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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 部分
    .

    .,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含香轻笑,“含香清晨来此不仅是为了给娘娘请安,还想问皇后娘娘,要一个人。”

    那拉氏眉头一挑,“我这坤宁宫里,还有容妃妹妹想要的人?”

    “含香想要的,是我永寿宫里贴身伺候的,绿柔!”

    那拉氏时间掐的刚刚好,昨夜含香养心殿伴驾,她正是赶在各宫下钥之前,着人将绿柔带到了坤宁宫。永寿宫的人,想去养心殿报信都来不及。

    今早伺候着万岁爷上了朝,含香收拾妥帖从养心殿出来,才得了延禧宫魏答应已去的信儿,而昨晚,绿柔就因与此案有关,被带去坤宁宫问话了。想想原著里那个小黑屋,想想坤宁宫嬷嬷们的扎针术,纵然这里的剧情已变,绿柔却也没有女主角的命,没有qy女士给开的金手指啊。她是真的担心,那个做事一贯妥帖,说话一贯稳重的姑娘,现如今怎么样了。

    “容妃妹妹,本宫是六宫之首,执掌凤印,怎么,连审问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了?”

    “皇后娘娘说笑了,皇后娘娘断案,含香哪敢多言。只是这绿柔,毕竟是我永寿宫的人,她若犯了错,我身为一宫之主,理应一起受责罚。但不知,皇后娘娘认为,绿柔所犯何事?”

    “哼!”那拉氏冷哼,她执掌凤印十几年,皇后的架势自然也端的十足,“并非本宫认为,而是人赃并获!延禧宫的魏答应,就是吃了绿柔经手的膳食,昨晚中毒而亡了!”

    真是笑话!绿柔是永寿宫的侍女,又不是膳房的小太监,什么叫她经手的膳食,她如何经手?!!

    含香也不欲跟她争辩这个,她只想尽快确定绿柔的死活,那个小黑屋里出来的姑娘,不尽快医治,哪里还能有命在。

    “既是人赃并获,含香也甘愿受失察之罪,请皇后娘娘将人犯跟证据一起提上来吧,含香愿当面领罪!”

    皇后看了容嬷嬷一眼,她对于现在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只是没想到含香竟然辩都没辩。不过,有人证有物证,她也不怕她翻出天去。没想到,那个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魏氏死了,还能让她捡这么个大便宜,把永寿宫的人一齐拖下水。妙,真是妙!

    “容嬷嬷,把那个贱丫头带上来吧!”

    含香见到绿柔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背脊上一股子冷气直冒头顶。

    能进到宫里来做宫女的,必须是内务府包衣旗人,而且要隶属上三旗包衣。所以说,不管你是做妃嫔也好,还是做宫女也罢,凭的并非是容貌身段,而是你与生俱来的身份。刚进宫那会儿,含香就明白为什么一只傻鸟飞进皇宫,就能把阿哥、少爷迷得七晕八素、惟命是从。而一个姿色仅属上乘的令妃,就能宠冠六宫。实在是紫禁城里女人的容貌,能拿的出手的,委实太少了!

    但绿柔不是。绿柔原本面貌清秀,脸色白皙,但那清秀的脸蛋现如今泛着的却是死灰色,苍白如纸;绿柔的嘴唇一贯饱满、樱红,如今却是深紫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还有她的身段,窈窕而健康,如今却犹如一滩软泥般趴在地上,仿佛再也站不起来了。

    容嬷嬷面露愧色。这个丫头,当初是她亲自去挑的,看中的就是那股机灵乖巧劲儿,要说自己不喜欢,那是骗人的。所以皇后娘娘一吩咐用刑,她就于心不忍,早早的先避了出去。可坤宁宫里,从来就不只她一个嬷嬷。

    皇后所谓用刑,也未必是要把人往死里折磨。可长年深居宫中的女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扭曲,尤其是主子不得宠、自己不受待见的老嬷嬷。见到如花似玉的小宫女,心里哪能不记恨?哪能不下死手?

    就是绿柔这一身伤,连容嬷嬷看着都心疼,何况含香?

    如果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让她们死心塌地的侍奉我,凭什么让她们跟我一条心?!!

    “叫人把你绿柔姐姐抬回永寿宫,轻点,别伤了她的骨头。让小德子去太医院请冯太医,腿脚麻利点,一炷香的时间若还不来,他就不用给我回来了!”

    含香这话是跟身后的维娜说的,听完皇后却是先拍了桌子,“容妃,你别忘了这里是坤宁宫,本宫面前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含香也没忘了如今执掌凤印、统摄六宫的,是哪一位!”含香不卑不吭,却毫不退缩,“可含香更没忘记,延禧宫那位魏答应,是为万岁爷生育过两位皇子、两位格格的。她既是中毒而死,兹事体大,理应禀明圣上、老佛爷发落,皇后娘娘难道想在这坤宁宫里草草了事,只手遮天吗?”

