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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一|25.浴中谋算
    .

    楚云峥漆黑的眸子在氤氲的水雾里闪过一道算计的光芒,犹如狩猎的眼神正等着猎物一步步走近他设计的牢笼里。一眼就将视线落在言以槿身上。既然她爱好男色,他牺牲一下换得半块兵符有何不可

    言以槿见他越来越靠近,黑眸火光撩人,刀唇薄刃犹利。蹙一下眉,动一下眼,弯弯唇,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间无不显示他威慑。精致的五官俊朗迷人,不怒而威的眉角,唇瓣上似凝结嗜血残酷的味道。如此气质,如此气势,如此姿态,潜意识里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实在无法忍受他赤衣果衣果的目光,拼了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两人落入水中,两具相贴的身子,一刚一柔,一热一冷。楚云峥一入水顺手将她揽在臂中,手中柔滑不可触,火自心口一路焚烧至四肢百骸,他粗糙的长指轻轻抚摸在嫩肤上,身体沉入水中,喘息沉沉似要窒息,口干舌燥却不能碰触。一向洁身自律的他,从不碰女人,可却不知,一触她,竟是这般心如蚁噬,浑身骨头都在响,水温令他愈发热,火烫灼人,烧得他五脏六腑炽热难耐,几欲将他撑裂。

    落水怀抱她的那一刹那,他脑中一片空白。

    温热的触感,他的唇毫无意识的碰上她的。

    言以槿浑身一软,吻住他两片薄唇,舌尖滑过他的唇间勾住他微沉的喘息。亲吻的感觉,该死的不爽

    熟不知她悄无声息将口中之物纳入楚云峥腹中时,短短一瞬,火光电石,令血气方刚的他在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的初吻啊,一种陌生的渴望涌至喉间,原来军师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亲吻一点都不痛,也不讨厌,感觉有点甜丝丝、软绵绵,很特别的感觉。

    言以槿脸色微潮,见目的达到,猛地一推开他,破水而出,舔了舔嘴上的血腥味,不满的低咒,这该死的男人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楚云峥听见她的嘀咕,身板硬挺,水珠从他八块腹肌上缓缓滴落,格外惑人。立在水中不动,眸色黯如万丈寒渊,脸色冷如千丈雪峰,额头青筋凸起,千年寒冰中夹杂着地狱的怒火,冰火撼心。

    言以槿抬眼,体型高大修长的他压了过来,剽悍的体魄,浑身充满刚硬气息,耳边响起他隐忍微哑的声音,宫主,你大可让我证明多久没碰女人了。

    你别过来,我已经把药丸灌入你体内,不想毒发身亡的话,就乖乖站在那别动。言以槿嘴角轻咧,冷冷地看着他,又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楚云峥双手环抱戏谑的看着她低笑,眼里一片刀光剑影,眸间一池缠绵缱绻。敛了目光,外霸内冷,诧异的听着。

    你是谁

    楚云峥。

    身份

    魅宫元帅,三军统帅,五公子之一的公子峥。

    和其他四宫什么关系为何会出现在我寝殿内

    不能说。

    说

    不能说。

    很好,信不信毒未发作之前,我让十个女人暴了你。看你身材,应该没有女人会拒绝。说是不是说

    请便,不能说。楚云峥面色遽然红晕,这让他堂堂一个男人如何说得。

    你言以槿惊愕,二人一在池中站立,一在池边没入水中只露出头,相对而视。抬眼见他不恼不怒的神色,愈发羞恼起来,心中愤然,目光狠狠的刮向他。果然是软硬不吃的莽夫也难怪他是公子峥了,一向硬霸铁戾之人,竟屈从如此。低声怒道:中了毒你不怕没关系,除了这个,你认为我的手段仅仅如此吗

    楚云峥抿着薄唇,斜眉如剑,看着雾霭缭绕的池中人,朦朦胧胧,美妙不可言。一头青丝随意披散,遮盖白皙滑嫩的玉背,雪脂般晶莹剔透的肌肤,亮润光泽,清雅高贵中,令人敬畏。半响后爽朗一笑,本将此生从未宠过任何女人,可是宫主已宠幸不下百名男宠。怎么说也是本将吃亏些。见她面色平静,不由微愣,随即又道:今夜不过是想尝尝这宠幸的滋味如何而已。这样的回答,宫主满意吗

    言以槿面色一僵,眼里怒火渐渐升起,脸颊飞逝一抹羞愤晕红,朝他低吼,混蛋,给我转过身去。

    楚云峥两道修长的剑眉一拧,身形一动,修长挺拔的身躯一个优雅利落的翻身,已置身在她面前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如铁的手臂一把擢住她,微怒着脸,声音开始暴躁,该死的,你真以为你是宫主就能为所欲为,要不是军中将士为你卖命,流血流汗,你会过的这般奢侈。

