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慕寒主动问道。

    于子琴思忖片刻后说道：“那地皮本来是集团自己用的，但是向阳集团不知道怎么找上门来了，他们拿出一个方案让我们集团投资做项目，当时吹得天花乱坠，说出来的利润高的可怕，而且集团甚至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

    于子琴说着有些激动：“当时考虑到集团的情况，我们本是想在对这件事考虑考虑，但是慕副总好似很急切，转手就把合同签了。那项目一直拖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竣工。”

    慕寒眉头一挑，慕天赐那种老狐狸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这件事却做得有些…..有些不像是这老狐狸的风格。

    于子琴猛然发现自己似乎今天的话说的有些过头了。细细观察了下慕寒的神情，见慕寒没什么异样，心里微微松一口气。

    于子琴：“慕副总那时候估计也是病急乱投医吧，当时集团经历了太多事情了。”

    慕寒不置可否，看一眼时间说道：“恩，就这样吧。”

    于子琴眉头微蹙。对慕寒这样的态度有些不满冷淡说一句：“那我先走了。”

    于子琴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正在看书的纪小小，于子琴把这些天公司的传闻都在脑子里过了一次，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其中恐怖还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迎面走来一人，对于子琴礼貌性笑笑，然后进了慕寒的办公室，于子琴回头看一眼，见那人坐在慕寒面前说道向阳两个字，于子琴面色凝重，慕寒前脚刚刚问了自己跟向阳之间的事，转眼又把向阳的人叫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于子琴没说什么，跟Amy打了一个招呼，急冲冲下楼了，这件事她必须马上跟慕天赐通气。

    李小川从业这么多年来，除了当实习生的时候很紧张之外，正式工作后还没有向现在这样紧张过，眼前的男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绽放出一股王者风范。

    李小川：“慕总裁，我是向阳集团的副总裁李小川。”

    慕寒高冷的看李小川一眼，没说话，李小川有些尴尬，自己这早就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你这一开始都不接话，可算什么事。

    慕寒：“恩。”

    这算是回答了李小川的话，李小川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也只好继续下去。李小川一边从包里把文件拿出来，一边跟慕寒搭讪。

    慕寒觉得这男人有些婆妈，谈事情就谈事情，哪来的这么废话可以哔哔，慕寒面色阴沉，李小川也明白慕寒这是在忍耐自己。

    “慕总裁，这是我们新定的下一期的合同方案，贵集团的法务代表我们也发了一份过去了，总裁你要是觉得没什么异议的话。咱们就可以找个日子继续合作下去。”

    慕寒把合同压在手下，看着李小川说道：“我当时跟你们总裁说了，咱们之间的合作到此为止。”

    李小川有点慌：“慕总裁，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慕寒：“我们说好什么了？？说好了继续让你们坑？”

    李小川不乐意了：“慕总裁，你这样出尔反尔是不是太过分了。”

    “回去好好问你们总裁。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慕寒本就讨厌人威胁自己，尤其是在他发生事故之后，慕寒更厌恶人以自己不便之处来威胁自己，恰巧的是，那天蔡向阳把这两点都给占了。

    李小川暗知慕寒这是故意为难自己：“慕总裁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们蔡总平时也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慕寒冷哼一声：“别的不说，你觉得你们列出来的这份合同就真的是合法的么？”

    李小川：“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集团向来都是业界良心，慕总裁说话多少也要注意一下。”

    “既然这么有自信。那我就重新安排一下人来查看一下这个合同，之后的事就之后再说吧。”

    李小川愤愤站起来：“慕总，你也别欺人太甚了。”

    慕寒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好似再说我就欺负你，怎么的了，李小川其实也只是在狐假虎威。他知道他们集团是不能失去跟慕氏合作的机会，但是之前的肥肉他们仍然想吃，甚至想吃的更多。

    慕寒冷幽幽说一句：“有些东西过头了，就没那么讨喜了。”

    李小川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在那跟慕寒干瞪眼，慕寒倒是气定神闲，毕竟身价摆在那。

    李小川最后坐不住了，今天他本来就是带着任务来的，眼看着任务完不成了，可别把原来的本也给赔进去了。

    李小川把慕寒压着的合同轻轻抽回去，笑道：“慕总裁既然不满意我们这份合同，我就先拿回去修缮下。一直到慕总裁你满意了为止，你说好吗？”

    “我说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结束了，还请向阳集团自便。”慕寒作出一个请的姿势，好似要把人直接赶出去。

    李小川：“慕总，你可别过河拆桥啊。这些年来我们跟你们集团之间….”

    李小川紧紧捂住嘴，懊悔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闭嘴，慕寒双眼微眯，死死盯着李小川。

    “继续，这些年你们集团跟我们集团怎么了？”慕寒意识到向阳集团跟慕天赐之间肯定藏有秘密。

    “这些年我们合作都是很愉快的啊。”李小川硬生生把话拐了一个弯儿，不敢直面慕寒的目光。

    慕寒了然点点头，向后一靠：“三天，把合同改到我满意的情况，就拿过来，否则，再也别想跟慕氏合作。”

    李小川立即站起来拿着合同跟慕寒道别，飞一般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李小川真怕在在这里多待一分钟，自己就会把肚子里所有的秘密都倒出来。

    慕寒望着李小川慌乱狼狈的背影，看样子突破又多了一条线索，慕天赐跟向阳集团恐怕也存在什么交易。

    “查老狐狸跟向阳集团蔡向阳。”慕寒看着消息显示发出去，心情额外的逾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