    “你说什么!”那拉氏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本宫执掌凤印,处理后宫事物,本就是本宫分内之事。何时轮到你来干涉?”

    那拉氏也未必就是故意针对含香,宫女犯事,私下里处置受罚,本就是后宫的行事风格。清宫规矩,打人不打脸。只要脸不伤人不死,主子怎么惩罚,一般外人是不会过问的。这件事牵扯到两宫,由她这个六宫之首的皇后来过问,本也该当。但绿柔毕竟是永寿宫的人,事发前后她都没有通知含香,就直接把手伸进了永寿宫;魏氏虽只是个答应,但她名义上仍旧是十五阿哥的生母,她死了已整整一夜,那拉氏都还没派人去通知乾隆爷,她心里难免心虚。含香风头太盛了,荣宠也太过,那拉氏本想着借此机会打压一番,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含香把人带走,削了自己的面子。

    可这会儿,含香也真是怒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21世纪的人,在她看来杀人也不过就是偿命,更何况现在还情况未明罪案未定呢,无论如何,她都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好端端一个姑娘被活活折磨死。

    “皇后娘娘统摄后宫,可也不见得后宫属你最大!”

    含香是维族人,高鼻深目、肤白如雪,如今怒目圆睁,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的气势,倒叫那拉氏禁不住倒退两步。

    “这后宫是谁的后宫,天下是谁的天下,皇后娘娘还没有忘记吧?”

    那拉氏最嫉乾隆爷宠爱,自然也最恨别人拿乾隆爷来压她。

    “容妃,这里是坤宁宫,还轮不到你放肆!”皇后一拍桌子,指着绿柔吼道:“把这个贱人拖下去,谁若敢阻拦,与人犯同罪!”

    “谁敢动她!”含香也不理那拉氏了,目光如电,掉过头在准备动手的几个嬷嬷身上扫视,“皇后娘娘说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如今人赃在那?证据在哪?我永寿宫的宫女如果无缘无故死在了坤宁宫,我就叫你们几个奴才填命!”

    几个老嬷嬷一齐的哆嗦,正所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昨晚上折腾这个绿柔的时候,她们几个可都没省下力气,个个都是下的死手。别人要说这话她们还当吓唬人,眼前这位主儿可是万岁爷捧在心尖上的,万岁爷若是真想博美人一笑,她们几个奴才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那拉氏见几个嬷嬷被镇住了正要开口发作,话到嘴边却被含香堵了回来,“皇后娘娘既然自认公正严明、断案无错,认定了绿柔就是杀人凶手,何不跟我到慈宁宫一齐面禀老佛爷。人命官司,皇后娘娘不会打算一人独断吧?”

    那拉氏正愁魏氏这个案子匆匆了了,自己怎么跟万岁爷交代,现如今含香指明了去见太后而不是皇帝,正合她心意。“好,本宫就随你去趟慈宁宫!”

    含香也知道那拉不会跟她去见万岁爷,太后已是折中的办法了。至于辨不辨得清白,那是后话,眼下先保住命要紧。

    临来时含香就让维娜揣了凝香丸在身上,听完这话急忙让她给绿柔喂下,绿柔却说什么也不肯张嘴。

    “娘娘,”她气息微弱,声音嘶哑仅能听得清楚,“这是,这是给娘娘保命用的,奴婢,奴婢不能……”

    “蠢材!”含香眼圈一红,怒目而瞪,“你若死了,谁还我永寿宫清白?维娜,给你姐姐喂下去!”

    两宫的人熙熙攘攘的来到慈宁宫,那拉氏多长个心眼儿,人是皇后自然也该人先开口:“启禀皇额娘,延禧宫的魏答应去了。”

    老太太看着眼前架势,一时没反应过来,“谁,谁去了?”

    那拉氏一急,干脆道:“就是令妃!”

    老太太这才回过神儿来,“怎么,怎么死的?”

    “回老佛爷,死于砒霜!”

