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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部分
    .

    .,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还有什么特点啊?寒湘很苦恼的思考着,最后灵光一闪,“那个,咳咳,挺强吧,貌似六十多岁还生一闺女来着。”

    钱大爷的脸色,用锅底儿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他默默无语的转头,抬腿儿,走了。

    寒湘的职场手册上又多加了一条——绝对,不能跟老板说真话!!!

    …

    钱隆这次到帝都来,不只是为了同学会跟故地重游,游故宫的当天下午,他跟寒湘交代一声,便舍下她一人在酒店里,独自离开了。

    寒童鞋于是开始猜测,幽会、密约、见小情儿、包二奶,哦我知道了,搞不好是去一夜情!!!(无良作者:孩纸,你很有预言天分!)

    殊不知让钱大爷急匆匆赶去见的,却只是个老头儿。(无良作者:把四大爷说成老头,四粉儿们会揍我么?呜呜呜t_t)

    “你真的决定好了?”

    钱隆回答的很干脆:“是!”

    “哼,”老爷子冷哼一声,拐杖往地下一杵,“这么做,你可能什么都会没有了,这些年来的心血跟精力,也统统白费,你,真的舍得?”

    钱隆笑了,背脊往沙发上一倚,答案说出来后,是说不出的畅快跟轻松,“那些,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老爷子的眼神变得深沉的,却又带着一丝迷茫。他发觉,对于这个儿子,好像并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了解。

    他,到底想要什么?

    周日的早上,寒湘乖乖的跟着老板来到机场。终于要回家啦,终于能自由度过余下的周末啦,终于能摆脱这万恶在资本家啦,寒湘的心情快要飞起来了,忍不住就要张口吼出“翻身农奴把歌唱”。

    嘭!

    矮油,撞到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寒湘急忙为自己的眼残道歉,抬头一看,却愣住了,“咦?那总,您也在北京出差呀?”

    眼前三十多岁的女子身材高挑、气质孤傲,她先面无表情的看了寒湘一眼,微微颔首,随即视线落到钱隆身上,扭头,拖着行李箱走开了。

    寒湘一脸崇敬的在她身后行注目礼,牛,真是牛!敢在老板面前摆冷脸,那总,您真是我的偶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失婚老男人

    正当寒湘沉浸在故宫也能被盗的震撼和没来及欣赏稀世化妆盒的遗憾中时,前台姑娘苏素却给了她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白眼,“你怎么还在看这些有的没得?你应该关心关心咱们周边的大事,关心关心跟咱们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大事件!”

    寒湘一脸不解,“咱们身边有什么大事件?”

    苏素表情凝重的宣布:“钱总离婚了。”

    寒湘更加讶异,“钱,钱总他结过婚?”

    苏素:“……”

    “姑娘,你已经没救了,不out会死星来的吧?”苏素抢过报纸拼命翻页,指着某一栏上的照片说:“瞧瞧,瞧瞧,真怀疑你是怎么做课前工作的,连咱们公司的内部结构都没搞清楚就应聘进来,要是站错队伍得罪了几方人马,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寒湘心说我一小秘书,有什么队伍不队伍的,再说了,来应聘前我也有做功课,了解公司的历史跟现状,只是,没兴趣扫听老板们的罢了!

    她低头瞧着报上照片,眼珠子立马瞪大,“这这这,钱大爷的老婆竟然就是那那那,那总!”

    “你才知道啊!”苏素摇着头表达不屑,“不过,现在不叫老婆,叫前妻啦!”

    寒湘猛然想起机场相遇那一幕,两人间平静而诡异的气氛,还真有点劳燕分飞、再见既是陌路的味道。

    “唉,看样子我得给你普及普及庆晁基本知识,要不然,你连以后被谁炮灰了都不知道,”苏素再次拉过报纸,那照片上并非只有钱隆跟那拉两人,“你现在呢是钱总秘书,已经没机会站队、只有抱紧老板大腿了,所以,这个人你一定要特别注意,他……”

    寒湘的手机猛然间响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脸顿时变了苦瓜,“失婚老男人!”

    苏素噗嗤一笑,捏捏她郁闷的小脸,“快接吧快接吧,老板这会儿估计正被报纸杂志的胡写乱猜烦躁着,心情可好不了。”

    寒湘深吸口气,努力挤出个微笑,语气也变得亲切而温顺,“喂,钱总……”

    苏素亲眼见证了四川绝活“变脸”,眼瞅着寒童鞋的面色晴转多云、多云转y、y转雷雨,最后“啪”的一声合了手机盖儿。

    “你妹儿的,领带找不到了也要赖我,我是你家老妈子吗?!”

