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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0 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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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只手,却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径直滑下到那挺翘浑圆的部位。炙热的手心,在她翘翘的臀部上来回熨烫。

    天,他有多久没要她了!

    口干舌燥,心火更盛。正当他手指滑过裙角,滑过大腿内侧,向着他思念已久的芳草地缓缓摸去的时候……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

    “啊啊啊啊!”寒湘惊呼着,嚯的一下从他怀里蹦出来,扭头开始寻摸自己的手机,“天哪,老妈的电话!天哪天哪,已经八点了!天哪天哪天哪,老妈给我发讯息,半小时内不到家,我又要死定啦!呜呜呜……”

    你妹儿的八点!你妹儿的回家!你妹儿的死定了!

    八点怎么啦?以前八点这个时候,他们俩的夜战才刚准备开始呢!

    钱大爷一边被催着换鞋、拿钥匙、开车,一边心里郁卒的碎碎念着!

    寒爸寒妈的态度也算明朗了,没有举手支持,可也没摇手反对。那个天鹅绒面儿的小盒子,依旧在他们家抽屉里放着。

    钱隆明白这是俩人默许了,只是心里别扭着,嘴上不愿明说,打着继续考察的旗号,等着看他表现呢。至于婚期,他打算等寒湘见过老爷子后,就安排双方家人见个面,早早的确定下来。对于这件事他极有信心,老头子出马,一个还不得顶俩?!更何况他那个岁数他那份气场,寒爸寒妈准没有反悔的余地。

    可是,可是啊!!!

    寒妈却下了严令,禁止婚前x行为!

    尽管他俩已是全天下尽人皆知的关系了,还是,还是只能看,不能吃,接受组织领导的三分钟一小查,五分钟一大查,真要命了!!!

    钱大爷无不悲哀的想,继续这么忍下去,等到入d房那天,他会不会彻底不举了?t_t

    …

    老爷子的七十大寿亦如寒湘想象的那样,隆重,盛大。道贺的宾客,以及闻风而至的各大媒体,足足让她看了个眼花缭乱。

    不过还好,凭着这几天的突击训练,在这种场合她既没出乖也没露丑,看老爷子的表情,还是甚为满意的。

    噎死!!!

    可今天这场宴会,最轰动的并非首次公开露面的钱隆小女友、艾家准儿媳,也不是艾老爷子年底将让出董事长一职、以及艾家股权分配的声明,而是,在宴会的后半场,一个身材高大鼻孔更加高大的青年,拉着一位少女的手腕疾奔入现场。

    这位少女也不过十八九岁,模样很漂亮,更是在场诸位媒体的熟客。

    寒湘满脸惊讶的望着“十三跳”牵着訾薇,噗通一声跪倒在艾老爷子面前。他那一对大鼻孔忽闪忽闪,硕大的惊人。而他接下来当众吼出的话语,却更叫在场之人震精:

    “董事长,她就是艾总遗失多年的女儿,您的亲孙女儿啊!!!”

    寒湘被s程一米二的口水喷雾吓到了,她急忙后退半步,更挽起身旁钱隆的胳膊躲避,无意间瞥了一眼,却看到了人群中魏灵菲的面孔。

    那个女人正跟艾时站在一起,整个宴会上,俩人也是看上去亲密无间。跟身旁一众人等震精乃至不可置信的表情相比,魏灵菲看上去却甚为得意。

    寒湘想起今晚艾老爷子的股权分配,又想起钱隆曾经跟她普及过的家族常识。

    艾时一家三口,加上他们的同盟秦家,已然占到庆晁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果訾薇被证明是艾时的亲生女儿的话,按照艾老爷子的声明,她也将分走一部分股权,那艾时出任下任董事长的赢面将更加大。

    所以,魏灵菲选在这个时候,揭露訾薇的身份之谜,以巩固己方的胜者地位?!

    可,可她一直不是都站在钱大爷一边的吗?

    寒湘在看着魏灵菲的同时,钱隆也看到了。

    这个女人,他心底忍不住冷笑。以为让自己外甥勾搭上这个新鲜出炉的私生女,她就能牢牢攀住艾时那颗歪脖树了?!

    艾家不介意子孙的非婚生身份,这点不假;訾薇也确实是大哥的亲生女儿,这点他早就暗地调查过。只是,哼,那原来的50%,就真的那么牢不可破吗?!

