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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她光用这浪费的半小时都能完成很多工作,何必要和一个傻子浪费口舌。

    没等陆尚契接着发话,聂安夏便不满的起身,“陆总要是没有其他高见,我就先走了。”

    整个会议室都静悄悄的,大家都盯着聂安夏,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她起了个带头作用,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会议室,其他人也怂怂的跟着散场了。

    会议就这样很不愉快的散了,而聂安夏上电梯时被陆时宇堵住了去路。

    “你的气焰也该收敛些,你这幅嚣张态度哪里像个员工。”他很不痛快的掰着手指,仿佛下一拳便要打在聂安夏脸上。

    聂安夏倒也不怕,扬起脑袋回答,“那你早该学聪明点,不要智商还是这么堪忧。你以为你有教育我的资格?”

    聂安夏专往他的痛处上戳,“公司现在的情况之所以如此恶劣,和你的蹩脚公关能力脱不开关系。你们这对父子简直就像公司里的摆设。”

    “话说得这么厉害,怎么你还只是个秘书。怎么也要是个副总吧?”陆时宇贴近在她耳旁说道,“可惜陆时琛是个废物,给不了你想要的野心。总算你再有能耐,还不是要当个花瓶秘书?”

    这话非但没让聂安夏生气,她还爽快的笑了两声,“花瓶秘书好歹有作用,比你这废物强多了。”

    她撂下狠话便帅气走人,也没打算回头去看陆时宇的反应。

    回到秘书处,聂安夏正百般苦恼严东海的事,梁夏语的电话便打来了。

    “安夏,我听说严东海有意取消和陆氏的合作。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着电话里这么关心的问候,聂安夏相当愧疚,“陆尚契发疯了。他想把合作模式从全款改为半款发货,并且还要拿严东海开刀当个好榜样,这不是疯子行为吗?”

    别的公司都把大客户当大佬供着,不敢有一句多言,偏偏陆尚契不这么做。

    “合作模式改为半款发货?”梁夏语也被这操作了惊呆了,叹息道,“看来每一家公司都有难念的经,原来陆氏也有缺钱的时候。”

    聂安夏头疼的道,“就是因为缺钱,所以才应该把大佬哄好。陆尚契他还指望着大佬听他的话,那不是在白日做梦吗?”

    这件事闹到最后,除非两人各退一步,否则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不欢而散。

    “我猜陆总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实际上没打算真这么做。毕竟他是总裁,心中自然掂量的清楚。”梁夏语想了好半天,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发生。

    “希望如此。”聂安夏头一次这么期待,陆尚契能做点让她刮目相看的事。

    看她在电话里叹息不断,梁夏语安慰道,“就算这位大客户没有被我们拿下,严东海也不会再和陆总有往来合作,说到底还是我们赚了。”

    尽管没有把大佬拉拢到自己的阵营,但陆尚契也失去了和大佬合作的机会,这下公平多了。

    聂安夏一脸愁云,“如果情形真演变到这一步,我宁愿严东海不要和陆氏决裂,否则现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更重要的是,陆时琛指明要拿下严东海为首的一系列客户。

    如果客户就这么跑了,聂安夏肯定也没机会拿到七象玲珑塔了。

    知道她心烦意乱,梁夏语耐着性子问道,“安夏,现在最重要的是理清你的头绪。你好好考虑清楚,严东海这个客户到底对你有没有用?”

    如果他真是可有可无的人,就算严东海往后和陆氏决裂关系,对聂安夏的影响也并不大。

    “我听说严东海每年和陆氏的交易额非常大,是以亿为单位的计算。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了老客户,确实有很大打击。但客户是流动的,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梁夏语变着说法哄聂安夏开心,让她尽量想开点。

    两人聊了不少公司的事,聂安夏躁郁的心情终于又恢复镇定了。

    挂了电话,她第一时间找到陆时琛,想和他聊清楚这方面的事。

    聂安夏来到办公室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低低的话音。

    她内心一震,下意识以为陆时琛在温柔的和其他女人说话。

    聂安夏站停了脚步,情不自禁的听着门里面的对话。

    “这次合作你做的不错,我原以为你看见聂安夏后会惊慌失措,但你依旧没有妥协价格。”陆时琛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从里面传出来。

    聂安夏只是七零八落的听个片段,根本没听清谈话内容到底是什么。

    她等不及要推门而入时,听见陆时琛声线清晰的说道,“无论后续聂安夏找你们谈话多少次,……的价格都不能改变。明白吗?”

    聂安夏实在心痒难耐,猛地将面前的大门推开,“陆时琛,你在和谁聊天?”