    第十四章令妃之死(中)

    中国人有句俗话,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而绿柔倒霉的原因,只不过是她替别人提了一会儿食盒,前后,不过转头的功夫。

    或者,不应该称之为倒霉。因为在这高墙内院里,任何一次倒霉究其根本,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你可以称之为,人为……

    养心殿跟永寿宫虽近,但再近便也是两座宫。临近年底政务繁忙,汇报、折子无一不曾多起来,万岁爷鲜少能抽出空去永寿宫抱抱女儿、亲亲爱妃,含香也就不得不打破绝不踏足政殿的规矩,时常自午间就被唤去伴驾,一陪就常常陪到了第二天。

    永寿宫里虽没什么明显的钉子,但含香使惯了的,依旧是维娜、吉娜、跟绿柔三人。尤其是绿柔,在宫里时间久些,心思也缜密些,但凡有两宫差遣的活儿,含香向来吩咐她去做,而这件祸事,就发生在昨个傍晚,她自养心殿回永寿宫的路上。

    “绿柔姐姐!”娇柔的声音轻声呼唤,一个姑娘提着个提盒,正站在永寿宫宫门不远处。

    绿柔自然认的,那是庆妃娘娘身边贴身侍候的春纤。含香搬回紫禁城后,永寿宫不如宝月楼那么离群索居,自然也不好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庆妃所住启祥宫,紧邻永寿宫西墙,在后宫妃嫔中,庆妃也算温顺和气的,两宫渐渐也有些来往。绿柔跟春纤,自然也是熟识的。

    “鬼丫头,这会儿不在跟前伺候你们主子,又打算跑去哪疯玩儿?”

    绿柔当然是跟她开玩笑,在这后宫里,没有主子命令,宫女是不准随意出宫走动的。果见春纤嘴唇一撅,恹恹道:“还玩儿呢,我是奉主子命令,去延禧宫送东西给魏小主,谁知道走到你们宫门口,发现掉了只耳坠子。”

    绿柔扑哧一乐,“什么叫走到我们宫门口,难道,是我们做法给你拽下来的不成?”

    “好姐姐,你别跟我逗了,”春纤语带娇气,告饶道:“你快帮我找找吧,找着了我也好快点去办差不是?”

    “什么坠子这么上心?金的还是玉的?”绿柔一面低头查看,一面不经意问道。要说这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也没那么容易掉进个东西去。“是不是你落到自己屋里了,或者沿着来路找找?”

    “哎呀不可能,”春纤一脸坚定,“那是主子赏我的,我难得才带一次出门,刚才来的路上一直摸着呢,就到了这门口才发现不见的。错不了,一定就在这附近。”

    “可是,”绿柔不疑有他,来回搜索着,“没有啊?”

    “好姐姐,你可一定要帮我仔细找找,那是主子赏的,我若掉了,回去指定受罚!”

    绿柔左右查看,确实没有。

    “这样吧,”春纤把食盒递了过来,“姐姐帮我提一会儿,我自己找,我眼神儿比你好!”

    绿柔略一犹豫,“这个,你放地下便是了。”

    “那可不行,”春纤可劲儿摇头,“这是给主子吃的,怎么能放地下?若叫人看见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绿柔略微沉吟,“那好吧,我就站这儿帮你提一会儿,你抓紧找。实在不行就先去送东西,别耽误了主子交代的差事。”

    春纤应声答应了,将提盒递过来,扭头开始沿着来路寻找。也不过片刻,“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

    春纤回头举着翠绿色的坠子,正跟她左耳朵上带着的是一对。

    “那真太好了!”绿柔心里纳闷,这么显眼的东西她刚才竟然没发现。

    她走到春纤跟前,将食盒递给她,“行了,坠子也找到了,你快去延禧宫吧。”

    这在绿柔看来本是毫不起眼的小c曲,她虽微觉蹊跷,却也没很放在心上。却不想当天晚上,坤宁宫便来了人将她带走。等到了皇后面前她才知晓,延禧宫的魏答应死了,死因,正是吃了春纤手上的那一盘盐水河虾。

    “求老佛爷明察,求皇后娘娘明察,主子送去给魏小主的膳食,都是奴婢经手的。这半个月来,日日不落,从来,从来都没出过差错!”

    春纤自然也被带到了慈宁宫,但她说的这话却很诛心。

    什么叫从没出过差错?

    含香心底冷哼,这是刻意在提醒,因为这次碰到绿柔才会出的问题吗?

    她看着地下跪着的两个宫女,绿柔虽吃了凝香丸暂无性命之忧,但身上依旧伤痕累累、衣服上血迹斑斑;这个春纤,看着如小猫般畏畏缩缩、形容憔悴,浑身却连半点伤都没有,连衣服都是干净的。

    哼,含香心里明白,这是因为庆妃一向不得宠,虽养了个便宜儿子,但在后宫的存在感依旧几近于零。皇后也不是傻子,犯不着拉她下水。那拉氏现在,是可劲儿的打压自己呢。

    “庆妃,你没事儿往延禧宫送的什么膳食?”老太太对于一大早宫里就呜呜泱泱也颇有些不耐。那个令妃,她本就不喜,后来福尔康那档子事老太太心里也有数,答应就答应到底呗,谁知道偏偏又死了。死就死吧,可折腾着她慈宁宫j飞狗跳算怎么回事儿?