    他揽过寒湘的腰,给了她个安慰的微笑。

    对最后谁能结果老爷子的棒,他确实早已没兴趣,但是他也说过,无心c柳总会柳成荫。

    至于有些人,呵,站队很重要,可惜,你们站错了!

    我们穿帮吧!

    艾家老爷子的股权将要分配,而他本人在年底也将让出庆晁集团董事长的身份,这人人都知道,因为他在自己七十大寿的寿宴上,已然当众公布了这件事。

    可人们不知道的是,艾家少乃乃早在二十年前便因病做手术,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本来嘛,这两者之间也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魏灵菲自以为是的高招,确切说来,一招臭棋,却让这两者之间,扯上了必然的关系。

    庆晁集团是家族企业,由艾老爷子一手创建,持有75%的股份。他的股权声明,对外人来说或许新鲜,对自家人来说却半点都不陌生。

    早在钱隆结婚的时候他就给两个儿子透露过,在他七十大寿过后,将把股权分配给子孙。孙子孙女们,每人将获得5%的股权,剩下的平分给两个儿子。

    说实话,这有点偏心的意思,因为艾时夫人不孕在艾家内部不是什么秘密,而钱隆却才刚结婚,正是年富力强、精力旺盛之际。艾老爷子满以为,自己选定的继承人会以孩子多而取胜。万万没料到,这场父母之命的婚姻才仅仅维持了不到五年,俩人别说孩子,连怀孕的迹象都没有。这也是他极力压着,始终不肯让儿子公布离婚讯息的原因,只因盼着俩人还有复合的可能,以巩固钱隆那遥遥可及的掌权地位。

    本来到寿宴之前,艾时几乎已是稳稳取胜。他身后,有儿子所得的5%,妻子娘家的5%,以及一直以来的同盟、庆晁置业经营副总秦旺硕的5%,再加上自己跟弟弟平分后得的35%,已是稳稳获得一半股份。那些零星小股东,随便哪个倒向自己就是最终的胜利。即便他们不表态,哪怕是弃权,他也赢定了。

    可谁承想,这个魏灵菲,却给他支了个臭招。

    本来嘛,这个女人,艾时并不相信她。因为她对钱隆的司马昭之心,几乎已是路人皆知。可他了解这女人的心,更了解这女人的本性,准确点说,他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十几岁她踏入艾家门的第一天起,眼神中闪烁的贪婪之色、之火,他就忘不了。他跟这个女人,简直是一拍即合,各取所需。而这女人的姿色跟妖娆手段,也确实有些让他流连往返。

    只是,这女人实在是蠢,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蠢得可以!!

    訾薇是他的女儿,他会不清楚吗?

    訾薇的出现能替他在父亲那多争取5%的股权,他会不知道吗?

    如果訾薇的到来就能帮他扩大这场胜利,白痴,你以为我不会做?!!

    偏偏这个女人为了投诚,也是为了邀功,更是为了给他们魏家争取最大的利益,怂恿外甥去勾引自己那个也有些野心勃勃的私生女,在寿宴上闹出这样一场闹剧。

    不错,经过亲子鉴定,訾薇确实是他的亲生女儿,而父亲也兑现了寿宴上的声明,给了私生女5%的股权。

    可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妻子,坚决要跟他解除婚姻,而他妻子的娘家,也报复性的自他背后抽身,转而站入弟弟的阵营。

    为什么?就为了那该死的私生女,就为了那倒霉的不能生育啊!

    这二十年来,艾大公子的花边新闻从未断过,艾家少乃乃也向来睁只眼闭只眼。不是她好脾气,也不是她生性软弱,只因她跟丈夫之间早有秘密协议,大家各过各的,只要她还是他的合法妻子,只要她的儿子还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没办法,谁叫她不能生育呢!所以,她更加痛恨那些能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也痛恨所有能够威胁到他们母子地位的人。

    二十年了,艾时有情人无数,却从未有一个私生子曝光过。为什么?只因妻子的娘家对他来说,是绝不能缺少的坚定后盾。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妻子唯一的底线。

    而现在,这个底线,却让那个蠢得要死却又爱耍小手段的魏灵菲轻易给戳破了!

    艾时看着妻子留下的离婚协议,无奈的闭上眼睛,大势已去!

