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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庄月娴的刻意刁难
    “你这丫头,肯定又在故意哄我。”丁常山认真一想,拆穿了她的把戏。

    聂安夏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笑着道,“爸,你真是宝刀未老,骗不过你了。

    丁常山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一脸感慨道,“是我被你诓的次数太多,现在都有所防备了。不过现在是工作时间,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虽然聂安夏常常来医院探望,但都是下班后或者周末时间,很少没到下班时间就赶过来。

    “爸,我想找你商量和古董有关的事。”聂安夏的神情非常认真,问道,“您平时见多识广,也参加过上流社会的宴席,您知道土豪们都喜欢赠送怎样的古董吗?”

    虽然不知道那些宾客会给陆老爷子送什么礼物,但上流圈的口味都大同小异,送的古董绝对脱离不了他们的审美。

    丁常山微微沉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方面我多少有了解,不过你怎么对这些事感兴趣?”

    “工作需要,最近要接触一个上流社会的生日宴,所以想抓住机会好好表现。”聂安夏顺口就将理由解释了。

    自从丁常山亲身经历过那件事,从此以后都自觉和名流圈保持距离,也不希望聂安夏主动接触。

    知道她是工作需要,这才放心把积累的经验全都告诉聂安夏。

    “土豪们的口味都很固定,送的礼物全都是拿钱砸的,只要能凸显出礼物的名贵,那就是他们的目的。”丁常山缓缓叙述,仿佛又回到那些年鉴定古董的日子……

    聂安夏和父亲沟通了整整两小时,对这些事也多少有了基本了解,两人的谈话也接近尾声。

    “爸,您真是太厉害了,我了解的知识和您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她不忘夸奖一番彩虹屁。

    “我老了,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躺在这病房里。”丁常山嘴角流出苦涩,脸上的表情是灰暗而沉闷的。

    这番神情让聂安夏动容,犹如一根尖锐的刺扎进她柔软的心里。

    “爸,我一定会努力治好你,就算倾尽我的所有。”聂安夏紧握父亲的手,语气就像发誓一般的笃定。

    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丁常山才意识到他刚才的状态有多令人担心。

    “傻孩子,我只是随口感叹一句。爸不想你再给我花钱了,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我最开心的。”他微微转过脸来,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爸,我的人生里不能没有你。你好,我才真正的开心。”聂安夏心里一酸,又想起以前那些难捱的日子。

    看见她眼圈渐渐红了,亮晶晶的泪水聚集在眼眶里,丁常山的心也跟着软了。

    “好,爸答应你,我肯定照顾好自己。”他郑重其事的保证道。

    听见他的回答,聂安夏起身用双臂轻轻抱了抱丁常山,“我们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窗外的天色已经逐渐暗了,聂安夏本再想多聊几句家常话,但理智下还是尽快从医院离开了。

    一连半个月,她都在老宅,公司,医院的三点一线忙碌,为陆老爷子的生日宴做足准备。

    半个月后。

    “快,都给我手脚麻利些,眼睛都擦亮了,别一大早就犯浑!”庄月娴就像只聒噪的鹦鹉,天还没亮在老宅内叫唤。

    聂安夏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睁开眼,撇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这才刚过早上六点。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她抱怨了一句,将枕头捂着脑袋钻进被窝里继续睡。

    聂安夏才刚合上眼,就听见门口响起庄月娴洪亮的嗓门。

    她到这一刻才真正后悔,昨晚没有听陆时琛的建议,和他一样找个理由住在酒店休息,否则一大早就这么闹腾。

    “起床!快给我起床干活了!别天天就知道睡懒觉……”

    “二婶,你要是喊得再大声点,陆爷爷都能听见了。”聂安夏不等她继续往下说,就开门迅速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你搞清楚情况,现在你是住在陆家,当然要遵守陆家的规矩,以长辈为尊!”庄月娴趾高气扬的抬着下巴。

    这话聂安夏都已经听出耳茧了,毕竟这半个月里,两人但凡有点争执,庄月娴就用这句话来镇压她。

    今天虽然是陆老爷子的生日,但也是聂安夏终于解脱自由的时候,庄月娴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二婶,我就是在严格遵守陆家规矩,所以才让您小点声,不要打扰陆爷爷的休息,毕竟要以长辈为大。”

    聂安夏都不用刻意的费脑筋,就能信口拈来怼姜她的话。

    “少在这和我耍嘴皮子,赶紧过来帮忙!”庄月娴恨恨的瞪她一眼,就像古代的老嬷嬷似的恶毒催促道。

    “二婶,我昨晚工作到三点才睡。您有什么忙要帮,不如就请陆时宇来。”聂安夏困乏的打了个呵欠,打算关门继续睡觉。

    “不行!”

    庄月娴利索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不顾三七二十一就拽着人往门外走。

    “我昨晚和爸商量过了,要你来帮我一起布置生日宴,你敢不来吗?”

