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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4 部分
    .

    .,.p股还没坐热,我便说要去找干爹他们,小晴也吵着要上街去玩,于是众人干脆去逛街。

    春水镇虽然很小,但也有三条街,加上十里八乡就春水镇的集市最大,人流量不少,街上也比较繁华。正月初六正好有个集,街上的人多如牛毛。我国计划生育搞了不少年头,人反而是愈计划愈多。

    为了避免沦为提款机及免费搬运工的命运,才走到街上我就藉口去找干爹他们,溜了。

    思雅含笑地看着我狼狈而逃的模样,杏儿恨得牙痒痒道:“真是个小气鬼,赚了钱都不送点礼物孝敬表姊。”

    思雅打趣道:“杏儿你还好意思说,你可是比小兴大三岁哟!”

    杏儿不屑道:“我是女生耶,谁叫他是男生。”

    思雅咯咯笑道:“杏杏,你是不是想交男朋友啦?你别想跟我抢小兴哟。”

    杏儿追着思雅就打:“思雅,你坏死了,有没有搞错?他是我表弟耶,你怎么能乱说话。”

    一边看戏的干娘却冒出来一句:“表弟怎么啦?农村里表兄妹结婚的多如牛毛。”

    杏儿羞得一跺脚,恨恨道:“不理你们了。小晴,姐姐带你买冰糖葫芦,不理她们。”

    说着就在众人的取笑声中牵着小晴落荒而逃。

    我来到派出所,向门卫一打听,范叔和朱倩都不在。范叔家我没去过,不过应该在纺器厂宿舍内,找不到范叔,不如问问朱倩。

    来到公寓下,正好碰到白玲公司的司机老王。当日老王带头起哄,仗着人多迫白玲涨薪水,我印象很深刻,所以一眼就认出他来;那夜我穿着不显眼的衣服,不像今天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打扮。

    说实话我不喜欢穿西装,更不喜欢穿衬衫,感觉上穿了这身衣服就像是套了身壳,还是乌龟的,硬邦邦的,伸手都不自在,浑身上下不舒服;但宋思雅喜欢。她说我穿西装帅多了、也有精神多了,更有男人魅力。我一时飘飘然,被捧得不知东南西北,等元神归位的时候,衣服已经套在身上。

    本来还挺后悔,可当我穿着西装在玉凤她们面前亮相时。女人们个个眼睛放光,像要把我吞了似的,连杏儿看我的目光都变了,多了一分欣赏之色;这样一来,我腿也直了,腰也不弯了,浑身不会不自在,用句智取虎威山里的台词说:精神焕发!

    在思雅的努力装扮下,我整个人都变个模样,拿镜子一照,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更别说只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司机老王,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根本认不出我来,但看他那副快乐的模样,我感到疑惑:运输公司的司机春节期间不是都忙着跑车吗?他怎么有闲功夫?

    来到三楼敲朱倩家的大门,隔了没多久,里面传来一道女人声音:“谁啊?”

    我应了声:“是我,徐子兴。”

    朱倩穿着睡衣,打着呵欠帮我开门,朱倩扫了我一眼,笑道:“哟,武林高手今天怎么改穿西装?不过看起来帅多了,比起那身土不拉叽的衣服好看多。”

    我一看,她还穿着睡衣,虽然包得密不透风,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咳咳,朱倩,你先去换件衣服吧。我有些事想问你。”

    朱倩低头一看,脸红了一红。在八十年代初,还是有男女之别;不过朱倩毕竟是城里来的姑娘,不怎么害羞,落落大方说:“请坐吧,我回房间一下,你等会儿。”

    扭着柳腰,消失在卧室内。

    朱倩长得美,身材一点也不差。大乃子、大pp,绝对是个生儿子的料。穿起警服的她有种制服的诱惑,令我生起一股欲探其究竟的欲望;我这个人朝三暮四,见着漂亮女人两眼就放光,一见到朱倩,差点连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朱倩才走出来。警花就是警花,大过年的穿的还是一身警服,我见道:“朱倩,你没别的衣服了?”

    朱倩不以为意道:“怎么啦?我从小就这么穿的啊。”

    我瞪大眼睛,不信道:“你不会从小就没穿过别的衣服吧?”