    总经理办公室的旁边还有一间他的休息室,里边除了有张宽阔的可以用来小憩的沙发,还有几个衣柜,装着他随时更换的衣物。这里本来是钱隆的生活助理在打理,寒湘来后,自然又落到了她的头上。

    “我看,没有我你简直就没发过了!!!”

    寒湘气愤的跺跺脚,扭头蹬蹬蹬往楼上走。

    苏素仍站在原地,怔了怔。

    …

    四十岁才离婚的男人,不会像八零九零后那样,追求着畅快与刺激,玩着闪婚闪离的游戏,所以说,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腻。

    寒湘并非不八卦,事实上,揭露钱大爷的那点儿不为人知的y暗,她铁定比谁都要上心。

    第三者吧,她想。狗血肥皂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么,成功的中年男子,抛弃陪伴自己创业的发妻,迷上了个年轻诱人的小妖精。哎吆吆,可这人选到底是谁呢?

    正当寒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绞尽脑汁替钱隆安排狗血剧情的时候,疑似“第三者”的女人便送上了门来。

    “我找钱总。”魏灵菲趾高气昂的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外,居高临下的盯着寒湘。

    “咳,咳咳,”小秘书显然有些被呛到,想曹c曹c就到啊!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恭敬敬的点头招呼:“魏总您好!”

    寒湘在偷偷瞄着“当事人”的同时,魏灵菲也在打量着她。

    小丫头,听说是钱总亲自招进来的,也是由他授意,生生在三位助理之外又安排了个秘书的职位。哼,模样不错,条子也还算正,就是太嫩了点儿。她在庆晁这么多年,跟他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没听说他好青苹果这一口。看样子,是她多虑了。

    本来听闻二人单独出差,她心底还咯噔一声,等了这么多年,怎么能给这不知哪来的小丫头片子捷足先登?但是,看到今早的新闻头条,她又不免乐开了花。原来,他去北京是为了这件事……

    呵呵,她扬眉吐气的日子,终于熬到了。

    魏灵菲心里正活泛着的时候,寒湘已依言拨通了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听完汇报,钱大爷的回答却简洁明了——“不见!”

    你……妹儿的!

    寒湘气的只想翻白眼,你两个字儿就打发了,叫我怎么回复?直说“不见”,这位看上去脾气相当不好的销售总监非冲我暴走不可。

    “这个,”寒童鞋斟酌着措辞,“魏总,钱总现在不方便,要不,您改个时候再来?”

    魏灵菲眉头一挑,气势纹丝不减,“你说了是我找他吗?”

    废话,不说是你他还答的没这么痛快呢!

    寒湘心底吐槽,脸上还得陪着笑,“是啊,我说了是您,但他这会儿,确实没时间。”

    魏灵菲的眉毛都要拧到一块去了。

    当初跟老爷子闹离婚那会儿,是拿过这女人做挡箭牌,但那是前任干的,可不是他这个继承者。更何况从他接收来的记忆里也看得出,就算是以前的钱隆,也从未对这个一心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动过心。

    虽然以前,他也曾拿其他的女人刺激过含香,但他很清楚,那是皇权集中的大清朝,不是社会主义的现在。这里,有与以前不同的游戏规则。他绝不可能,做半点令小丫头误会他的事情。

    钱隆透过百叶望着门外咄咄人的女人,和忍让为难不堪其扰的小丫头,拿起了电话,“你,进来一下。”

    这个你,自然指的是寒湘。

    在魏灵菲堪比樱木花道般杀人目光的注视下,寒湘战战兢兢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一张脸比苦瓜还要凄惨,“钱,钱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郎情妾意,这个这个……咳咳咳,好吧,寒湘得承认自己yy的实在太过了,在老板跟前儿鞍前马后的跑腿伺候,这不正是她这个小秘书应该干的么。可素,为毛是现在啊啊啊?!!!

    刚让您老的小情儿吃了闭门羹,现在就把我提溜进来,这这这,这不明摆着让那女人记恨我么。回头我要是被她打击报复,找谁说理去?!!t_t

    正盼着钱大爷一句“给我倒杯咖啡”、“给我找份文件”、甚至“给我洗条臭袜子”,好把自己早早的打发出去的寒童鞋,眼瞅着钱大爷往沙发上一指,“坐下。”

    寒湘乖乖照“坐”,然后……没下文了!t_t

    如坐针毡啊如坐针毡。

    屋里这位若无其事的翻着文件,头也没抬一下。屋外那位呢?寒湘猜以魏灵菲的脾气,不会甘愿扭头就走,保不齐正在门口儿狠狠的瞪着里面想要在落地窗上烧出俩大窟窿来呢。

    她其实很想也掀起百叶窗偷看两眼,可惜,当着钱大爷的面儿,没胆儿!