    訾薇的5%虽然弥补了妻子带走的5%,但因为新孙女的出现,艾老爷子在拿出10%的股权分给两个孙儿后,只剩65%的股权平均给两个儿子。艾时仅得到32。5%,比先前少了2。5%。

    小股东们大都早已被弟弟笼络,而姓秦的更是个墙头草,一看不妙,立马转了方向。由原本的赢家变成全面崩盘、一落千丈,艾时只能在嫉妒弟弟好命的同时,悲叹自己的倒霉,顺便对这个新添的女儿恨得咬牙切齿,对那个小跟班的富士康自然更没好脸色。

    想攀龙附凤、想一跃登天、想巴结上我们艾家这门亲事?

    没门儿!尼玛,窗户也没有!!!

    艾大公子一家愁云惨淡时刻,钱隆却在欢天喜地的张罗着娶媳妇儿。

    本来依四大爷的意思,是要使劲儿c办一番,没个一年半载是绝不可能的。可一方面,想到儿子这是二婚,又值公司调整的关键时刻,大c大办,难免让那家脸上挂不住。另一方面,也是瞅儿子那猴急的模样,怕是半天都不愿多等了。嘿,他也听说亲家母下了禁令,啧啧啧,倒霉儿子,这回消停了吧?叫你馋嘴,提前偷吃来着,活该!

    于是乎,钱隆的婚礼就定在了年底举行,跟董事会新一轮选举凑到一起,也算是双喜临门。

    不过,这可苦了寒湘。

    只有三个月了!

    啊啊啊啊,只有三个月了啊!!!

    呜呜呜,人家还没有做保养,人家还没有去瘦身,人家还没有选婚纱定首饰……呜呜呜,人家还想美美的出嫁嘛!t_t

    比起自家闺女,寒妈也没好过到哪里去。自打四大爷的寿宴后,媒体争相报道,不知道寒家姑娘即将嫁入豪门的,在她身边还真没几个。于是,各种道喜,各种恭维,还有各种不知目的的拉拢与亲近,让一直低调朴素的寒妈妈头疼不已。最搞笑的是连市场买菜的大妈,每次见到都要拉住她,竭力扫听关于婚礼的内幕细节,她真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狗仔卧底!

    终于,在闺女的怂恿下,母女俩暂时搬到了寒爸住所。寒爸的寓所宽敞,位置虽远离市区,售价却贵的离谱,前后左右统共没几个邻居,且半个也不认识,倒叫寒妈妈很是安心。

    当然,这也是在两位前任夫妻,近来相处不错的情况下。寒湘甚至开始猜测,父母复婚的可能性。

    可惜,原本和睦和谐的气氛,被她一句随意的问话打破了:“哎爸爸,你跟我们公司魏总怎么认识的,很熟吗?”

    寒爸爸问道:“哪个魏总?”

    “就是上次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啊,我们在餐馆碰到的嘛,很漂亮的那一个!”

    寒妈脸色咔嚓一变,“多大年纪?”

    寒湘没半点危机意识,坦白答道:“好像三十六吧?不过看上去啊,跟三十刚出头差不多,时髦的很!”

    寒爸心底悲叹一声,傻闺女哎!

    于是,寒家当晚电闪雷鸣、风雨大作。

    呜呼,哀哉!

    寒湘偷眼瞧着小心翼翼讨好寒妈的寒爸,心里默默致哀,老爸呀,你也不要怪我呀,我我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提起这个女人嘛!而且,您老行得正坐得正,只是盆友关系,不要怕这种空x来风的绯闻嘛!

    唉,都因为这女人最近在我眼前晃动的频率实在是太高了,真是想无视都难!

    押错了宝的魏灵菲,一边恨天恨地恨命运对她不公,一边却还不肯放弃最后的机会,只要,这臭丫头还没有嫁过去。

    “寒湘,早啊!”魏灵菲笑得花枝招展,轻拍拍寒湘的肩膀,柔声道:“瞧你,今天气色真不错,看样子,婚礼准备的很顺利?!”

    寒湘心底一阵恶寒,实在受不了她突如其来的热络。

    本来嘛,人家是总监级别而她不过是小职员,擦肩路过时能拿眼白瞥她一眼就不错了。虽说现如今她跟钱大爷的关系甚嚣尘上,公司里拉拢巴结的也多了,可谁都不曾给她见到魏灵菲时候的感觉。

    一个字,假!

    两个字,很假!

    三个字,非常假!

    她甚至怀疑,就魏灵菲这演技,怎么混上销售总监的?给她十年,她也考不上中戏北电啊!!!

    可惜,大家还是同事,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总要见的。

    没办法,该客套的还得客套,“谢谢魏总关心,都,还好!”

    小丫头洋溢的笑容,已令魏灵菲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可她还得忍,继续扯着那块快要僵死的脸皮,呵呵笑道:“你跟钱总啊,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难为他找了你那么多年!”

