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护姐狂魔，听的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张嘴就怼她：“我姐不走，难道大晚上看着你和那男的上……”床。
床字没说出口。
后脑勺就被沈舟打了一巴掌。
苏子墨脑子一蒙，才反应过来那么多人都在看他。
他脸色微红，低着头也往沈舟身后躲了一步，把他当盾牌一般隔绝了周围人的视线。
就是自家姐姐凉飕飕的眼神瞥过来，有点肝颤。
“回去好好谈谈。”苏绘音平静又冷淡的说。
苏子墨咬咬唇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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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两个小时的竞赛答题。
贾雪纯还知道遮羞，大夏天出门围了条丝巾，额头直冒汗。
代数考题对苏绘音来说比几何还要简单。
有了昨天的铺垫，今天来围观她的人更多了。
除了男生还有女生，是来看苏子墨的。
姐弟俩凭本事把考场外堵的水泄不通，学校不得已叫来几个保安维持秩序，免得出现什么踩踏事故。
苏子墨被指使去跟李志申请了一下，回海城时不坐大巴，跟“表哥”一起回家。
经历了昨晚的跟踪事件，以及今天早上的桃色新闻，李志感到非常心累，什么都不想管，摆摆手就答应了。
车上，苏绘音和苏子墨一起坐在后排。
“子墨啊。”她缓缓开口。
苏子墨正襟危坐，眨眨眼：“姐，什么事？你说。”
之前去开家长会的时候，苏绘音被李志教育一番，觉得自己肩上扛上了关心弟弟身心健康的重担。
今早遇到贾雪纯那件事，她觉得这对一个十六岁未成年少年可能有点不好的影响。
于是循循善诱的对他说：“关于…嗯…男女之间的那些知识，可能有必要跟你谈谈这方面的教育问题……”
苏子墨老老实实点头，一脸严肃：“行，姐，你有哪里不懂尽管问。”
苏绘音：“？？？”
苏子墨的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他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不会再聪明了。
回到海城。
可怜的高中生苏子墨下午还要回学校上课，被沈舟送回了何晓的住处。
家里只有保姆阿姨在，是雇来打扫卫生以及给他做饭的。
中午，何晓少见的回家吃饭，顺便关心了一下苏子墨的学业。
“这两天的数学竟赛，感觉怎么样？有希望拿名次吗？”
苏子墨咬着筷子，看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兴致不是很高：“题挺难的，心里没底，但我姐应该能拿个前三吧…”
他漫不经心的猜测，清隽疏朗的脸上有着毫不怀疑的笃定。
何晓看他一眼，“嗤”了一声：“她也参加了？怎么可能有成绩，不拿零分都不算丢人的。”
苏子墨皱皱眉，“上次都说了，姐姐高考成绩746，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等什么时候拿到京大的录取通知书，我再考虑考虑相信吧。”何晓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从签了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就注定他们从此以后只有一个儿子。
大家都算是撕破了脸。
女儿？
只要她还活着就行，没什么要求了。
以后的丧葬嫁娶，也都再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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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还一直暗地里查着玉镯的消息。
等了些时日，晚上接到一个电话。
“沈公子，你叫我查的这个人不简单啊。”对方声音吊儿郎当的，听着不是很正经。
沈舟散漫的半靠在沙发上，垂着长长的眼睫，“说吧。”
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啦”的纸页声，看来对方搜查了不少资料。
过了两秒，才说：“你要找的人应该是叫董悦，算是一个比较出名的古董商，但……查出来的消息，有线索指向她还和最近的禁药案有关系。”
沈舟听了皱起眉，唇动了动：“禁药？”
他倒是没怎么接触过这方面的事。
“对，海城警署那边传来的消息，董悦因为这事被抓进去过一次，但因为证据不足又给放出去了，”那人懒懒的回答，“这是什么生意都敢做，怪不得明知那玉镯是脏污还敢入手。”
沈舟不关心什么禁药问题，只是问他：“东西找到在哪了？”
只可惜，那人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暂时还没查到那么多，她连禁药都能藏的好好的，镯子肯定也不会轻易被找到。”
“……”
苏绘音在旁边听了一耳朵。
丢了个镯子的事，居然还能扯出这么大一个麻烦。
沈舟摊上个后妈也算是倒霉。
第二天下午。
沈舟说要出去查证，顺手给苏绘音扔了张卡片，“晚上我可能回不来，你要饿了就给他打电话，叫他送外卖。”
本以为是什么外卖小哥的电话。
苏绘音低头一看，好家伙，是个子公司总经理。
沈舟看她呆滞的表情，靠在沙发边上笑，“是池厌的手下。这个公司闲的很，打杂用也没关系。”
苏绘音的注意点并不在这。
她抬起头，视线落在沈舟手腕系了半个月之久的发带上，张张口问到：“禁药查证，那是你该干的工作？”
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而已，大学都没上呢，管的到宽，也不怕危险。
他不就是想找镯子吗？
沈舟抿着唇，笑意未退，“警署那边没办法，我接了委托而已。你以为我那张黑卡哪来的，那可不是我爹给的。”
苏绘音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这触及到了她的知识盲区，“警署……还能把案件委托给私人？”
没听说过，太匪夷所思了。
沈舟慢条斯理的摘下耳垂上明晃晃的紫水晶，往苏绘音的手里一塞，摆摆手：“我可是有律师证的人。别弄丢了，帮我收起来。”
去查案，戴个耳坠怪麻烦的。
苏绘音双手捧过耳坠时一僵。
这人还有律师证？什么怪物。
“我走了。”沈舟等了一会，见她没说话，抬腿就要往外走。
“等下，”苏绘音突然脆声叫住他，抬起一只细长的手，放在他面前，“握握手。”
沈舟不明所以，迟疑了半秒钟，先拉住她那只手，才问：“干嘛？”
苏绘音挑着狐狸眼，一本正经的胡扯八道：“我锦鲤体质，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