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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桥头
    车队没多久便到了大石桥南端,这时候前往北边的车队已经排成了一条长龙,林怀山等人只能暂时停下等待前方的例行检查。

    为了防备有些商队将违禁品运到北边,经过大石桥上的货物都需要检查,实际上违禁品从来没有断绝过,它们的运输是走大石桥下方河道上的独木桥或铁索桥,并且是在晚上进行交易。

    这些事情谁都知晓,但没法断绝,甚至有些违禁品还是官府放出去的。

    毕竟有些东西是瀚海的必需品,在不打算彻底和瀚海人撕破脸的时候,这些东西必须给他们,官府放出违禁品不但断绝了瀚海人通过其他途径拿到它们的可能,还能准确统计瀚海人的需求,甚至让官府借此接触瀚海人,埋下钉子。

    当然,更多的违禁品交易被北荒堡三大家族所掌握,这种暗地里的交易为北荒堡三大家族带来大量的钱财。

    一行人正等待的时候,江澈寒骑着一匹马从后方到了林怀山身旁,他这会儿正抱着一大包肉饼,吃得满口流油。

    站着不动的时候,江澈寒看起来是温文儒雅的读书人,当做其他的事情时,他就会显露出不拘小节的性子。

    但因为生的好,气质更是绝佳,即便在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依然好看。

    “林兄,你出门真早,我差点赶不上了。”

    边吃边说,还将抱着的大袋子递给林怀山,林怀山闻着肉饼的味道很香,伸手拿了一个吃了起来。

    “看江兄的模样,这几天似乎有点忙碌,寻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饼子很香,林怀山觉得自己应该寻一个空闲到街上去转一转,尝尝北荒堡的各种美食。

    北荒堡的居民绝大部分是中原人,食物基本保存着中原的做法和滋味,与红石城有很大的区别,绝对值得一尝。

    江澈寒白了林怀山一眼,然后说道:“林兄你这是什么话,好像我是一个不学无术之辈,只知道玩。这次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搞到了参加酒宴的资格,林兄要一起去吗?”

    林怀山倒是认同对方的话,毕竟对方的确是正经人,不会瞎胡闹。

    “别卖关子了,你不说是什么酒宴,我怎会知道我要不要去,而且你费了很大力气才搞到资格,现在邀请我一起,难道你还有多的资格不成?”

    江澈寒呸了一声,然后一脸鄙夷的说道:“你还要我帮忙,在北荒堡谁不卖你的面子?若非有要紧事,我才懒得去。

    三天后酒家将举办一场酒宴,听说有近百种美酒,北荒堡有头有脸的人基本都会去,林兄不去见识见识?”

    江澈寒认为林怀山不喝酒是一个坏习惯,很想将林怀山先唬到酒宴,然后想办法灌林怀山的酒。

    “酒家?近百种酒?如果有近百种美食,我倒有兴趣去大吃一顿,酒就算了。对了,江兄需不需要我去接你,我怕你喝多了走不动路。”

    江澈寒想了想,认为真有这种可能,他突然笑了起来。

    “林兄,咱们一起去吧,酒宴的主人是酒家嫡女,听说她是天下第一酿酒师,而且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林兄没兴趣看看?。

    唉,可惜她就要嫁人了,还是嫁给步家的嫡长子,往后没有踏长宁郡的可能了。”

    “嫁给步家的嫡长子?”林怀山听到江澈寒这样一说,心中有些不舒服,因为林怀山最恨的就是瀚海步家的人。

    “嗯,以往我以为是流言,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谁能想到,干干净净的酒家居然和步家扯上关系。”

    言语中有些不屑,江澈寒对步家没有丝毫好感,连带着对酒家也有些鄙夷了。

    如今的酒家干干净净,只做正经生意,酒家的人可以随意进入长宁郡,但只要酒家嫡女嫁到步家,酒家就不可能拥有这种权力了。

    林怀山其实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酒家会这样愚蠢,选择和步家搅合在一起,放弃商队进入长宁的优势。

    “前几天萧长狁之所以袭击酒家的人,就是因为他知道酒家嫡女嫁给步家的事情,所以想杀掉酒家嫡女?若当初江兄知晓此事,萧长狁对陆蕙出手的时候,若陆蕙落了下风,江兄还会帮陆蕙吗?”

    问这样的话本来不太好,只是林怀山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应该会吧,我不可能看着陆蕙死在萧长狁手中,虽然我与陆蕙并不认识,但她是天玉书楼的人,我想知道当初天玉书楼发生了什么,她应该知道不少事情。

    但我不会帮着陆蕙杀萧长狁,可能还会出手缠住陆蕙,只要她不死就行了,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我相信不久之后陆蕙一定会离开酒家,她不可能和与步家有关系的人长久的和平相处,天玉书楼的灭亡必定与瀚海人有关。”

    “江兄参加酒宴,就是为了和陆蕙接触?”林怀山得到一个还不错的答案,究竟是不是江澈寒的真心话,林怀山不需要去分辨,因为往后两人多半是江湖相忘,如今的真假并不重要。

    “嗯,天玉书楼和说书人组织有很大关系,希望这次能得到一些线索吧。”

    林怀山几口吃掉肉饼,拿出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油脂后说道:“我与步家有些无法化解的仇恨,所以不去凑热闹了,若是在酒宴上忍不住张嘴骂人,说了不好听的话,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听了林怀山的这些话,江澈寒嘿嘿怪笑了几句,然后凑近了些,小声说道:“林兄,你不是和步家有仇吗?常言说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现在还没法向步家报仇,但完全可以将步家嫡长子的未婚妻弄到手,嘿嘿,这不是狠狠打了步家一巴掌?

    可需要为兄帮你,以为兄的经验,林兄你自己的能耐,绝对可以找到一百种方式,让酒家嫡女对你死心塌地。”

    “切!”不屑的看了江澈寒一眼,林怀山转过脸去,绝对没让江澈寒看出自己脸上一刹异动。

    以灵神状态和荒澜在九色光河上瞎搞,林怀山感觉自己已经很渣了,再乱来,心中有些过不去。

    当然,最重要的是林怀山没什么自信,毕竟这世道恐怕只有叶柳衣不在意太多,并且她家庭特殊,不嫌弃自己的年纪和经历。

    “既然江兄有那么多本事,你可一定要努力,别浪费了。对我来说,将来能多杀一个敌人,我心情就会更好,我巴不得步家的人更多一些。”

    “唉。”江澈寒垂头丧气,只觉得手中的饼子都不香了。

    “林兄啊,家里给我订了一门婚事,我再有能耐也没处施展,我要是敢在外面乱来,回去后恐怕腿都会被打断。

    说来你不信,我娘揍的我爹不敢有其他心思,但我娘巴不得让我娶十个八个,好多几个孙子,我爹却反对,大概他是不想让别人好吧。

    其他事儿我娘能搞定,但我爹只要拿出老祖宗传下来的戒尺,用家法收拾我,我娘也没法帮忙。

    唉,人生真是无奈啊!”

    林怀山看了江澈寒一眼,没想到他居然是有色心没色胆的人,家中爹娘还如此难对付,还真是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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