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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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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从李氏到年氏,从藩邸到皇宫内帏,作为一个从未得先皇另眼相待的女人,乾隆爷很清楚,自己母亲这一路走的有多艰辛。而她为自己铺平的这条道路,他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聪颖过人又如何?得皇玛法宠爱又如何?他爱新觉罗·弘历,如果没能活着成年,根本就没有机会坐上那个万万人仰望的位子。而这一切,大部分却应该归功于他的母亲,如今的太后老佛爷。

    乾隆爷从无一刻曾忘,所以,自他继位那一天开始,他就立志要让自己的母亲成为大清朝最尊贵最荣耀的女人,成为历史上最有福气的皇太后!一切他能给予的、一切能讨老太太欢心的、一切她所希望的,他都竭尽全力的满足。他卯足了劲儿的要当个孝子,卯足了劲儿的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母子之意,却到今天才不得不坦诚的面对,自己的皇额娘,跟自己,从来都不是一条心。

    含香进来的时候,这位爷的絮语已停,转而进入怔怔出神的状态。她抱过依旧依依呀呀呀的正带劲的儿子,递到奶妈怀里打发人出去,继而转回身,就着永瑞捂热了的大腿就坐了上去。

    感受到怀里的软玉温香,乾隆爷的手臂又紧了紧。

    “为什么不告诉朕?”他说的,是兰贵人。

    为什么不告诉你呢?

    含香枕着他的肩头,手划着他的胸口。

    说不清楚?乾隆爷不会相信,他的含香又不是傻子;

    说不介意?乾隆爷更不会相信,他的含香更不是圣母。

    所以说,还是害怕吧,怕自己在你心目中,始终不如生母重要。

    况且,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天平的两端,摇摆不定,终究最是令人烦躁、饱受其扰。

    “我怕你揪心……”含香抬头,定定的望着他。眼底如盈着一泓秋水,澄澈而深沉。

    乾隆爷心思微动,就着嫣红的唇瓣便俯首下去。

    只是想吻她,无关乎情·欲,只是想碰触她,亲吻她,耳鬓厮磨的缠着她……

    终究,还是有人跟朕一条心!

    “皇上,”待重新恢复唇舌的自由,含香娇喘平复,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肃容道:“我有话跟你说!”

    第七章 真相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含香得承认,她甫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跟万岁爷现如今是同样的震惊表情。

    在皇后这件事情上,容嬷嬷并没有罪责,况且乾隆爷怜她忠心、老迈,含香又为她求了情,她便随侍含香跟到了宝月楼来。四下无人的时候,她终于对含香说出了实情。

    原来,那拉氏真的是自杀!

    当日溺水事件,确实是太后一手策划,目的就是为了废掉皇后。可她并没想过在那个时候一举除掉含香,因为她还不想失去儿子对她的信任跟支持。水中摁人的动作,都是兰贵人自作主张的行为。

    兰贵人也不是傻子,太后一心打算扶持的乃是事后才进宫的贤雅,做这些布置乃是为了让钮钴禄家再出一位皇后。论家世,她万万不及常贵人,太后的人选也很是明确,可这种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傻事,她又怎么会甘心乖乖去做?她想到的是,当时离大选尚有一年,在常贵人进宫之前,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夺取万岁爷的宠爱。若容妃薨了,纵然她得不到中宫之位,却也有机会争取到宠妃的地位,对此,她有信心。就算钮钴禄·贤雅入宫后,得到太后的鼎力相助执掌凤印,她亦可以凭借万岁爷的爱宠冠六宫,宠妃跟皇后到底哪一个更风光,看今日的容妃跟那拉氏就知道了。

    可惜,兰贵人跟太后的想法背道而驰,而更可惜的是,她的想法并没能实现,反而随时有败露的可能。南巡尚未结束的时候,太后就已然疏远了她。老太太想的很好,就算他日东窗事发,她也可以一把就把兰贵人退出去顶罪,可她没想到的是皇帝儿子对她积怨已深,一个钮钴禄就代表了整个家族,兰贵人的恶行败露,乾隆爷最先想到的幕后指使反而就是他的亲娘。

    就像这次的吞金事件,兰贵人确实没有加害那拉氏之心,一个半被废的皇后凄凄冷冷的守着青灯古佛,她有什么可设计陷害的?可她就是沉不住气,含香依旧独占鳌头,贤雅得了老太太扶持也大有风生水起的意思,而她,做了那么多,却依旧只是个小小的贵人,万岁爷面前不得青眼,老太太面前更受冷落。她愤怒,她恨恨不平,可她偏偏不够聪明,贤雅不温不火的几句讽刺,就勾起了她满腔的斗志。连堂堂皇后都被我斗倒了,你一个新来的有什么可得意的?她越想越气闷,忍不住就要去找那拉氏的麻烦,以期得到心理上的平衡感。本来,这么做也无所谓,搞不好还能因为顺了太后的意,让老太太再次对她看顾起来。只是可惜,兰贵人没有赶上好时候,她去时,恰恰皇后已有所领悟。

