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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凶狠起来了
    云千宁没学过管账,齐夫人便把娘家管账的老先生送到侯府,教她管账。

    这个消息让王氏脸色难看起来,黎家的管账先生那个个都是厉害的。

    账房先生待了七天,王氏就忐忑七天。

    “千路。”

    云千宁喊一声,等到千路进来,起身道:“送先生回黎府。”

    千路应声,及春这边给包了几个塞满银锭的荷包,笑着把人送出去了。

    云千宁看着账本,这里面所有问题先生都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有几家账假的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来。

    “阿月,派人去把这几家店铺掌柜的请过来,招摇些。”

    阿月虽然年岁还小,但人机灵办事麻利,又跟在及春旁边,办事很稳当。

    等到阿月离开后,云千宁托着下巴,又让及春去玄阙司借人。

    先回来的是千路,而后便是及春。

    带过来的人竟是怀午。

    “麻烦你啦。”云千宁莞尔笑着,怀午轻点头,端着几样刑具站到一旁。

    之后阿月带着六个掌柜的前来,这几天都是跟着长公主的老人,倒是都端着架子。

    “铺子里生意忙不过来,不知道少夫人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我们几个过来。”

    李掌柜眼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及春皱着眉头,刚要开口训斥,云千宁抬手示意她没事。

    “铺子生意很好吗?想来钱掌柜这么说,应该是铺子里忙的不可开交吧。”

    云千宁说话轻轻柔柔的,让几个掌柜的都不以为然。

    “那是当然。”

    “既如此,各位掌柜的便是欺负我看不懂账本了?”

    云千宁脸色一沉,把几个账本丢过去,道:“我竟不知这忙得不可开交的铺子,会有月月亏空的道理。”

    “少夫人这话可就冤枉我们了,生意虽好,可也不是日日都好,这……难免有赔的时候啊。“

    旁边田掌柜接话,云千宁挑眉,道:“是么?那就请田掌柜教教我,一个布匹铺子,是怎么做到月月亏损近千两的?”

    “这……铺子里经常闹耗子。”

    云千宁恍然大悟,道:“所以田掌柜不想办法抓耗子,而是仍每个月都进些名贵布匹喂耗子。”

    云千宁拍拍手,道:“妙,实在是妙。”

    “少夫人又何必拐弯抹角,你又不懂做生意,若是看我们不满,大可以自己来试试,这生意是不是好不好做的。”

    云千宁笑笑,坐回椅子里,对着怀午招招手。

    “的确,我也不喜拐弯抹角。我怀疑你们私吞铺子利益,所以我请了玄阙司的大人来,你们所说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李掌柜顿时脸色一变,高喊道:“你敢动用私刑?我们可都是长公主的人!”

    云千宁拖着脸,满是无辜的看着他们。

    “这些账本我是请黎家老账房赵先生看过的,有没有问题,哪里有问题,我一清二楚。”

    “如今你们六家商铺,这几年来亏损竟然高达二十万两。”

    “若你们解释的清楚,我自然不会滥用私刑,可若你们解释不清楚……”

    云千宁指着怀午手里的刑具,莞尔道:“这些少不得要让各位掌柜的尝一尝了。”

    六个掌柜的问声惊讶不安,赵先生那是谁?黎家资历最深的老账房,账本有没有问题,人家一眼就看得出来。

    云千宁竟是请他来看账本,那他们……

    “你,你如此对待长公主身边老人,就不怕少爷震怒吗?”

    云千宁一拍桌子,起身,道:“你们可以看看。”

    “怀午,用刑。”

    云千宁话音一落,怀午便拿起一把小刀,缓缓开口。

    “此物名为剔骨刀,这把刀上可是剥过不知多少官员的皮,挑过多少筋,刮过多少骨了。”

    怀午一笑,道:“各位有福气,向来是嘴严的罪臣才能用的到此物。”

    一把小小的剔骨刀在怀午手里翻飞,看的几位掌柜的冷汗直流。

    “我也不为难你们,凡是能交代清楚银钱去处的,核实后没有问题的,我便放你们一马。”

    云千宁挑着眉,继续道:“若是交代不清楚,那你们今日少不得要留下一只手了。”

    怀午阴森森的看着六人,云千宁抿唇沉默良久,见六人还是死鸭子嘴硬,便对怀午打了个手势。

    钱掌柜转头就要跑,怀午一手抓起桌上的折扇挡在云千宁的面前,一手将手中的剔骨刀扔了出去。

    “啊!”

    一声惨叫让其他五人都颤抖不止,千路把钱掌柜手掌和门板钉在一起的剔骨刀拿下来,转身拦住了出口。

    “此处交给我吧。”怀午仍旧用扇子挡住她的视线,云千宁闻到一股血腥味,也是下意识想躲。

    可一想到王氏,她便又勉强自己坐了回去。

    “无事,不知你们几位可想跑?”

