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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他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但是太子殿下一定会知道这件事的,怎么可能隐瞒呢?”清荷说的也是实在话,现在就这样秘密的住在皇宫之中,指不定都有多少人知道了,就等着君以澜回来看笑话呢,君以澜作为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赵思嫣一想到这件事就对君赫轩恨之入骨,她忍不住捶了一下软榻,咒骂到:“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竟然将自己的儿媳据为己有?干这种有违伦理道德的事情,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就这样咒骂赵思嫣还觉得不解气。

    清荷看着盛怒的赵思嫣,有些担忧地看了看门外,想了想对赵思嫣说:“主子您还可不能太大声,咱们住在这里,房门外全是皇上的人......”

    “我才不管!他们想听就给我听个一清二楚!最好转告给那个皇上,我才高兴!”赵思嫣不管不顾的喊了起来,似乎生怕外边的人听不到。反正在这里被软禁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被治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一死了之!

    赵思嫣正打算继续叫骂,就听到外边传来尖锐的声音:“皇上驾到!”

    赵思嫣转过头看着清荷,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惶恐和不敢置信,他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若说赵思嫣大无畏是假的,但是这种情况下赵思嫣只能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出怯懦,一定要镇静,她倒是想知道这个男人今天来要做什么!

    也不在意君赫轩心里怎么想,赵思嫣将“我不开心”四个大字摆在脸上,甚至都不起身迎接皇帝。

    君赫轩推开门大步走进来,只见赵思嫣和没事儿人一样的坐在软榻上毫无表示,随行的王公公看着赵思嫣如此大胆,不免吓出了一身冷汗,抬头小心翼翼地觑着君赫轩,生怕皇上发怒。清了清嗓子,王公公壮着胆子说道:“赵......赵姑娘......陛下来了!”

    赵思嫣甚至都没看君赫轩一眼,斜睨了王公公一眼,余光瞥见君赫轩已经快走到自己面前了,赵思嫣才站起身,随意的行了一个万福礼,大声的说道:“儿臣参见父皇!”

    赵思嫣故意将“儿臣、父皇”四个字咬的很重,目的就是不让君赫轩舒心,不出意料,君赫轩脸色一僵。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君赫轩没斥责赵思嫣,只是自顾自坐在一旁的软榻上。

    宫人们如获大赦,赶紧快步走了出去,生怕皇上发怒牵连自己,贴心地关上了房门。只有清荷还站在原地,为难的看着赵思嫣。

    赵思嫣哪里不明白清荷是因为担心自己,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还不适合君赫轩硬碰硬的时候,赵思嫣对清荷说:“你也退下吧!”

    听着赵思嫣的吩咐,清荷的脚下就像是生了根一般,一步一步的向外挪动......

    最终大殿内只剩下君赫轩和赵思嫣两个人,无言......原本热闹的宫殿一下子暗涌浮动。

    赵思嫣也不看君赫轩,就站在原地,说实在的君赫轩长相十分俊美,甚至比起君以澜多了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是赵思嫣看着他只想呕吐。

    “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吧!”突然君赫轩开口说道。

    赵思嫣一言不发坐在离君赫轩几步远的椅子上,现在的赵思嫣根本不会顾及那些虚礼,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已经准备好了,临死之前不如让自己痛快点!

    “不知父皇要将儿臣囚禁在这里多久?”赵思嫣不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质问君赫轩。

    这是她才难得给了君赫轩一个不屑的余光。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生疏冰冷。

    “囚禁?”君赫轩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看向赵思嫣说:“你认为朕是囚禁了你?”

    “不是囚禁还能是什么?”赵思嫣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君赫轩抿着薄唇,目光定定的看着赵思嫣,眼神十分复杂,赵思嫣也看不穿他的情绪。

    尴尬的沉默了半炷香的时间,君赫轩缓慢的说道:“朕只是想把这天下最好的都给你。”

    赵思嫣觉得他说的话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懒得掩饰,噗嗤一声,说道:“给我最好的?那陛下可曾了解我到底想要什么?”

    “朕现在来就是想问你,你想要什么朕都能满足你!”君赫轩说的很是霸道,自认为深情极了。

    赵思嫣看着君赫轩狂妄自大的样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马上就要吐出来了,干脆地说:“我想让你放我自由你愿意吗?除此之外,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不接受!”

    君赫轩面色一沉,看着赵思嫣的眼神也带上了凶狠,赵思嫣根本不怕,甚至迎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似是有火花噼啪作响。

    半晌,两人都抽开了视线,君赫轩继续说道:“你都不问问朕愿意给你什么就做出决定了吗?”

    赵思嫣冷笑一声,说道:“无非是荣华富贵,除此之外您还能给我什么?只是这些在我面前一文不值!”

    君赫轩一副收到打击的模样,看着赵思嫣,默默的说:“若是我朕愿给你朕的真心,你......可愿意?”

