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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二|80.另类治疗
    .

    锁情塔是天海一阁囚禁犯人之地,处于海中岛最底部直伸入海底。塔内无边无际,共十八层,层层风起云涌压盖,忽明忽暗,如同无底深渊一般,却镶嵌了一层银色的水面在其中。无月光,无阳光,唯有海底浮生植物散发出来的细细亮光,层层朵朵,微波粼粼,翻涌潮动。

    这是什么地方魔殇暗哑着声音道,四肢百骸断裂一般的疼,刺骨的痛意随之袭来,扎入血肉中。彻骨的各疼痛几欲昏厥,却在被推入无止境的锁情塔中又清醒过来,连同毒哑的喉咙不自觉发出声来,透着凄凉深沉的曲调。舒畅的感觉紧紧萦绕在鼻息间,残存的意识渐渐复苏。身体一直悬浮着,血液一滴滴喷涌而出,腥味浓郁扑鼻。

    小魔,你能发出声了这里是天海一阁最残酷刑罚的地方锁情塔。一旦进来就无法出去。这里被天海一阁的人称为人间天堂与人间地狱,天堂与地狱只是一念之间。而在这里你会不死不灭,吊着一口气死不透,在一层层的塔内享受人世间的情感。风卿轻淡淡的声音传来,语调里说不清感怀。

    祈容抱膝而坐,叹了口气,锁情塔内锁住了人世间的所有的情感。世上最强大的武器,最坚硬的顽石,最冷酷无情的人,能够受伤的只有一个情字。爱情、亲情、友情,所有的情感都在锁情塔的十八层内。打入锁情塔的人将会尝到里面所有的情感,有爱恨、痛恨、苦恨、痴痕,更有欺骗、背叛、戏弄、虐殇,蕴藏着常人无法想象的七情六欲。即便一个没有心得人,在锁情塔内也能感受到那荡气回肠的爱情,温暖人心得亲情,道义之交的友情,也因此会尝到痛彻心扉,注定在锁情塔内背负所有的情感,烙印着青春韶华的爱恨情仇。反反复复,凄凄凉凉,亘古不变的葬送在锁情塔。

    公子祈,公子卿,没想到老子会有机会亲身体验锁情塔的一切。原本以为只是一个传说,想不到真有这样的地方。想来阁主真的气昏头了,竟真的让我们万劫不复。

    魔殇身子如千金般沉重,他并不怕死,至少不能这样死去。若隐若现中他听到了祈容、风卿、狂桀的声音,眼前依旧漆黑一片。眼睛瞎了吗也罢,从今以后日夜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唇边的笑意无比邪魅,冷冷道,公子祈,公子卿,公子穆,你们真的是君临天的人财神公子祈,神算公子卿,德才兼备的公子穆,原来不过如此。光鲜的身份下,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你们真是可悲

    风卿轻声道,小魔,你错了,其实我和祈容、狂桀并不认识,更不知道他们也是阁主的人。在我心中阁主一直都是我最敬重的人。奇门遁甲、乙卜星相、琴棋书画、甚至武功,所谓无一不精,无一不通的东西都是阁主教授的。我能够有今天全部是阁主给予的。阁主没有想象中那么残暴。阁主心思缜密,处事冷静果断,博学睿智,手腕圆滑,对人对事真诚。阁主是真心当我朋友,在阁主的世界里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只有对与错。但是却对我一直都不是下属、棋子。要不然这么多年来,阁主为何不用我这颗棋子

    公子卿,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被恩惠冲昏了头脑。君临天那样的人会这么好他这么好久不会让你受两个月酷刑醒醒吧魔殇讥笑道。

