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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这泪是她的,也是他的
    所幸走着走着,君映月尽然走到了一个小镇子,也就二十几户人家的样子。

    站在村口君映月甚至忍不住恶劣的想到,慕钰晨该不会连老弱妇孺都能下得去手。

    然而她也只是想想,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随后便快速的跑进了村子。

    正在君映月为了寻找慕钰晨努力聆听整个村子哪里有风吹草动的时候,一缕隐隐约约的交谈声立刻引起了君映月的注意。

    君映月心头一紧还以为是慕钰晨被人抓住了,于是立刻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然而越近她就于是发觉不对,那声音不但不像抓贼,反而像是在谈判,意识到这一点的君映月立刻放轻了脚步。

    “慕钰晨你还没死?”

    “我,你都没死,我哪舍得!”慕钰晨的声音虽然依旧清爽,但字里行间去都是憎恶。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响起:“怎么样?我这次的表现你还满意?”

    “周姝,你也就会这样的手段,不过我承认你这次赢了,不过可惜……”

    慕钰晨说到这里,冷冷的说道:“你也成功的激怒我了,我这人从来都是睚眦必报,自己的仇……自己报!”

    “哈哈,碧落太子果然不同,都快死了说话还这么硬气,不过我此刻更好奇,迫不及待想要看你毒发时的样子。“周姝想的得意,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具死尸。

    然而慕钰晨也同样冷笑,随后说道:”周姝,你也不顾如此,不下毒甚至都不敢站在我面前,不过也是……像你这样的过街老鼠,若是平时我连看都懒得看!“

    慕钰晨字里行间的鄙视让周姝瞪大了眼睛,甚至气的咬牙切齿,半晌才终于恢复平静说道。

    “慕钰晨,呈口舌之快有什么好处?你可是碧落太子,将来的一国之君,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听着周姝突然地示好,慕钰晨当然不傻,直接说道:“哦……说吧,你想要什么?”

    那周姝闻言笑得更加妖异,虽然依旧不敢向前,不敢靠近慕钰晨,却还是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大周大势已定,几乎半个大君已经落在我们手中,我如果是你一定会好好选一下,该跟谁合作。”

    慕钰晨听着一个女人这么嚣张的样子立刻笑了:“大君一半,你当大君皇族都是玩泥巴长大的?”

    “当然,可……家贼难防。周姝的脸上得意的笑容更甚看着自己的指尖笑着说道:”君赫安那个人,狠起来连自己的亲人也能放弃,是个做大事的料。“

    听到这里,慕钰晨这才勉强将事情的经过都理清楚了,只可惜,自己可能走不出去了,君映月那个笨女人也不知走了没有,能不能逃过这次夺权。

    “果然好计谋,不过……周姝有没有人教过你,胃口太大可是会死人的!”慕钰晨想到这里,一脸蔑视,仿佛他看到的确实是过街老鼠一样。

    周姝被慕钰晨的眼神狠狠地刺痛,继续冷笑说说道:“慕钰晨,你最好别嘴硬,要知道你死了, 我同样有办法让碧落……”

    “周姝,你怕是太小瞧我碧落了,你掌控不了我,自然如果我死了,碧落无论是谁当皇帝,你都同样无法掌控!”

    慕钰晨淡淡说着,正再周姝以为慕钰晨已经放弃的时候,那一只站在五米之遥的慕钰晨却突然面色一愣, 冲着周姝冷声说道:“所以,你的命我要了!”

    话音未落,那个前一刻看着还在因为中毒而痛苦不已的慕钰晨突然发难,手里的长剑直接冲着周姝的咽喉刺去。

    周姝被吓得面色苍白接连脚尖点地快速后撤这才堪堪躲过了慕钰晨的剑尖,却还是感觉脖子上一阵发凉,怕是受伤了。

    然而高手过招由不得半点迟疑,周姝根本不敢查看自己的情况,便连忙抽出自己的软剑,用力的将慕钰晨的长剑隔了出去。

    慕钰晨的剑招大开大合,不急不慢却逼得周姝狼狈应付,渐渐地越来越难以招架,甚至连他带来的那些手下都愣了。

    就这么三个回合过去了,周姝有两次险些被慕钰晨捅死,这才终于慌了,连忙向着属下吼道:“你们想看着我死吗?”