    “真心?”赵思嫣仰天大笑,冰冷唾弃的目光看着君赫轩。若是君以澜说出这句话,赵思嫣一定感动的不能自已,就算是世界上其他男人说出这句话,赵思嫣觉得自己都能相信,可是竟然是君赫轩!他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让人觉得恶心,仿佛是一个天大的笑柄。

    君赫轩被赵思嫣的笑声和不屑的眼神激怒,这天下还没有一个人敢将他的真心不屑一顾!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杀意,蓦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赵思嫣面前,伸出手禁锢住赵思嫣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猛然用力,赵思嫣雪白的肌肤变得通红。君赫轩恶狠狠的说道:“笑?很可笑么?朕的真心对你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赵思嫣下颌被掐的生疼,额头上慢慢的沁出汗珠,但是脸上仍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眼神中更是轻蔑,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君赫轩,赵思嫣仿佛明白了恼羞成怒的含义。

    “难道陛下觉得我应该感动到痛哭流涕?”赵思嫣丝毫不怕君赫轩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继续说道:“陛下的一颗真心到底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难道您认为所谓真心就是说说而已?况且我为什么要接受您的真心?”

    君赫轩看着面前日思夜想的人儿,嘴里竟然说出这样恶毒的话语,他只觉得自己的真心被人践踏,本来一肚子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很久没有这种让人讨厌的感觉了......

    君赫轩的耐心到达了尽头,捏着赵思嫣的手用力,勾唇,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地狱来的使者,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森可怖的冷气,咬牙切齿的对赵思嫣说:“趁朕对你有兴趣,你最好识趣点。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你让朕不高兴,我舍不得伤害你,那么让我们想想,会是谁替你受罪呢?”

    看着疯魔了的君赫轩,赵思嫣紧张的吞吞口水,试探性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君赫轩似乎很是满意赵思嫣这副紧张害怕的模样,放开她的下巴,慢悠悠的笑着说:“你听不懂没关系,总有人会让你明白。噢,对了——君以澜现在还在边关作战,至于他成功还是失败、生还是死,都掌控在我的手里,你明白了吗?”

    君赫轩看起来十分开心,对着赵思嫣展露笑颜。

    “什么!”赵思嫣心下一惊,刚想张嘴咒骂,却又将话憋在肚子里,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冷到心里。

    君赫轩看着赵思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畅快极了,双唇微启,像是恶魔一样说道:“所以啊,君以澜是生是死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无耻之人!”赵思嫣对着君赫轩狠狠啐了一下。

    君赫轩笑容消失不见,阴冷的目光像是刀子凌迟着赵思嫣的身体,说道:“告诉你,给你五日时间选择,是心甘情愿好好服侍朕,还是帮君以澜办丧事!”

    说完大笑一声,看都不看赵思嫣一眼,径直摔门离去。

    门发出一声巨响,赵思嫣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原地,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似乎又什么也没想......

    “太子妃?太子妃!”清荷唤她,这时赵思嫣才稍微清醒。

    “您怎么了?是不是皇上......主子,皇上对您做什么了?”清荷感觉赵思嫣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紧张极了。

    赵思嫣一言不发,像是没听见清荷的话似的,双目无神的靠着椅子......

    君映月收到皇后的亲笔书信,约她深夜寝宫相见,君映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急急忙忙的过去。虽然皇后被禁足,但到底是皇后,自然没有什么官兵把守,君映月凭借着自己的武功,飞檐走壁进入宫殿,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

    寝宫内,烛火摇曳着,伺候的宫女都被皇后打发出去,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软榻上,看上去忧心忡忡。

    君映月一进到寝宫就看到皇后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有事发生。皇后十分警觉,君映月一进来,她立马转过头看着她,看清来人是君映月,皇后整个人都放松了......

    “母后,深更半夜叫我前来有什么事情吗?你的宫殿门口怎么还站着两个嬷嬷?”君映月本就是直爽的性格,尤其和自己的母后也用不着委婉。

    “映月,出事儿了!很严重的事!”皇后没有回答君映月的问题,像是寻找主心骨一般握住君映月温热的手,眼泪想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君映月看着皇后的模样,心中一惊,面色十分颜色,反握着皇后冰冷的双手,宽慰道:“母后,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详细的告诉我!”

    皇后拉着君映月坐在自己身边。

    “遇到什么事了?母后竟然如此惊慌?”君映月追问道,说起来她很少瞧见母后六神无主的模样,现在的情形只能说明这件事非同小可。

    皇后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一般,夸张的“嘘!”了一声,然后仔仔细细的观察周围,确定无人后附在君映月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战事告捷澜儿却至今没有回来?”

    君映月到底是被允许上朝的女子,不知道前朝关于君以澜的消息又是怎么样的。

    “因为匪贼还没有彻底清除,太子殿下清理余孽,自然不能回京。”君映月也只是知道点皮毛。

    皇后摇摇头,叹息道:“错了!错了!据我的可靠消息,十余天前太子殿下就已经大获全胜!至于余孽早就清理的一干二净。澜儿本打算回京,哪知道传去旨意叫他留守当地,说定要确保匪贼一个不留!”