    容嬷嬷回到那拉氏寝殿的时候,其实她还有口气在,还有足够的时间交代一切。

    她乌拉那拉氏自打入侍藩邸以来,一直恪守妇道、尽心尽力,她承认自己待人并不够宽厚和善,在这紫禁城里心软的人也注定活不下去,但她对自己的婆婆、太后老佛爷,却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尽心服侍的。没想到,就是这个她真心尊敬的长辈,在背后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刀。

    她心里有无限的恨,却更是有深沉的爱。十三跟五格格幼年早殇了,永璂,她唯一的孩子,为了他有个好前程,她愿意做一切事情。一个废后的儿子,哪比得上已故皇后的嫡子来的尊贵?她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理她的身后事,但她坚信,万岁爷是欠着她的,只要他心底还有一份愧疚,永璂的前程就不必她再c心,她也就可以放心的去了。更何况,还能借机会拖着那个自称佛爷的老太太下水。

    容妃,路我已经帮你铺好了,能不能再进一步,就看你自己是否肯去把握了。至于五阿哥,那还真只是神来之笔,那拉氏也万万没有想到他当天也去了英华殿。可以说,这一次算是一网打尽了。

    乾隆爷听完爱妃的叙述沉默良久,直视着含香的眼睛缓缓道:“为什么要告诉朕这些?”

    她应该想得到,经此一事,皇帝对太后敬意大减,自己在后宫之路,本当再无阻碍。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说出实情?为什么不趁胜追击?为什么不绝了皇帝对亲娘最后的念想?

    为什么呢?

    究竟为了什么,含香也很难说得清。

    六年的相携相守,乾隆爷对她付出的心思却从未消减一毫一分。他爱她的人,更爱她的隐忍和分寸。身为宠冠六宫的皇妃表面上有多风光,背后就有多艰辛。可她体谅他,体谅他帝王的制衡之术,体谅他身为九五至尊的妥协,也体谅他为人子女的无奈。面对杀子的幕后真凶,她能够装作云淡风轻;面对谋害未遂的刽子手,她亦强迫自己谈笑风生;还有面对他的母亲,她始终恭敬有加,未曾有一丝怠慢。这是她的生存之道,也是为了他的后宫平静,内院和谐,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这里面,有多少是固宠的手段,有多少是出自真心,连含香自己也分不清。但她很清楚,如果兰贵人谋杀皇后的罪名被坐实了,不但乾隆爷跟自己的额娘之间,连爱新觉罗跟钮钴禄家族之间,都将产生一道永远无法弥合的裂痕。她想,这必定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况且,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并不想欠皇后的人情。

    乾隆爷没有再问,含香也没打算再回答,但这件事情,却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乌拉那拉氏,依旧是以国母的规格下葬。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拖太后下水,乾隆爷都不打算再追究。对于自己的母亲,他依旧是失望的,所以对于这个皇后,他也还存着些许歉疚。还给她皇后该有的风光,是他最后为她做的事情。

    五阿哥永琪虽然没有行忤逆之事,但确确实实有忤逆之心,乾隆爷已对他彻底失望,若说当初已绝了传位的念头,现如今是连个贝子爵位都不打算给他了。半个月后,万岁爷寻了个由头当众斥责皇五子,随后夺了他的贝子爵位,改为辅国公,并撤他出朝堂,罚在家中思过,如未奉召,不得入宫。

    愉妃虽说该受到波及,可含香实在不愿失了这面挡在身前的大旗,统摄六宫,那是多少人眼红心热的活儿,好说歹说,终究让万岁爷熄了将后宫事交给她的念头,不过永寿宫跟宝月楼单分出来,不再归愉贵妃管辖就是了。

    至于那位兰贵人,虽说宗人府的大牢她只待了一天,没有万岁爷的明确旨意,自然也没人敢擅自对她用刑,只是那个y森的环境、外加那份儿惊吓,就已经叫她受的不轻,整个人的神智都有些恍惚了起来。皇后的事,她只是个不敬之罪,乾隆爷也没有就此为难她,更没有将这件事情对外公布,他也不希望那拉跟钮钴禄两家间生嫌隙,影响朝堂的局势。兰贵人被从宗人府送了回来,除了万岁爷以她神思失常为由、命她在寝殿修养不得外出外,既没有降品级,也没有夺封号,就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可惜,有些事情人们渐渐淡忘了,有件事情,有人却始终记得。

    乾隆四十九年正月二十一日,乾隆皇帝第六次南巡。四月十一日,銮驾返京路经杭州,随行兰贵人钮钴禄氏不幸失足溺水,薨。

    当然,这是后话……

    …

    “恭喜老佛爷、贺喜老佛爷,万岁爷跟您果然还是母子情深,孝思不匮!”