    老太太语气不善,庆妃听着就是一哆嗦。

    “回老佛爷,令呃,魏氏好歹是十五阿哥的生母。听说她近来身子弱,日日缠绵病榻。臣妾怜惜十五阿哥,对于他的生母,自然也该照拂一二。魏氏只是答应,按宫中规矩,份例有限。臣妾就命小厨房,给她做些膳食补一补,着春纤日日送过去。臣妾,臣妾也是一番好意!”

    庆妃肚子里没说的是十五再不得宠也好歹是位阿哥,将来纵不能继承大统,也能封个亲王、郡王。虽然令妃得势那会儿,自己没少吃过她的暗亏。可将来十五阿哥开府,能跟着他出去享福的依旧是魏氏那个生母,而不是她这个养母。如今许她点好处,日后说不定也能好帮衬帮衬自己。

    “皇后,可查了延禧宫?”

    “回老佛爷,臣妾昨晚就叫人封了延禧宫,据伺候魏氏的宫女回报,昨日午后,除了春纤送去的河虾,魏氏并未吃其他东西。”

    “哦?太医怎么说?”

    “今早徐太医来看过了,说是面色青黑,四肢僵冷,而且根据其他宫人回报,魏氏死前有心腹搅痛、吐泻不止等症状。徐太医判断,是死于砒霜。”

    太后神色一冷。

    其实魏氏死不死,她都没放在心上。凭她浸y后宫争斗几十年的经验,却早就从这里面,闻出了一丝y谋的味道。老太太的眼神依次自皇后、容妃、庆妃脸上扫过,心底便暗暗做了判断。

    这件事如果往下查,对她半点好处都没有,她又何必劳师动众?

    永寿宫的风头确实太过,只是现在,对于她老人家来说,还不是动的时候。

    “既然问题出在这两个奴才身上,那就不必多说,拖出去杖毙吧!”

    含香心底一惊,春纤已率先喊了出来:“老佛爷饶命,求老佛爷饶命,奴婢冤枉啊!奴婢日日给魏小主送膳食,奴婢伺候庆妃主子三年,奴婢从来没出过什么差池啊!”

    春纤磕头如捣蒜,眼见有人上前拉扯,急忙嘶声喊道:“老佛爷,奴婢只是启祥宫的宫女,魏答应是延禧宫的小主,奴婢何必去谋害她?奴婢没有动机,奴婢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呀!”

    含香站到绿柔身旁正待求情,那拉氏却已接上了话茬:“启禀老佛爷,臣妾觉得这奴才说的也有道理。启祥宫跟延禧宫,井水不犯河水,她一个奴才,何必去谋害其他宫里的小主?”

    那拉氏说完,眼神却往含香这边瞟了过来。

    含香冷笑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永寿宫的奴才,就有谋害小主的动机?”

    那拉氏吃吃一笑,“哎呀容妃妹妹,谁不知道你宫里的奴才最是忠心。当日龙种滑胎之事,想必她们也替妹妹抱屈。这福家跟魏氏的关系,在这紫禁城里谁人不晓?若说这个奴才,要为那没生在世上的小阿哥报仇,也是可能的……”

    那拉氏口中说着奴才报仇,可谁听在耳中,都明白她已有所指。

    所谓报仇,莫不是容妃自己。

    含香神色一凛,“皇后娘娘…”

    “够了!”太后突然打断,“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何必为了个奴才争来辩去。哀家的旨意,你们都不打算听了是不是?”

    众人立刻沉默。

    “还不来人,把这两个奴才拖下去,打到死为止!”

    “老佛爷!”含香噗通就跪了下来,“求老佛爷开恩,此事尚有很多疑点,或许是魏氏吃了别的什么东西宫女没有看见,又或者她是因为别的什么病症状与中毒类似。老佛爷慈悲,求您再派人查一查,那个徐太医他瞧清楚没有?是不是诊的匆忙遗漏了什么?含香求老佛爷慎重,求老佛爷慎重!”

    含香紧紧攥着绿柔的手腕,那是她刚刚从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救回来的,那里的脉搏跳动的虽然微弱,可却绵绵不断,她怎么能看着这个姑娘活活被人给打死,为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而这一切,分明就是冲着她而来!

    “容妃,”太后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人人都称她老佛爷,可人们还没忘记,她并不是真正的佛爷。她,也是个从几十年的宫斗硝烟中活下来的女人。

    “哀家的懿旨,你打算违抗?”

    含香怔怔的望着眼前坐着的老太太,这样表情的太后,她从未见过。但她却已从那表情中读懂,太后的决定已经毫无转圜了,她铁了心要让这两个丫头背黑锅。她是在保护什么人?还是,在维护某种平衡?