    小魔,公子卿说的没错。君临天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知道他的能力,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我从出生以来就被亲人嫌弃,一出生看不到世间万物。后来又被迫中了媚术,直到有天我醒来,发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见到一个少年。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点温情。阁主他内心比较孤独,一生困在天海一阁,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那时候是阁主的玩伴,他教会我很多东西。自我保护力又强的阁主,最缺的就是情。所以就让我发誓从今以后不准对任何人动情。假若动情要遭受一百零八种酷刑。直到有一天,他说玩腻了,就遣人送了我回去,送我一箱珠宝。因为有他,才有现在的商祈容。祈容缓缓说道,脑中回忆着过往的种种,脸上露出温润的笑意。

    魔殇轻哼,多说无益。这两人分明是被君临天蛊惑了,哪有人被如此施虐后还帮那人说话那个比他邪恶,比他邪魅,比他还更会玩弄人的感情。君临天,果然是个好对手。他嘴角勾起一抹射猎般的兴奋,他一定要活着出去挑战那个男人,他要让那个男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更要看看那个男人服输认错

    狂桀看了一眼灯光昏暗中的魔殇,语气飞扬道,小魔,你这是在嫉妒吗和公子卿、公子祈比较起来,看来老子是最吃亏的。老子在阁主那什么都没学会,只学会吃喝玩乐。阁主怎么可以区别对待呢太伤人了。

    我看你们三个是失心疯说得好听点叫重情重义,说得难听点叫少根筋,不知所谓。你们口口声声敬重的阁主,大善人,怎么会将你们打入锁情塔我看错你们了。魔殇不屑道,三分鄙夷,两份藐视,五分憎恨。撇撇嘴,蓦地身子动了一下,一抛一跌,剧烈的咳嗽几乎将他五脏六腑咳了出来。

    小魔,在锁情塔内最好别乱动。我们还不知道这是塔内的第几层,如果不小心启动塔内的机关,受苦的还是自己。知道你想找宫主,但是锁情塔到底有多大多高,连我都不知道。这是一个存于海底的塔,随时都会有危险,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想办法。锁情塔内闪耀着银色的光辉,轰隆隆的雷鸣潮水之声响彻回荡。风卿的身子缩成一团,清和的声音被吹散开来。

    哈哈小魔,我们几个也算患难见真情吧为了一个女人差点送命不说,还忍受那样的刑罚,想想都可怕。老子可没啥骨气,风往哪吹,老子就往哪倒。但是老子自问这些日子以来还是了解你的。

    小魔,你担心的问题不会发生。我祈容以宫主的性命担保。

    魔殇面色微微缓和,随风飞舞的红袍衬着挺拔的身躯更加嗜血,折射出摄人心魄的警惕。废话真多,吵死了。为了她,你们都背叛心目中的神了。我能说什么。我要跟你们来个男人之间的约定。我家小妖精还没开窍,要是我们之中想要霸占她一个完全不可能。我让不点,只要她喜欢,身边有个个男人都无所谓。反正荒淫无度,见到美男就扑上去的人绝对不可能时她。

    我可以。祈容笑道。

    风卿说道,我没意见。

    老子更没问题。狂桀想了想又道,不过,要是我们能出去,那个问题怎么算

    什么问题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狂桀轻哼哼,你们少装正经了,不就是那事。她一个女人,我们几个男人,那种事怎么满足得了。

    咳咳我身子骨弱,那种事不在乎。风卿苍白的脸上染上一层粉红说道。

    公子卿,你还真舍得放手,就没一点欲望

    咳咳咳咳狂桀一句话直接呛住了风卿。

    魔殇习惯新的展开一抹邪魅笑意,公子穆,我突然发下你是我们中最性急的。还是处男吧难怪常言道雷声大雷声大雨点小,你公子穆不过是纸老虎啊是处男有没怎样,以后好好学点技术啊太青涩了可是吃亏的。我家小妖精可是很磨人的。