    “这不是离京之前就下过旨的吗?可是父皇又追加旨意?”君映月觉得这很正常,毕竟当时君赫轩在朝堂之上就说了余孽不清不可回京。

    “是你父皇下旨没错,但是这中间少不了有心之人的挑拨陷害啊!有些人看太子远在边关,不该有的心思又活跃起来,我猜测有人想要加害澜儿!母后这次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派心腹前去通知澜儿,叫他万事当心,一定要注意身边的人!”

    看着皇后言语只见的激动,君映月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但是因为皇后没有说出事情,君映月只觉得云里雾里,弄不明白。“母后您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一下吧,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不必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记住,澜儿这次危在旦夕,一不小心性命不保......更别说回京了!”

    “母后您倒是说清楚啊!您的意思是现在父皇想让以澜死?怎么会这样?以澜可是父皇亲封的储君啊!”君映月越听越感觉到不对劲,心里开始打鼓。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她到现在还不明白。

    “皇上现在魔怔了,因为一个女人......已经魔怔了!门口的嬷嬷是专门来看着我的,就是因为这件事,我被你父皇禁足,现在可以说是囚禁在这里!就连太后都奈何不了他,我现在只能找到你了,你一定要提醒澜儿,帮助澜儿!”

    君映月听着母后说的话,只觉得不敢置信,因为沉迷女色而不惜杀害自己的子嗣......这还是他记忆中英勇果断的父王吗?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原本君赫轩在君映月心中高大的形象顿时垮塌了一半。

    “母后你别担心,我马上派人去告诉以澜,你放心他一定平平安安!”君映月拉着皇后的手发誓。

    皇后欣慰的点点头,继续说:“见到澜儿告诉他照顾好自己,安心等待本宫的消息。现在朝中情况复杂,他还不能回来。但是千万不要将你父皇的实情告诉他,我怕他冲动......”

    “我明白。”君映月说道,疑惑的问皇后:“母后你可知迷惑父皇的这个女子是谁?”

    “能与澜儿的生死挂钩,你觉得是谁!”皇后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着对赵思嫣的怨恨。

    若不是那个女人长了一副凝萱姑娘的皮囊,迷惑的皇上不惜和自己的儿子反目成仇,皇后现在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赵思嫣身上。

    “难道是思嫣?”君映月说完觉得不敢置信,再想想整件事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若不是母后亲口告诉她,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竟然是赵思嫣让父皇神魂颠倒!

    君映月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迟疑的说:“父皇......是否知道思嫣是太子妃?”

    “当然知道!可恨的是那个女人长着一副和你父皇深爱多年的女人同样的皮囊!”

    皇后的心里有着滔天的恨意,不仅是对皇上,更是对赵思嫣,甚至凝萱姑娘!

    君以澜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百思不得其解,还是皇后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知她,她才明了。只是更加难以置信,甚至觉得羞耻。

    “你不用担心,我是不可能任由赵思嫣坏了我多年来的计划的!”皇后冷静了半晌后,坚定的说。

    君以澜是多么出色!并且他已经是太子,马上就要继承大统,到那个时候她就是尊贵的皇太后!她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愿望落空!

    “那母后现在有什么计划吗?”君映月还没从刚刚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思考,只能问问母后有什么计划。

    “这些都不用你来担心,你只需要照顾好澜儿,有事及时告知我!”

    “那以澜那边......”君映月有些犹豫,说道:“这件事情一直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尤其现在以澜在边关,想必内心也有很多疑问,若是我们不说清楚,万一被有心人设计,那就糟了!”

    这天下之间,若是君王与储君争锋相对,那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不是你死我亡,就是两败俱伤,到时候君家的江山便是岌岌可危。

    当然,这对于本就希望大君覆倾的人来说,江山动荡、两龙相争是再好的机会不过了。他们日夜盼着两败俱伤,好抢夺这江山。

    “不仅仅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皇后看着君映月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估计不是我们想隐瞒就能瞒住的了,只怕那些人一早就将消息散出去了!”

    “母后觉得这幕后之人是谁?”君映月询问的眼神看着皇后,其实自己已经有了那个人选:“皇贵妃?”

    “当然是她!”皇后听到那三个字,换上了一副可怖的面容,像是想要将皇贵妃碎尸万端一般,说道:“只有那个贱人如此大胆!”

    君映月面色一边,眸中也是掩饰不住的杀意,皇贵妃?君映月心中甚至开始已经思考怎样才能除掉她。本觉得这个人骄纵跋扈,倒也无妨,哪知道心思恶毒堪比毒蛇,让她死了都是便宜她了!

    皇后和君映月说了一些接下来的打算之后,就让君映月赶紧回去,以免在外太久引人注意。

    君映月身手矫健的出了皇后的寝宫,脑海乱糟糟的全是这件事儿,君映月很担心,若是君以澜知道这件事......君以澜本就是冷漠高傲的男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冲动行事,况且他现在满心都是赵思嫣......

    君映月越想越害怕,甩甩头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现在不能考虑那么多,她的首要目的不是谁的儿女私情,而是大君的安危,现在开始就要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君映月走上了另一条不是去自己公主殿的路。

    天色幽黑寂静,路上甚至没几个宫人。

    赵思嫣还不曾歇息,烛光摇曳着,映衬出赵思嫣迅速消瘦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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