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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7章 怎么样才能落胎
    ,

    连墨浅裳都是从蛛丝马迹连懵带猜才知道她自己身份的,那么那些背后蠢蠢欲动的家伙,是如何知晓墨浅裳身份的呢?

    难道说……

    是冥王的手下内出现了叛徒,还是……

    “其实说起来本王也是真没想到,将太后的身份暴露出去的,竟然因为那次夜宴。”君临疯见君临渊沉默不语,忽然福至心灵,猜出了君临渊的疑惑。

    不禁叹了口气,君临风带着几分感慨开口道,“太后在小年夜宴上的表现太扎眼了,而背后的传闻又直接编成了曲子,旁人只以为是说书,可是当事人和关心此事的人略微查一查就知道了真相。”

    “原来如此。”君临渊微微一愣,蹙眉。

    “其实陛下你大概还不知道一个秘密,太后娘娘手中,很有可能藏着一个关于冥王的秘密。”君临风为了防止旁人偷听,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在君临渊的耳边道,“大概陛下也听说过,冥王手中可是该有不少金银财宝,那可是冥王世族累积的家底,可是冥王,听闻去了越国后,可是一穷二白,所有人都怀疑,那份家底,被他留在了大周。兴许,太后娘娘就有这份不菲财富的下落。”

    君临渊侧眸看了一眼君临风,并没有接话。

    “有一就有二,想必那些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收手的。”君临渊看了一眼飒飒飘落的雪花,开口。

    “对了,说起来昨儿越国四皇子说是外出了。”君临风抬眼覷了眼君临渊的表情,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开口道,“说是忽然出了宫。”

    “不是见你的人么?”君临渊负手,收回了看雪的视线,回头看着君临风,转身抬脚便走。

    君临风也顾不得越下越大的飞雪,疾走两步追到了君临渊的跟前,道,“我也是给陛下办差。”

    听到君临风如此说,君临渊并没有开口,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继续沿着宫道向前走去。

    “我这不是查到了,这位不仅见了我的人,还见了墨府的人吗?”他慌忙把最值钱的情报递了上去。

    君临渊的脚步顿了顿。

    墨庭之。

    那个看上去老实本分,实则老奸巨猾的墨庭之?

    呵,这个狗东西,看来,墨卿之的死还真是刺激到了他了,让他连投靠外敌,卖国的心思都有了?

    他手里的关于墨浅裳的情报,的确能够撼动越国冥王的联盟。

    不过……既然会出面与越国四皇子见面,那么便说明他们已经是早有勾结。

    墨浅裳才回了慈宁宫,吃着枣泥糕,便又等来了一脸感伤的墨雪澜。

    墨家出了那么多事情,墨雪澜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

    尤其是,墨老夫人这次又供出了不少墨家的东西,其中不少,也牵连到了她的身上。

    墨雪澜请了安,便坐在墨浅裳的身边,双目木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一会儿,墨雪澜竟然轻声啜泣了起来。

    墨浅裳并没有回答墨雪澜的啜泣,她只是安然的烹茶,丝毫没有被她的情绪所影响。

    直到听到墨雪澜的哭泣声渐小,情绪稳定,才缓缓的抬起头,对墨浅裳道,“娘娘,除了你这里,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去哪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墨浅裳的手一顿。

    墨家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墨雪澜作为本家嫡女肯定难过,她墨浅裳本尊也该是难过的。

    这个时候,该是两姐妹抱头痛哭的戏码。

    “是嫔妾考虑不周到了,你是有身孕的人,这样难过的对孩子不好。”

    墨浅裳并没有接墨雪澜的话茬,而是换了个话题,?“不管如何,你如今也算是心愿达成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听到墨浅裳的话,墨雪澜的脸上是满满的怅然若失,“我宁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我回到闺中,仍然是父亲母亲疼爱的女儿,从来没有进过宫,从来没有见过陛下……更没有被家族那样对待过。”

    墨雪澜从慈宁宫出去的时候,外头的雪下的越来越大了。

    鹅毛大雪遮天蔽日的落下,不过略站一站,便将人的头上身上洒满了大雪。

    墨雪澜站在慈宁宫的屋檐下看了好一会儿,她不知道怎的,忽然想起来了小时候家奴们在铲雪,她和小姐妹们摘红梅,烤鹿肉的往事来。

    她攥紧了拳头。

    今日来,她其实是想求求太后,给家中那些庶出的妹妹们求个未来的。

    墨卿之获罪,她们也会跟着发为奴籍。

    可是没想到,墨浅裳竟然那么平淡。

    她也记得,那些庶出姐妹们当初是怎么对待墨浅裳的,将她推到湖的冰窟窿里头,害她发几天烧,错过年节红包,走亲访友。

    时不时地,就捉弄她,让她缺吃少穿。

    那些好像野兽一般的野蛮举动,一次次让她险死还生,诬陷啊迫害啊,让墨浅裳跪祠堂的日子……

    墨雪澜只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开不了口。

    她看了半日的手,才抬手扶着宫女的手慢悠悠的向着宫外的暖轿走去。

    手下给她撑着伞,她捧着手炉,缩在暖轿里。

    最起码,她还暖暖和和的,而那些人,自作自受,管她们冻死呢?