    “钱总,”寒湘犹豫着开了口,“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钱大爷回答的干脆:“没事!”

    你妹儿的!

    寒湘咬牙切齿,没事儿你把我叫进来干嘛?瞻仰您办公时候的英姿么?

    还是说,你们两口子,哦不对,应该算是j夫y妇,你们情人间闹别扭,找我当什么夹心饼干?回头你俩和好了和睦了和和美美了,我这当小秘的还不立马被炮灰掉啊?!!

    许是寒同学的怨念太过深重,连始终低着头的钱大爷也隐约感受到了,他抬起头,对着寒湘说:“你过来。”

    寒湘立马p颠p颠的就过去了,从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渴望被人使唤过。干什么干什么?叫我干什么?打个文件?复印份合同?还是送衣服去干洗?办完我就可以出去了吧出去了吧出去了吧?

    小丫头闪着希望的眼神儿,答案却很叫她幻灭:“坐我旁边。”

    坐……

    寒湘咬着牙,我说钱大爷,命我离您这么近,是为了更清楚的瞻仰您的遗容么?!!!

    偷眼瞧着一脸痛苦纠结的小东西,钱隆心里直乐。虽说现如今的寒湘,没有了当年那萦绕不去的香气,但年轻女子身上独有青春气息,混合着沐浴露的柠檬清香,混搭出种别样的气韵,扰人心扉。

    真想把她拉进怀里,狠狠箍着。钱隆一边想入非非过着干瘾,一边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要着急不要着急,循序渐进循序渐进。

    这该死的现代,这该死的自由恋爱!钱隆愤愤的诅咒着,越发的怀念起当年为君为帝的时光。倒不是他对掌握生杀大权还有过多留念,只是那个时候,他的小东西柔情似水、对他千依百顺,他怀念当时,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以后也会的!

    钱隆暗下决心,来世不再为帝王,他做到了,所以来世,必定还是一双人,一定会的!

    “中午吃什么?”某人貌似不经心的问。

    “啊?”干坐太久神游太虚的某人方才回过神儿来,急忙回道:“哦,中午,中午出去吃。”

    庆晁集团是有自己的食堂的,伙食还相当不错。一般出去吃的,八成是有了约会。

    钱隆微微皱起眉头,“约了人?”

    寒湘坦白的点头,“是啊,是工程部的同事,孟单。”

    蒙丹?怎么叫了这么个倒霉催的名字。

    钱大爷一边鄙夷,一边在脑海中过滤哪个是孟单这号人物,回头一定要跟分管工程的赵辉说,把这人调到新疆去,公司打算在那新建个项目。

    “他,是你男朋友?”虽说暗地里早就做了调查,但某人还是不放心的多此一问。

    话不能乱说的吆!

    寒湘急忙摇头,办公室绯闻可不能乱搞,你以为人人都像老板你呐!

    “不是哒,只是同校的师兄,为人热情,对我们这些学弟学妹都很照顾!”

    x大算是建筑类院校中的翘楚,庆晁置业每年吸收进来的应届新人,有不少是x大毕业的,这也是寒湘这个二流专业毕业生能够挤进房地产界着名企业的原因,一面二面三面,面试官中有近一半都是前些年x大毕业的学长学姐,虽说大家原本都不认识,可保不齐仍有种前辈见后辈、自己人照顾自己人的心理。

    寒湘跟孟单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校友,不仅差着两级,还差着两个学院n多个专业,大学校园里几乎从来没见过。可进了公司一叙起旧来,辅导员、授课老师、社团活动,总能扯上点儿关系,这么一来,又显得亲切许多。

    况且,一个有点儿心思的男子,面对单纯可爱的学妹,总能找到些吃饭的借口。

    师兄师妹什么的,最讨厌了!!!

    钱隆心里冷哼,嘴上却不咸不淡,缓缓道:“推了吧,今天中午没空。”

    “啊?”寒湘没反应过来。

    钱大爷装的倒是一本正经,“今天有个重要客户过来,你陪我一起,请他吃个饭。”

    “吃……饭呐?”寒湘倒不是多舍不得放弃便宜师兄开的小灶,只是跟钱大爷一桌,到时候他又折腾指使自己,还吃得下么?光剩吃气儿了!