    “拖出去!”太后第三遍重申,谁还敢犹豫。

    绿柔一根根掰开含香掐住她手腕的手指,脸上已是决绝的表情。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

    含香望着门口进来的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眼眶里有微微的湿意。

    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向大话西游致敬!哦也!!!

    启祥宫,清晚期改名太极殿。

    抱歉我忘记在哪里看过,说清宫女是不许佩戴首饰的,具体不知真伪。但剧情需要,咱们就当是可以佩戴,又或者因为是主子赏赐,可以佩戴的吧!啊,不学无术的小水啊!

    第十五章令妃之死(下)

    “皇帝今日来得倒早,养心殿的政事都处理完了?”

    面对自家老妈的询问,乾隆爷面色讪讪。若不是接到吉娜来报,他哪里知道小东西已身陷命案,亏得吴书来有眼神,偷偷禀告了他。他是撇下一众大臣,匆匆自养心殿赶来的。

    “皇额娘,儿子听说魏氏去了,想她好歹为皇家添过两子两女,儿子总该要过问一下。”

    “这毕竟是后宫的事,管理六宫有皇后在呢,实在不行,哀家也可帮衬一二。皇帝政务繁忙,何必如此c心。”老太太看样子是铁了心的不想翻案。

    “话虽如此,但儿子听说魏氏身亡乃是中毒所致,既牵扯到y私,儿子怎能不上心?后宫虽是内院,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太后看了自己儿子一眼,便也没再生异议。

    乾隆爷急忙招手,“冯太医,说说你的诊断。”

    冯太医叩首施礼,回话道:“启禀皇上,臣刚才已检查过魏小主的尸身,并询问过小主身边宫女。小主的死因,确实很像砒霜中毒所致,但观小主生前状况,却还有其他诱因。”

    冯太医自袖中掏出一物,呈上,“这是臣自魏小主寝殿内所得,据宫女叙述,小主生前,已服用此物长达半年以上。”

    乾隆挑眉,“此乃何物?”

    “回皇上,这是酸枣仁,而且,是已经炒熟的酸枣仁。”

    冯太医当然知道主子问话的用意,继续答道:“酸枣仁炒熟后,着开水冲服,有安眠镇痛、开胃养肝之功效。臣询问过延禧宫宫女,魏小主生前虚烦少眠、惊悸怔忡,常需借助此酸枣仁的功用,方能入睡。但这酸枣仁长期服用,却有药效减退的缺点。普通人服用七天,便会觉得原来用量难起作用,不得不继续加量。魏小主起初只是开水冲服,到近来,已达到大量咀嚼吞服的地步。”

    乾隆爷眼睛一眯,“这东西吃多了,可有害处?”

    冯太医借着话茬继续:“回皇上,长期大量服用酸枣仁,会引起腹痛、腹泻,甚至泄物带血等症状。但这都不是导致魏小主中毒的根本,直接原因,依旧是小主昨日所食河虾。”

    太后冷哼一声,“说来绕去,还不就是这两个贱婢,若非她二人害主,河虾何至于有毒?”

    “皇额娘少待,”乾隆劝道:“先听冯太医把话说完。”

    “启禀皇上,河虾虽已被魏小主食尽,但昨日症状突发,延禧宫的宫女还未来得及清理餐具。臣来时已做过检查,盛河虾所用瓷盘,并未发现毒物。”冯太医稍稍一顿,复又道:“臣所说中毒之根本,指的,仅仅就是这盘河虾。”

    “这话怎么说?”太后问道:“一盘河虾,还能吃死人不成?”

    “回老佛爷,只因这河虾与酸枣仁,本就是相克之物。昨晚魏小主在食用河虾之后,立时又吃了大量酸枣仁,致使在体内形成砒霜这等毒物。因大量服用酸枣仁,本身就有副作用,所以魏小主症状与砒霜中毒类似,实际却略有不同。”

    搞了半天,原来是食物中毒?

    含香依旧跪在地上,怔怔的听着。

    “哼,”乾隆爷冷哼一声,斜睨着皇后,“听说徐太医也诊断过了,怎么这些疑点,他就没能发现?”

    那拉氏额冒冷汗,徐太医当然也跟她提过,但被她自主自动的忽略掉了。若查出来不是人为,又怎么能跟永寿宫扯上关系?!

