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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规则之聚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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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忖,不是越两滴水的越晃荡,而是那些晃晃荡荡招招摇摇的都是两滴水

    没来得及多想,饭菜已经陆续端上了,刚开始大家还多少有点拘谨,到后来整个都放开了,觥筹交错,面红耳赤的。

    几杯酒下肚,大家心里都喝敞亮了,话题从工作又转到了人类永恒的话题,爱情。

    我们班那两对班对首当其冲成了大家起哄的对象。

    要说我们班一共也就五个男生,居然有五分之二都肥水没流外人田。

    这在这个狼多少的外院不可谓不惊异,其实刚开始大白于天下的只有班长班嫂这一对奸情,至于另一对发现的道路还是比较曲折的。

    学校外面的小区里隐蔽着不少的日租房,某日我们班长领着班嫂去日租房数钱,那三室一厅的毛坯房,隔音效果相当不佳,就听到隔壁一对的女方见钱嗓子开想唱就唱叫的很是响亮。班长班嫂很是厌烦,觉着破坏了气氛,于是也恼着跟对山歌似的响应。一时间,这男女合音连绵不绝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结果第二天上课前出门时正好遇上,四个人八只眼一对,吼吼,原来一班人

    此一役,另一对班对彻底曝光,被晒在广大同胞眼皮底下,并且走上了供众人调戏的道路。

    尤其是这毕业前最后的晚餐,调戏戏码升级,大家一致要求欣赏法式长吻。

    首先是那对被班长发现的野鸳鸯,俩人红着脸推脱了很久,可是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中,他们的抗议完全被等同了无色无味悄无声息的二氧化氮。

    俩人终于认清了当前形势,男的特有气概,一张脸伸过去在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种偷工减料的行为当然受到了严重鄙弃,在消费者的强烈谴责下,俩人又开始返厂重做。这次落嘴点很正确,可惜持久不够长。还是班长大手一挥:“他们不好意思,咱们听个响儿成了,行不行”

    众人齐声应和,那男生也感激的看了班长一眼,眼中意味不言而喻:果然够哥们

    于是,第三次,大家屏息之下,就听到好大的一声“啵”

    过了两三秒,班长清了清喉咙,问:“大家听到了吗”

    一群人面色不变睁着眼睛煞有介事的摇头。

    后果是惨烈的,在班长一遍遍的问:“大家听到了吗”在不约而同的患上了暂时失聪不停摇头的同窗面前,这俩人一共亲了十七八遍,到最后两人眼中的怒火已经足以把班长消耗殆尽了,班长这才高抬贵手放过了他们。

    接下来换成是我们不放过班长了。

    班长本来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加上刚刚敬了一圈酒,那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他也不推脱也不婉拒,直接仰头喝了一杯酒,咧着嘴笑:“我不用你们起哄,这段日子光忙着给自己的学业工作交代了,今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也给我四年的感情一个交代”

    其实我不太上课,除了自己宿舍的,跟班里人接触并不多,但是我知道班长是一个人才,这件事从他导演那出狗血剧就能看出来,一个男生,一个正常的男生,忍着里面变态的情感和恶心的台词执导了这么一出天雷戏剧,这是耐心而一个人类,一个正常的人类,从数十个同窗中恰如其分的挑出来俩面瘫,这是眼光

    一个有耐心有眼光的人才的又是我们认识的人的热血表白,我们给与的肯定和鼓励就是一直热烈鼓掌

    班长虚空按了按手掌,做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朗朗地说了一句话:“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没一个人起哄,特别的安静,越是这么不加修辞的朴实话,越让人感动。

    我这一看班嫂,果然,眼里都有泪光了。

    班长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却走到我的面前,灼灼地看着我:“秦卿。”

    这句话连起来,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秦卿

    尴尬太尴尬了

    我已经不敢看班嫂和其他同学的脸了,其他同学也是惊异之外只能闷头吃菜,吃完了饭,我和肖雪没敢去参加后面的ktv,就灰溜溜的回学校了。

    走路上,我仍抱一丝希望地问:“班长他不是喝多了吧”

    肖雪白了我一眼:“有句老话叫,酒后吐真言。”

    我这汗水涔涔的:“这不该啊。”

    肖雪摊手:“反正该不该也都这样了。”

    我哭丧着脸:“他这么一弄,那班嫂算什么啊”

    肖雪叹了口气:“人吧,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几率有多大,这就跟高考似的,有几个人能上得了第一志愿,可是总得混个毕业证吧,所以退而求其次去一个不是你心里一直期望的大学,也难保就不会喜欢上会产生感情对吧班长那也是临走了说出来不留遗憾,说是说,假使现在班嫂不要他了,他必然得抱着被子咬着枕头哭,你有什么好放心上的”

    我沉默,又开始发散思维。原来是这样的,苏亚文是我心中的北大,可他心中的清华是另一个人。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拧劲儿了

    肖雪又兜了我脑袋一下,斜眼看我:“我就知道你又想多了,我这么劝你就是说,人这一辈子,尤其是感情上,有几个人刚好能跟自己最看中的那个人在一起可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一辈子钻在那个牛角尖里钻死吧。”

    我反驳:“我什么时候钻牛角尖了”

    她横我一眼:“你压就长了一张牛角尖似的脸,上次不就撞南墙了吗看你有没有点长进,以后知道看见南墙就绕着走。”

    我停下了脚步,直直的看着前面:“来不及了。”

    肖雪愣了愣:“什么”

    我喃喃:“我那面南墙已经横在那了”

    肖雪顺着我的眼光往那边看。

    皓洁月光下,苏亚文笔直立在那里,身影稍显瘦削,看到我们时,脸上浮起了些微稀薄的笑意,朝我们稍稍侧了侧头像是两年前一样温和的招呼:“回来了”

    一片朦胧中,我似乎看到北大校长拿着大红的录取通知书,一脸欢快的朝我飞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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