    那些人闻言神猛地一颤, 随后慌乱的加入战局,慕钰晨暗自叫苦。

    对手一多他在想要弄死周姝这个女人显然越来越难,更何况他和她的每次交手,其实都是在加快毒素到达心脉的速度。

    然而慕钰晨能够在一年内彻底躲过疯狂的追杀,他的能力绝对是首屈一指。

    既然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他又怎么可能让周姝跑了,只见他将身上被砍碎的衣角一撕,彻底做出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

    直到这时躲在角落里的君映月才终于弄清楚一切,心情复杂的跳了出来。

    “慕钰晨不要!”,那一刻君映月的脑子里是空白的,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慕钰晨死了。

    然而她的出现却让慕钰晨的整个人都愣住了,不解、猜测、甚至是慌乱立刻席卷了慕钰晨。

    君映月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容的走到慕钰晨的身边,将慕钰晨彻底挡在身后,然后转身看着面前的周姝。

    周姝看到这里反而更得意了,“好,太好了,碧落太子,大君的公主将军,我今天的运气可真好。“

    然而此时的慕钰晨却已经黑了脸,对着君映月咬牙切齿的说道:“滚!”

    君映月的眼眸闪了闪,若是以前她被慕钰晨这么说一定会立刻就走,可是现在不行,因为她知道慕钰晨这么说不是因为厌恶她。恨她而是想要保护她。

    君映月闻言借着刚刚出来的月色看了眼慕钰晨的脸,随后猛地一把抓住慕钰晨的手腕。

    刚才两人已经亲密过了,君映月清楚的记得男人身上什么都没有,所以她陡然想到了一种毒,一种绝对不是慕钰晨说的那种毒。

    果然白皙的手腕上,一根黑线格外刺眼,竟然已经延伸到了慕钰晨的手指。

    “别动!”慕钰晨刚想把手腕抽走,却被君映月怒喝一声。

    慕钰晨愣了,这还是十年来君映月第一次对他发火。

    随后君映月便有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转身说道:“说吧,什么条件才能把解药给我!“

    周姝闻言先是有些错愕,随即却更加的得意说道:“虎符!”

    既然不能掌控慕钰晨,她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掌控大君的虎符,其实结果都一样的。

    君映月闻言手心猛地一缩,她没想到周姝居然会这么聪明,掌控不了慕钰晨便立刻把目标换了。

    她心中一阵翻腾,和别的将军大帅不同,君映月因为身份的原因,她的虎符不但可以调兵遣将甚至可以调动京城护卫的兵马,也就是说……只要拿了她的虎符,就可以自由的出入京城。

    见君映月迟迟没有答复,周姝的眼眸再次闪过一缕精光,笑道:“君映月好好想想,我一点也不着急,毕竟……受罪的是他。”

    她长指一伸落在慕钰晨的身上。

    君映月的心立刻乱了,但她在最后一刻还是做出了选择,冷声说道:“得了我的虎符几乎就相当于得了半个大君,只换一条命不够。”

    周姝听到君映月松口立刻紧张的恨不得跳起来,然而听到君映月后面的话,她又冷静下来。

    “哦?”

    “我得到的消息,虞思公主的是也是你的手笔吧?”

    “果然是君映月,好,我答应了,虎符!”

    君映月咬牙看着面前的周姝,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虎符丢了还能找回来,人死了……就晚了。“

    想到这她终于站直身体然后从腰里拿出了那个她必须随身携带的虎符,她放在手心里忍不住再次摩挲了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手里的虎符却突然被人一把拿走。

    君映月心头一慌立刻抬头,这才发现虎符居然是被慕钰晨拿走了。

    她不解看着慕钰晨,随后伸手示意慕钰晨还给她。

    然而慕钰晨此时去目光复杂的看着手里的虎符,像是在看十年的岁月和那些此刻看看来根本不是问题的误会。

    他笑了,作为一国太子他自然知道虎符对于一个将军意味着什么,君映月为了他居然舍得拱手送给敌人,这一生的爱恋纠葛足够了。

    “君映月,你果然还是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姘头,连国家都不要了?”随后慕钰晨的眸光迅速冷却,他将虎符紧紧地握在掌心,像是要将虎符捏碎一样。