    太后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扬手就将杯中茶水泼了出去,“愚蠢!”

    贤雅被浇了个透心儿凉,湿淋淋不知所措的望着老太太,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句马匹拍的不对。

    本来么,兰贵人那个笨蛋捅了那么大篓子,万岁爷对外宣称皇后隐疾发作、骤然暴毙,可后宫里面,明眼人谁不知道是兰贵人活活气死了皇后,而她这太后身边贴心的小棉袄,更是得到了审问现场的第一手资料,知道那拉氏是被气的吞金而死的。虽说兰贵人跟太后的亲缘关系早已隔了十万八千里,却也终究是姓钮钴禄,以前太后对她的照顾跟宠爱,万岁爷不可能没看在眼里,照说他该心存芥蒂。可皇上不但没有迁怒于太后,更是下旨要为太后休整新宫殿。慈宁宫虽气派,毕竟住的不止一个主子,先帝爷的妃嫔、贵人常在,甚至还有高祖皇帝时期的两位,都挤在那一处。况且慈宁宫虽大,却是年久未休,此番万岁爷不但下旨为太后重整寿安宫,更要在其与春禧殿之间搭建三座大戏台,以供老佛爷闲暇娱乐之用。这是多大的荣耀,老太太为何无故发这么大的脾气?

    太后一想起这茬,牙根就恨得痒痒。

    自顺治十年起,孝庄始居慈宁宫,此后便成了历代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住所,更有太妃、太嫔等人随居。若说那寿安宫,也不是没住过太后,顺治爷的第二任皇后、康熙爷的嫡母博尔济吉特氏,便曾在那住了几十年。可作为皇太后的寝宫,依旧是慈宁为主,寿安为辅,现如今太妃太嫔均不动,偏偏要把她迁到寿安宫去……

    老太太啪得一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拍,儿子这是在跟自己发出警告呢,在这紫禁城里,终究还是人家那个“万岁”说了算!万岁爷下的旨意,谁又敢说半个不字?!看样子,他是真的对自己心生不满了!

    太后也已猜到,乾隆爷把兰贵人对付含香的账算到了自己头上,但这件事她又没办法跟儿子解释,毕竟她陷害皇后是事实,害含香落水也是事实,若换做她也绝不会相信自己没有趁机一箭双雕。真是一粒老鼠是坏了一锅粥,想起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兰贵人,她就气得咬牙切齿。再抬头看看眼前这个,哼,也未必是个让人省心的。

    “兰贵人那个贱人,是被你教唆去找皇后的?”

    常贵人身形一颤,噗通就跪下了,“老佛爷明察,贤雅并没有跟兰姐姐说什么,贤雅真的没有教唆兰姐姐,贤雅冤枉!”

    太后冷哼一声,你会冤枉?她也是从这个战场上走过来的,自然明白这些女人心底的小算盘。兰贵人对于她来说,虽然已是废棋,可终究是这东西六宫里唯二之一的钮钴禄,也是她曾经得用之人。若说贤雅不忌讳她,那是不可能的,纵然得了自己暗许,但一日没掌凤印,她必定不会安心。说起来,贤雅确实比那兰贵人聪明不少,也是自己最终选了她的原因之一。这个丫头,仅凭三言两语的讽刺,就令那个蠢货莽莽撞撞去找了皇后的麻烦,她事先恐怕也没料到皇后会寻死,只是单凭以下犯上这一条,就够自己看轻那蠢货的了,果然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哀家没记错的话,你妹子也快十四了吧?听说她不但习过字、学过诗,连女红刺绣也是颇为精通。再过三年,也是进宫待选的年龄了。”

    常贵人立马慌了神儿,眼泪直下,“贤雅知错了,贤雅绝不敢再擅作主张,求老佛爷原谅,求老佛爷恩典!”

    老太太略感满意的点了点头,钮钴禄家并不乏年纪合适、姿色出众的女儿,尤其是爱必达的这两个女儿更是从小就为选秀而培养着,自己不过是提点她两句,钮钴禄家皇后的人选,并非只有她一个。

    “这些,哀家都可以不计较,哀家现在最看重的,就是你的肚子。若你不能为皇帝诞下一男半子,哼,就算哀家费尽心思,也是枉然!”