    魔殇狂桀狂吼一声,桀骜的眼神中泛着不自然的羞涩。

    风卿轻笑,公子穆,别和小魔口舌之快。他自己都是初尝禁果,心里酸甜着。

    哼

    嗯哼

    一个脾气火爆,语出粗鲁。一个个性顽劣,话外有话。两个仿若对峙上了,一个暗藏邪佞,一个狂妄狰狞,相互不满的冷哼。

    祈容淡淡一笑,掩去眉宇间的惆怅,这里是锁情塔,只要你有欲望,就会受塔内的幻想影响,从而终而复始的重复着你内心的情感。不用多久,你们就会如愿以偿见到宫主。还是想想怎么应对锁情塔。

    魔殇甚至疑惑,准瞬一想,公子穆,公子卿,公子祈,把你们的手伸过来。

    四人双手紧握,不知不觉已交流到彼此的最宝贵的友谊。那是男人之间的信任,也只有经历险境,经过香醋才得以这样坚固的感情。

    一起游戏,一起调侃,一起受刑,一起经历这么多。

    良久之后,四人仿佛找到最自然的相处模式。

    身体漂浮在塔内,轻轻盈盈如同一团发光的浮游生物。皎洁的银光编制成一条条的细网折射在锁情塔内,笼罩着整个无底深渊。仿佛身在海水中一般,淡淡一层银色光华,异彩缤纷。

    碧蓝的海水里闪烁着无数光芒。而锁情塔宛若深海中点亮的灯塔,向四周散发出灿烂的光,照亮着水底世界。

    蓦地,四人被一股力量牵引着,白光一闪,意识逐渐失去。迷糊中却看到一张张熟悉又觉得陌生的脸。身体在穿梭中,疼痛遽然减轻。

    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飞速转身,将他们四个人从那股牵引的力量中托住。一伸手将人跳跃到几丈高。漂浮的身子突然脱离空中缓缓降落在地上。

    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个世界。一座耸立在锁情塔内的五色城。大地、河流、山川、花草树木、城墙石砖全部被冰冻着。城内依稀可见古老而繁华的城市,道路两边有店铺,摊位。却全部被一层层厚重的冰棱冻结着。

    白衣女子仔细把着四人的脉,举止优雅,长长的白衬裙拖曳,乌发流泻肩头,纤袅飘逸。单薄纤细且凹凸有致的身体却不显得盈弱,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倾城脱俗的脸上魅惑而清和,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惨不忍睹的四人,唇角的冷意渐渐深了起来。

    欢姨

    欢姨,你在哪

    白衣女子容颜飘飞,入骨的清冷顷刻间消散,回头说道,溟儿,我在这。

    欢姨。沧溟对着白衣女子柔和的呼唤一声,垂头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顿时一惊,浑身散发着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俊美的面容上无一丝之前的喜气,眼眸深邃泛光,步伐沉稳而有力的走到一旁,蹲下身看得仔细,眉轻皱,疑惑之极道,这不是魅宫主的男宠们

    溟儿,你知道他们

    沧溟点点头,脸上神色更重,欢姨,他是公子祈,财神商祈容。这个红衣的是阎王殿的魔殇。其他的两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五宫相聚在海中海时,他们都是跟随在魅宫主身边。应该是魅宫主的男宠。

    白衣女子纤长秀美的玉指轻颤了下,盯着地上的四名男子沉思,姿势优雅无比的站起,凤眼淡漠到极致,轻轻浅浅的说道,溟儿,两个月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何长得和一个人很像应该是你口中所说的魅宫主吧我们当然长得像,因为她是我的女儿魅舞。我心心念念的舞儿啊。

    欢姨,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当日我在海上遇难漂浮到了海中岛,又被天海一阁的人打入锁情塔,然后再塔内遇到你,说起我的遭遇时,尤其当我说起这些年中州大陆上的事,你关注最多的是魅宫主。一说到荒淫无度的魅宫主时,你眼神明显不对。所以我想你应该和魅宫有关,而你又让我叫你欢姨,想必和前任魅宫主魅欢有关系。既然你不说,我也没问。沧溟随之一笑道。