    朱倩偏头想了一会儿,说:“是啊!我从小就在警官学校读书,一直读到毕业,还真没穿过别的衣服呢。”

    朱倩一副很自然的表情,完全没注意到我的不自在,看来朱倩不是一般的警花啊,竟然对警察这个职业如此情有独钟。

    我试探性地问:“朱倩,你将来不会也嫁给警察吧?”

    朱倩道:“是啊,怎么啦?我爸妈他们都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我将来的丈夫当然也得是个警察。”

    我苦着脸低声说:“那我岂不是没机会了?”

    朱倩毕竟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羞得脸红通通的,她娇嗔道:“呸,徐子兴,你说什么?”

    我连忙喝口水,掩饰说:“我是怕没机会喝这么好的茶。”

    朱倩是个单纯的人,也没往心里去,问道:“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

    “现在还早?太阳都照p股了。”

    我笑着说。

    朱倩被我这句粗话说得脸又红了一下,说道:“难得放假,我只是赖一下床而已嘛。”

    我怕她羞跑了,忙说正事。

    “我干爸两、三天没回家,我干娘让我来找找。你知道范叔和他在哪吗?”

    朱倩说:“不知道啊!自从过年晚上见过范所长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那你知道范叔的家在哪里吗?”

    朱倩点点头,笑着说:“我可以带你去找范所长,不过你得帮我下楼买早点,我饿了!”

    她娇憨的样子很可爱;能为美女买早点是我的荣幸,更何况她还是个警花?我下了楼,买了份早点。

    回到朱倩家,她已经洗脸完毕,她接过包子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哪还有一点女生的样子?活像饿死鬼投胎;我不停地叫她吃慢点,她边吃还边要我帮她倒水。好一会儿才慢下来。

    “呃”她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喝了口水,说道:“真饱!”

    小舌头伸出嘴边舔了舔,诱人至极,差点被我的欲火给舔出来。

    美人就是美人,连吃饭的模样都是美的。

    跟着朱倩下楼,她把我带到后面一排宿舍,钻进一间公寓,我们爬上二楼。“咚咚咚”我敲了敲门,可是半天都没人应。

    我问朱倩:“是这儿吗?”

    朱倩点点头道:“范所长家我来过好几次,不会错的。”

    “咚咚咚”我又敲了敲门,好半晌才听到里面有拖鞋的声音。

    “谁啊?”

    一个懒洋洋的男人声音传来。

    我一听就喜了,不是范叔还能是谁?高叫一声:“范叔,我小兴啊,快开门。”

    范叔爽朗地笑道:“难得有人给我这个单身汉拜年,来,快请进。”

    范叔从里头打开门,才开半边,“啊”朱倩尖叫一声,两手捂脸,转过身背着大门。

    范叔一呆,发觉全身上下只穿条长裤,上半身正光着膀子,他老脸一红,对我说:“你先跟小朱进来坐,我去换身衣服。”

    我笑嘻嘻地对朱倩作手势说:“进去吧。”

    朱倩狠狠甩掉我的手,说道:“进你个大头鬼啦!”

    蹬蹬蹬,小腰一扭往楼下跑了,我在她身后喊道:“朱倩,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向范叔交代啊?”

    朱倩在楼下喊:“那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不过今天这事都怪你,徐子兴,你给我等着,看本姑娘以后怎么收拾你。”

    声音渐渐远去。

    我进了屋,趴在窗口往下看,朱倩美丽的背影看起来像是受惊吓的小兔子,不一会儿,美妙的身姿消失在前排房子了,看来她是害羞,跑回家啦。

    “小兴,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不会是你妈让你来抓我回去的吧?”

    干爸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走出卧室。

    我笑道:“爸,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这几天怎么不回家?可把我妈急死了。”

    范叔也出来了,他们两个满脸都是胡渣,头发乱得像草窝,都顶着一对熊猫眼,看起来像是几天几夜没睡的样子。

    我讶道:“爸,范叔,你们不会真的连打几天麻将吧?”

    干爸丢过来一只臭袜子,骂道:“臭小子,你怎么这样说?我们是国家干部,赌博可是犯法的,你这小子别乱说。”

    我轻巧地闪过,躲到一旁打量起范叔的家。单身汉还真是单身汉,屋子里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烟蒂、烟灰,一张沙发千疮百孔,全是被烟头烫的。我指着沙发说:“范叔,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严刑供啦?”

    干爸和范叔两个都是老烟枪,每天火不离手、烟不离口。干爸家还好,有干妈管着,范叔一个单身汉竟然乱成这样。

    他尴尬地笑道:“男人嘛,不抽烟是男人吗?”