    常贵人面色抑郁,心说万岁爷不肯播种,我自己也结不出果子来啊!

    其实不用她说,老太太心里也有数,敬事房的记录可是清清楚楚,自家儿子的精力,都用在那香美人儿的身上了,宿在其他宫里的时候,还真八成时间在扮柳下惠。她只是敲打敲打常贵人,再多花点心思,怎么这可着才女打造的美人儿,个个都没能引起儿子的注意呢?难道说他看这满荤汉素都腻,真的就打算只吃清真了?!!

    这也不能怪乾隆爷,任谁吃惯了满汉全席,都未必再瞧得上清粥小菜。更何况他也不是年轻小伙子了,还能指望他夜夜做新郎么?自然是把他八分饱的肚子,留给他最爱的小东西了!

    “不要怪哀家你,你进宫这几个月也看到了,紫禁城里最风光的女人究竟是谁?!哼,只要皇帝再给她晋一级,你就是能生出真的龙来也没用了!”

    皇贵妃,那几乎已是六宫的无冕之后!

    常贵人有些为难,她不想让老太太认为自己没魅力,鼓动不了皇上偏爱自己,她更不想让老太太认为她已没价值,跟兰贵人一样成为一枚弃子。略想了想,她只好换个角度来劝说太后:“老佛爷,不管万岁爷如何宠爱,中宫之位关乎国体,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给的。况且她是外族,大清朝的江山社稷,怎么可能交到她儿子的手上?”

    后宫女人争来争去的最终目的,说到底也是朝堂上的那把椅子。常贵人现在没有儿子但她可以生,而在她看来,含香纵然有儿子,也是不顶用的。

    “无知!”

    太后一抖手,杯里茶水刚才已经扬尽了,索性拿起杯子就丢了出去。哗的一声碎在常贵人身侧,吓得她是心惊r跳。

    “亏你额娘还夸你通典籍、晓礼制,说的是天花乱坠,却连这点子门道都想不透。自古男为尊女为卑,你何曾听说生的儿子随额娘姓,你又可曾听说我八旗子弟,谁家夫妻俩成亲后,男子入了女方的旗籍?!不管那容妃是打哪儿来的,不管她以前是什么人,她生的儿子依旧是大清朝的皇子,也是姓爱新觉罗的子孙!况且回疆早已纳入我大清版图,天下子民,哪一个不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奴才?!!”

    常贵人还想辩驳:“可,可是……”

    “没有可是!”老太太一挥手,当即否决了她的想法。她也希望能有可是,她比谁都热切希望,但现实摆在眼前,乾隆二十五年,回疆八爵进京之后便被统统编入了正白旗。尽管那只是蒙古旗,尽管那时他们不过几百人,却已令太后此刻作声不得。现如今,她连拿含香身份说事儿的借口都没有!

    乾隆爷赐和卓家旗籍或许仅仅是出于政治考虑,旗人,就相当于满清政府的自己人,是皇帝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况且若将来回疆政局不稳,家人在京城,皇帝不用担心总揽军权的图尔都参与叛乱;同样的,生有二心的回部首领若想要动作,也绝不会力邀和卓家参与,旗人的身份,已经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一道不可忽视的鸿沟。

    但在看太后眼中,心里又不免多想,皇帝这样做,是不是还另有目的?

    眼下,她只能催着常贵人怀上龙种。

    或者,还有一个可能。

    “那拉氏死了,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太后想,万岁爷心里歉疚,未必就肯真的废了她。若她依旧占着那个位子,自己筹划的一切不都等于做了无用功?!兰贵人这一次,可以说是歪打正着,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虽说受了儿子些许迁怒,可终究,利大于弊!

    “八阿哥向来不得皇帝青眼,十一虽聪敏机灵颇得万岁喜爱,却从未露出半点要立他为储的意思,况且这孩子字画倒还过得去,功课却很平平。至于五阿哥,哼,经此一事,皇帝怕是对他彻底死心了,不过愉妃那里倒也暂时用得着。剩下的,就是十二了。一个生母已故的嫡子,终究,对我们更有利一些。”

    “可是,”常贵人心底踌躇,“西湖的事,皇后怕是早已猜到,看福康安婚事上十二阿哥的态度,怕是他心里也早有偏颇。如今兰贵人又……老佛爷,他会跟咱们一条心吗?”

    她心底其实更顾虑的是太后不仅把十二当做一面挡箭牌,更打算将他扶植成一枚攻城略地的棋子,一旦十二得势做大,她的肚子再争气又有什么用?

    太后责怪的瞪了她一眼,鼠目寸光!