    魅欢祥和说道,溟儿,你观察细致,聪慧冷静,要是你父亲还在会很欣慰。声音柔和,如她的神情。

    沧溟望向魅欢,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上空掉下一抹血迹斑斑的身影,眼眸陡然一缩,魅宫主。

    言以槿四肢疼痛延伸到全身上下,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袭击她全身每一处,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又仿佛灼热的烈火在烧,无休止的刀似要把她凌迟般,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的,经脉断去,血液肆涌,整个身体像是蓄满火药一般,随时都可能爆裂开来。

    咳

    痛苦的浅吟无法抑制,身体被打入锁情塔时,耳畔冷冽的风声席卷,痛彻心扉无法宣泄出来。

    啊

    言以槿仰天发泄,衣袂翻飞,长发乱舞,血腥味浓郁,带着划破肌肤的速度直线下沉。

    沧溟飞身一跃,一把抱住空中的言以槿。

    她是舞儿

    魅欢望着苍白的女儿,心似被什么紧紧穿透一般生生疼痛,呼吸一窒。从容淡定的绝美脸上焦急的看着沧溟怀中的人。只见她双眸紧闭,呼吸微弱,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双手颤抖,蓦地升起一丝恐慌,声音发抖,怎么伤的这么重,四肢筋脉俱断。

    欢姨沧溟急唤道。

    魅欢松开手,心一沉,看向沧溟,异常平静道,溟儿,舞儿伤势很重,失血过多,又风寒入体,四肢筋脉被割断。这里没有药可以之血,便不可能将断裂的筋脉接起来。但是奇迹却发生了,因为有你在。

    我沧溟心中疑惑更甚。

    五宫禁术,魅宫媚术,沧宫治愈术。想必你也知道,五宫禁术除了历代宫主能学到外,外人根本不知道这样的禁术。十五年前,我从五宫禁术中参透了其中的秘密。既而邀请其他四宫宫主秘密商议。一同去寻古籍上记载的天海一阁。当时,五宫禁术并不完整,古籍上只有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才是精髓。

    我们五个人秘密前往海中海,在海中海遇到了天海一阁的阁主君临天。当我们说明来意时,他爽快的将五宫禁术的典籍交与我们五个参透。然而这个世界上让人悲伤与难忘的事有很多,贪婪的本性,丑恶的心灵,渺小的信任,纸醉金迷的人永远无法满足。

    夜宫主夜狼见君临天年纪尚小,一时动了贪念。他趁机在饭菜中下毒,将夜宫禁术巫术占为己有,并丢下我们其他四人逃离海中海。当我们醒来后就被君临天打入锁情塔,永远无法出去。

    魅欢顿了顿,轻叹一声,又继续说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与你所说的十五年前的事完全不同。君临天并不是残暴之人。他以礼相待,倾囊相授,一点都不私藏五宫禁术。最阴狠的人恐怕就是夜狼,他狼子野心,想一统天下。不仅陷我们不义,还编造谣言,伪造事实,将所有的责任推向天海一阁。

    溟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稍后欢姨会慢慢跟你说。当务之急,我要先救我女儿。沧宫禁术治愈术,你已经知道前部分的理论吧

    沧溟轻嗯道。

    魅欢深吸一口气,望着沧溟凝重道,沧宫禁术治愈术的后半部分是精髓,也是治愈术的关键。你知道前部分理论,不懂得如何运用它。我知道治愈术的口诀,我可以口述将其中记载的。而你熟悉后半部分后,救我女儿。

    好。

    魅欢清朗的眸子泛着暖光,一如天空中的太阳明亮,轻笑道,治愈术能将活死人治愈成正常人,但是治愈术却是有限制的。舞儿筋脉俱断,有流血过多。我要健健康康的一个女儿,我要她醒来后四肢健全。所以治愈术中有一个方法能将她身上的伤瞬间恢复原样。我要你与她结合。