    钱隆瞟了她一眼,语气强调:“这个客户,很重要!”

    “哦,”寒湘瘪了瘪嘴,老板都发话了,咱还能说什么呢。唉,“那,那我给他打电话说一声。”

    “不用了,”钱大爷抬手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起下去。”

    门外的魏总监或许还没走,不过想要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可不只门外这一条路。直达二十九层的,一共有三部电梯,其中一部的出入口就建在了总经理办公室之内。这是钱大爷的专属电梯,也是大厦拟建初期根据他的要求设计的。

    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寒湘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跟着老板p颠p颠的步入了电梯间。一个人独占一部电梯,这让每天早上为了赶时间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可怜巴巴挤在狭小空间里的人,情何以堪?!而且,还时常有超重被挤出来的悲剧!t_t

    “寒湘!”孟单诧异的望着眼前的同校师妹,没想到小姑娘这么着急,还没等他打电话三催四请,自己就迫不及待的下来了。嘛嘛,所以说自己果然还是魅力无边!x大校草,可不是吹的!

    “呵呵,孟学长,”相比于孟单阳光灿烂外加自命不凡的笑容,寒湘显得是心虚,“那个,今天中午不能一起吃饭了,我,我还有点事!”

    孟单的笑容立马僵在脸上了,“啊!啊?”

    面对男子怔楞的表情,寒湘倒是还想再进一步解释清楚些,她可不是随便放人鸽子的不着调姑娘,实在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赶不上钱大爷的那张嘴嘛!

    可惜,某人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走吧!”钱大爷轻咳一声,像背后灵似的猛然闪现在寒湘身后,又跟背后灵似的,一扭头,抬步走了。

    “哎哎,等等我!”寒湘来不及多说,只好尴尬的再道声歉,转身也追了上去。

    孟单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三分钟,随后调出手机备忘录,翻到寒湘的那一页。

    身高一七零,体重一百零六,x大管理系房地产营销策划专业。不管是从脸蛋儿、身材还是综合评价,这姑娘都算是今年进公司的新人中最拔尖儿的一棵苗了,可是他多方考察打算下血本的目标。只是,可惜啊……

    触摸屏轻轻一按,寒湘的资料便被彻底的delete了!

    没办法,谁让咱没提前搞清楚,人家其实是老板的菜呢?!!

    …

    寒湘一边默默诅咒着比资本家更万恶的客户,一边跟盘子里的牛排作斗争。

    你妹儿的,说不来就不来了,说放鸽子就放鸽子了,还生意人呢,生意人最讲究诚信懂不懂?!害她只能跟钱大爷两人同进午餐,多影响消化系统的正常运转啊!

    好在钱大爷挑的是家西餐厅,环境使然,他也不会跟在公司似的对她颐指气使、吆三喝四,这会儿坐对面安静多了。

    只是,钱大爷给力了,牛排开始拖后腿儿了。

    寒妈妈是个非常传统的中国女性,因为某种原因,一向对西方文化特别排斥。家里别说牛排了,连咖啡的踪迹都难寻。

    寒湘刚上大学那会儿,经济相对独立,出于好奇,也去西餐厅开过洋荤。但可能是受寒妈妈的影响,她对汉堡、沙拉这类食物一向不感冒,在她看来,与其百多块钱点一小客牛r,不如十几块钱来一大盆毛血旺呢,那叫一个爽快!

    所以,对于左叉右刀,她自然还是个生手。盘子里的景象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可吃进嘴里的还真没有几块儿。

    “放下!”

    寒童鞋依言放下餐具,默默的看着对面一只手伸过来,把她一片狼藉的盘子端了过去。

    本以为这次逃不过魔音穿耳,对方一定会逮住机会历数西餐桌上的规矩、以及训斥自己的陋习跟失礼,木想到钱大爷倒是转了性,默默的拿起寒湘的刀叉将盘子中的牛排切成一块一块,一句话都没多说。

    物极必反呐!

    寒湘心想这一定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待会儿钱大爷表演完小钱飞刀,就该抬头冲她喷口水了。

    在寒湘一脸戒备的注视着,钱隆切完牛排,c起一小块儿,极其自然的放入了口中。

    “这这这,”寒湘强压着没有喊出声,“钱总,这是我的叉子!”

    钱隆状似无意的看了她一眼,挥手招呼服务生,“添副餐具!”