    她只能,照顾好自己了。

    “娘娘,您小心一些。”宫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让她进了暖轿,“今儿太医又来了,说是要给您请平安脉。”

    墨雪澜的眉眼低垂着,没说话。

    墨雪澜并没有搭腔,只是慢悠悠的抬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腹部,目光微微有些涣散。

    在听到墨浅裳抓住宫嫔和人私通的时候,她其实怕极了。

    还好,墨浅裳是吩咐她和何林遥一起查的。

    她的事情终于隐瞒了下来,而扶林,她青梅竹马的小哥哥,在冷宫慰藉了她冰冷内心的小哥哥,也不得不调派去了别处。

    男人能跑了,她的肚子却跑不了。

    别人不知道,墨浅裳还能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帝的吗?

    君临渊能不知道吗?

    她该怎么办?

    心不在焉地回了宫,太医已经走了,墨雪澜坐在了软榻上,瞧着时不时发出噼啪细响的熏笼,模样懒怠。

    就在宫婢以为自己的主子这会儿需要休息,准备悄悄退出去时,她听到墨雪澜发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叹,“有没有听说过,怎么样,能够打胎的。”

    墨雪澜的贴身大宫女井瓷心中一慌,脚下一晃不小心撞到了身畔的花瓶子,咔嚓一声,人高的花瓶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一声唤回了墨雪澜的出神,她微微皱眉,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井瓷,“怎么毛手毛脚的?”

    “是奴婢手脚毛躁了,还请娘娘恕罪。”井瓷哪慌忙跪下冲着墨雪澜磕头请罪。

    墨雪澜懒懒散散的倒也没有去与井瓷计较,?“起来吧,磕磕碰碰的都是小事。本宫方才出去的时候,吩咐熬得燕窝羹好了吗?”

    “奴婢这就去取。”井瓷松了口气,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身来,转身的退了出去。

    见到井瓷吓到失魂落魄地从大殿内出来,刚刚从外面回来准备进殿门的茨香有些奇怪的叫住了她,奇怪的开口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一向是姐姐温柔细致的,今日怎么变成这样了?”

    井瓷微微一怔,却并不打算对茨香多说什么,而是浅笑着换了个话题,“茨香,燕窝粥熬好了吗?”

    “早好了。”茨香只当井瓷脚滑倒也没有多想,扭头就往小厨房走,“我这就去给娘娘取过来,殿里头不能少了人伺候,你快去伺候娘娘坝。”

    看着茨香的背影,井瓷眸光闪烁,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没忘了,以前跟着娘娘进宫的那位大宫女,因为得罪娘娘,是什么下场。

    她心里很乱。

    娘娘最近睡得多,吃的也越来越多,还闻不得怪味道……

    难道……

    也许,是她多想了吧

    井瓷摇摇头,再不敢多想,也不敢耽搁,转身进了殿内。

    墨雪澜一向是个爱吃会吃的主儿。

    茨香呈上的燕窝羹,她只是小小的尝了一口便放下了调羹,又吃了口驴肉火烧,还是觉得不是味儿,索性直接扔了,“这都是谁做的。”

    “回禀娘娘,是奴婢熬的。”茨香心中忐忑,忙冲着墨雪澜跪下来回道,“是不是,是不是火候不对?”

    “呵,还真是会做,往日做的那么好,今日怎么冒出来一股子臭味。”墨雪澜淡淡的笑了笑,接过井瓷递上的帕子拭了拭嘴角。

    “不是……当真不是……”宫女冤枉极了,她往日都是这么做的啊,今日也没有偷懒,怎么就做坏了。

    哪里冒出来的臭味?

    可墨雪澜却一点儿也不关心,一抬手连着托盘带汤碗调羹,一并砸到了那宫女的面前,“你到底给本宫做了什么!”

    那味道,不可能错。

    “你老老实实的回话,本宫还能饶了你一条命,可若是你敢在本宫面前耍赖,本宫现在就吩咐人将你拖出去活活打死。”

    墨雪澜慢悠悠的又靠回到了软枕上,她冷冷的盯着地上的小宫女,声音殿门外的飞雪还要冰冷刺骨。

    “没有,真的没有啊……”

    她略想了想忽然道,“是宝珠,今日忽然来的宫女,说是御膳房里头最会做菜的,她今日碰了燕窝粥。”

    “把宝珠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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