    结合

    沧溟双颊滚烫似火,心跳加快,白皙的肌肤上笼罩着淡淡红晕,一双清澈的眼眸无措的不知看向哪。睫毛轻颤,眉头轻蹙,额上沁出几滴汗珠,惊愕地看着魅欢,欢姨,这这

    魅欢好似觉察到沧溟的犹豫与紧张,柳眉悄悄扬起,你不愿意

    我不愿意沧溟一惊,连忙又否认道,不是,我愿意。

    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一个男人扭捏什么啊这种事也是女人最吃亏,我做娘的都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难道我女儿不漂亮,还配不上你魅欢语气稍有不慢道。

    欢姨,你误会了。救人是可以,但是要是魅宫主不愿意,醒来后很尴尬啊沧溟说道,呼吸微促,眼眸迷离摄人魂魄。

    你愿意就行了。我现在把治愈术的口诀要领告诉你。

    沧溟心里乱作一团,鼻间呼出的气息灼热,结合一词撩拨着他男人敏感的神经与欲望。轻喘道,我,我

    魅欢假装没看见沧溟的挣扎,两个月的相处她对沧溟的性情了解颇多,剑胆琴心,心细如尘,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原本她有办法就自己的女儿,不过在听到其他四位男子是女儿的男宠时,她改变主意了。将治愈术的后半部分内容一字一句口述给沧溟,以他的冷静聪慧,不会太难。

    沧溟听着魅欢的口述,聚精会神的将其中的内容记牢,一边记忆,一边思考着。

    好了,溟儿,我把女儿的命交给你了。魅欢看了一眼羞红的沧溟,转身离开。嘴角一勾,脸上笑意隐隐。女儿呀,这可是为娘送你的一份见面礼啊

    沧溟心乱如麻的看着言以槿,身上着了一件白色的锦衣,腰间一根细长的带子松松系住。身上鲜红的血衬着她绝美的脸更加魅惑。喉结一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颤地触摸在她腰间,仿佛轻轻一勾,身上的衣服便会散落。

    魅舞我

    沧溟声音低哑,鼻子灼热的气息撩拨着他的神经与欲望,急喘一声,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身躯,滚烫的肌肤相贴。

    不消片刻,两人衣衫尽数褪去,坦裸相见。

    沧溟低头看着怀中昏睡的人,双手抚在她胸口上,触手的肌肤滑腻,很轻的轻抚在上面,唯恐会碰碎掉那抹睡眼。轻轻摩挲着她的白皙的肌肤,眸光涌动,身下的欲望叫嚣。指尖运气点在她身上的穴位上。

    言以槿迷糊中感觉一阵清凉的触感,一股热流缓缓在身体内流动。缓缓睁开眼,见一名赤裸着上身的男性身躯压在她上面,抬眸往上看去,眼眸瞬间凝结,低头一看,她身无寸缕,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她心中一惊,浑身动弹不得,尽量使自己镇定下来。

    啊

    突然的冲撞,让她空虚的下身瞬间填满,夹着一丝羞愧,轻吟出声。身体内的滚烫慢慢变大、坚挺。

    沧溟见言以槿醒来,来不及停止手上和身下的动作,急忙安抚道,魅宫主,我没有要乘虚而入,而是在救你。沧宫治愈术能将你身上割断的筋脉恢复。唯有在魅宫主昏迷时冒犯。如果能出去,我会对魅宫主负责。以妻礼迎娶魅宫主。

    言以槿紧咬牙,锋锐的目光似要将沧溟刺穿一般。心中哀叹,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了,她的桃花劫还不多啊身子在他的动作下愈来愈烫,一股难耐的激流猛烈的冲击着她的神智。握紧双拳,强烈的痛感与快感袭来,体内无法遏制的承受他的欲望。

    沧溟温柔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身上,浑身发软,四肢的疼痛却渐渐在减轻。抬眼紧盯着他,他神色镇定,眼中的渴望的只有轻微一点,手中的动作流离在她身上,不是摩挲,而是点在她的身上。望着他俊美专注的轮廓,连忙偏过头去。