    “找,找我?”这下寒湘是真不明白了。

    “怎么?你还想保守秘密呐?”魏灵菲笑得更加灿烂,演出当真不遗余力,“你呀,跟钱总是旧相识,还当我不知道么?”

    你,你知道?寒湘惊骇了,可我,我都不知道啊!

    魏灵菲呵呵一笑,忽然打开提包,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来。

    “喏,瞧瞧,这是不是你?”

    是,这当然是!

    寒湘惊愕的盯着手上的纸,那是张画像。画像中的女子,虽然梳着古装戏里才会有的盘头,穿着花纹繁复、做工精细的上装,因只画到胸前,看不清款式形状。可那眉眼,那神态,那轻轻浅笑时,微微勾起的唇角,活脱脱就是她的形象!

    这个女人,跟她有七分相像,十分神似。

    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怎么,你是第一次见这画像?”魏灵菲神秘一笑,凑过来耳语,故作亲昵道:“看样子,是钱总在保密,偷偷找了你大半年呢!”

    找,我?

    寒湘忽然觉得舌尖有些苦涩。

    他找的,真的是我吗?

    看着小丫头失魂落魄的神情,魏灵菲心里大为快意。

    你们要知道,私家侦探的嘴是很严的。可你们也要知道,再严的嘴,只要它还是嘴,就得有张开的一天。而她,显然就撬开了一张嘴,拿到了这张画像。

    臭丫头,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只要她今日在两人之间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他朝,就会有收获的一天。

    哼,咱们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又要秀我那悲剧的ps水平了,不许笑哦!喂喂,说你呐,不许笑!!!

    水嬷嬷正在整理文档准备定制,前文也会重新校对,如果童鞋们有兴趣再看一遍,麻烦帮水嬷嬷注意下有木有错别字,在下面留言告诉我就行,谢谢啦!!!

    婚礼,前夕?

    “我有话要问你!”

    寒湘也很想采取试探、暗探、旁敲侧击的方式,奈何她心里很清楚,论机警、论智商、论为人处世社会经验,她骑着八匹马都赶不上钱大爷。鲁班面前,何必弄斧?

    虽然这个答案,搞不好,是会让自己伤心。可,可不问,心里就像有根刺似的,扎的浑身难受。

    好,索性豁出去了,问个清楚!

    “你想问我什么?”

    钱隆将寒湘拉到怀里,一手揽着她,状似不在意。

    其实这两天,他用鼻子也嗅得出来,小丫头有心事。只是歌词里唱得好嘛,女孩的心思你别猜!更何况以他对小东西的了解,她的小脑袋瓜里哪搁得住事儿,早晚会全部跟他抖露出来。

    他现在就好整以暇的等着倾诉,顺便捏了捏寒湘的脸颊。啧啧,竟然胖了!这个小东西,回家过的日子就这么滋润吗,半点都不想我?!!

    “我,你,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寒湘索性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你,早就认识我吗?在我还没去公司上班之前?”

    早就,认识?

    钱大爷心里忍不住喟叹,何止是早,简直要早到二百多年前;何止是认识,我跟你,我们……

    可这些话,他如何跟她的寒湘说?!

    她现在是寒湘,不再是含香。难道要告诉她,其实他上辈子是乾隆,而她就是家喻户晓的香妃,他们在紫禁城里相识,在宝月楼里相恋,在永寿宫共度每一个夜晚,悱恻缠绵?!

    不,别开玩笑了,这些前世今生穿越时空的故事,连吸收了四十年现代记忆的他都觉得匪夷所思,更何况他单纯的小未婚妻?!!

    他只能告诉她:“我早就见过你,在梦里,在潜意识里,在我闭上眼睛的每一份、每一秒,每一个日日夜夜。所以,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你。当你站在前台说,我叫寒湘的时候,我站在你的身后,告诉自己,就是你!寒湘,始终都是你,只有你,就是你!”

    寒湘怔怔望着他,鼻头酸酸的。

    即便是在如此感人的告白时刻,她的小脑袋依旧忍不住走神,她不由的感慨,钱大爷,你要是不去拍琼瑶剧,绝对是浪费人才!

    小东西,这会儿发的什么呆!

    钱隆因她此刻的表情泄气,却又感到好笑。真是……

    随即,他抬起她的下巴,神色郑重的直视着她,“相信我!”