    随后将盘子递还给寒湘,低头继续消灭起自己盘里的食物来,用的,自然还是寒湘那只叉子。

    添神马餐具啊?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

    寒湘偷眼瞧着沾有她口水的叉子在某人嘴中进进出出,心里局促不安,脸上却像烧着一样发起烫来。

    咳咳,一定是因为餐厅里空调小太热了!

    嗯嗯,一定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1、乾大爷正在不遗余力的往香菇娘身上贴“钱氏所有,觊觎必究”的标签,囧!

    2、香菇娘可不素三儿哦,咳咳,在此以正视听,后面剧情会解释

    3、我发现自己不会写温水煮青蛙,还是霸王硬上弓更适合我,嘛嘛,所以乾大爷,不要大意的上吧,下俩章一定要把香菇娘推倒!!!

    掌上红尘

    “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出去!”

    寒湘抬起头,不知所措的愣了愣。

    照说客户申请购房优惠,是找不到钱隆这里来的。案场有随时待命的置业顾问,还有负责各楼盘的销售经理,如果销售经理都解决不了的大事件,还可以汇报给总揽全局的销售总监。就算需要其他部门协调协助,魏灵菲一个人也办得了的,况且,她的头顶上还有分管销售跟策划的副总。无论如何,客户是不可能跟总经理面对面的。当然,也有例外。

    温州炒房团在任何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眼中,都能算是个例外。

    魏灵菲得意的看着怔楞在原地的寒湘,心底冒着快慰的小泡泡。瞧啊,小丫头挨骂了吧?啧啧啧,领导们在这里会见客户,哪是你这么一个小秘书能够参与的?!

    她自动忽略了寒湘作为总经理秘书协助老板接待客户的本职工作,而是下巴维扬,看着小丫头尴尬的咬了咬下唇,扭头出去了!

    哼,亏公司里还传她是老板的空降部队,看老板对她不假辞色的态度,垃圾部队还差不多!

    在私企里上过班的人都知道,公司里最有地位最令人羡慕的部门,就是公司的核心部门。而对于一个房地产公司来说,真正的核心部门,就是能够给公司创造利润的。说白了,就是销售。

    魏灵菲挑了挑眉,一如既往的挺高胸脯,用甜的腻死人的嗓音状似亲密的道:“钱总,何必为了不懂事的小秘书生气?我们还是继续看看这份户型图,温先生他们的意思是,如果把国际花都的别墅区全买下来,不知,公司能给出什么样的折扣?”

    批量购买给优惠,这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是一整片联体别墅区,按现在的市场,总价值少说也在六千万。

    钱隆眯了眼,折扣,不是不能给,房地产里面的高利润大家都清楚,给多给少,他都算不上亏。

    但是,给你们折扣,老子心里不舒坦!!!

    贼眉鼠眼的死男人,顺着我家小东西衣领偷瞄了多少春光,混蛋,那是给你看的吗?!!

    还有,唉……钱大爷一想到刚才委屈咬着下唇出去的丫头,就忍不住抚额轻叹,小东西,太没警惕意识了。在自己跟前俯身低头也就罢了,在别人跟前也倾了身子……咳咳,虽说那尺寸远远赶不上过去的波澜壮阔,可好歹也有b或者c吧?领口刚刚开到锁骨下方,稍微一倾身就能露出浅浅的r沟,如果顺着再进去点还能看到可爱的小内内,唔,今天是诱人的苹果绿。

    啊呸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乾大爷貌似不经意瞟过对面坐着的男子,心里咒骂了人家祖宗十八代。

    哼,以后不但姓金的,连姓温的生意也不许做!!!

    温州老板经济实力不容小觑,说白了,就是不差钱。可中国也不差好的楼盘,既然没有大幅度的优惠,自然也就没了再谈下去的必要。

    生意黄了,损失了几千万的单子和十几万的佣金,魏灵菲倒也没特别沮丧。起码证明了,老板的心思,可没在那个不着调的小秘书身上。

    陪着客户离开的时候,她依旧趾高气昂,冷冷的瞥了坐在经理室外的寒湘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寒湘愤愤的咬着牙,头也不抬,眼睛继续状似专注的盯在电脑显示屏上。

    讨厌的失婚老男人,说翻脸就翻脸,那么凶干什么?!我愿意给你鞍前马后贴身伺候吗?我愿意给你忙前忙后斟茶递水吗?还要冲着客户微笑,笑得下巴都快抽筋了!万恶的资本家,谁稀罕站在你跟前了?!

    还要,还要当着你的小三儿训斥我,哼,混蛋,太混蛋了!