    她本以为会抓到陆时琛和人暧昧的证据,说不定就可以威胁他拿到七象玲珑塔。

    结果门刚打开,聂安夏便看见陆时琛端正的坐在书桌前,低头审阅着文件。

    她快速将办公室扫了一遍,压根没看见任何一个人,别提是女人了。

    “你刚才在和谁聊天?”聂安夏一边检查着办公室,一边奇怪的审问。

    陆时琛眸中闪着幽光,“这里空无一人,我能和谁聊天?”

    奇怪了,难道是聂安夏的错觉?

    她刚才明明听见陆时琛在和人谈价格的事,还提到了自己。

    聂安夏回想起来,这几天她也只有和林经理谈过原材料价格的事。

    “你和林经理认识,对吧?”她有种直觉,陆时琛仿佛在密谋着计划。

    “不认识。”他回答的很干脆。

    聂安夏走到陆时琛面前,看着他一双眼平静的像寒潭,面容更是沉着冷静,完全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的想法。”她发自内心的感到困惑。

    如果是陆时琛刻意让林经理抬高原材料价格,那他就是在逼着公司缓慢死亡。

    他不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人,但为何要执意毁掉陆氏?

    聂安夏将话题转移,聊起严东海的事,“现在公司要变更合作模式,这无疑会把大客户逼走。虽说这对当下的公司很不利,但我认为这不妨也是个办法。”

    “如果把客户逼走,不再和陆氏有合作关系,这就等于我们和陆尚契手里都没有大腿可抱。我认为这主意不错,你怎么看?”

    她只是提供主意,具体还要看陆时琛怎么下定论。

    “客户的流失是对我们非常不利的,更别提严东海手里还掌握了十个亿的成交额。在陆氏这么虚弱的状态下,如果这严东海和其他公司达成合作,必定会成为我们公司未来的危害。”陆时琛一副忠心耿耿的态度。

    看他考虑的这么周全,聂安夏真想脱口问他,“你平时不是最希望公司毁灭吗,现在想办法倒是勤快。”

    她犹豫半天,还是向现实妥协了。

    聂安夏干巴巴的问,“那你的意思是,努力把严东海留下?你不是还指望把你二叔的合作势力都清理掉,留下他在公司对我们百害无一利。”

    她倒是希望这件事赶快结束,否则都要劳心费神累死自己了。

    陆时琛沉思片刻,回答道,“这件事你看着处理,我相信你也该有自我判断能力了。”

    这话让聂安夏更加茫然,她迷惑的问,“那我让严东海和陆氏决裂,你没有意见吧?”

    既然陆时琛说让她处理,那聂安夏当然要不客气的大显身手了。

    “如果你不介意失去拿到七象玲珑塔的机会,我当然也不会有意见。”他阴侧的回答道。

    聂安夏汗毛直竖,刚大起来的胆子瞬间小了,心里那些想法都干净了不少。

    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尽量挽留严东海这个客户。

    只是具体该怎样行动,这点还是迷茫的。

    离开陆时琛的办公室,聂安夏打算到楼下买杯咖啡提神,还没出公司就远远看见门口围着一群记者。

    他们似乎看见了聂安夏,非常狂热的将手中的摄像机对着她拍摄。

    “聂小姐,非洲矿场死伤几名矿工。陆氏既没打算赔偿,也不出面道歉,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矿工为陆氏辛苦卖命,就连死后的尸体也没运回国,这件事又该怎么解释?”

    听着耳中这些吵杂的话音,聂安夏整个人愣在原地。

    她没想到,陆时宇那家伙居然这么不是人,到现在都没把这件事处理好。

    聂安夏心中涌出一股力量,步伐情不自禁的朝门口走去。

    她想给这些记者一个交代,也想让死去的矿工有所归属。

    她还没往前走几步,身后便有一股力量将聂安夏拽了回来。

    根本没看清楚是谁,聂安夏就被不明不白的拉到了楼梯间。

    “外面那么多记者,你出去干什么?”陆时宇的话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才知道拉着自己的人是他,聂安夏火气冲冲的问,“你还好意思问我?外面那些记者都是因为你,才聚集在门口的。你不是说等着公关好这件事扬眉吐气吗,怎么把这件事办成这鬼样子?”

    她正愁找不到正主骂,结果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陆时宇理直气壮的回答,“我已经做好了我的职责,但那些矿工太厚脸皮。我给他们两万的赔偿已经不错了,他们居然还嫌少?”

    用两万块赔偿一条死于爆炸的人命,聂安夏感觉他简直在说笑。

    “看来你认为两万块能值一条人命。希望有天你爸不幸死于非命时,两万块也能把你的嘴堵上。”她倒恶毒的希望这件事早日实现。

    陆时宇的脸色瞬间白了,举起拳头冲聂安夏挥来,“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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