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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疼的厉害
    女人微微皱眉,慕钰晨的心也跟着皱在一起,忍不住再次伸手轻轻抚平女人眉间的沟壑。

    然而他的举动却让女人缓缓的挣开了眼睛,漆黑的眸子里都是他的影子。

    嘴角忍不住勾起,慕钰晨随即心头一颤连忙想要转身。

    然而君映月却在这时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肩头,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的问道:“好点了?”

    慕钰晨闻言先是低头,随后垂眸躲开君映月关切的眼神,良久才点了点头。

    他的反应让君映月忍不住紧张起来,不久前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于是她继续问道:“是不是那里又疼了?”

    慕钰晨的喉结动了动,良久却依旧没说话,而是又摇了摇头,但脸上的神情却让君映月隐约看出他还在疼。

    君映月心疼的看着他的眉尾,突然起身从慕钰晨的身上爬过去想要下床去倒点水。

    可是就在她从慕钰晨身上爬过去的时候,腰却被一双大手突然扣住固定在哪里。

    君映月的脸瞬间红了,害羞的解释道:“那个……我去给你倒点水……”

    “别动。”慕钰晨第一次开口,却依旧是命令的口吻。

    君映月心底有些不舒服,却还是低头看了眼慕钰晨说道:“放开,让我下去,这样……”

    她没好意思说下去,可是男人的大手却突然用力,直接将她禁锢在怀里,甚至还霸道的将君映月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这样暧昧的姿势,以前两人常做,只是出现误会之后,便在没有了。

    君映月忍不住想起以前,可随后又想起最近,心里有些不高兴,却因为担心慕钰晨的身体依旧用力的推了推慕钰晨,说道:“别闹,我去给你倒点水。”

    慕钰晨闻言终于在这是笑了,随后低喃这说句,”别动,抱着你就不疼了。”

    君映月闻言浑身一僵慢慢的便不再挣扎了,而是小心的将自己的重量用手臂支撑起来。

    君映月的举动立刻引起了慕钰晨的注意,那一刻他才低头看着怀里正在用力的君映月忍不住轻笑。

    “我还没有那么脆弱,乖!”这句话之后,慕钰晨甚至直接伸手扣着君映月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耳朵里立刻传来慕钰晨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听得君映月有些心猿意马。

    于是她红着脸再次挣扎,甚至还忍不住解释道:“这么躺着我不舒服。”

    慕钰晨像是听到了,居然顺势转了个身,将君映月禁锢在怀里,依旧将紧紧地搂着。

    君映月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触手慕钰晨的肌肤都是凉凉的,这让她恨不放心。

    然而当她仰头想要想再次询问慕钰晨身体情况的时候,却发现慕钰晨居然又睡着了。

    这一次换成君映月偷偷的盯着慕钰晨的眉眼看,随即心底不受控制的升腾起一丝难以抑制的欢喜。

    这还是他们十几年之后,第一次这么亲昵,没有争吵只有安逸。

    时间的岁月似乎在慕钰晨的脸上并没有立下痕迹,眉眼仍旧是君映月记忆中的样子,看着看着,君映月得手指便忍不住动了,轻轻地扫过慕钰晨的眉尾。

    然而就在君映月心满意足的想要再眯一会的时候,手上的大手突然用力,将她整个人拉向男人,两人几乎严密的贴在了一起。

    君映月心里一急,以为是慕钰晨又疼了, 于是慌忙抬头,却在下一瞬被男人更加用力的抱在怀里。

    君映月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变得艰难,但她却依旧不舍得推开男人,而是小心的轻声的贴着男人的胸口说道:”是不是很疼,你要是疼的厉害不然……不然就咬我?“

    君映月忍不住想起那条惨不忍睹的手臂,随后犹豫着继续说道:“不然……”

    其实她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什么都没有的她,唯一能够做的就就是任由男人抱着她。

    她的心很慌,生怕慕钰晨熬不过去,毕竟能让一个大男人搅成一团该有多疼。

    可是渐渐的君映月的感觉自己的头都开始疼了,呼吸也越来越艰难。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轻轻地拍了拍男人的后腰,说道:“慕钰晨,你轻一点,我开不能呼吸了。

    不知道是男人听见了她的话,还是男人猛然清醒,总之君映月感觉自己浑身突然一松,这才终于缓过神来。

    那一刻君映月下意识的苦笑,感觉自己笨得可以,万一慕钰晨痛得失去理智,那她岂不是要……

    心里这样想着, 君映月便心有余悸的抬头想要查看男人的情况,却在下一刻被人用力的堵住了红唇。

    君映月整个人先是一愣, 随即感觉身体突然被男人往上一托,这才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双目赤红应该是疼的厉害。