    若是以前君映月一定又会认为慕钰晨的话实在羞辱她,但此刻她没有心思理会那些,而是依旧倔强的伸手,”慕钰晨,给我。“

    慕钰晨静静的看着,尤其当他看见君映月眼底坚定地时候,心里像是打碎了五味瓶,自己以前是不是猪油蒙了心,这么好的女人……

    然而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舍不得,再次冷了脸,慕钰晨冷冷的看着君映月笑了。

    “你是不是以为救了我,你欠我的就能一笔勾销了?君映月我警告你,只要我活着,你欠我的……”

    “我还,你想要我怎么样都行,但你……必须活着!”君映月根本不想听慕钰晨那些老掉牙的威胁。

    此时此景她又不傻,说得那么狠还不是为了让她生气。

    “我可能会杀了你,甚至不停地羞辱你!“这已经是慕钰晨努力的说出来的最狠的话。

    结果君映月却依旧不生气,淡淡道:“好啊……我随时等着。做梦都等着。“

    再次看到慕钰晨,听到慕钰晨的声音,君映月就已经知道自己从没有恨过慕钰晨。

    即便他对她总是折磨和羞辱,可他似乎也没对她做过什么,除了那一次……

    她君映月不是还体面地没有少胳膊少腿的活着,反观慕钰晨那一身伤的伤疤,这已经是最温和的复仇了。

    “君映月……”见怎么也没办法说服君映月,慕钰晨终归于急了,咬牙切齿的刚要说出更加伤人的话,然而这时君映月却突然向前一步,一手握住他拿着虎符的手,随后踮起脚尖轻轻地吻在慕钰晨的脸颊上:“晨哥。”

    听着这个阔别十年的称呼,慕钰晨的身体似乎都猛烈地颤抖了,正在他低头想要看向君映月表情的时候,手心里却突然一空。

    君映月再次将虎符拿了回去,慕钰晨的心里一急立刻喊到:“月儿……”

    君映月闻言也是一怔,随后笑着抬头看向慕钰晨。

    他已经许久没有没有这么叫她,她还以为今生再也听不到了。

    然而随即君映月的脸色就是一冷, 握着虎符直接对着周姝说道:”虎符再此,药呢?“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周姝望眼欲穿的看着,说道。

    “是不是真的难道你不知道,周姝别耍花样,不然我也能让你竹篮打水!”

    周姝闻言眯着眼睛盯着君映月的眼睛看了许久,对于这种一个女人都能再军营里凭自己的本事做到大将军的,她心底总是会不由主的畏惧。

    于是咬牙说道:“好!不过……君映月,你要是敢骗我……”周姝嘴里这样说着,却在这时扔出来两个小瓶:”白色的慕钰晨的,另一个是那两个人的。“

    君映月伸手接住瓶子却在听到周姝这么说之后,楞了一下。

    她并没有立刻行动把虎符交出去,反而是继续看着周姝说道:“我怎么确定药是真的,你等一下……”

    说着她便打开了白色的小瓶,倒出里面药就要放慕钰晨的嘴里塞。

    可这一次慕钰晨却再次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君映月你最好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为我……值吗?“

    “值不值那是我的事情,我只知道,我不能看着你死。”

    “哼,女人果然就是女人,是不是我睡了你一次,你就忘不掉了,拼了命也要救我?”

    这话……君映月听了脸色有些微红,但她还是继续说道:”慕钰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好笑,不停地说着羞辱我的话,却让我越来越觉得你很爱我。“

    “你!”慕钰晨一时气竭 ,他也不知道君映月这么说究竟是看出来了还是……同样也在气他。

    然而正在这时,君映月却将药丸放进自己的嘴里,随后吻上了慕钰晨的唇。

    是药都有毒更何况是解毒的药,看着君映月的举动,慕钰晨的眼睛瞬间瞪大,随后更是心里一急想要骂人却被君映月趁机将药推到了他的嘴里,一路将药送进了他的喉咙里。

    “呵呵呵,真是浓情蜜意,要亲热你们也找个没人地地方去,现在咱们的事情好像还没做完吧!”