    “这个孩子,哀家看着他长大,哼,他有几斤几两重,哀家会不清楚?!至于他的态度,更无所惧。优柔寡断、难有主见,是他自幼最大的特点。墙头上的草往哪边倒,还是要看风往哪边吹的!”

    作者有话要说:1、兰贵人原型:诚嫔(?…1784前),钮祜禄氏,二等侍卫兼佐领穆克登之女。生年不详,生辰为九月二十九日。乾隆二十二年六月初九进宫初封兰贵人。乾隆四十一年十一月十八日封诚嫔;四十二年正月因崇庆皇太后(孝圣宪皇后)丧,未行册封礼;四十四年十月补行诚嫔册封礼。乾隆四十九年(1784)四月十一日,落水溺亡于南巡回銮途中。2、旗籍买卖旗籍的事儿我就不举例了,就跟这年头花钱买户口一样,并非鲜见。官方的方式是赐旗籍,因身份或政治原因的案例也不少,郑克爽是其中之一,其他的欢迎大家补充;最常见的是因功赐旗籍:【郑宗龙】(1664~?),又名郑进忠,出生于唐海县东木庄村,少年游京师投肃亲王,有功。赐旗籍从肃亲王征西藏,历时两年凯旋。【施琅】这人不用我多介绍,熟悉康师傅的人都知道,康熙七年四月,进京入旗。3、关于bug今天甚为抑郁的发现最开始是我进入了误区,误以为含香是回人是维吾尔族,在后宫的地位上就难免要被区别对待,就像有些同学说的,一个外族女子怎么可能统摄后宫?!!我一直以为是我为她开的金手指她才能混上贵妃的宝座,今天才发现原来我一直都错了,刚翻到份资料,回疆八爵进京时候就被乾隆爷编入正白旗了,即便只是蒙古旗,那起码也是上三旗,身份上是诸如令妃等包衣奴才没法比的。这跟她是不是回疆贵女没有关系,仅凭她上三旗旗人的身份,一切就皆有可能。至于历史上为何没有封贵妃,我认为主要还是无子的缘故。当然,实际如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在此跟大家道歉,因为行文至今,前面的某些与此有关的bug我就不特意返回去更改了,等完结后再修。因为这个bug将大家引入误区,很抱歉!!!

    第八章 河蟹君

    含香歪倚在美人榻上,低头望着永瑞支楞着小胖爪子,乌溜溜的眼珠眨呀眨的瞅着自己。

    乖儿子!

    她捏捏自家儿子的白嫩小脸蛋,心底一阵感慨。虽说万岁爷驳了太后的意思,没叫别的妃嫔抱养永瑞,可按照祖宗规矩,儿子依旧不能由自己照看,而是身旁围了一大圈的奶妈、嬷嬷。不过好在,不管是永寿宫还是宝月楼,都只她一个主子,她说了就算,永瑞大部分时间终究是呆在自己身边。这比那些轻易见不到儿子面的女人们,实在是好太多了。

    可惜有一点,含香一直颇为遗憾——永瑞出生到现在已近十个月,却从未吃过她一口奶。

    或许从现代人保持身材的角度来看,很多女性在婚后都排斥母r喂养。但真正做了母亲之后,那种心理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没有什么能比看着自己孩子在身旁茁壮的成长更叫人充满成就感的,也没有什么,比孩子的小嘴紧紧含着茹房更叫人感到幸福的。那种充实的感觉,没有任何可以比拟!

    含香低头瞧着儿子,发现他跟自己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永瑞两只白胖胖的小爪子,不停的在额娘胸前揉搓。

    “乖儿子,你想吃奶了么?”

    含香抬手刮刮儿子的小鼻头,随即迅速的环视了周围一眼。很好,奶妈们都不在!很好,嬷嬷们都不在!很好,连宫女也不在!至于太监,咳咳,遵万岁爷旨意,他们一直都不能在……

    所以说,我偷偷违反一下规矩,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含香一边鄙视自己的小心翼翼,在自己的宫里什么时候也要顾忌这么多了,一边惊讶的发现儿子比她更要迫不及待。

    永瑞的小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将她胸前的衣襟全部扯开,旖旎而诱人的春光,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嘶!”含香忍住了没去揪儿子的小耳朵,臭小子,也不知道轻着点。

    十六阿哥完全不知额娘的腹诽,小嘴吧嗒吧嗒拼命吸撮着,小手也没闲着,放在另一边的山丘上又揉又捏着。那左右开弓的架势,分明令他额娘想到一个人。

    含香翻了个白眼,小色鬼,跟他老子在床上是一个德行!

    乾隆爷!