    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如果他的小东西一直想不起来过去,那么,总会要面对这样一天。

    不只是他曾经亲手描绘的画像,也不只是他曾托人寻找过她的事实。还有她的爱好、她的习惯、她不由自主的小动作。

    寒湘就曾经感慨的向他表示,为什么他做的菜,都是她最爱吃的呢,真是好巧!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巧的?!那些本来就是你喜欢的,是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曾经与你共度,这些年来始终不敢忘怀的。还有你喜欢喝的六安瓜片,你最爱的大理茶花,你无聊时撅嘴的小动作,你睡觉时左腿压在我身上、永远也改不过来的老习惯……太多太多,总有一天,还是会引起你的怀疑。

    可,只要你相信,只要你坦然面对这一切。

    一直都是你,始终都是你,不曾改变!

    寒湘微微张着唇,静静回望他。

    “我相信!”她声音很轻,却坚定,“只要你说的,我就相信!”

    不管还有什么内情,不论还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只要爱我,只要跟我在一起,只要永远都不离开我,就足够了。

    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小东西!”

    乾隆俯首,印上那樱红小巧的嘴唇。那里不但吐出的话语醉人,连滋味品尝起来都是如此的甜蜜。

    就算她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就算她永远都记不起两人的过去,那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是她,他的含香。没有身份的束缚、没有背景的羁绊、更没有那些该死的规矩,只有他,跟她。

    我会好好疼你,使劲宠你,弥补曾经所有的遗憾,耗上这世我所有的一切。

    爱你!

    “唔!”寒湘忽然惊呼,举臂将他隔开,一只手背在身后,牢牢擒住他的手腕。

    “你,你流氓!”她两颊绯红,含娇带嗔的瞪了他一眼。

    钱隆嘿嘿一笑,手虽离了目标,可那娇翘弹挺的触感却还留在指尖。“小东西,你都不想我么?”

    他手腕虽被捉住,手指却修长,指尖晃动,在寒湘挺翘的臀上轻轻的、暧昧的划着圈。

    寒湘的脸更红了,艳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我,我妈说,八点之前必须回家,到到到到点了,我该走了。”

    想走?钱隆一把将打算遁逃的佳人揽回怀中。

    整整三个月了,连丝r腥味儿都没让他闻见,丈母娘大人,你当过去四十年我是庙里的和尚吗?!

    钱隆也能理解为人父母的心理,但今时不同往日。再过两天,她将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再过两个周,所有亲朋将在艾家老宅中见证这一仪式……

    他想,两位长辈也是能够理解他的。

    “宝贝!”他把她重新禁锢到怀中,一只手在她腰身跟翘臀间来回摩挲,另一只却紧紧扣着她的后背,唇舌凑到耳边,含着她精巧的耳垂。“你不想我,我可很想你,想你的唇、你的胸,你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真要命……”

    他扳正她的身子,唇便顺着脖颈一直向下。“这里,这里,这里……啊,还有这里!”

    寒湘觉得头晕目相,心怦怦跳,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那只扣在她后背的手隔着衣料,正轻轻挑逗着她胸衣的搭扣,而另外那只却已转移阵地,沿着臀部向前,摸索进了双腿之间……

    “不,不行,”寒湘拉回涣散的理智,寒妈的叮嘱言犹在耳,“我,我妈说,好女孩儿要矜持,要洁身自爱,不能,不能随便给男人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随便给男人骗了?我是随便什么男人吗?

    钱隆气哼哼的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转而继续在耳边蛊惑:“小东西,你叫我什么?”

    寒湘当然不敢回答钱总或者老板,她红着脸,细声答道:“老公。”

    钱隆很满意,奖励式的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那么,我是你什么?”

    寒湘娇羞的低头,“老,老公。”

    “那么,老公要你,是不是天经地义的?”某人两指轻挑,啪嗒,胸衣扣被解开了。

    “啊!”

    寒湘急忙抬手护胸,奈何钱隆的另一只爪子,早已在她不经意间顺着连衣裙的下摆摸了上去,食指跟拇指配合,小红果立马不可自抑的傲然挺立。

    寒湘摁住那只犯上作乱的手,却奈何不了两根指头的四处侵袭。“不要,啊……我妈,我妈说,只要还没结婚,就不,就不许再……”

    可我们早就结婚了,早在二百多年前!

    钱隆两手齐握住裙角,哗的一掀,r白晶莹的肌肤便完全呈现在他眼前。被解开的胸衣斜斜挂着,刚好露出一座饱满浑圆的高峰。钱隆垂首,唇舌便狠狠印了上去。

    唔,真甜!