    我道:“我就不抽烟!”

    范叔拍拍我的肩膀,暧昧地说:“小兴当然是男人啦!我听说你和玉凤……”

    我脸不红气不喘地狡辩道:“范叔,我跟玉凤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别乱说。”

    范叔暧昧地笑了笑,勾肩搭背道:“臭小子,还不老实?那天一大群女人来所里看你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真行啊,左拥右抱、一箭双雕……小兴啊,你看看你范叔,年纪都一大把还没讨个老婆,你这么厉害,能不能教范叔几手,让我也……”

    我和玉凤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干娘,干娘知道了肯定会跟干爸说,范叔是干爸的拜把子兄弟,自然也就知道;不过我并不担心,范叔最喜欢开玩笑,我捶了捶范叔胳膊上结实的肌r说:“范叔,你老当益壮,还用得着我这毛头小伙子教您?我听我干爸说,您年轻的时候可是很风流。”

    范叔一听就变脸了,朝干爸吼道:“好你个老赵啊,咱们兄弟这么多年。当年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干爸一头雾水,委屈道:“老范,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这种事我连我家那口子都没说过。”

    范叔不信,说道:“小兴是怎么知道的?”

    干爸也是莫名其妙,道:“是啊,小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脸坏笑道:“你们不是告诉我了吗?”

    两人顿时回过神来,同时把我扑倒在沙发上骂道:“臭小子,竟敢骗我们?”

    “真是八十老娘倒蹦三岁小儿,老子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你骗了!”

    他们一个扭我的手、一个按我的腿,把我制得服服贴贴的。

    若要真打起来,三个范叔都不是我对手。

    我讨饶道:“爸、范叔,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范叔扭住我的手说:“老赵你让开,我早就想教训这臭小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着还真用力。

    第六章 上将的外孙女

    范叔早就想跟我切磋武艺,我一直避着不肯,今天正好被他逮到机会,他压着我施展小巧的擒拿功夫,反剪我的双手,他一用力,我知道他想藉机跟我切磋,配合地跟他斗起来。

    干爸识趣地作壁上观。

    擒拿术凭的都是巧劲和手上的功夫,扭腕、转肩、扣手……种种动作纠缠错乱,速度又快,晃得干爸眼花撩乱,干爸拳脚不行;不过听范叔说,干爸枪法如神,不知为何没进公安系统,反而进了税务系统。

    飞快地拆了几招,范叔兴致愈来愈高。

    “好小子,身手不错。再来……”

    我留有余地,不肯下重手,否则范叔根本撑不过我三招,我估算范叔的力量,以同等的力量与他较量。

    以前我只跟喇嘛师父切磋过,未逢敌手。那些小混混打架凭的是一身血勇之气;范叔武功不弱,招招简单有效,我与他斗也有酣畅淋漓的快感,两个人愈斗愈欢,拳来脚往。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又从地上斗到沙发上;我那身西装背上蹦裂三道口子、左右肩窝处也扯脱线,今天才穿的新衣顿时完蛋。

    “砰”、“砰”两声,我们互相给了对方一拳,倒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充满男人的热血豪情。

    “痛快、痛快!”

    范叔像个孩子似的大喊大叫:“娘的,老子这几年真白活了,今天总算让老子打了场痛快架了。”

    范叔揉了揉胳膊,骂道:“臭小子,你下手真重,一点都不知道尊敬长辈!”

    我也揉着手腕说:“范叔,您下手也不轻啊,一点也不知道爱护晚辈。”

    干爸笑着骂道:“就知道顶嘴,赶明个儿让你妈来教训教训你。”

    我慌忙摆手道:“别别别,爸,你千万别说我跟范叔打架的事。要不然,她们要知道我的西装是这么报废,还不得要我脱层皮啊。”

    范叔道:“我一看你穿得跟个洋鬼子似的就不舒服,这衣服废了好,我看着不顺眼,赶明个儿到派出所来,给你弄套警服,包你要多精神就有多精神!”

    我犹豫道:“范叔,这不合规矩吧?我又不是警察。”

    范叔道:“谁说不是警察就不可以穿警服?法律又没规定!只要不给你配警徽,你就不是警察!”