    容妃娘娘想到自家男人,猛然间打了个激灵,突然觉得小樱桃受到的咬噬大力了起来,山丘受到的摩挲也粗鲁了起来,小腹上方还有一块越来越烫的热源,硬邦邦的顶着自己。

    “嗯哼!”容妃娘娘嘤咛一声猛然睁开双目,被眼前这幅y靡的景象惊呆了。

    趁着睡梦的空当,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完全敞开,精瓷透白的肌肤完全暴露,两座浑圆饱满的山丘高高耸立,两粒红诱人的小樱桃,一粒被人捏在两指间掐捻捏弄,一粒却被人哈着热气含在口中,不停的接受着唇舌的扫刮跟舔舐。

    含香羞得满脸通红,“皇上!”

    竟然,竟然趁她睡梦中耍流氓,真是无耻,太无耻了!!!

    乾隆爷应声抬头,小樱桃依然被他允在口中,原本就傲然挺立的山丘,更是被他撮起了高高的一块儿,那模样,真是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皇帝冲他的爱妃咧嘴一笑,“小东西,胀的慌么?爷帮你吸吸?”

    含香气的直翻白眼,哺r期不能哺r有些胀痛难受,可是这,这不是重点的好不好!

    万岁爷并没有理会爱妃谴责的目光,暂时舍了一粒小樱桃,宽厚有力大手捋着容妃娘娘的胸腹,一路摸索了下去。

    “啊!”含香战栗的弓起身,乾隆爷便顺势压了上来,嘴唇在她耳畔跟脖颈处又是一阵流连。

    “小东西,真湿!”

    讨,讨厌!

    含香羞臊的别过头,想要抬手推他,奈何身下一阵阵热流,令她根本无从反驳。万岁爷的那根手指,都早已是身经百战,想要把爱妃抠弄的情潮涌动,绝非什么难事。

    “小东西,想要爷了?”

    乾隆爷戏谑的语调,更让容妃娘娘羞得无地自容。她强忍着恨不能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努力挤出两个字:“不想!”

    不想?!万岁爷挑挑眉,抓着爱妃的小手就包到了那一处火力点上,“爷想,想的要命。小东西,乖,给爷好好撸撸,等下治死你!”

    “恩哼!”含香一边挣扎的要抽出手,一边脑海里不停的转着,万岁爷怎可白日宣y,万岁爷怎可沉迷房事,万岁爷怎可终日流连后宫,这个,万岁爷你怎么能假装是自己儿子欺骗他额娘单纯而脆弱的心灵?!!好吧,后面那条是容妃娘娘自己做梦来着。

    可还没等含香找齐谴责借口的时候,自己白生生的大腿已被提起敞开,自家男人的那件凶器,正正的顶在了自己的靶心中央!

    “小东西,说,想不想要?!”乾隆爷低沉的声音依旧在耳畔蛊惑着。

    含香浑身已软,只剩拆散重组了,还能说不么?!“想……”

    乾隆爷嘿嘿一笑,提枪就在靶心边缘磨了一圈,“小东西,想要什么?”

    这个混蛋!

    含香恨不能张嘴在他肩头咬上一口,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可她都已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老夫老妻的,谁还跟你在这儿卖弄矫情穷矜持?!

    只见容妃娘娘顺势扭了扭水蛇腰,两座高耸的山丘更是随之颤动,小樱桃晃得乾隆爷直了眼,嗓音更是娇软的令万岁爷口干舌燥:“想要你,想要你进来。皇上,你快点进来嘛!”

    乾隆爷哪里还绷得住,纵然本来还想跟爱妃磨磨情趣,此刻也唯有提枪跃马、单刀直入了。

    势大力沉之际,两人均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

    乾隆爷圈着怀里泪痕未干的爱妃,心底一阵骄傲跟满足。瞧瞧,爷这把年纪了,依然能把小东西治的欲死欲活、迭声求饶的。回头太医院的国手们要大赏,御膳房的厨子们也得赏,爷能金枪不倒、宝刀未老,这些人都是出了大力的呀!当然了,主要还是因为爷有节有制、保养得当,咳咳,咳咳咳,常贵人等一干清粥小菜,还是继续晾着吧。

    不过,今儿万岁爷也没全力以赴,他处理完政务从瀛台急匆匆杀回来,可不是为了干这事儿。只是爱妃的睡姿太过撩人,那两次生产后如馒头发了酵般愈加饱满的山丘都快把前襟撑破了,又值哺r期间,衣料摩擦间胸前溢出的y体透着夏季薄薄的衣料,如同点了一把火一般在万岁爷小腹里熊熊燃烧。此情此景,他哪还按耐得住?!

