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也就直接去了华宫包厢，白落音在等着飞龙，见飞龙进来就说，“清幽，先生让你走龙少之礼。”
“知道了。”
飞龙说完看着桌子上的衣服，想起是自己还是华宫五护法的时候，第一次来这里参加拍卖，黑色锦袍，竖领的黑色外袍，领口处绣着繁复的龙纹，脚穿云龙纹靴，用墨玉冠把头发梳起，和这一套倒是有些相似。
只是飞龙自从到了清府之后很好再穿这些装扮繁复的衣服了，好像也很久没有带过首饰了。
白落音看着衣服也有些愣神但还是收拾好心情把衣服摊开，笑着说，“清幽，来吧。”
“嗯，来吧……”
晚宴开始，众人入场，作为幻境之首的华宫最后一个进入，洛斐和勾涛走在前，飞龙和白落音在后。
飞龙刚一入场就惊艳了全场，衣服轻摆，无风自扬，眉目间画有阴影装，凌冽无表情，周身的清冷完全看不出平时的样子。
在场的人都好多年没有见过飞龙这样上心的装扮了，现下就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还是和当年一样啊……”
“修罗命，第一魂使……”
“地狱诅咒……”
清云听着身旁人的窃窃私语，只是定定的看着飞龙，虽然听到飞龙就是龙少并不是特别有感慨，但现在看着众人的反应，幻境中如神一般的存在，自己有什么资格掌握她的生活?
靖边看见飞龙就过来聊几句，赞叹地说，“龙少气场不减当年啊。”
飞龙点头示意平静的说，“楼主客气，早就不复当年了。”
又有不少人都过来和飞龙说话，飞龙耐心陪着寒暄完，就回了清云身边。
上官急忙凑上来，夸赞说，“师父，帅啊！”
“靠边去。”
飞龙擦去面部的妆容，才给了几个人一些熟悉感。
飞龙如往常一样站到清云身后，刚想给清云布菜就被清云拦了下来，不知道清云又闹什么小脾气，飞龙只能叹了口气，退到一旁站着。
台下歌舞迭起，只是飞龙和清云各怀心思没有心情看，宴会过半，古覃突然站了起来，飞龙看到古覃站起来就觉得事情不对。
果然，古覃满含无奈的看了飞龙一眼说，“我九天殿有一个琴师，行献丑一曲。”
靖边虽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因为今天是晚宴日，所有人都可以自行随意演奏也只能点头答应。
古覃见靖边点头就派人把女子带上来，女子以纱蒙面，行走缓慢，飞龙看着女子感觉不太对，就用灵识探查，果然发现女子四肢处都被线固定，明显是受人操纵。
飞龙紧盯着女子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这个女子给自己一股无比的熟悉感，却想不起来，女子走到大厅中央缓缓行了个礼然后坐下，把琴放好，轻抚琴弦，第一个音出来，飞龙就僵在了原地，是她……
飞龙几乎是愣在了原地，思绪早就不在眼前，恍惚间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怎么会是她……
媚娘?
那一年在九天殿，是她教了自己跳寒戈，是她救自己出来，是她帮自己聚灵，可今天却以这样的结局见面吗？
飞龙看古覃的神色，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只能保证清云不要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于是就偏头对浩源说，“待会儿，我给你示意，你把少爷弄晕。”
“好。”
浩源没有质疑飞龙，果断答应。
媚娘一曲弹完，在场的所有人都高声喝彩，古覃站起来，看着飞龙极其不友善的眼神的说，“那一年的比武擂赛……”
古覃看到飞龙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有些无奈，但还是接着说，“那一年的比武擂赛，龙少一舞寒戈惊艳幻境，今日大好时机，可请龙少一舞？”
飞龙冷着脸不说话，而媚娘听着古覃的话，眼神焦急的寻找着飞龙的身影找到后只是悲哀的看着飞龙却被控制不能说话。
清墨见九天殿起头，虽然不知道古覃在想些什么，但想着反正不差自己一个也跟上说，“当日我等未在场，还请龙少一舞。”
药毒本势不两立，但是因为飞龙两家关系倒是可以，有共同的敌人就可以成为朋友。
清云终于肯理睬飞龙，惊奇的问，“你会跳舞?”
飞龙僵硬的点了点头，不想多言，只是冷着脸盯着媚娘。
当日寒戈舞尽，阵法起，龙阳在阵眼，上空是飞龙用半生寿命和华宫前任少护法的魄灵聚齐的龙阳灵魂。
所有人只看见阵法，没发现聚灵，直到众人离开，前任少护法死，所有人才发现不对，但所有都没见过红色的魂使不敢造次，所以事情就压下去了，可今天……
勾涛看情况不对就站起来，试图拦住说道，“当年之事，不必再提。”
古覃丝毫不在乎勾涛的话接着说，“当年之事，还有太多疑点，有人死于非命，而且龙少要着心口玉可是为了活死人……”
飞龙不行知道古覃到底知道什么就瞬移到台下，直视着古覃冷着声音说，“如果你有问题，当年为什么不问。”
古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飞龙笑了笑，这本来就是郝邬给的命令他怎么会知道。
飞龙见古覃没说话，径直到了媚娘身边用灵力探查媚娘的身体状况愧疚的说，“你中的毒已经这么深了，是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
媚娘微微摇头，在飞龙手心写，“杀了我。”
飞龙手抖了一下，没有动手，只是直接斩断了她身上的傀儡线，没有了线的支撑，媚娘倒在了飞龙身上，飞龙半跪下，抱住媚娘不知道该说什么。
媚娘声音再不复当年的清丽动听破碎的声音听得飞龙一阵难受，“是我们自愿救你的。”
“我早就让你跟我回华宫，让人救你，你为什么不答应要弄到今天这一步？”
飞龙一边说一边理着媚娘有些乱的头发，转头看浩源。
浩源领会飞龙的意思，浩源把手搭在清云肩膀上，让清云进入一瞬间昏迷。
媚娘勉强抬起手飞龙抓住媚娘抬起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媚娘摸了摸飞龙的脸说，“你瘦了，你也不好过吧，从你救那个小子的时候你就伤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