    “那行,范叔,我先要两套。”

    我答应下来。

    八十年代,我国的法律并不健全,没有规定公民不可以穿警服;可以说,我们这是钻法律的漏x。

    男人们打闹起来比女人疯狂多;我和范叔这一架把他家打惨了,桌子破了沙发也破了,还好那台彩色电视机没坏,不然范叔非跳脚不可。

    范叔j笑道:“小兴啊,范叔每个月薪水就六十块钱,你是不是该资助啊?”

    我道:“范叔,今天我还真有事找你。”

    三人把客厅收拾过,坐正,这才把圈田搞大棚种菜的计划跟他们说。

    干爸说:“就算搞成了,那么多菜不是十筐、二十筐,你往哪卖啊?”

    我自信道:“爸、范叔,我早就调查清楚。虽然咱们春水镇不富裕,但咱们春水县是全国第一大县啊,再加上咱们春水市更是全国第一大市,人口过千万啊!你想,有这么多人在,还怕咱们的菜卖不出去吗?县里卖不出,咱就上市里卖。”

    干爸和范叔都点头说:“这倒是个好法子。”

    我趁机说:“现在就剩下两个问题。一个是资本,一个是土地审批问题。”

    范叔问:“小兴,是不是钱不够?你说句话,要多少?范叔手里还有点积蓄。”

    干爸也说能借我一些。

    我忙道:“这不行。我打算让爸和范叔都入股,咱们一起做这个事业。”

    我刚说完,范叔摆手道:“我们投点钱,就分你的股份?这不行,不成!”

    干爸也道:“小兴,咱们不是外人,你要用钱,我们都可以借给你,入股的事你就不要多说;不是我和你范叔有钱不想赚,而是我们这些当官的,不能经商。”

    我问:“是不是法律有什么规定?”

    范叔道:“小兴,你不在官场,这些事你不用再问。总之,我们不能入股。”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钱的问题好解决,就是土地问题比较麻烦。春水村里的干部都同意了,但我担心镇长和姓张的他们是一伙,会给我捣乱。干爸、范叔,这事怎么办?”

    干爸和范叔都不说话,两人各点起一根烟,吸啊吸的。

    我静静等他们开口。一开始我还有些不耐烦,我暗骂自己不成熟遇事急躁,运起清心咒才压下心中的烦躁感。

    两根烟过后,范叔才开口:“小兴,也许你猜到这两天,老赵为什么没回去了吧?”

    我看看他们,没说话、点点头。

    提起这事干爸就上火,他怒道:“张天林欺人太甚!”

    狠狠地把香烟扔在地上,一脚踏灭。

    范叔吸了两口烟,缓缓道:“其实,我们跟张天林早有过节。”

    接着,我静静地听范叔给我讲了一些往事。

    一九七零年,当时春水市在全市向广大高中毕业生进行征兵工作;范叔、我干爸因为家世清白,成绩又不错,双双被选上,他们戴上红花,在喜庆的擂鼓声中踏入部队这个大染缸。

    当年,范叔因为各项素质良好,被选进侦查连;干爸因为打得一手好枪,别的本事却不行,但他数学好,所以成了一名通信兵。虽然他们在不同连队,却在同一支部队。所以,很巧合的情况下,两个都爱上当时的军花,也就是我现在的干娘──李洁!

    说起当年的事情时,范叔和干爸都露出回忆往事的微笑,他们想起年轻时的往事,嘴角泛起甜蜜的微笑;范叔当年是整个部队算帅的,样貌、身世都没话说,就是为人风流点,跟好几个女人都有暧昧关系。

    当然,在七十年代他不敢乱来,尤其还是在部队里,所以,范叔和几个女人也就是谈得来,连手都没碰过。

    干爸从小就是个老实人,个性内向,不如范叔开朗。当两个结拜兄弟知道对方喜欢李洁的时候,都选择退让,同时避着不与李洁见面。

    这个时候花花公子张天森c了一脚进来;张天森貌丑如猪,但他家里背景深厚,是势利女人眼中最佳的白马王子,用句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金龟婿”李洁在部队里是军医院护士,军队一朵花,为人也挺高傲,却不会瞧不起人。她跟干爸和范叔的关系都不错,偏偏瞧不上张天森;张天森每天缠着李洁,又是送花又是写情书,当然他那些情书都是从书上抄来的,可笑他沾沾自喜地还以为李洁不知道。

    最终,这场四个人之间的爱情战争,意外地被老实内向的干爸打赢。范叔黯然退出,但张天森却不死心。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干爸牵着干娘的小手漫步在树林边,晚风是那么的温暖,气氛是那么的浪漫,突然,从树林里冲出几个蒙面人,看服装也是军队的人,他们把干爸打倒在地,干娘扑过去想把干爸救回来,却被一只脚踢到两公尺外,让干娘李洁当场晕过去。

    干爸在晕倒之前听到“张公子”三个字后也晕过去,等他醒过来后才得到消息:李洁因为腹部受重创,虽然治愈却得到终身不孕的病根,甚至,连行房事都会有危险!