    因为心疼,这一次君映月不但没有反抗,然而还更加用力的回应。

    君映月的举动就像是在干柴上扔了一个浇了桐油的火把,甚至不等君映月动情的闭上眼睛,男人就猛地一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虽然依旧带着一股狠劲,却让君映月的心都不自由自主“砰砰砰”的跳。

    她被吓得瞪大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男人,良久才闷闷的笑了,任由男人更加得寸进尺。

    隔着衣料,君映月甚至都能感觉到男人的欲念,微凉的大手开始在衣料下肆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四出的寻觅解药。

    君映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终于意识到男人的意图之后,她反而松了一口气,甚至暗暗告诫,自己若是能让他暂时忘了疼痛,有何不可。

    想通这些,君映月忍不住一笑,随即双腿一用力便把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眼神迷离,因为疼痛而神志表情的慕钰晨,纤纤玉指直接探向男人的腰带。

    君映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加清楚的知道她这么做男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这一次是她自愿的,甚至甘之如饴,忘了一切的礼仪……

    果然慕钰晨的反应甚至是脸色都在君映月的举动下渐渐变得正常,唯有额头上的青筋,还有属于男人……依旧紧绷。

    夜很长,君映月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们两人昨夜很疯狂。

    疲惫的睁开眼睛,刺眼的日光让她下意识眨了眨眼睛,君映月紧张的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还没有日出,只东方多了抹鱼肚白。

    身边的人依旧在沉沉的睡着,君映月的脸颊又红了,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昨夜男人后来的举动。

    下意识身手摸了摸慕钰晨的额头,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叹息了一下,君映月再次看向慕钰晨的眉眼。

    放在他额头上的手缩回来的时候不经意拂过男人的红唇,这才发现竟然有些微肿,不要想就是她的杰作。

    昨夜她恼怒时、无助时,甚至是害怕的时候似乎咬了他好几次。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食指,突然鬼使神差的仰头再次吻住了那微微红肿的唇,随后低笑。

    多久了,时间太长他和她在相互的折磨中甚至早就忘了当初的甜蜜。

    那时候他们总是会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亲吻已经算是最亲昵的举动,却依旧能够让他们觉得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然而……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从她被皇爷爷派来的人带走?

    还是从慕钰晨的和亲书被当时年轻气盛的父皇退回去,君映月已经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再次见面时,那人的眼底都是恨意,不断地追问她,自己的亲卫是怎么死的。

    她无言以对,即便她为了保护那些人被直接打晕,她也没办法否认,那些人为了护她而死的事实。

    一切都是真的,他应该恨她。

    她忍不住想要把男人的眉眼刻进脑中,随后低低的说道:“你要好好活着,这一次别来找我了。”

    君映月轻轻地拿开男人的手臂,踮着脚尖悄悄下床,一件一件仔细的将衣物穿在身上。

    站在床前她的嘴角挂着决绝的微笑,随后潇洒转身直接走出了房间。

    原本就偏僻的村落根本就没什么人,楼下依旧有几个人醒着坐在桌子旁,应该是执勤的暗卫。

    其他的人或躺着、或坐着正在睡觉。

    君映月的下楼的脚步声不大,却还是把那些人惊醒了。

    一个个立刻抓起手边的长剑,四下查看最终把视线全部落在了君映月的身上。

    此时君映月也已经下楼,脚步毫不迟疑直接走到众人中间,找了个凳子坐下。

    昨夜喝酒的人见此情形,立刻问道:“君映月,您这是……”

    君映月闻言挑眉看他,发现昨见过之后也不客气开口说道:“走吧。去见你们公主。”

    那些暗卫闻言先是一愣, 随即昨夜那个老大再次问道:“君映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映月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那些暗卫门一个个都紧张起来,随后说道:“站住!君映月,我们公主说了,去去就回!”

    “你们是不是傻?”君映月丝毫不给那些人留面子直接说道:”你们公主要的是虎符,他就在我身上,现在我要跟你们走,你们反而不走了?“

    那人闻言先是一愣警惕的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虎符我可以交给你们公主了,前头带路。“

    那为首的人依旧不放心再次开口:“站住!“他的视线警惕的扫过君映月,却再次问道:“君映月你打的什么主意?明明昨夜你还抵死不交,怎么过了一夜……”

    “我记得当时说过,我不确定解药是真是假,现在可以走了。”

    “等一下,你……难道不带上碧落皇子?”

    “带他……一个不知道几天才能恢复的废物?我又不傻,别废话……再拖延下去,我可就立刻改主意了!”