    所以,当这个混蛋,哦不,当总经理电话召唤她进去的时候,寒童鞋挺了挺胸,神情肃穆苦大仇深的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那架势,颇有英雄儿女刘胡兰凛然就义前的风姿!

    “钱总,您有什么吩咐?”

    望着某张紧绷的小脸儿跟公事公办的语气,钱大爷有些语塞,随口找了个话题:“客户走了?”

    “是!”言简意赅。

    钱大爷词穷了,面对这个态度的小东西,他怎么也没法张口把衣领事件解释清楚。总不能变相承认,自己也曾是偷窥人之一吧?

    “这个,没事了,你出去吧。”

    有毛病!

    寒湘心里暗骂着,扭头步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庆晁置业的所有女职员却接到了一条令人目瞪口呆的通知。

    上班期间,公司女性凡穿衬衣者,一律将衣扣系到领口。保持仪容整齐,仪态端庄。

    当然,后面这句显然是为了掩饰前面一句而硬生生加上去的。

    寒湘看着这样一条通知,呆了足足三分钟。

    她摸着自己的衣领,表情若有所思。

    但当她再次踏入总经理办公室,身体微微前倾,将文件上的付款内容一笔笔指给钱隆看的时候,猛然间忆起了什么,蹭的一下就直起身来。

    退后半步,耳根微微发红。

    这个,这个流氓!!!

    …

    “老寒,你投票给谁?”

    “对呀,中性美跟火妹,你选哪一个?”

    被点了名的丫头懵懂的抬起头,不明所以的望着两个室友。

    “哎呀,你神游的什么天外!”宿舍老大拍拍寒湘肩膀,无奈的跟她进一步解释道:“就是成都赛区的30进20,你支持谁?我跟老三可都决定了,分别给不同的选手投票哦。那个,嘿嘿,听说你每个月话费实报实销,庆晁果然大方,来来来,发送短信跟姐姐一起支持下中性美吧!”

    “什么中性美,早就过时了!”老三一把拍掉老大的爪子,冲寒湘谄媚一笑,“来来来,小湘湘,跟姐姐一起投票,咱们一定要坚定不移的走y柔美路线。今年快女,不要纯爷们儿,只看软妹子!”

    寒湘终于搞明白俩人在扯什么,不禁有些纳闷,“为什么只看成都赛区,其他赛区的选手你们就不支持了吗?”

    “那当然了,成都实力强劲呗,09年快女,全国十强他们一个赛区就占了四个名额,我看好她们哦!”

    “哦,”寒湘理解的点点头,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继续对着她的电脑屏幕,任凭电视上主持人、评委、跟粉丝团忽悠的火热。说实话,要不是公司离学校近许多,她真想搬回家去住,有空调、冰箱、二十四小时热水澡不说,连网速都比校内给力许多。

    该死的,这页怎么老刷不出来。

    “我说,你捣鼓毛呢?”老大对于寒童鞋毫无热情很是不满,脑袋凑到电脑前,一脸疑惑。

    “我在找有没有速成班或者速成,能够让我在一周之内练就单手劈砖、牙齿拖车、胸口碎大石的绝技!”

    老三摸摸寒湘额头,“姑娘,你,没病吧?被钱大爷折磨傻了?哎,不说前几天他训了你之后,态度一直良好的吗?怎么,又想出什么花招来折腾你了?”

    “啊,不是啦……”寒湘一脸颓丧,双手愤愤的拍着键盘,“都怪那个该死的公司年庆啦!”

    庆晁置业的公司内部庆祝会,在每年的六月底举行,这是个雷打不动的习俗,已经积累了十几年的历史。年庆那天,舞会、晚宴跟各种名目的奖励活动,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丰富多彩,可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当天晚上各部门的表演活动。

    这可是个卧虎藏龙、江山辈有才人出的节目,八零九零们本来就爱现,尤其又是在这种不分尊卑类似于狂欢的场合,若是对公司哪位异性有点想法,还能借机会展示下自己不为人知的才艺特点。各部门莫不摩拳擦掌,想要技压别人一筹。可偏偏有个部门,却是年年都愁眉不展、苦不堪言。

    说起来,总经办这个部门也有近十年的历史了,从名瑞第一天进公司开始,这个部门的特点就从来没被改变过——清一色的男子汉。

    要这些男人下现场、跑工地,甚至天天陪着老板天南地北的飞来飞去,都不在话下,可要他们出个表演节目,咳咳,咳咳咳,真委实难为了他们点儿。更何况经理助理,作为老板的左膀右臂,向来都是挑选机敏稳重的,何曾会这些唱啊跳的?