    说着周姝见冷冷的笑着 君映月伸出了右手。

    “要么说是小国,你们十几个人围着我们,我们又跑不了,急什么!”君映月闻言同样冷笑,不舍得看着那个终于消停的男人笑着说道。

    随后她又笑着转头看向周姝说道:“怎么……没见过?我还以为周姝公主已经阅人无数了,原来还是个雏!”

    君映月这是故意的,周姝离开大君时做过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她君映月可以说知道的清清楚楚,尤其……那最为精彩的地方。

    果然她一句话就把周姝气疯了,咬牙切齿的说到:“君映月,你不要脸。好啊……你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豪放,那你和他干脆在这里睡了,你看我敢不敢看!”

    “哦……周姝公主居然还有这癖好,不但喜欢强迫男人,还喜欢看别人鱼水之欢?”

    君映月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打在周姝的痛脚上,此时即便是冷静如她也终于忍不住恼了,哈哈大笑着说道:“好……我倒要看看,君映月你究竟敢不敢!”

    她气得暴跳如雷,已经恨不得直接上去捏死君映月。

    闻言君映月也笑了,抓着慕钰晨的手却微微用力。

    然而就在这时,那一直站在周姝身后的人却在此时低低的在周姝耳边说道:“公主莫要上当,这君映月似乎是是在拖延时间,怕是想要等着碧落太子解了毒,一起逃走。”

    听到这里,周姝也瞬间冷静袭来,阴测测的笑道:“君映月,你好算计。不过可惜,你不要以为你把虎符留在手里我就对你无可奈何。

    “你们带着她去前面的客栈,我去去就回。”

    周姝说这话的时候眼眸却是看着君映月的, 直接被人拆穿心思,君映月的眼底也闪过一丝懊恼,但是看了一眼慕钰晨她也只能忍了。

    周姝的十几个手下将这个小村子里面唯一的小客栈团团围住,而君映月和慕钰晨则去了二楼。

    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慕钰晨的样子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好像是越来越难受,那一刻君映月彻底慌了。

    君映月一直盯着慕钰晨手腕上的黑线,虽然明显是在慢慢的变短,但慕钰晨的样子却明显越来越糟。

    看着那个在床上因为疼痛扭曲成一团的慕钰晨,君映月的心早已经疼的难以自持。

    在她第三次呼唤慕钰晨的名字的到会应的时候,君映月也终于忍不住了,起身走出房间便下了楼。

    楼下那些贴身侍卫们正在轮着休息,刚被换下来的几个人正在一楼喝酒,看到君映月走下楼梯,立刻互相对视着冲着君映月挑眉。

    君映月年纪是大了一点的却反而更加迷人,又是一国公主,不但人长得漂亮就单单那份贵气就让这些成天在刀口上混日子的人心里直痒痒。

    于是见君映月走下来楼梯,便立刻笑着说道:“小娘子,过来跟哥哥们喝几杯。"

    这原本只是他们的骚话,毕竟调戏一下哟不会少块肉,结果却没想到君映月居然答应了。

    此时的君映月视线扫了眼屋外, 暗自咬牙便直接走到了那四个人喝酒的桌子,坦然的坐下,然后笑着说道:“喝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喝一碗,你们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四个人闻言有些迟疑,君映月心头一急,立刻补充道:“当然我不会问你们不能说的事,放心吧!”

    听到这,那四人中年纪最大的一边伸手在君映月的手背上摸了一把,然后笑着会说道:“好啊……不过,哥哥们怕你受不了!”

    这话明显又是在调戏君映月,但作为一直再军营里混迹的君映月来说,这样的话她早就见怪不怪,于是就只是蹙了蹙眉,便拿起一只碗倒满然后一口喝完。

    看着君映月这么豪放,那四个人立刻拍手叫好,问道:“你们给的药是不是假的?为什么他反而更痛苦了!”

    那老大闻言嘿嘿一笑,随后又倒了一碗酒说道:“你这可是两个问题。”

    君映月闻言毫不犹豫立刻端起碗喝了,随后擦了擦嘴看向那个倒酒的人。

    那人一笑这才说道:“药是真的。不过……他这个样子算是自作自受!”

