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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出师
    一回到房间的宫祺,一把将江宛按在座位上,然后紧接着坐在江宛的旁边,一脸紧张的问道:“怎么样,你的事情都办好了吗?我们明日午时就出发了。”

    江宛认真的看着宫祺,点点头:“该要安排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完了,随时都可以出发。”这句话说完后江宛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这次不仅我自己去,我还带了一个人。”

    带了一个人?宫祺歪头想想,可能是丫鬟之类的吧。但是这个时候带丫鬟好像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宫祺想了想开口道:“七王妃,虽然带随身丫鬟这件事可以理解,但是我们不是去春游,而是随军出征。带着丫鬟总会不方便的。”

    听完宫祺这么说,江宛知道宫祺误会了,于是急忙解释道:“郡主误会了,我带的人不是贴身丫鬟,而是一个大夫。”

    大夫?宫祺好奇的看着江宛:“军队里不是有军医吗?为什么还要再带一个大夫呢?”

    江宛笑着摇摇头:“郡主所言不虚,实不相瞒,对于军队里的军医我是不相信的。”

    宫祺皱着眉头问道:“为何?”

    江宛苦笑的说道:“相比郡主知道我们家王爷是如何去了西凉战场的吧,那人根本没想过会让王爷活着回来,所以,这次我去了,必须要以防各种万一。”

    听到江宛这么说,宫祺算是明白江宛为什么要多带一个大夫了。不是不相信军医的医术,而是不相信背后之人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到底还是帝王家的悲哀,看着一世荣华,其实内里不知道要用多少人的鲜血来构筑华美的外衣。

    既然宫祺已经明白了,那么江宛也不多做解释,因为有很多事是没有办法明说的。

    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江宛和宫祺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可能要准备的东西,然后彼此约定在明日的午时相见。

    江宛回到王府,天已经黑了,但是她总觉得今天过得特别漫长,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

    紫鸢居还在为江宛留一盏灯,江宛知道,那是纸鸢给她留的。从来都不觉得大的王府,就在这一刻竟然显得那么空旷,就好像这世界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明天……她就踏上了自己的寻夫之路,其实这么说也不算恰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自己这一去也许就真的回不来了。虽然自己不一定会上战场,但是也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其实经历过现代的那些事之后,江宛自以为已经看开了很多事,但是在遇到感情这件事的时候,自己果然还是很难冷静下来。

    江宛缓缓的走向紫鸢居,希望自己有机会回来看看这紫鸢居的小灯吧。

    第二天。

    江宛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虽然前一晚纸鸢已经帮她把东西都收拾好,但是江宛还是又收拾了一遍。

    小乔也在今天早早的起床,等着江宛。有一样东西她已经犹豫很久,一直在想要不要给她,毕竟现在的江宛还不算成熟,至少没有成熟到可以扛起草木堂的重任。可是如果不这个时候交给她,就很难再有也机会了吧。

    更何况那个人已经出现了,江宛身边要是没有点保命的东西,恐怕很难活着回来吧。

    而日后发生的事情证明,小乔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小乔在江宛的房间外面踌躇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要进去,就在这时,江宛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去。就这样,两个人一进一出碰上了。

    “小乔?”江宛揉了揉刚刚被磕痛的额头。

    小乔在揉额头的同时,弯下腰把东西捡起来。江宛看着小乔捡起来一个描金的木质牌子,上面没有繁复的花纹,而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草木”。

    就是这样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的牌子,莫名的让江宛的心里受到了震动。小乔看江宛出神的看着草木堂的召集牌,眼神微微闪了闪。

    “这是‘草木堂’的召集牌,只要你拿着这块牌子,草木堂的人就会听候你的差遣。”小乔把召集牌放到江宛的手里,继续说道:“这块牌子至关重要,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它,我似乎没有跟你明确的说过,草木堂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个人。它是自由的,所以……”小乔只说了一半,但是江宛已经明白了小乔想要表达什么。

    现在她已经震惊到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有猜过小乔的不简单,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不简单。她也曾想过草木堂的性质,但是没想到草木堂居然有这样的背景。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和个人。也就是说草木堂是游离与尘世之外的地方。

    “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江宛接过召集牌,紧紧的握住,好像要把它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午时,江宛准时来到了军队集合的地方,但是江宛并没有和士兵们一样站在队伍里,而是被宫祺手底下的人眼疾手快的请到了宫祺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个并不显眼的马车,但是内里却很精致,这种手笔一看就知道出自将军府之手。宫祺正一脸兴奋的坐在马车上,她可是无比期待着去西凉,这是她第一次随军出征。

    记得小时候自己被父亲放在马背上,那时的她很小,腿还没有办法登到马镫子,而且因为马太高了,自己哭着吵着要下来,但是父亲还是坚持让自己坐在马匹上,告诉自己“宫家的女儿如果连一匹马都征服不了,那还有什么资格在江湖上闯荡?”

    虽然当时自己听不懂父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莫名的不哭了,可能当时的自己觉得父亲说这话时的样子特别帅气。后来自己学会了怎么骑马,怎么武剑。记得自己十六岁的那一年,自己在将军府的武场上耍完最后一套花式,刚刚收势,父亲就对自己说:“你出师了。”

    在听到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还是一脸茫然的状态,没有反应过来父亲在说什么,可是回过神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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