    本来么,每到年庆前夕,名瑞总会主动的去搭上人手同样稀疏的行政部,不为别的,就为人家是地地道道的娘子军。只要请诸位大小姐们吃个饭,这演出人家也就给彻底代劳了,比起动辄几十、上百人的销售部、工程部,他们两个小部门合出一个节目,还真没人挑理。

    可今年不行了,今年行政部的姑乃乃们早就发话,撂挑子不干了!没人?说什么总经办没人?且,你们不刚来了个漂亮的秘书妹妹么,今年这节目,就归她负责!

    于是,作为万绿从中的一点红,寒湘悲剧了……

    “所以,你想表演胸口碎大石?”老大一脸的诧异外加一脸的鄙夷,这个脑袋,到底吃什么长出来的?

    “要不……”寒湘瞄了眼电视,惴惴不安的问道:“我也,唱首歌?”

    “停停停停!”老三急忙打住,“姑娘,就您那五音,是去唱歌啊还是催命啊?好歹你还是实习生,公司可是说不要你就能不要你哦!”

    寒湘顿时紧张,“那,那怎么办呢,我也不会跳舞啊,跳河还差不多!”

    “等等,我有一个好主意!”老大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一妙计,“哎,记得我去你家玩儿时,翻你小时候的相册,你那紧身衣小浓妆的,那是表演什么来着?艺术体c?”

    “什么小浓妆啊?!”寒湘纠正她,“那是九十年代化妆的特色,都是血盆大口外加面粉敷脸的,我那还算淡妆呢!”

    “哎呀,这不是重点,”老大挥手将她打断,“重点是,你再表演回艺术体c不就得了?!”

    “那,那行吗?”寒湘有些迟疑,“我好多年没动过了,自打我妈,嗯,那个之后,我们家就不捣鼓这些跟艺术沾边儿的东西了。绳、带、球、棒,全都不晓得丢到哪里去了!”

    “练练不就行了,再说,也不是让你拿出竞技精神来去参加奥运会,不过是个公司年庆演出罢了,只要你那架势往台上一站,保准唬住一批人。哎,这可是绝活儿,以前没人演过吧?”

    “没错,”老三随声附和:“还能再加点舞蹈动作,你是练过软功的,学起来肯定快。还记得几年前第二季的舞动奇迹吧?我最喜欢最难忘的就是胡定欣的那一支掌上红尘,太惊艳太震撼了。你就照这个整,绝对嗨翻全场。”

    “这,这行吗?”寒湘心里没底。

    “放心吧,听姐妹儿的准没错!”

    寒湘一咬牙,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总比真的表演胸口碎大石好吧?回头要请苏素她们几个吃顿大餐了,这带c,也不能真的就放她一个人在台上扑棱,总还得勾搭几个伴舞的?!

    “哎,不跟你说了,比赛开始,姐妹儿可要回电视机前摇旗呐喊了!”

    确定了演出内容,寒湘总算放下心事,忍不住也凑过来问了句,“怎么样怎么样?这届有神马奇葩没有?没再出个绵羊教教主?”

    老三摇摇头,“绵羊教教主没有,苦情戏女主角倒是有一个。”

    “什么意思?”

    “喏,就是镜头上这个,十八岁小abc,歌唱得一般般,脸蛋儿倒是不错。不过最大的特点,就是会搞噱头。”

    “什,什么噱头?”

    “看过周杰伦的大灌篮没有?”老三回头问寒湘。

    “看过啊,怎么了?莫非她是新鲜出炉的杰女郎?”

    “非也非也,人家可比杰女郎有料多了。”

    “什么料?”

    “爆料!”

    老三指着电视上清纯如邻家小妹般的甜美佳人儿,解释道:“訾薇,美籍华人,差三个月十八岁,自幼随母亲生长在美国。声称这次回国参加选秀节目,是奉了母亲临终前遗命,来祖国大陆寻找素未谋面的生身父亲。选秀寻父,够噱头吧?!”

    寒湘摇了摇头,噱不噱头还不好说,只是这名儿叫的可真够悲催的,看出来是没喝过几年中文墨水的abc了。

    訾薇?

    唉,□啊!

