “那我不插手了。”

    陆时琛往后退了一步,悠闲的抱起双臂,戒备重重的神色转瞬变成了看热闹的恶趣味。

    “这就不管我了?”聂安夏咋舌的是他收手的速度,像是终于丢了个累赘的包袱般迅速。

    说到底,这家伙还是没良心!

    一眼望去,安保数量众多,如果对方一哄而上必定会造成秒杀的悲剧,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你们忍心围殴我一个弱女子吗?”聂安夏伸手朝面前的人指了指,“就算要打也该一对一,对吧?”

    安保们不知所措的对视一眼,思考片刻后居然蜂拥而上,凶残的目光中带着杀气。

    聂安夏脚下一软,整个人愣在原地,才意识到梁肆炼是来真的。

    忽然,她的左手被人抓住,一道利落干脆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等聂安夏再反应过来时,陆时琛已经挡在她面前了。

    “想动我的人,先问问我的意见。”他声线清冽的如高山冰泉,不带一丝的人间烟火气。

    聂安夏愕然,意外他会主动站出来。她的心头像点了一把火,暖洋洋的烧了起来。

    “你们给我住手!”

    梁夏语扯破嗓子的大叫驱散了浓烈的战斗氛围。

    只见她急急的跑到聂安夏身边,也伸开双臂作出防护状,对梁肆炼宣战道“哥,你让他们动手吧,连我也一起打吧!”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梁家太子,都安静的在等待指示。

    “夏语,别逼我!”梁肆炼双目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

    见兄妹两人又起争端,聂安夏立刻站出来,“别吵了,这事我能解决!你们谁也不用帮我!”

    梁夏语只把话当耳旁风,还固执的站着不动,“哥,我在你心里到底重不重要?你为什么总要干涉我?”

    话音刚落,两行热泪从梁夏语的眼里流出,红血丝瞬间布满眼眶。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闭着眼,大声对梁肆炼宣布道。

    看妹妹伤心落泪,梁肆炼心如刀绞的疼,忍不住往前走两步想为她擦泪。

    梁夏语气愤的掉头就走,还不忘放狠话,“哥,你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妹妹!”

    说完,她拉着聂安夏的手便要上车,看样子是打算驱车离开梁家了。

    这一系列动作极大刺激了梁肆炼,就像毒药开始发作,他感觉五脏六肺都快炸裂了。

    “回来,我答应你的要求!”

    梁夏语才走出两步,就听见了哥哥示弱的话语。她满意的回头,“哥,你没骗我,果然比爸妈还疼我。”

    “谁让你遇人不淑,就连深受欺骗也不知道,我只能宠着了。”梁肆炼头疼的抓着额前的发,目光不满的打量聂安夏。

    “终于当上了葬仪,你满意了?”他很是不快。

    “感觉不错,就是过程太曲折。”聂安夏疲惫的打了个呵欠。

    梁肆炼冷声警告,“现在没空让你休息,全员都要马不停蹄的准备葬礼的布景。如果有半点差错,你的下场不会好过!”

    “是是是。”面对他凶神恶煞的威胁,聂安夏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和陆时琛耳语一番,表明这几日都要梁家暂住,这样才能节约时间。等这边的葬礼忙完后,才能继续帮忙。

    “嗯,我明白。”陆时琛对这安排没有异义,见天色逐渐黑了,他驱车离开梁家。

    望着消失在视线的车影,聂安夏想起了他刚才英勇献身的情形,一时间愣住了。

    “安夏,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厨房准备晚餐。”梁夏语温柔的话音在耳旁响起。

    聂安夏摸了摸饿垮的肚子,饥饿的咽了咽口水,报了几道普通的家常菜。

    “你怎么光吃菜不吃肉,这样体力会跟不上消耗,难怪你这么瘦。”梁夏语心疼的捏捏她的手臂,愁云密布的对林叔吩咐,“晚餐按十菜一汤的规格做。”

    在一旁听了对话的梁肆炼很是激动,“夏语,她只是个打工的,你对她这么好干什么?”

    梁夏语倒没有激动,平静的回答,“在我心里,她是我的朋友。难道哥这么小气,连款待客人的晚餐都不想准备?”