    而且睡梦中的爱妃也极为配合,不但下意识的挺胸送r,连嘴角也含着满足而甜蜜的微笑,这叫乾隆爷欲罢不能,手上自然更加卖力起来。若是知道爱妃梦里是在奶儿子,这位爷非笑得岔了气儿不可!

    “小东西,爷抱着你去沐浴,完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沐浴用的水伺候的人自然已经备好了,可容妃娘娘这会儿腰酸背痛,哪里还想去什么鬼地方?!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愤恨的想,不,是站着运动不腰疼,而且越动越精神,可怜的只有她的小蛮腰!t_t

    “不去,走不动!”含香撇撇嘴,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看他。

    “又不用你走,有软轿抬着。”万岁爷继续哄着。

    “不去,轿子太颠!”

    开玩笑,紫禁城里抬轿子的那都是专业工种,伺候全天下最尊贵一家人的,谁敢把软呢小轿抬得颠了。乾隆爷知道这是爱妃耍赖找借口呢,也不着恼,依旧笑眯眯的哄道:“要不,爷一路抱着你?”

    疯了吧你!含香抬头狠狠白了他一眼,众目睽睽的,你不要脸,我还害臊呢!

    “不去不去,哪儿都不去!”

    乾隆爷挑眉,“哪儿都不去?”

    “嗯,哪儿都不去!”

    “就呆在这里?”

    “对,就呆在这里!”

    “在床上?”

    “嗯!——嗯?”

    容妃娘娘心中警铃大作,刚才万岁爷一边运动一边已将她从美人榻搬到了床上,也就是说现如今俩人仍躺在案发现场,这个,歹徒会不会继续作案……果然,含香正出神的想着,自家男人的一只手又摸了上来,温热宽大的手掌,竟然都无法完全将一方雪r掌握。

    “小东西,哪都不去最好,咱们就继续呆在这儿,爷继续给,你就继续要……”

    色龙!

    含香气鼓鼓的抓下不断点火的那只手,凑到唇边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去,当然去!再不去,她未来三天都未必能够下床!t_t

    …

    乾隆爷说的好地方也没有多么特别,不过是宝月楼跟瀛台遥遥相望、中间夹着的南海罢了。这地方含香恨不能天天看,倒也生不出什么特殊兴趣。只是乾隆爷今天安排的游乐节目,却有些让她手足无措——游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句谚语,含香一直嗤之以鼻,蛇跟绳的区别还不够大吗?再说,一条软体动物而已,有啥可怕。可真当这种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她就淡然不起来了。

    溺水的恐怖,事后她虽从未提及,但她种种的细节变化,乾隆爷却都看在眼里。他的爱妃往昔并不喜欢仆妇环绕、贴身伺候,尤其是沐浴的时候,更是连绿柔都甚少在跟前服侍。可自打发生了落水的事件后,含香对于水样事物的恐惧已经上升到极大的高度,尤其是置身其中,如沐浴这般,是铁定要留三五个人呆在身边的,一定要站在她看得见、摸得着、呼唤得到的地方。便是与他共浴,双臂也必定紧紧缠绕着他的脖颈,满眼尽是惊慌之色,叫人心疼不已。

    太医说,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再紧点儿,再抱紧点儿!”

    面对爱妃的恳求,乾隆爷很是无奈。已经很紧了,俩人身体相贴的这种距离,他真担心自己随时会起反应,可爱妃既然开了口,他只好把手臂箍的更紧一些,俯下头在她耳边温言相慰,以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放心,不要怕,朕在这里!”

    含香蜷缩在万岁爷怀中,头埋在胸前,半闭着眼根本不敢去看周围的环境。可即便不看,这种微微起伏的感觉她也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在船上、是在水上、是在中南海的湖心当中。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语气极尽哀求:“我们回去嘛,不要游湖了好不好?我后悔了,我不要克服了,我大不了一辈子都不在坐船、不再玩水嘛!”

    在她看来不过是丧失了些乐趣,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治之症,怕水就怕水嘛,有什么关系?

    但在乾隆爷眼里,却看得出来正是因为她太在意了,所以才如此紧张。或许,应该叫她分分心?

    “啧!”

    含香愤愤的捉住那只顺着她纤腰滑下、不断在她臀瓣上游移的手,大庭广众呢,这条色龙。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恨恨瞪了自家男人一眼,压低了嗓音埋怨:“孩子们都在呢!”