    这个消息对一个未婚女子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干爸在安慰李洁之余,请范叔调查这件事,范叔本身就是侦查兵,用三天时间就查出幕后真凶──张天森。

    张天森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向来只有他抛弃女人,却没有女人敢抛弃他,于是他由爱生恨,纠集一群狐朋狗友想把干爸打成残废,没想到出意外,也打了李洁,当时李洁一身都是血,把几个人吓跑,才让干爸捡回一条命。

    事情查清楚了,部队也开除张天森,但因为张天森有后台,所以追究不了他的刑事责任,张天森被开除后,靠着家里的关系,先到春水镇混了个镇长秘书。不到两年就被他爬到镇长宝座;他弟弟张天林更是个废物,在市区里混不下去,跑到春水镇投奔他哥哥。

    两兄弟臭味相投,张天林成了春水镇上一霸,魏婉就是那个时候被这对禽兽兄弟强暴了。

    过了几年,张天森调到县城工作,干爸和范叔都从部队复员回来。干爸因为没什么关系,被分到镇税务局,从小小的办事员干起,混到现在的税务所所长。期间干爸和李洁领了结婚证,正式登记结婚。

    范叔因为个人能力强,分配到市公安局刑侦科,从一个小警察一直做到大队长,不知何故,堂堂大队长竟被下放到春水镇这个小镇成了派出所所长,这一干就是好多年。

    干爸不认识张天林,也不知道前任镇长是张天森,而李洁得了不孕症,还不能行房事,但他们夫妻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十余年来恩恩爱爱,感情一直很好。后来范叔也到春水镇,大家更是欢喜;范叔隔三差五就会找藉口去干爸家“改善伙食”干爸也曾劝范叔找个伴,但范叔一直说没看得上眼的,一待就成单身汉。

    春水镇的日子安逸!但这一份安宁却被一个坏消息破坏了。

    张天森当了春水县县长!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干爸气得暴跳如雷;这些年来他一直想要报仇雪恨,但一直查不到张天森的下落,没想到仇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世上的事有时候真的很巧。

    李洁是个女人,女人只想过安宁的日子,张天森没来找他们麻烦,就没必要旧事重提。李洁生怕张天森会毁了丈夫的前程,所以一直阻拦干爸寻仇,范叔做了派出所所长,懂法,也不同意干爸的做法,这事就不了了之。

    就在年前,张天林,这个张天森的弟弟竟然敢叫人打干爸这个税务所所长!新仇加上旧恨,干爸怒火中烧,一过了年就来找范叔商量这件事。

    真没想到,干爸这个看起来和气的人,发怒的样子是那么吓人,从他扭曲的脸庞可以看出来,他心中的仇恨有多深、有多重!

    听完他们的叙述,我恨恨道:“张天森竟敢这样对干娘!爸,这个仇咱们报定了。”

    范叔与干爸欣慰道:“好孩子,干爸(范叔)没看错你。”

    范叔说:“张氏兄弟后台硬,凭咱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对敌。”

    确实,张氏兄弟在春水县盘踞这么多年,掌握整个春水县的大多数权力部门,连县委书记都能架空,可以想见他的人脉有多广。

    “那怎么办?”

    我问。

    范叔和干爸突然沉默,两人都定定地看着我,我挺起胸膛说:“爸、范叔,有什么要我做的就直说吧。”

    “我们要你娶朱倩为妻!”

    两人异口同声说。

    “什么?”

    我大吃一惊,万万想不到他们要我做的竟然是这种荒唐的事。

    我正要开口,却被干爸按住,他说道:“小兴,我们知道,年前你已经去向小宋的父母提亲,我们也知道你跟小宋是真心相爱;可是……干爸跪下求你了,去娶朱倩吧!”