    他的舌尖顺着胸脯直攀到唇边,一只手却牵着她的缓缓向下,覆盖到那之巅,“我要你,小东西,现在就要……”

    寒湘又羞臊又激动,她当然能够感受得到掌下的热量跟力度,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渴望与迫切。她也并非不想,怎么会不想呢?她想他,好想他,想得发疯……

    “我,我说……”

    “你妈还要说什么?”钱隆简直要发狂了,这种时候……上帝啊,她妈的她妈还要说什么啊!

    寒湘委屈的瞪了他一眼,“不是我妈,是我,是我要说的!”

    “你要说什么,宝贝?”他急忙哄着怀中的小白兔,尽管这种时候他更想的不是听她说,而是跟她做。

    寒湘轻咬着下唇,又羞又愤,眼神儿却瞄着他乱飞,只看得他口更干、舌更燥。随即她举起胳膊,两臂挂在他脖后,一排贝齿,狠狠的印在他胸前。“你坏,你好坏!你坏死了!”

    钱隆立马心领神会的笑了,那笑容,活像是偷到腥的猫儿。而事实上,他也确实偷到了腥。他托起寒湘的臀,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转身朝卧室走去。

    寒湘埋首在他胸前,两腿紧紧缠着他的腰身,而他的,正凶猛的抵在她小腹间。他走的方向她并不陌生,他们双双倒下的地方她更是熟悉,曾经有多少个日夜,俩人在这里疯狂翻滚、抵死缠绵。

    那时候,她总也分辨不清俩人的关系。恋人?情人?还是,什么不正当的牵连?

    而现在,她却能甜蜜的确定,妻子!再过四十几个小时,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当他进入的时候,寒湘得偿所愿的轻唤:“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章挺瘦,明天来章肥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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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暗潮湿,四处布满灰尘,空气中传来一股股令人胃里翻腾的汽油味。

    这是哪儿?寒湘想问,可是不用问,这当然是车库。司机的女儿对于这栋宅子最熟悉的地方,就是她从小玩到大的车库。而对于十几岁就出入这栋宅子的人来说,想要避人耳目的悄悄摸到新娘休息室里,实在也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结婚当天新娘被情敌绑走,且,这桥段可真够俗的,寒湘不由的撇撇嘴。可再俗的桥段她也得继续演下去,再狗血的剧情她也要继续。因为她还有句话,有最后一句话要问对方。

    “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疯狂的女人力气大得出奇,可也没有强壮到,能把体重一百斤的寒湘悄无声息从房间里拖走的地步。寒湘被她拽着、扯着,虽然不断挣扎却也是自己情愿的跟到了这个地方,中间没有发出尖叫跟惊呼,自然也还没有引起门外主客们的注意。

    或许这女人自己也没有想到能把对方拖出来,她可能只是想羞辱对方一顿,或者狠狠的甩一个耳光,然后撕扯她的衣服、抓乱她的头发、划花她精致的小脸蛋儿。她会被艾家一脚踢出来,扫地出门,可那又怎么样呢,事实上,她不是已经被人扫地出门了吗?!

    而寒湘却选择跟了出来,在她结婚的当天,在距离仪式举行一个小时之前。人们常说,婚姻,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那么,就让我为前一段人生画上个完整的句号吧,她想。这个女人的企图,尽人皆知。而她从今日起,就将成为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儿媳,将来,还会成为别人的母亲。她总是要长大、要成熟、要睿智,那么,就从今天开始吧。她下定决心独自面对,解决所有的麻烦跟纠缠。从现在起,绝不允许任何女人在身旁虎视眈眈。

    “你,到底想怎么样?!”寒湘坚定的盯着对方,又问了一遍。

    “我想怎么样?你问我想怎么样?”跟寒湘的冷静相对,魏灵菲已经陷入了一种极端的疯狂。当一切都不复存在、一切都没有希望、什么都没能剩下的时候,飞蛾除了选择扑火,它还能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从十六岁开始就进出这栋宅子,十六岁!我知道这里的每一条通道、每一个暗门、每一间地下储藏室。我对这栋宅子的熟悉程度,比穿着新郎礼服在典礼上傻傻等着你的那个男人更甚。二十六岁的时候我就发誓,终有一天,会成为这栋宅子的主人,女主人!我将拥有这宅子一半的产权,住在我喜欢的任意一个房间,在宽敞通透的会客厅里开假面舞会,在露天的草坪上办通宵party。而在我三十六岁的时候,这一切已经离我很近了,非常接近。我几乎已经达到了目标仅仅只差一步之遥!可这一切,这一切全都被你给毁了,就是你这个丫头!”