    乾隆爷扭头一看,果然宝贝闺女正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一脸好奇的盯着俩人,她身旁还站着低头不语、非礼勿视的准驸马福康安。

    “嘿嘿,”万岁爷咧嘴一笑,“早知道就不叫十丫头跟着来了,爷想干点什么还得处处顾虑。想想西湖那一晚,就咱们俩人在船上,你不是也很喜欢?勾着爷的膀子不停的喊……”

    “哪有!”含香顿时双颊飞红,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呢,跟人提这些。但是,转念想想,西湖也并非只留下恐惧跟无措,有些事情却也叫人留恋。

    “小东西,过些年爷再带你南巡,我们还去西湖住一晚好不好?”

    万岁爷在爱妃耳畔絮絮的诉说着,回忆过往,也描绘未来,那些情事在他口中跟着道出来,常羞得含香无地自容。可是不得不说,万岁爷这转移注意力的法子很有效果,容妃娘娘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背脊也不停地那么僵直了,连带着起伏的波面,也不再令她头晕目眩。

    俩人看上去跟寻常人家的情侣没什么差别,细细私语、交颈相缠,在景色秀美的中南海上,形成一幅和谐醉人的画面。

    只是,有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却令这幅画面产生了令人喷饭的后果。

    “安安,你也抱抱我!”

    “扑哧!”

    万岁爷没忍住笑出了声,容妃娘娘则一脸惊异的转头看着自家闺女。只见和靖张开r呼呼的双臂,冲着同样呆立当场的福康安又重复了一遍:“安安,你也抱着我呀!”

    容妃娘娘顿时内牛满面,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色龙生的的女儿自然是遗传了她老子的风范,如此的热情,呃,奔放……

    最可怜的是福康安小盆友,钉在原地几乎已经石化了。

    虽说和靖一岁大小的时候也常骑在他脖颈上到处跑,但那时他也不过是八九岁懵懂孩童一枚,任谁也不会说什么,自己更没有多想过。可现如今他已十二了,再过两年就算成年了,很多事情他都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都不再是一无所知,更何况万岁爷金口玉言,他早就已经认识到,眼前这个才刚达他腰际的女娃娃,将来会是他相携一生的女人,像阿玛跟额娘,像万岁爷跟容妃娘娘,他已经没法再用当初看待吃奶娃娃般的角度来看待她了。

    抱吧,人家是金枝玉叶、万岁爷的掌上明珠,你这就是亵渎,就是有损公主名誉;

    不抱吧,人家可是金枝玉叶、万岁爷的掌上明珠,你这就是违抗主子旨意,就是蔑视之罪;

    抱吧,万岁爷跟容妃娘娘四只眼睛可直勾勾的盯着呢,你敢下手吗?你敢动作吗?你敢有什么意思表示吗?

    不抱吧,万岁爷跟容妃娘娘四只眼睛可都直勾勾的盯着呢,怎么,你还敢嫌弃皇家的女儿?你还敢犹犹豫豫、畏畏缩缩?说,你心里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其时十格格已四岁多,脱去了婴儿时期的肥嘟嘟r呼呼,更显得玉雪可爱,平心而论,福康安确实挺喜欢她的。可是,如果抱的话,咳咳,咳咳咳……

    他自幼成长在军人家庭,也常随父兄行走军中,心智是比同龄人成熟一些。看着现如今的小和靖,他不难想象的出他日她长大成年的模样,亦如容妃娘娘般风姿卓绝。再看自己这身量,唔,长成他的皇帝姑丈那般身形应该不成问题。于是,旁边那对儿你侬我侬、叫人不敢直视的恋人,就仿佛未来版的自己跟和靖……矮油,真是太叫人脸红耳赤鸟!!!

    闹了个大红脸的福康安垂手呆立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皇帝两口子瞧他局促的样子,乐得前仰后合,可谁知和靖下面的一句话更是劲爆,万岁爷抱着爱妃一个列跌,差点双双载进中南海去。

    “安安,你抱着我吧!”和靖不解的看着无所动作的福康安,心想一定是因为安安还不了解自己的意图,于是高高的举起手,又垂到自己头顶比划出一段距离,娇声娇气的解释道:“你看,我太矮了,你抱着我,咱们才能像阿玛跟额娘一样亲亲嘛!”

    福康安风中凌乱了……作者有话要说:剩下的内容放到下一章吧,今晚卡文了!t_t

    第九章 寿宴

    事实证明,幼儿期教育跟胎教同样重要。这个年纪的孩子酷爱模仿,往往大人做了什么,他们便有样学样,甚至影响他们的一生。所以说三岁看到老,不是没有道理。

    含香反应过来后就要推开自家男人,并下定决心以后不能在孩子面前秀恩爱了,青春期性教育,太早开课可不好。但乾隆爷的胳膊却是纹丝未动,依旧紧紧环着他的爱妃、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没办法,他也憋得很辛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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