    聂安夏这才明白,她昨晚为何要上书房去找陆爷爷,原来是商量这件事。

    “二婶,您对我可真是太好了,恐怕对您儿子都没这么用心。”她心里又气又火,但却没有精神对庄月娴发脾气。

    毕竟今天是陆老爷子的生日宴,倘若聂安夏真留下些不好的印象,这会对日后情况也不利。

    强撑着精神,她被庄月娴带到花园里。

    “把这些花都一盆盆的搬到客厅去,这些要全当做装饰。”

    听见这句吩咐,聂安夏才看了圈周围的花盆,粗略估计都有二十来盆,而且重量还不轻。

    “二婶,这种重活我做不来,还是吩咐管家安排下人吧。”她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庄月娴冷冷一笑,眼神好似在放冷箭,“要是你能安排的动人,我就佩服你。他们现在都在搬树植,你要把人叫过来,他们的活你去做吗?”

    听见树植这两个字,聂安夏差点没大跌眼镜,再回头一看周围的花盆,顿时觉得轻松了几分。

    “动作快点,后面还有别的活要做!”庄月娴看她一脸不情愿,不耐烦的催促道。

    知道始终躲不过,是聂安夏也只好认栽,吃力地用小细胳膊搬起一盆花植。

    这花盆光是直径就接近半米,高度有十来厘米,里面的土又沉又重。她简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强搬动。

    “快点!别磨唧唧的!”庄月娴就像放牛似的,在聂安夏屁股后面不停的叫唤。

    从花园搬进客厅,她整整用了十来分钟,手臂都累的在颤抖。

    外面已经是正午,太阳毒辣的像是能把人融化。

    聂安夏咬牙搬了五盆花,感觉身体已经彻底被掏空,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倒了。

    “我搬不动了。”

    她刚把第五盆花放在客厅,双腿无力的一屁股坐在阴凉的地板上。

    汗如雨下,聂安夏简直快累的要虚脱,就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

    “快起来!现在都大中午了,你才干这么点活!”庄月娴不慢的冲她大叫道,耳膜都差点被震碎了。

    要是平常,聂安夏还有力气拿话堵她,可现在没有丁点精力,只想躺着好好休息。

    “真是给你脸了,让你起来听不见吗!”

    庄月娴气的伸手掐住聂安夏的耳朵,作势便要狠狠的拧上一把。

    “放手!”

    陆时琛的话音打断了庄月娴的动作,他的身影从门外飞快的移到两人面前。

    “你来了。”

    聂安夏虚弱的看了他一眼,话音都是虚弱无力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

    “庄月娴,你对她做什么了?”他一如反常的强势,眼里急的能喷出火焰。

    “你……你真是反了,你居然喊我的名字!这个家里还有没有尊重长辈的规矩了。”庄月娴被陆时琛的阵势吓到,慌忙拿出辈分来压制。

    “长辈?”他觉得这个词就像是笑话,话音嘲弄的说道,“你以为今天是老爷子的寿辰,我就不敢拿你怎样?”

    意识迷糊间,聂安夏听见了他的这番话,心中猛然一紧,立马抓住陆时琛的手。

    “时琛,你别激动,我没事。”她也是怕庄月娴对陆时琛的人设起疑,所以才赶紧制止他的脾气。

    “安夏,你现在感觉怎样?”

    听见聂安夏能说话,陆时琛立刻收起刚才的架势,就像是狼变成了小绵羊,温声细语起来。

    庄月娴倒是没对他的反应有所怀疑,而是不屑一顾的讥讽道,“平时没几个胆子,老婆出事了还挺强势,可惜也就是窝里横罢了。”

    要说点有气势的话谁都能做到,但如果真动手起来起来,庄月娴相信陆时琛肯定不敢。

    “既然你来了,那你就替她把剩下的活干了吧。”

    庄月娴鄙夷的看了眼小两口,只关心布置生日宴的问题。

    听见陆时琛要被使唤,聂安夏紧紧拉着他的手,“公司不是还有没处理的文件吗,你回去忙吧。”

    那些活都太苦太累,就算换做陆时琛肯定也遭不住,没必要替她受苦承担。

    “家里有批下人被解雇了,现在人手不够。要是你们不愿意站出来帮忙,那就想办法搞定老爷子的脾气。”庄月娴看穿了聂安夏的想法,一句话打断了两人的幻想。

    虽说今年老爷子的生日宴已经从简操办,但商业往来最密切的那些人还是要宴请的。

    如果今天的面子工程没做好,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可有苦头吃了。

    “她的活我包了。”陆时琛当即作出决定。

    聂安夏知道他会这么做本,想多加嘱咐几句,但却从胃里翻江倒海出一股恶心感。

    “咳咳!”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

    庄月娴看聂安夏真吐了点胃酸出来,当即吓得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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