    云千宁看向其他人,掌柜们的见怀午手段利落,也怕了。

    “少夫人,我一共就贪了三千两,我,我给你补上。”

    有一个开头,余下动摇的人也都纷纷跪下来。

    嘴里喊着要补,云千宁挥挥手,道:“早这样不就好了?”

    她及春写几份欠条,命六个头签字画押,若一个月内还不清银子,便告上衙门。

    六个掌柜的纷纷画押,云千宁让人给钱掌柜包扎,之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今日多谢你了。”

    事情办完后,云千宁像怀午道谢。

    怀午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着东西往外走。

    出去的时候,正遇到刚回来的江淮,二人四目相对,各有心思。

    “怀午怎么来了?哪来的血腥味?宁儿受伤了?”

    江淮的脚步明显焦急起来,云千宁整理着账本,笑道:“不是我的,别担心。”

    “有点事需要他帮忙,便请他过来了。”

    云千宁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江淮,江淮听后点点头。

    “过十天让人把这六间铺子收回来,再逼一逼他们。”

    江淮早就查清楚这六人已经被王氏收买,账目上大部分的亏空都是给了王氏。

    此番出事他们肯定会去找王氏要银子,算是变相逼着王氏拿银子。

    而勇昌伯爵府那边,最近也真正热闹。

    王晟一下子娶了两位夫人,正房夫人是当妹妹的杨珊。

    原本杨珊就和王晟订了亲事,而且他自己也比较喜欢放的开的杨珊。

    杨兰相当于是后娶的,虽也是平妻,但比正房夫人就是矮一头。

    杨家在成亲前狠狠敲了王家一笔,这笔账王晟的母亲记恨在心里。

    杨珊有王晟护着,又因为的正房夫人,王夫人便还能给她留几分脸面。

    只是哭了杨兰,虽然是平妻,但和妾室差不多。

    没有实权,又不得宠爱,地位尴尬。

    “晟郎,我专为你做了一锅甜汤,你尝尝可还合胃口?”

    杨兰端着食盒走进书房,入目却是自己妹妹和相公香艳的场面。

    “你,你们……白日之下,成何体统?”

    杨兰脸色绯红,王晟笑道:“你装什么装?你哥成亲那夜,你不还主动扑上来吗?”

    杨珊大吃一惊,杨兰面色不改,道:“那夜我喝醉了,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晟也不在乎,冷笑道:“既然你不记得,那就算了,出去。”

    杨兰咬唇瞥了一眼眼神复杂看着她的妹妹,转身就离开了,食盒并没有拿走。

    云千宁最近在家里不只是学管账,还忙着打点自己的院子。

    后院光秃秃的她觉得无趣,种了两棵梨树,栽了几颗苹果树。

    用蔷薇搭的篱落,里面种满各式各样的花。

    里面养着几窝兔子,和几莲缸的小鱼。

    回回江沁看到繁花似锦的园子都想去逛逛,奈何江淮不同意,还派人看守起来。

    “明日就是江奇的亲事,老夫人要回来了。”

    江淮沉眸,老夫人也就是他的祖母,十分偏心。

    其中原因只是因为她当年身为婆母,却要向他母亲行礼。

    因为母亲是长公主,老夫人端不起婆母的架势,府中大小事都听母亲的。

    老夫人觉得自己失了婆母该有的样子,心里一直厌恶他母亲。

    “老夫人很喜欢王氏?”云千宁有些疑惑,也不尽然吧。

    “她们二人之间相互牵制,当初没有老夫人,王氏嫁不进来。”

    “但没有王氏,老夫人也不可能在京城待这么多年。”

    云千宁疑惑,江淮却并没有打算解释。

    这件事有些难以启齿,可以说是老夫人的耻辱。

    当年她给自己的儿子下了药,才让王氏嫁进来。

    之后便一直端着婆母架子,让王氏晨昏定省,还得处处伺候她。

    时间久了,王氏也受不了了,又把老夫人当年留着的药给她用了。

    当时王氏用的那点药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然而老夫人那时候还不到四十岁,又寡居多年。

    之后便安耐不住,抓了外院一个男丁天雷地火不能自已。

    王氏见她如此不克制,就连提前安排的人都没有用上,心下更是高兴,便装作无意撞见,还假意帮她遮掩。

    老夫人便十分相信她,却也害怕她,毕竟她知道自己当年这桩丑事。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王氏仍旧装作孝贤媳妇,老夫人便也没在意过了。

    对江奇江沁处处爱护,反之,对江淮则是冷漠。

    江淮不愿意把这种脏事告诉云千宁,索性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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