    “噗通”一声,干爸跪在我的面前。

    我大急,想把他拉起来,他死活不肯;我一急,“噗通”一声,也向他跪下,说道:“干爸,您就起来吧,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啊。”

    干爸道:“不行,你今天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哭笑不得道:“爸,就算我想娶朱倩,但人家要看不上我,怎么办?”

    范叔狡猾似鬼的笑道:“嘿嘿,我早看出来,小朱对你还是有好感,只要你加把劲,这事我看准成!小朱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啊。”

    我还是摇头说:“不行,我已经答应过思雅,我这辈子虽然可以有其他女人,但一定要娶她为妻。”

    干爸听了就给我磕头,说:“小兴,算爸求求你了。”

    我托着他的身子,不让他磕下去,同时大感为难道:“爸,咱们有事好好说啊!你们先说说,为什么一定要我娶朱倩?难道因为她父亲是局长?”

    范叔拉起干爸说:“老赵,先起来吧。小兴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干爸这才在我们的劝说下坐到沙发上;我这才敢起身,干爸给我下跪是要折寿的。

    干爸老泪纵横道:“小兴啊,不是干爸你,实在没办法。我这一辈子都背负着李洁的血海深仇,张天森如果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爸,你慢慢说,别激动。”

    我给他点上一根烟。

    干爸接了烟,抽了一口,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对范叔说:“还是你跟小兴说吧。”

    范叔点点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想让你攀上朱家的关系,利用朱家的势力把张天森扳倒;别看朱倩的父亲只是个市局公安局局长,但他的本事可大,要张天森下台,其实只要他一句话,但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将张天森的整个人脉连根拔起,却没这么容易。”

    “张天森的舅舅就是春水市的市长!”

    “沈万里?”

    “不错,就是沈万里!”

    干爸道。

    我万万没想到张天森的后台是如此强硬,难怪干爸会以大礼相求于我。我又问:“朱倩家是不是有人能与沈万里抗衡?”

    范叔点点头说:“你猜得没错。你知道朱倩的外公是谁吗?”

    我摇摇头。

    “齐向前!”

    范叔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惊呼一声:“上将齐向前!南方军区司令员?”

    “不错,就是五大军区之一南方军区的司令员──上将齐向前!”

    范叔呓语似的说道。     至此,我才知道干爸为什么要向我下跪。齐向前是军界要员,手握兵权,只要跟齐向前攀上关系,春水市市长沈万里算哪根葱,到时候还怕张天森不死吗?

    “爸,能给我来根烟吗?”

    我苦思良久,犹豫不决、心烦意乱,突然也想抽烟。

    干爸递给我一根烟说:“不会吸,就别吸。”

    我勉强笑笑,说:“没事没事,不会吸可以学嘛!”

    点起烟,深吸了一口。

    “咳咳咳”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刺激我的肺,呛得我脸红脖子粗。

    干爸拍着我的背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

    咳了一阵后,虽然身体上难受,但心里却觉得舒服多。我把烟掐了,深深地看着干爸,一字一顿道:“干爸,我、我答应了。”

    干爸激动得老泪纵横,他抓住我的手说:“小兴,你真的答应了?”

    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做下这个决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很爱宋思雅,她也很爱我,但我要发财,我要成为亿万富翁,这样才有可能找出采阳补y功法,只有让宋思雅她们学得这门功法,与欢喜大法双修,才能与她们尽情享乐。

    只要藉助朱倩家的势力,我可以少奋斗几十年。虽然对不起宋思雅,更对不起朱倩这个无辜的人,但别无他法;如果张天森不倒台,我徐子兴根本没有出头之日,更何况张天森与干爸仇深似海,为人子怎能不尽孝道?

    张家权力如此大,哥哥能当县长,为何弟弟张天林只能待在春水镇上这么一个小地方混日子?莫非真有龙兄鼠弟之说,还是他们家庭内部也有问题呢?

    我暗自记在心里,改天一定要让李明理好好查查。

    考虑良久,我终于答应干爸和范叔的要求──娶朱倩为妻!

    他们都很激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白酒来,说是要庆贺一番,仿佛成功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我拦住他们说:“干爸,范叔,我现在跟朱倩只是普通朋友,八字还没一撇。这庆祝得也太早了吧?她能不能看上我,还不一定呢。”

    范叔暧昧地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兴啊,你别谦虚了。你能让两个女人对你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共侍一夫,天下间几个男人有这本事啊?小朱那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范叔看好你,来来来,先把这杯酒喝了,就当是预祝咱们成功!”