    君映月闻言眉头一皱,随后问道:”为什么?“

    那人又倒了一碗随后挑眉看向君映月,君映月会意,立刻仰头又喝了。

    这时那人才笑着说道:“为了阻止毒血蔓延自封经脉,这是一,中了毒还拼尽内力两次铤而走险这是二,所以说……这还是轻的没死都是他命大。

    君映月这一次摸到了规律,听到这里自己倒酒连喝两碗。

    那人笑了,这才继续说道:“一个人跑回来救一个侍卫,中了毒也不跑,这人也是奇怪。”

    随后那人看了眼君映月这才继续说道:“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来找我们公主拼命,你说……他是不是找死?”

    君映月听到这里,已经彻底明白了,心头有些酸涩,原来慕钰晨把她自己仍在破庙就是为了回去就姜柳。

    这个傻子!

    她拿起酒壶一饮而尽这才问道:“那他的毒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解了?”

    那老大闻言顿了一下,几人对视似乎不想回答, 君映月却在这时直接把空了的酒缸往桌子上一拍,那人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少则三日,多则半月,具体要看他自己。”

    听到这里君映月的心里更加心疼了,尤其是当她知道这解毒的过程很可能会一直这么难受之后,用力的将手里的酒缸直接拍碎,随后转身上楼。

    那四个喝酒的一个个呆愣在当场,刚才喝过的酒也醒了大半,一个个心有余悸。

    刚才他们只看到君映月那张漂亮的脸,心里就忍不住痒痒,甚至还出口调戏。

    只是他们却忘了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是能够征战沙场,甚至能在十几万男儿中脱颖而出的女人。

    穷乡僻壤的果子酒怎么可能灌醉她,四个人悻悻的看了眼那碎了的酒缸突然安静下来。

    其实这几个人还真是猜对了,君映月的酒量是好,可是今夜她却有些微醺。

    疲惫不堪的君映月脚步有些虚浮的走上楼,然后用力的将房门关上,脸上就立刻有了泪水。

    屋子里点了一盏油灯,火苗很小,勉强能够照亮屋子里的一切,还有那个正在床上痛苦翻转的男人。

    她心疼的走到床边,看着那个脸色惨白甚至因为疼痛而把手腕上咬出一个个牙印的慕钰晨。

    她忍不住伸手死死地抓着那个被咬的惨不忍睹的手臂,咬牙说道:“晨哥……”

    然而此时的慕钰晨已经因为疼痛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即便君映月叫了好几声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只是整张脸都因为疼痛别的青紫,浑身的肌肉都因为疼痛而紧绷着。

    君映月死死地抓着慕钰晨的许久,而慕钰晨像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反手将君映月得手握紧了自己的手心里。

    刻骨的疼痛立刻席卷君映月的大脑,慕钰晨就像是要把她手都捏碎一样的不断用力。

    君映月这一次却只是咬牙忍着,甚至用力的喘息几次之后这才对着慕钰晨叫道:“晨哥,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一切就都过去了。“

    床上的人双眼满是血丝像是认识君映月一样盯着她看,却又像是不认识一样的盯着君映月看。

    然而慢慢地,或许是慕钰晨的神志慢慢恢复,君映月明显感觉手上的疼痛轻了。

    “月……月……”断断续续的声音几乎是从慕钰晨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如果不仔细听甚至根本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意识到慕钰晨的情况应该是开始好转,此时的君映月甚至因为高兴直接爬到床上将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在,我在。”她同样呢喃,最后更是手足无措而不断地亲吻着慕钰晨的额头和手臂。

    或许是慕钰晨终于安心了,又或者是解药的功效开始减弱,被君映月抱在怀里的慕钰晨终于不再痛苦的挣扎,而是渐渐的安静下来。

    君映月一直用力的抱着慕钰晨不让他因为疼痛而伤害自己,或许是因为喝了酒,又或者是这几天的疲惫,渐渐地君映月竟然就这样抱着慕钰晨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不放心,即便是在睡梦中,君映月都紧紧地抱着慕钰晨,口中呢喃着:“我在,我在这,我哪也过不去,我哪也不去。”

    断断续续的声音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停歇,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慕钰晨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视线一开始还有些僵直,但随后他便发现了身后正抱着他的君映月,甚至还有君映月口中不断的呢喃。

    他小心的转身,默默看着那即便睡着了也满脸泪痕的女人。

    嘴角勾起忍不住用食指擦去君映月眼角泪,放进口中随后笑了,这泪是她的,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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