    “启禀皇上,”冯太医还算耿直,没有落井下石的爱好,不然也不会成为万岁爷的御用大夫。“这些症状,本就与单纯砒霜中毒相类似,不做进一步的检查,确难言之凿凿。但这种死因,民间已多有案例,皆由使用药物过量、又不懂相克之理所致。臣恳请陛下宽限几日,臣可在动物身上,将整个死亡过程加以演示。”

    若能对魏氏的尸体做进一步检查,结论自然更加精确。可那毕竟是宫中小主,冯太医哪敢提出这个要求。

    “不必了!”乾隆爷大手一挥,“既然太医诊断如此,此事就此定案,无需再追究。”

    再查也不过多耗几日,其结果仍旧一样,而他的爱妃却要因此多担几日怀疑,何必如此麻烦。况且再想深一层,他就不免要头疼。

    “魏氏的身后事,皇后按着规矩,接着办吧。”

    那拉氏行礼称是,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了,哀家也乏了,都跪安吧!”

    兜了一大圈,凶杀案成了自然死亡了,老太太也闹得心烦,不过好在,这个结果她也可以接受。

    只是,“皇后,哀家瞧你平日里是个稳重稳妥的,怎么遇事也如此大惊小怪不问清缘由就办?莫不是昔年歇的久了,对后宫之事处理起来,有些捉襟见肘?”

    那拉氏急忙表白:“臣妾知罪,是臣妾一时情急,请老佛爷恕罪。”

    “罢了罢了,”老太太安于此时的制衡,也不急于动哪一方,“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出了慈宁宫的门也不许再提了,都下去吧!”

    众人纷纷行礼,乾隆爷也给自家母亲道了安,想着是回养心殿继续处理政务,还是先跟去永寿宫安慰安慰小东西,却见他的爱妃起身后,膝盖一颤便待倒地。

    含香跪太久,哪想到血y不畅腿脚发麻,正要惊呼出口,却已被一把拦腰抱起。

    “皇……”含香没敢咋呼,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若说什么“皇上放我下来”,可你这话若听在别人耳朵里,是真的懂礼节懂规矩呢,还是在向旁的人炫耀呢。

    乾隆爷咧嘴一笑,也没理会别人,抱着他低垂着小脑袋的爱妃就出去了。身后几人捏碎了绣帕,几人跌落了眼眶,他可管不着。

    好在万岁爷也没忘了规矩,皇帝的轻步舆可不是随便什么妃嫔就能坐的。乾隆爷的圣驾在前,含香的软呢小轿在后,一行人又浩浩汤汤的回了永寿宫。

    含香示意,早有人把绿柔抬回来等着太医诊治了。她自己扶着维娜的手,正要下轿,却有人抢先一步,揽腰又打横抱了起来。

    “扑哧,”含香瞟了乾隆爷一眼,笑道:“我又不是老弱病残,不过刚才稍稍一麻,哪用得着总这么抱来抱去的?”

    “小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万岁爷横她一样,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刚才在慈宁宫,你朝朕身后看什么?”

    含香装傻,“什么身后?什么时候?”

    “朕刚进门的时候,你歪着小脑袋朝后面看什么?别当朕没看见,在这儿装蒜!”

    蒜装不下去,那就只好耍赖咯,“皇上眼神不好,看错了!”

    “嘶!”乾隆爷两眼一瞪,佯怒道:“小东西还敢说谎,你这是欺君之罪!”

    含香吃吃娇笑,凑到他耳畔,吹到道:“我在看,万岁爷的身后,有没有长着尾巴……”

    “小东西,朕是猫狗吗,还会长尾巴?”乾隆爷就着她的唇瓣一阵撕咬。

    含香郁卒的直翻白眼,什么猫狗,人家说的那是齐天大圣,齐天大圣好不好!

    正当万岁爷抱着他心爱的妃子,在永寿宫正殿里上演“唇亡齿寒”画面之际,一个奶声奶气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皇,皇阿玛……”

    乾隆爷老脸一红,匆忙放开早已被他蹂躏的通红的嘴唇,扭头看着自家闺女笑得犹如灰太狼见到了喜洋洋,“十,十丫头啊。奶妈呢?怎么不贴身跟着?扶好了,别叫她摔着。”

    乾隆爷的十格格向来是个主意大的,哪里肯理会奶妈伸过来的手,半挪半走的就朝着二人磨蹭过来,“抱,抱抱,和(靖被吃了),也,抱抱……”

    万岁爷为难了,一边是爱女的请求自己不忍拒绝,一边是爱妃的娇躯自己可舍不得放手。

    含香哼哧一笑,白他一眼,“还不放我下来?!”

    乾隆爷三魂七魄立马被勾去一半,自是乖乖照做。

    “去抱你的宝贝闺女吧!”含香轻轻推他,看着父女互动的亲爱画面,心底却微微走着神。

    酸枣仁?

    哪来的?