    我推拒不过,只好饮了一杯,放下酒杯说:“范叔,您太看得起我了。可惜啊,刚才朱倩还跟我说,她这辈子要嫁就嫁个警察,所以,我看我是没望了。”

    范叔哈哈大笑:“还说你不想?嘿嘿,你也不看看朱倩那丫头有多漂亮,比小宋更美,虽然对小宋是残酷点,但是攀上朱家对你的前程大有助益,至于朱丫头说只嫁警察这回事,根本就是胡扯;只要让女人爱上你,女人还会管你是干什么的?你说,小宋她有没有瞧不起你只是个农民?”

    我摇摇头说:“这倒没有。思雅她懂大义、明事理,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好女人。”

    干爸还是有些惭愧,毕竟是他着我娶另外一个女人;他看出我的为难,说:“小兴,如果小宋不原谅你,我会去跟她说清楚。”

    我忙说:“干爸,先不急,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跟她说的。”

    三人又在范叔家谈论相关细节,当然,他们无非是催我快点向朱倩展开爱情攻势。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去追求一个女人,跟玉凤在一起可以说是我半强迫的;和李玉姿完全是征服性的;对白玲,我是怜悯中带着男人的征服欲;我真正认真的,是跟思雅的感情,不过这恋爱也是因为兴趣相投从而促成的。

    朱倩确实很漂亮,她为人单纯、心地善良、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整个春水镇上没有哪个姑娘比得上她;有时候我看着她那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也会想入非非,升起征服她的欲望。

    但我现在对她只有喜欢,还谈不上爱。女人是很敏感的,你爱不爱她,她心里其实很清楚;朱倩又是个极聪明的姑娘,她会不会爱上我,我不知道,但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其实像是一场战争:征服与被征服。

    我不忍伤朱倩的心,所以我会尽量让自己爱上她,这样能让我少一些愧疚感。

    谈到快中午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去干爸家里吃饭。

    干娘她们早就准备好丰盛的午餐,一看到干爸顶着两个黑眼圈回来,干娘也不怕被人笑话,当着大家的面揪着干爸的耳朵,到里屋去训话。

    以前我不知道原来干爸有“妻管严”这毛病啊!范叔偷偷告诉我,幸好年轻的时候李洁没看上他,不然现在受苦的人就是他啰。

    我在心里鄙视范叔,他明明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我因为心虚,所以在午饭的时候都不敢看思雅,幸好女人们都没注意我的异样,一顿中饭在快乐温馨的气氛中很快结束。

    吃完饭,干娘又端茶出来给我们喝,正喝着,白玲突然起身对我们说:“大家先慢用,运输公司后天就要开始上班,公司里还有不少事情要我处理,我就先告辞。”

    玉凤、干娘一个劲的挽留,但白玲一直推说工作忙,没办法在留下来,而再过几天寒假就要结束,杏儿也说要回去准备,过几天就得回校上课;所以,她们两个都要离开,众人苦留不住,只能让她们走。

    说起来整个春节,我都没找到机会跟白玲谈谈,现在她要走,但当着众人的面我更是不好开口,只见白玲躲避着我的眼神,跟杏儿一起离开。

    小晴一个劲的挥手,对她们说:“杏儿姐姐、白阿姨,你们一定要来看小晴哦。”

    两女朝她挥手说:“下次我们一定会来的。”

    白玲家住在镇西,与干娘家也有几里路,玉凤和思雅并没有说任何挽留白玲的话,让我心里生疑,暗自打算今晚一定要找白玲问问。

    镇西住的大多是有钱的人家。这里的房子都是自建的,例如白玲家就是一幢两层楼高的小别墅;这几年九舅公司的生意很好,赚了不少钱,特地帮她盖这幢别墅,可惜九舅无福享受,盖好才一年多就被人弄死。

    白玲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温水从她傲人的双峰前滑过,水珠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味道,她轻轻地擦拭自己二十七岁的身体,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令她有些不甘心。

    沐浴r涂抹在丰满的r体上,滑滑的好似上了一层油;春水镇没几个人能用得起进口的沐浴r,但白玲能用,因为李正峰很爱她,托朋友买来很多进口的化妆品,当国人还在用雅霜的时候,白玲已经用起法国的香水。