    魏灵菲几乎已是咬牙切齿,她狠狠的盯着寒湘,像是要在她脸上烧出个d来。“他到底看上你什么?年轻、美貌,还是身材?我都有,你有的这一切,我曾经、现在,统统都有,远比你多得多。我做了那么多,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一次次跳槽的机会,一个个优秀的好男人。我全心全意的在庆晁打拼,我兢兢业业的为艾家付出。甚至,在他跟那拉离婚的时候跳出来,甘愿做挡箭牌背负着第三者的骂名,到现在那家人还视我为眼中钉。可事实上呢,他根本连看都不曾多看我一眼。我以为他只是迫于老头子的压力,我以为他只是出于对那拉的歉疚,就在他们对外宣布离婚,就在我为他不经意投来的一瞥而感到庆幸,为他漫不经心跟我多说的一句话而感到激动,为他仅仅是出于礼貌叮嘱我注意休息而兴奋的睡不着觉的时候,你,你却躺在他怀里,接受他所有的激情、所有的温存、所有的嘘寒问暖。这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还有这个!”魏灵菲愤怒的打开提包,将掏出的东西摔到寒湘面前。“这是什么?这算什么?解雇信?我在庆晁辛苦打拼了十多年,他拿一张破纸就想打发掉我!宁肯支付高额的毁约金,也不肯在庆晁的办公楼里再次看到我!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想摆脱我,门儿都没有!”

    不要一幅痴情苦命女的样子好吗?

    寒湘忍不住摇头,她习惯了看对方趾高气昂的样子,习惯了对方时常露出咄咄人的表情,她甚至习惯了魏灵菲路过时时常丢给她的白眼,实在不是眼前这幅模样。如果说刚开始她还有些惧怕她的疯狂,那么现在,寒湘心里就只剩了怜悯。不是怜悯她的痴情,而是怜悯她的自欺欺人。

    “编一个痴情的设定任由自己深陷其中、竭斯底里好吗?”她说,定定的看着对方,“只是给自己一个宣泄的借口吧。豪宅,身份,舞会或者party,你要的,从来都不只是他。不,不一定是他,只是他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只是他恰好符合你设定的一切要求。就算现在,换别人站在这里,换别人坐在董事长的座位上,你也不会介意,根本不会在意那人是谁,是不是?你只是,想要站在他身边罢了!”

    “你说的没错!”魏灵菲并不否认,她的野心,正如她嚣张张扬的个性一样,从未经过掩饰。

    “我要的,只是胜利者,我站,也只站在赢家的身旁。我以为他要输了,输定了,就算那家依然支持他,他也不可能拢住所有的小股东。人人都是自私的,当艾时已经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牢牢在握的时候,谁还会站在他身旁陪他放手一搏?!他应该需要我,这个时候他最需要我。只有我才能说动秦家那根墙头草,也只有我才能离间艾琪跟他父亲之间的关系。我能办到,不管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方法,我跟他说了我一定能办到。”

    “可他呢,他根本不在意。当艾时周旋于一众小股东之间企图挖他墙脚的时候,他却还有心情跟你卿卿我我过什么二人世界?!哼,既然他对我如此的不屑一顾,我又何必继续自寻烦恼?天下的男人何其多,我总不会选择,最终吊死在一棵树上。”

    “他能给我的,艾时也能给,而且,给的更多。我不但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站在新任董事长的身旁,而且,还将从他手中分走百分之五的股份。呵,到时候,董家又算得了什么?我们最多不过平起平坐,那个女人既然看重名分,就让她继续当她的艾夫人好了,我要的,可是切切实实的利益。”

    切切实实的利益啊!寒湘心底感叹,可惜,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

    “你既然公开站了队,自然就不能怪他清理门户。离开的,不会仅是你一个人,只是有早有晚而已。既然你也说了,天下男人何其多,你想要的也并非就他一个,又何必继续耿耿于怀?你说得对,年轻、美貌、身材,你哪一样都不比我少,比很多人更是多了许多。你也才三十多岁,风华正茂,不管是事业还是优秀的男人,你都还有机会。豪宅,身份,舞会跟party,说不定就在前面等着你。你为什么不潇洒的转身,而要跟我继续僵持不下呢?”