    答应的份例里,会有这种东西吗?以魏氏现如今的地位,能够轻易弄到这种东西吗?又要吃多大的量,才会死人?

    半年呐,整整吃了半年。要多么深沉多么缜密的布局,才会在表面上看着像是个巧合?

    河虾?哼,怎么就那么巧!

    她心里也明白乾隆爷的顾虑。宫里不干净,历朝历代皆是如此,谁都清楚。但当权者,却依旧要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静,因为牵一发,就会动全身。只要不是痛彻心扉,谁都不愿把刀子扎进自己r里。

    她还清楚,自此以后,永寿宫的戒备会更加森严,万岁爷在用他的方法保护她们母女平安。

    但她并不能彻底松懈,更不能完全放心,因为女人的斗争,有时候是男人想象不到的。

    含香在心底缓缓滤了一圈。

    那个给魏氏酸枣仁的,那个站在曾经的令妃身后的,究竟是谁?

    皇后?

    庆妃?

    还是,别的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酸枣仁:

    【功用主治】治虚烦不眠,惊悸怔忡,烦渴,虚汗。

    1本经:主心腹寒热,邪结气聚,四肢酸疼,湿痹。

    2别录:主烦心不得眠,脐上下痛,血转久泄,虚汗烦渴,补中,益肝气,坚筋骨,助y气,令人肥健。

    3药性论:主筋骨风,炒末作汤服之。

    4本草拾遗:睡多生使,不得睡炒熟。

    5王好古:治胆虚不眠,寒也,炒服;治胆实多睡,热也,生用。

    6本草汇言:敛气安神,荣筋养髓,和胃运脾。

    7本草再新:平肝理气,润肺养y,温中利湿,敛气止汗,益志定呵,聪耳明目。

    【用法与用量】内服:煎汤,2~5钱;或入丸、散。

    【宜忌】凡有实邪郁火及患有滑泄症者慎服。酸枣仁…中药材

    1本草经集注:恶防己。

    2本草经疏:凡肝、胆、脾三经有实邪热者勿用,以其收敛故也。

    3得配本草:肝旺烦躁,肝强不眠,禁用。

    4本草求真:性多润,滑泄最忌。

    【毒副作用】酸枣仁150克公斤给予小鼠灌胃无毒性症状,大鼠慢性毒性实验证明其毒性极低,小鼠腹腔注s半数致死量为14。33±2。015克公斤。但极大剂量亦可有毒性表现。

    酸枣仁含大量维生素c,之前有姑娘猜到了,就是运用的维生素c跟河虾食物相克的道理:

    河虾中含有较多的砷化物,这些砷化物都以5价形式存在,对人体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如果在食用这些砷含量高的水产品的同时,服用大量的维生素c,两者相互作用的结果,可使5价砷转变为3价的砷。3价砷就是砒霜,服用后可能因此中毒。

    食物中毒有可能,但量很小,所谓中毒死亡实在是夸张的说法。小说而已,希望大家不必深究。

    第十六章爷又怒了

    “都是你,没事儿劝我送的什么膳食,看吧,无端端惹一身s!”庆妃不住的抱怨着。

    她本是汉军旗人,乾隆爷刚即位时,第一年选秀就入了宫。本仗着姿色不俗,也曾受过万岁爷另眼看待,甫一入宫就封了贵人。但前有嘉妃金氏,后有令妃魏氏,陆氏的风头一直就被这么生生的压着,到乾隆二十四年,才凭借资历晋了妃位。

    到她这个年纪,也不指望再获圣宠了,但膝下始终无子无女,难免心生遗憾。谁承想天上掉了大馅饼,终究是砸到了她的头上。皇子,那可是个活生生的皇子啊。陆氏刚养着十五阿哥的时候,也曾想过凭借孩子把乾隆爷吸引到启祥宫来,可慢慢她也发觉了,万岁爷根本不待见这个小儿子。十五阿哥虽没了这层利用价值,可他好歹还是个皇子,只要她把这个孩子养好了,日后终究亏不得什么。

    庆妃想通这点,便安心的带着十五阿哥在启祥宫过日子,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间接的造成了十五阿哥生母,魏氏的死亡。不免对着出主意的人,心生抱怨。

    “我也没有想到,”接话的人声音很轻,语气透着淡淡的遗憾,“只想着她从贵妃降到答应,心里哪受得了?更何况她当年生十四阿哥时体弱,早就落下了病根,如今只用着答应的份例,身子哪受得住?因为你这里养着十五阿哥,小厨房方便的很,才想要提醒你给她补一补,不成想,她也是个福薄的,竟就这么去了,唉……”

    “算了算了,”庆妃摇头道:“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我养好十五阿哥,就当给她做点补偿了。”

    那女人却淡淡一笑,“我看,十五阿哥跟你也是有缘。他生母就这么去了,说不定,万岁爷会把他直接记在你名下,那这件祸事,倒又成了好事了。”

    “你可别这么说!”庆妃惊慌的压低嗓音,左右查看一番,“我可没这么想过,祸从口出,你别平白无故给我惹麻烦了,小心隔墙有耳!”