    沧溟见她没有激烈反抗,脸上也没有不悦,胸口似松了一口气般,旋即出一抹笑容,魅宫主,你身上的疼痛感只能维持片刻,接下来你要配合我。或许开始有点痛,但是随后你的四肢会好的。

    言以槿默许着脸上的红晕顷刻间延伸至全身。

    冰冷的空气中,一双缠绵的身影默契的紧贴在一起,冷风拂过,丝毫不减萦绕的暧昧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沧溟极尽的掠夺着她,动作越来越快,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言以槿被他如野兽一般肆意征服,身体越来越疼,下身越来越紧。

    空荡的五色城内传来男人的低吼,女人的浅吟。

    而祈容、风卿、魔殇、狂桀早被魅欢点了睡穴,慵懒的睡在冰冷的地上。错过了一场令他们心潮澎湃,心跳加快的欢快乐章。

    极尽的缠绵谴绻,直到最后一波猛烈的冲刺,沧溟才冲破她身体上的要穴,身体在她体内全部释放,口中发出满足般的低吼。

    这是他第一次与女人结合,灵魂与肉体得到尽情的享受。低头看着身下的言以槿伤口在眨眼间恢复如初,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完美无缺,绝美的脸上残留着欢愉后的红晕。

    媚术与治愈术结合,不仅能打通受阻的经脉,还能增加内力,更能获得前所未有的灵魂愉悦感。他一把揽住她的纤腰,忍不住触摸着那张绝美的脸。满头长发倾泻而下,与她柔美乌亮的墨发缠绕在一起,细微的风将两人的长发轻拂,愈加复杂的绕在一起。

    沧溟想着既然都发生关系了,一次是责任,两次也是责任。不再刻意隐忍,炽热的唇撬开她的贝齿,辗转流连,吮吸缠绕。手游走在她身上,极致的挑拨着她,滑嫩细嫩的肌肤在他手上开始轻颤,呼吸微乱。

    言以槿大脑空茫一片之后,身子又被一股暖流轻抚着,撩拨着她本能的想要去迎合,嘴被堵住,浑身清凉唤醒她的神志。睁开眼,脸上一沉,冷冷道,你这是在救我

    你知道我在救你就行了,你现在身体恢复了,那你怎么不想想我隐忍的多辛苦。刚才我几乎没怎么动你,全身心的关注在你的伤势上,如今你迅速的好了,我是不是要讨回点甜头来。沧溟舔着她的耳垂轻声道,白皙如玉的手指轻压在她红唇上,示意她不用说话。紧紧搂住她的腰,微一用力,身子紧贴着,无一丝缝隙。

    别拒绝一个在欲望边缘挣扎的人,这是聪明人不应该做的。舞,别紧张,放轻松,我会温柔。把你交给我,嗯

    唔言以槿被他唇堵住,灵蛇一般的唇卷入她口中,极尽索取。望着那双黑眸,眸子里藏着温柔与渴望。她身子一震,双手抵在他胸前,跳跃的心跳急促起伏。她轻笑,沧溟,你太自以为是了

    她可以有男人,但绝不会莫名其妙陷入这样的境地。手握成拳,将一切幽冷蕴藏在眸光中,冷淡道,沧宫主,我不知道你是用何种方式救我,但是救人是你情我不愿,甚至是在昏睡意识不清楚时。我可以当那是一场春梦,你也可以当做是救人不得已为之。现在我意识很清晰,原本就是情急之下不得已,何谈婚嫁与责任除了你对我有恩,什么都不是

    沧溟手中的动作一顿,身子微僵,看着身下粉红的身体,婀娜婆娑如月下仙子,朦胧淡雅的神态像一朵带毒的罂粟花,含羞待放中透着绝然神圣。让他有种错觉,是他侮辱了圣洁的灵魂一般无地自容。眉眼低垂,粉嫩的红唇闪动着晶莹的光泽,轻启道,你在坚持什么清白尊严还是觉得我不配