    “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

    魏灵菲一把丢开提包,她一步步朝寒湘走来,那慑人的气势,让寒湘已然消弭的恐惧之心再次涌上心头,可她没有后退。我得面对,我得勇敢面对,她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就算眼前这女人真的疯了,她也决不能退缩。因为她正在扞卫的,是属于她的东西。

    “我们已经领证了,庆晁的董事会也已经召开,你就算心有不甘,也已经于事无补了呀?”寒湘语气平静的劝告。

    魏灵菲却像是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眼睛只是继续死盯着她,心神却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要是没有你该多好?没有你,他就不会视我如敝履;没有你,他就会发现我的好,我的聪明、我的能干、我的美貌;没有你,他就一定会娶我,他娶得就会是我,今天,也会变成我在这里接待宾客,我成为这栋宅子的女主人,我坐在庆晁董事长的身边!没有你,我也不会站到艾时的队伍里,跟着他一败涂地。没有你多好,没有你,没有你啊……”

    寒湘听得直摇头,她想或许这女人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正视现实、不是摊牌、甚至都不是和解,她需要一杯酒,或者是一片什么药,能让她先安定下来,哦,最好还能再来个医生。

    可她正想到这儿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袭上了脖颈,根骨分明的双手,拼命的扼制着她的喉咙。

    “呃……”寒湘很想尖叫,可她发不出声,但这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痛苦。

    魏灵菲像是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双手掐着寒湘的脖子,手上的力气令喉咙不断的干呕,却又绝不致命,起码,寒湘还能够勉力呼吸。她扼住寒湘脖颈的手并非静止不动的,而是不停的摇晃,牵动着寒湘也跟着随之摇摆,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该死,你到底是想掐死我,还是想晃死我?!

    这不太致命的袭击,令她还有神思去想些别的,比方说魏灵菲今天嗑药没有,比方说这种病症是不是该挂精神科,再比方说,她的眼睛,瞄到了工具箱里的一些东西。

    这是一间车库,确切的说,是车库里的储藏室。一个暗暗y森的小屋,摆放着各种修车用的工具。要知道,魏灵菲真想置她于死地实在是太简单了,只要趁她不备大力给她一榔头。可她没有,不知是因为情绪激动忽略了这简单快捷的方法,还是因为没想到自己能够得手,还没详细制定下一步的c作计划?

    好吧,既然你不用,我就只要用了。

    寒湘已被摇的头晕眼花,呼吸也渐渐变得勉强。虽然不至于致命,可继续这么下去,终究得昏死过去。

    她使劲伸出手臂,悄悄的、用力的握住那根扳手。在预测了一下力道之后,猛然向魏灵菲的脑袋左边击去。

    应该不会破相吧?寒湘暗想,只是会青一块,过阵子大概就没事了。而自己,就只需要她片刻的失神、片刻的眩晕,只要这片刻,自己就能从她两只爪子里挣脱出去。

    可她没想到的是,魏灵菲被击中了、眩晕了,在她晕倒的一刹那,却猛然将寒湘推了出去。

    “啊……”

    …

    惨白的房门终于被打开,屋内走出一个,同样一身白的男人。

    他姓罗,名柏。父亲为他如此命名,是取自论语,“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只可惜,刚上学的孩子没有这般文化造诣,罗父也远没有如此先见之明。他若叫 “罗松”、“罗岁”、“罗寒”也好,偏偏叫“罗柏”,自然而然的,就被一众发小演变成为“萝卜”。而钱隆,就是其中叫的最频繁、最响亮的一个。所以说,给孩子取名很重要,千万注意多音字。

    当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现在某个人,也断断没有调侃朋友名字的心情。他一把抓住罗医生的胳膊,嘴唇有些发抖,心几乎提到了嗓子,“她,她怎么样?”

    寒湘被送来的时候,始终昏迷,从他破门而入,从他在车库找到她,一直到来医院的路上。虽然医护人员的简单检查证明,她心跳正常、呼吸正常,除了摔倒过程中后脑曾磕在墙壁上,全身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可他还是不放心,他还是揪着心,如果只是简单的碰撞,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她会不会就此,就此,醒不过来了?

    “她,到底怎么样了?”钱隆又问了一遍,舌尖在打颤。

    “萝卜”看着他,叹了口气,“有一个坏消息跟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钱隆怒吼,一拳砸在好友肩膀上。

    “冷静冷静,都冷静点!”萝卜一边安慰着好友跟身旁围着随时准备冲上来围殴的一众家属,一边揉着自己的胳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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