    白玲是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她不会被任何人包养,也不会成为只陪男人上床的二奶,可以说,李正峰花在她身上的钱都是她自己赚来的;李正峰为人傲慢,又不会管理,若不是白玲挑起整个公司的管理重任,正峰运输公司早就垮了。

    白玲是大学生,还是我国第一高校春水大学的高材生,工商企业管理硕士毕业;李正峰开拓有余,守成不足,是在白玲的帮助下,才让正峰运输公司在短短的三年内迅速发展,风头甚至盖过张天林的森林运输公司。

    在外面,白玲是风头正健的女强人;但在家里,白玲却是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白玲把身子洗得香喷喷的,因为今天晚上她要解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虽然她临别时没有看徐子兴,但凭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今天晚上徐子兴一定会来找她。

    第七章 最后一次爱

    白玲不想再做第三者,既害苦别人又让自己良心不安,而且,她并没有爱上徐子兴,只是对他有点好感;那两个晚上,白玲都把徐子兴当成李正峰的替身,虽然她的丈夫没有徐子兴那么勇猛、健壮、有力……

    不可否认!

    与徐子兴的两次性a是她这一生中享受过最激情的高c;若是以往,她绝对想不到高c能来得如此猛烈,但又如何呢?他终究不是属于自己,他属于宋思雅,也属于徐玉凤,但是他不可能属于自己。

    白玲心想:还在还有一个“女儿”(李红杏)陪着她。李红杏也是大学生,思想比较开朗,所以当她父亲弃糟糠之妻而不顾的时候,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对,她崇尚自由恋爱,如果一对夫妻已经没有爱情,再聚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白玲比李红杏大八岁,平时她们都是以姊妹相称;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她们都是相亲相爱的好姐妹。

    白玲做好饭菜后,对在屋子里读书的李红杏喊道:“杏杏,吃饭啦。”

    “哎,来啦。”

    李红杏一边跑出来,一边问:“白姐,今晚有什么好菜呀?”

    “快坐下吃饭,不然过一会儿,菜就冷了。”

    白玲帮她盛碗饭,放到她的面前。

    李红杏端起饭,举起筷子犹豫地不知往哪下手,笑道:“白姐,又是大鱼大r啊?你不知道我最近在减肥吗?”

    白玲笑道:“你还要减肥啊,当心成了白骨精,没人要。”

    李红杏夹起青菜放到碗里,她一边吃,一边说:“我李红杏聪明漂亮,在学校里追我的男生都可以组成一个加强排了。我会没人要?”

    白玲笑说:“是是是,我们的杏杏丽质天生,国色天香,真乃一代佳人也。”

    李红杏咯咯笑道:“白姐,你算不算是拍我的马p啊?”

    白玲伸手打了她的p股一下,道:“让我摸摸,我还真没摸过马的p股呢!”

    李红杏端着碗躲到一边,说:“你才是马呢。”

    笑闹一阵,李红杏突然正色道:“白姐,你真的打算跟徐子兴那个大色狼一刀两断?”

    白玲苦笑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我不想再做第三者了。”

    李红杏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徐子兴那个臭小子还算是个不错的男人。”

    白玲大感讶异,说道:“杏杏,我还是第一次听你称赞他呢!以前你不是一直瞧不起他的吗?今天怎么突然称赞起他来了?”

    李红杏放下碗筷,挤到白玲身边说:“白姐,我是认真的!听我的,不要放弃他。”

    白玲盯着她猛瞧,说:“杏杏,你该不会发烧了,怎么尽说些胡话?”

    说着还想用手去探李红杏的额头。

    李红杏推开她的手说:“白姐,我是认真的。别看我对徐子兴这小子有成见,但我对他的评价是客观的。白姐,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像我妈一样,成为徐子兴身边的其中一个女人。”

    白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杏杏,我真的不认识你了。你、你知道你母亲和他的事?”

    李红杏点点头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两个?按照世俗的道德标准,他们这样是违背道德的啊!”

    李红杏摇摇头说:“我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我只知道,我妈一个人过日子很苦;你不知道,我妈在村里有一次差点被一个恶gqg,要不是徐子兴那个大色狼出手相救,都不知道我妈的下场会如何。”

    白玲大惊:“有这样的事?”

    李红杏“嗯”了一声,把徐玉凤和徐子兴的事说出来。

    徐玉凤对李?

    《<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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