    与任何形式无关,不是尊严也不是清白问题,而是我个人原则。这种事只有你情我愿,只有在爱的基础上才行。我拒绝肉体与欲望。男人可以因欲望发泄,即便没有感情,随便找一个女人都可以,这是对女人的亵渎,是对自己的侮辱。女人可以因权势地位隐忍,即使被男人玩弄、施虐,身上心中极度受伤后又原谅男人与其结合,你认为这就是幸福任何伤害都无法弥补,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我偏激也好,矜持也罢。但绝对不会再没有情感的情况下再次发生关系。懂吗言以槿话中透怒,冷眼盯着沧溟,在他愣神间,她一拳用力打在他小腹上。

    沧溟痛苦的弯下身,双手松开她,嘴角划过一抹僵冷,脑中眩震,眸中渗出血丝,望着言以槿的目光不可置信,你她竟然拒绝他的同时,狠狠打压他的欲火。不是荒淫无度吗难道她还想挑三拣四他有这么差第一次男性自尊满满的被质疑。别的女子为了留在他身边,或者引起他注意,不计名分,不顾矜持都想爬上他的床,为他寻死觅活,终身不嫁的一大群。可她倒好,他自己亲自送上门,丢了洁身自好的第一次不说,她还不在乎

    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言以槿淡然道。

    沧溟眼底火光深邃成灰,手紧攥,一张被起红的脸上绽放出欲求不满,心中烦乱,紧皱着眉头看着沉静的她,一股怒意不可遏,伸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揽起,面对面,鼻观鼻,两双眼相对,他很不爽她对他的漠视,更不爽她那一副无所动的淡漠神情。似乎在嘲笑他的技术不行,似乎入不了她的眼满足不了她。陡然眯起凤眸,锐利的目光要透过她赤裸的肌肤刺入她的魂魄,眼里的血丝更加显现他的渴望,红唇微开,如此,也好办。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女子想嫁给我又有多少女子渴望的的疼爱男人就喜欢在肉体上征服女人。如果说你有原则,你认为我没有原则

    沧宫主刚柔相济,身份尊贵,摸样俊俏,想嫁给你的人,多不胜数。既有情致,又有原则,你大可不必退而求其次,你的选择还有很多。

    因为那些男宠沧溟眸光迟疑,语气温怒道。手指一把抬起她的下巴,怔怔地看着她。

    言以槿面色一沉,眼中寒光乍起,回手反掰住他的手,用力一拧,厉声道,沟通困难,说了与谁无关,原则,原则不愿意原则要是你身边的女人喜欢你,有一天霸王硬上弓,你会愿意放开吧,趁我现在对你还有点好感的时候,放手

    沧溟听完她的话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箍住她身子的手愈紧,纤细的腰在他手中不盈一握,一手按住她的头,两人紧紧相贴,心跳一致,呼吸一窒。吻住她的发顶,然后向下,舌尖萦绕在她耳垂处轻轻逗弄,笑道,你不愿意

    放开

    沧溟指尖撩拨在她身上的敏感地带,舌尖轻舔之处,旋即出红痕,时而温柔,时而狂烈的吻着,炽热的气息洒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纤长的脖颈明显颤栗,在她耳边诱惑道,我只想让你重温下一些感觉,你别动,让我来引导你。声音轻柔,透着轻拂耳畔的暧昧,荡起一圈圈涟漪。

    言以槿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沧宫主,难道你想用这样的手段让女人臣服

    沧溟目光冻结成冰,一手死死扣住她的腰,余光在她身上肆意一扫,面对的抗拒,他已失去平日里的镇定,连观察入微的他在气急败坏下忽视了她眼底的试探,恼怒道,够了,如果非要说出一个理由来,就用你身体报答我的恩

    言以槿愕然,这话是沧宫主沧溟说的他的行为证明什么

    沧溟只觉胸口被利剑刺了一刀,很疼,很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生气,利眸看向她,呼吸粗重,低头便索取她的唇。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向沧溟的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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