    …

    寒湘的演出确实很成功。带舞裙飞间,衣香鬓影间,藕臂轻挥,涟漪微荡。佳人回眸一顾,便再也叫人移不开眼。

    台下诸人,震撼而又痴迷的望着台上那婉转跳跃的精灵。钱隆的思绪,却早已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穿回到二百年前的紫禁城。

    白色的舞裙,飞扬的轻纱,旋转不停的缎带,一切,仿佛从未改变。

    含香……

    作者有话要说:专门把胡定欣当初那场掌上红尘扒拉了出来,这是近几年看的秀里面最喜欢的一个舞蹈了,真是很棒!对了,表演在第1分钟开始。

    钱大爷独白

    “命运”这两个字,总是带着种神秘的魔力。你永远都无法真正控制它,永远都无法彻底摆脱它,而它,却往往最能叫你措手不及。

    人生的终点到底是什么?消亡,重生,还是永无止境的轮回?

    轮回这种东西,乾隆本是不相信的,所谓善因善果、前世今生,也不过是巩固皇权的一种手段。可他愿意去尝试,只因为,曾有个女人对他说,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他。

    绵延无尽的黄泉路,一去不回头的奈何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下辈子,竟然会来的这样仓促,这样匆忙,这样的措手不及。

    前一刻,他还躺在养心殿、龙床上,眼前是两个儿子朦朦恍惚的影子,在聆听他临终前或绵絮或凝重的遗言。

    这一刻,睁开眼,他却已躺在一个令他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脑海中突如其来灌入的,是一段段不可思议的记忆。

    他叫钱隆,庆晁置业的总经理,生于公元1971年的,北京。

    脑海中的记忆,是那样的陌生又熟悉,好像天生如此,好像他本就是这具躯体的主人,好像,这过去的四十年,他本就生活在这里一样。在中国,在原本属于大清朝的土地上。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轮回?

    “含香……”

    闭上双眼,他搜索着那已然属于他的记忆。

    赵辉、傅珩、名瑞……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

    他有个名叫艾禛的父亲,还有个姓钮名谷露的母亲,他的哥哥叫艾时,他的前妻叫那拉。

    前妻,还好只是前妻。吸收了这一段段记忆,他已然清楚在这个地方,一个男人,是只允许有一个法定的女人的。

    不过没关系,一个就足够了,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关于“含香”两个字的记忆,甚至连某个倒霉催的叫做“令妃”的女人,都时常出现在他记忆的画面中,那是他的销售总监,也是一个见到他后,总露出猫儿闻到鱼腥味表情的心机女人。

    可是,没有含香,什么都没有……

    含襄、韩香、或者邯镶?

    什么都好!

    可惜,什么都没有!

    来到这个世界,他第一次要感谢的,是个名叫“互联网”的东西。一份份珍贵的史料,一张张泛黄的画卷,一本本稀世的手稿,不用文武大臣,不用飞马传讯,甚至都不用翻看那高高一厚摞的奏折。他只需指尖轻点,噼啪敲打着键盘,便能知晓他想知道的一切。

    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令他感到愤恨的,也是“互联网”。

    狗p的网络,狗p的历史,狗p的大清朝!

    竟然,竟然是魏氏那个女人统摄的六宫;竟然,竟然是十五那个倒霉儿子继承了皇位;还有他的掌上明珠和靖,他的一双幼子永瑞、永珏,荡然无存、毫无踪迹,竟然,竟然从未存在于历史上!!!

    容妃,和卓氏,生于雍正十三年九月十五日,卒于乾隆五十三年四月十九日。到死,也只是个妃位。

    放p放p,统统都是放p!这是哪门子的历史,这哪里是属于他的历史,这怎么会是他曾经历过的历史?!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历史,不过就只是历史!

    他忽然想通了。

    钱隆就是钱隆,不是乾隆。这个世上的乾隆是怎样的又与他有什么关系?这个世上,还有一出叫做还珠格格的闹剧呢,那里面,倒有些他熟悉的、历史上没有的东西。可是,那又如何呢?他的含香没有随风吹走,他的含香也没有化作蝴蝶,更没有跟某个大鼻孔私奔。

    在他的上一世里,他的含香属于他,只属于他。这一世里,自然也一定在等着他。

    不,或许她已不叫含香,赵钱孙里,随便什么都好。但她就是含香,他的含香。不管历史如何,不管戏剧如何,当他见到她的时候,他就一定能够认出,他的含香。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的存在令钱隆感到欣慰——私家侦探。

    这些人,就好像当年只隶属于皇帝的密探一样,不,比密探还要专业。电脑、手机以及太多属于这个时代特有的科技,有太多的先进条件,能够令他们比密探做到的还要多得多。

    他很庆幸,当年自己喜好丹青,那本来是他拿来炫耀才情的一种工具,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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