    你才该死的。没绅士风度就算了,还强词夺理。言以槿无视他的怒吼,反讥道。

    哼没人告诉你,毒对我来说就是遇上解毒的祖师爷吗世间的毒对我根本没用。还是你以为每个男人碰上女人就乖乖服了原本我不想这么早撕破脸,不想你翩翩触我逆鳞,只好楚云峥紧攥着她的手腕,似要捏碎一般,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气里满是威胁不屑。指尖一硬,极力隐忍着怒火,怕一个不小心就将这女人活生生掐死。

    言以槿挑眉,也未发怒,手上的力度令她嘴角一扯,深吸口气,掩去眼中的惊惧,冷静清脆的声音在浴池里飘荡,诺大天下,泱泱之世,战未开,且未休,疆域尚未定。你所求,我懂。天下为局,我为子。我是君,你是臣,即便他日雄起,你依旧是臣民之身,如此对我实乃大不敬,难以服众。我是魅宫之主,你敢出此不敬之行即以天下为赌,一宫之局纸上谈兵,你可敢与我赌

    楚云峥勾起嘴角,邪魅地笑了起来,一个敢于触怒他的人,敢于一次次挑战他男性权威的女人,他本该狠狠压在身下毫不吝惜的虐夺令她心服身服。只是,这女人顷刻间压下心中的怒火,保持镇静,平静如水的眸子不见一丝波动。她到底如何做到这个女人真理智,既特别又城府极深。手掌带着炽热碰触她的肌肤,黑眸犀利的俯视着她,凌厉的眼神若锋芒乍起,怎个赌法

    一人各问一个天下苍生的问题,可以是兵法,可以是解决策略,只要是涉及天下局势的问题都可以问。只要对方回答得出,就输了。输的这一方要为赢的那方做三件事。如何敢不敢赌言以槿眼眸熠熠生辉,露出精明算计的笑容。

    楚云峥眸底逐渐深幽,黯黑,深不见底。冷冷睨她,论天下局势,她能这般迅而不乱,稳而不疑,静而不动。和传闻中的她大不相同,实在令他匪夷所思。炙热的气息喷在她颈间,他松开她的手,冷硬道:每年立春一到,魅宫上下三分之一的地区瘟疫蔓延,数月不消,这该如何是好

    言以槿没看到他眼底的黯柔之色,这厮挑衅的目光,令她恨得牙痒痒,立春一到,患者多数头疼身痛,咽喉肿痛,腹泻,高热不断,数天不减。身体虚弱,不知人事。这种病症又扩散的快,传染性迅速。其实这和当地的牲畜有关。大部分百姓是靠食肉食,而这种疫情的发生很多是从动物身上带来的。如果要控制疫情,应当将疫区封锁,牲畜焚烧。及时派发药物,有头疼者,尽快医治。如果有病死的人,要当即火化,以免瘟疫蔓延。

    不要怀疑我所说的,我翻阅了魅宫的典籍上面记载的疫情很详细。疫情起因很多,我刚说的只是一种,这种瘟疫要因地制宜。有几种方法可以应急用,水煮沸之后饮用,有头痛发热者一经发现立刻隔离开来,同时施赈救济,减免赋税,开粮仓设粥,缓解疫区人心。一方面阻止有心人从中作梗,引起暴乱。另一方恢复生产,稳定人心。

    言以槿淡笑,语气却狠厉果断,一字一句决绝,红唇微弯,我回答完了,该我问了。中州大陆十年后的局势如何

    楚云峥蓦然扬眉,黑眸灼亮,望着她半响,才气愤道:十年后局势如何,只能算纸上谈兵,根本无法知道。你使诈,这题不算。

    言以槿不由一眯眸,看着他,眼中水火乱跳,邪眉魅语,我说过天下为局,我为子。可以问任何天下局势的事,我可没说不能问以后的事。何况,你问我的问题,要到春季才验证我的答案。不过怎么说也是我略赢一筹吧认赌服输,三个条件别忘了。

    楚云峥目光暗沉深邃,神色似是奋然,又似狂暴,心底隐约溢出些不明的情绪。阴沟里翻船,他居然栽到一个女人手中。敢用卑鄙的手段算计他,总有一天,他非要这个女人匍匐在他脚下,驯服她。眸子里迸发出火一般骇人的光芒,夹杂着狂风巨浪,该死的,女人,你惹恼我了。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言以槿伸手拍打着水面,水花溅起,脚抬起对准他,脚踝处的护腕嗖嗖几声闪电般射出银针,她笑容轻柔冷漠,翩翩飞舞的墨丝被水沁湿。轻笑道:毒当然毒不死你,这个才是最后送你的礼物。好好在水中享受吧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五年内,你都必须听我的。

    言以槿看着水中动惮不得又冷眼瞪着她的楚云峥,嘴角荡开一个微微的弧度,穿好衣服后,转身轻快的离开浴池。

    只是她转身之际没看到在那双深邃狂怒的黑瞳中,闪过一丝羞愤与兴奋。

    某言:看作者把我塑造的形象,什么荒淫无度,一个活色美男送上门来,我都没扑上去,实在冤枉。

    某歌:拍飞,那是你不吃好吧,乃还怪我。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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