    “哎呀,”女子捂了嘴,笑道:“你瞧瞧我,就是嘴笨不会说话,心里又藏不住事儿。不说了不说了,以后这茬咱都不提了。春纤,快进来给你们主子倒杯茶,润润气儿。”

    春纤听到呼唤后推门进来,将茶杯小心翼翼送到庆妃手上。

    庆妃接过茶杯啜了一口,缓缓平了心气儿,却全然没注意到,身旁两个女人眉眼间电光石火的交流…

    “弟弟,弟弟!”

    小胖身子东倒西歪的围着含香腿边转来转去,和靖的口中依旧不依不饶,“弟弟,弟弟!”

    含香心底一阵哀叹,自己家那个外甥,可害苦自己了。

    说起来,那个孩子只比和靖大了一岁半,是哥哥图尔都跟苏黛香嫂嫂的第一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混血的缘故,那个孩子长得出奇的漂亮,大大的眼睛,比夜空里最明亮的星星还要夺目。

    当初嫂嫂说要沾沾容妃娘娘的福气,恳请含香为亲外甥赐个名字。含香从这具身体上继承来的维语水平,仅够能听的懂,何况长时间生活在后宫,连让自己说都已有些磕巴,她哪里想得到什么“寓意深远”、“吉祥如意”的维族名字。她还挺佩服自家男人那个“塔格依力斯”的,若是换了她取,肯定想不出来。

    于是她眼珠一转,便记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红色电影,“阿米尔吧,就叫阿米尔!”

    她还逗着自己的小外甥,“阿米尔,长大了你要是找媳妇儿,一定要让她改名叫古兰丹姆!”——(没有意会的同学请回家温习六十年代红色电影冰山上的来客)

    所谓母女同心,和靖对着这个小表哥也是喜欢的不得了。这是和靖出生后,苏黛香第一次带着孩子进宫看含香,小和靖对于这个出奇漂亮的小表哥好奇的紧,不停的围着人家身边转,临走还非死活拽着,硬要阿米尔留下来陪着她。

    含香哭笑不得,苏黛香只好哄她,说她将来有了弟弟,也像阿米尔表哥一样漂亮。和靖傻丫头就问“哪儿?在,在哪?”,苏黛香没辙,只好轻轻一指。

    于是,杯具了……

    含香搂着自家闺女,对于她非要在自己肚子里把弟弟找出来的探索精神无奈又无助。

    弟弟啊……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再添一个孩子,但上次那碗药,也确实伤了身体。

    太医说极有可能,乾隆爷却不肯信这个邪,他想要补偿她,起码,要补偿她一个孩子。于是,整整六个月,椒房专宠。太后不是没有意见,含香虽不清楚,却也知道定然是乾隆跟自家母亲说了什么,太后没有发话,皇后也没有在公开场合为难。直到那一日,太医诊断爆出有孕一月。乾隆爷乐坏了,仿佛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仿佛他将要第一次做父亲一样的喜悦。和靖虽是个女儿,却享受到了皇子皇女前所未有的待遇。

    之后,便又恢复了从前的规矩,一个月里,总有一半时间在她这里度过。乾隆爷并没有放弃努力,依旧勤奋“耕耘”着,但她的肚子却再也没有消息。

    她想,或许是命中注定,她只有和靖一个女儿,而那个她还未曾谋面就已流掉的孩子,今生怕是再也无缘了。

    “弟弟,弟弟!”和靖的小胖手拍了拍含香的肚子,两眼炯炯的盯着她,“弟弟!”

    含香对于自家闺女那股子坚定劲儿一向认识充足,看她跟大她两岁的十五阿哥抢东西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事儿不解释清楚,她指定没完。于是她拉着自家闺女的小胖手,在肚子上轻轻抚摸,努力灌输道:“这里是肚子,没有弟弟!”

    但和靖小盆友早就体验到自家老妈的j诈,比方说苦哈哈的清热草药骗她说是糖水,比方说把她最讨厌吃的苦瓜切成片伪装成黄瓜骗她吃下,再比方说往她最爱的八宝甜糕里掺辣椒,在她幼小而脆弱的心灵里留下不可磨灭的y影,害她这辈子再也不敢乱吃甜食。虽然以上这些言论,以和靖小盆友的语言能力还无法组织形成完整的表达,但她心里已经认定,额娘的话不能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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