    君映月的话毫无破绽,也符合他们这些暗卫的做事习惯,毕竟无论做什么带着受伤的同伴都是累赘,倒不如直接扔了。

    “君映月,你该不会是把虎符留给碧落太子了吧?”那老大虽然觉得君映月这么做也正常,但还是忍不住追问。

    君映月闻言秀眉一挑这才转身看向那个老大,随后笑着从腰带的夹层了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手上晃了晃随后才再次说道。

    “再不走,我就不走了。”

    那些人闻言立即急了,一个个再也不敢迟疑,立刻跟上了君映月的脚步,只是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围在君映月的身边,像是生怕君映月忽然生出翅膀飞了。

    走出客栈,君映月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二楼的窗户,眼底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

    几人上马便继续想北直接跑了一整天这才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不但没有人烟,甚至连草木、连水都没有,看着是个荒废的盐田。

    因为是盐田即便荒废了却依旧寸草不生,终年风沙弥漫,经常会有人在这里走失了,便再也不回来了。

    渐渐地这里被取了个很骇人的名字:阎罗殿。之后就更没有人来了。

    结果……谁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成了进入大君的一条秘密通道。

    君映月心情复杂的纵马前行,在穿过一片风沙之地之后,君映月便彻底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作为曾经领兵打仗的一军将领,君映月清楚地知道奇兵在战争中的作用,然而眼前这些悄无声息进入大君的军队绝对是一支让人无法想象的奇兵。

    她的心突然沉重起来更加意识到自己的虎符若是到了周姝得很手中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在距离大军还有三里路的时候,君映月突然勒住了缰绳,远远地看着远处的大军,终于对周姝的疯狂又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身旁的暗卫显然也注意到君映月的变化,同样勒住胯下的马儿,冷声说道:“怎么?君映月您怎么不走了?”

    君映月闻言冷冷一笑,“走……你们当我傻……真的进去,我就算交了虎符还能活吗?”

    君映月的话让那些暗卫为之一怔,毕竟身为暗卫的生活就是刀口舔血,在场的每个人其实都能理解君映月刚才那句话。

    贪生怕死本就是人之常情,更何况还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

    那人闻言冷冷一笑,随后说道:“那你……想怎么办?”

    君映月闻言苦涩一笑说道:“我原因为你们只有十几个人还想拼死一战来着,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说着君映月便把把虎符又拿了出来,然后说道:“我还不想无谓的死,所以……虎符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要在这里把我放我走,否则我就毁了虎符。”

    说着君映月便直接举起了手里的东西,作势就要用内力捏碎。

    这样的举动立刻被在场的暗卫们吓得心里一阵慌乱,毕竟……他们公主也拿君映月没有办法,于是立刻妥协。

    “等一下……好,我们同意了,交出虎符就放你走!”

    说着他们便互相对视然后默契的让出了一个通路。

    君映月紧张的看着那些暗卫,策马走出包围,这才突然把手上的东西往天空一扔,立刻策马离开。

    那暗卫心里有些不踏实,见东西被君映月扔了,便立刻飞身去接,当他把东西接住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些暗卫门一个个静静地看着君映月狼狈离开的背影, 嘴角却都挂着一抹笑,似乎是在嘲笑君映月,明知道丢了虎符就是个死,居然还跑得那么急切。

    然而直到君映月跑出众人视线,再次冲进沙尘的时候,那首领却不放心的再次用力摩挲了一下手里的虎符,他总觉得这虎符的重量不对,结果不搓还好,他用力一搓居然把虎符的一条腿弄断了。

    那一刻他的脸色瞬间黑了,惊呼一声:“妈的,这……他么是个假的!”

    众人瞬间愣了,一个个错愕的看着首领手里的断了腿的虎符,立刻慌了。

    “怎么办?”

    “还不快追!要是让他跑了,咱们都别想活!”

    君映月知道那个她临时用泥捏的虎符根本撑不了多久会就会暴露,所以她一直在不停地催马催马,一刻也不敢停留,整整跑了三个时辰,大概跑出去二百多里路之后,她才终于带头仔细的看了眼周围。

    马儿已经被累的吐了血沫,怕是在跑下去就会把马肺跑炸了,可……她慌不择路却跑到了一个比之前更加荒芜的地方,遍地黄沙,毫无人烟。

    所幸沙地里零零星星有些枯草,君映月这才下马让马儿休息一下,自己也冷静一下。

    然而不等她冷静下来满天的黄沙里却隐约传来有人驭马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君映月无奈的看了眼自己那只刚刚喘息过来的马儿,心底一阵悲凉,看来这一次怕是……

    然而即便这样,君映月还是立刻上马,心底暗暗祈祷,上天保佑……让这马儿坚持到她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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