    执拗不过妹妹,梁肆炼索性也睁只眼闭只眼。聂安夏虽吃喝在梁家,但也没忘记本身职责,日夜都在操劳着葬礼的安排。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聂安夏忙的像个陀螺团团转,就连陆氏的事也抛之脑后了。

    “这部分墙面装饰用我亲自制作的手工花,丧服的绣花太过粗糙,今晚加急改出来我要亲自看。”

    聂安夏捏着手里的本子,一样样的亲自审核葬礼上的所需物品。她眉头紧皱,红润的唇上皱起一层干皮,仔细看还有浅浅的裂纹。

    “安夏,你辛苦一上午了,喝点水吧。”梁夏语把亲自熬制的冰糖雪梨端来。

    “你总能这么体贴,我真是太幸福了。”聂安夏刚开口倒谢,嗓音里带着沙哑。

    “二小姐,大事不好了!”林叔火急火燎的从远处飞奔而来,面色发白,“咱家的股票跌停了!”

    聂安夏比梁夏语的反应还大,激动的问,“怎么回事?”

    林叔双唇发白,目光怪异,支支吾吾好半天才开口,“不知是谁把几天前争执的录像发到网上,有人挖出聂小姐曾经光辉葬仪的事迹,以此为由抨击梁少的行为,并要求给聂小姐道歉!”

    聂安夏和梁夏语听的一愣一愣,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网友们也太有正义感了,这种小事过去了就算了。”说着,聂安夏拿出手机。

    几天不看微博,她仿佛和世界脱轨了。现在热搜上全围绕着梁太子和她展开话题,讨论的非常激烈。

    有一帮爱狗人士对聂安夏曾经为将军的葬礼而感动,有人以动物为延伸高歌聂安夏对生命的尊重,还有人自发组织抵制梁家的所有产品。

    “完了,这世界乱套了。”聂安夏揉着太阳穴,脑袋里的计划全乱了。

    “聂安夏,你给我出来!”一道激愤的话音回荡在梁家大门,梁肆炼的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

    他万万没想到聂安夏的影响力这么大,后悔小看了她。

    “我梁肆炼向你道歉,不该以强欺弱,也不该对你的专业技术有所怀疑!”说着,他迈步到聂安夏面前,斩钉截铁的问,“你愿意接受我的道歉?”

    能从他嘴里听见这番话,上了年纪的林叔都捏了把冷汗。

    聂安夏欣然接受,“我本来就没在意,今天的事不是我做的。”

    她有必要解释清楚,省得这位梁太子误以为是她小肚鸡肠了。

    梁肆炼将刚才的视频发布到微博,语气恢复为冷漠,“你的路人缘不错,不知道以后是否也会有人替你说话!”

    话毕,他转身离开梁家,座进劳斯莱斯就赶回梁氏继续处理琐事。

    “阿炼,你刚才太冲动了。道歉应该由我来,是我让你对付聂安夏才把你害了。”陆时宇悔恨的话音从副驾驶上传来。

    梁肆炼不以为然,“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你还像个娘们似的和我客气?再说,道歉需要我出面才能平息网络的风波,这事你不用愧疚。”

    “阿炼,你还是这么仗义,我都不好意思了。”陆时宇感慨颇深的叹气。

    “和我客气什么!自从当年你奋不顾身的救了夏语,我这辈子就认定你这个兄弟了!”

    听见梁肆炼的这番话,陆时宇附和着笑了几声,神色闪躲的叉开话题。

    在梁肆炼的道歉视频发布后,聂安夏又亲自发博解释缘由,这才调解了民众激昂的情绪。

    眨眼间就到停丧的时间,梁夏语身穿孝服,打扮素净的准备为亲人守灵。

    她在林叔的带领下走到灵堂,光看见这白茫茫一片的花圈,眼泪就不自觉的涌出来了。

    “二小姐,节哀顺变。”林叔神情悲伤的安慰她。

    梁夏语点点头,低声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想单独在这呆着。”

    林叔点头,把无关人员都带走了,只留了关键的几个人。看他们动静这么大,聂安夏好奇的跟进了灵堂。

    她刚要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道低语,“你已经去天国好几天了,在那边过的还好吗?虽然我们阴阳两隔,但我会常常怀念你的。”

    她站在门口听了许久,直到梁夏语发出伤心的哭泣声。

    “别难过,我陪你。”聂安夏忍不住推门而入,也跪在了她身边,“既然我是你的朋友,那你的家人也是我在意的人。”

    梁夏语泪眼朦胧的看她,“安夏,你别胡来,守灵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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