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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林中斗法
    萧小楼随着老者来到山顶的一处密林中,这密林三面都是茂盛的花草树木,两边有两座天然的青灰色石台。

    萧小楼叹了口气见老者这么执拗也实在没办法。看来今天的斗法是推不掉了。两人依次摆开法器。

    眼见那几只雕刻精美的木人扭动着僵硬的四肢发出嘎嘎的骇人声响跳下了老者的法台。

    接下来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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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萧小楼吃惊的目光中,那几只木人刚一跳下法台直接变大成了一米七的身量。(我勒个去!这法术很有意思啊!不止携带方便而且还是生活中的好帮手,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佳品!)

    萧小楼眉头一皱,看来老者也是属于异人一类,就是不知道这些木人与少林木人相比会孰高孰低呢!

    那几只木人看样子动作僵硬,躲避起来应该是有规律可循的。

    想到这里,萧小楼身子一沉,凭空一跃潇洒站到法台之前。他左手摊在身前一摆,准备先试试木人的威力。

    果然,几只木人在吱嘎吱嘎的声音中汹涌而来,最前面的木人挥拳猛砸而下。萧小楼抬起手来一个格挡,顿时感觉手臂一阵麻木,萧小楼一咬牙右脚猛然直踢木人关节。

    咔嚓一声!

    清脆的响声传来。最前面的木人直接被他踢翻,那条木制腿也掉落在四米开外的地方。

    可接连走来的木人怎么会给他喘息休息得机会?几个木人挥拳砸下,萧小楼左闪右避。一时间感觉自己最近颇为狼狈了些,可是不还手也不是他五庄观散人的作风!

    想到这里,萧小楼气沉丹田,双拳中凝聚力道,顺势而出一顿猛烈击打。拳到之处,脚下已是一片狼藉。萧小楼把手背在身后微仰起头看着老者。这是何等的潇洒,可他背后的双手却在揉搓着自己的指关节。(我靠!前辈的木人果然够硬!)

    老者嘿嘿一笑,指了指地上的木人。萧小楼半信半疑地顺着老者手指方向一看,地上的木人已经挣扎地开始拼接自己的手脚。(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向海棠的行尸也会这一手!果然一样的难缠!)

    萧小楼内心大骂:贫道一介道士怎么竟干点儿战士的活,要是顾兄弟在就好了。他手里的量天尺用不了几下就能把这些木人全部打成碎屑!

    可前面的木人已经准备开始下一轮的攻击了!他萧小楼怎能顾得着这些?

    危机来领之前,萧小楼沉醉冷静一想,既然这样的话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要么把这些木人全部打成锯木面渣子,要么就控制一部分!

    萧小楼嘿嘿一笑,他当然会选择后者了,只是损失那么多修为。不知道能否成功控制。

    萧小楼扭身一转来到法台之前,抓起黄符一个侧空翻跃到木人身前。灵活闪避几步之后将手里的三张黄符贴在木人头部。

    一瞬间,那三个木人呆在原地不再动弹。萧小楼嘿嘿一笑,看来自己的道术还是很灵光的!虽然不能全部控制,但是减少三个也是不错的选择。

    既然这样,萧小楼只得如法炮制地将剩下的木人打散。经过这么一段剧烈的运动之后,萧小楼全身已经开始发热,身后的道袍也被汗水打湿,相比之下老者就轻松很多了。他只是一直站在法台之前,并没萧小楼这般狼狈。

    萧小楼看着地上又在拼接肢体的木人,赶紧把握住这个机会伸出右手抓了一把糯米放在手中,左手掐着道印,双眼微闭口里小声念着三清诀。

    几秒过后,萧小楼猛然睁开双眼,一把将手里的糯米朝着三个木人祭出。随着咔咔几声声响,站在原地的三个木人已经被萧小楼控制。

    萧小楼不由得会心一笑,左手变换着道印,那三个木人摇摇晃晃的迈开步子向前走去与老者那些木人扭打在一起。

    老者看后毫不惊慌的拍了拍手:“不错,后生可畏!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就能破解木人的控制,真是值得夸赞!”

    萧小楼听后嘴角微微一翘很是得意的样子。

    接着老者飞快地伸出双手,只见他中指食指并拢夹起法台上的黄符三两下就将黄符卷起,口念几句咒语过后,右手点沾碗里的鸡血抹在上面。

    那些木人手臂咔擦一声开出一道很是细微的缝隙。

    萧小楼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躲在法台之下。他刚一躲下,头顶就好传来嗖嗖的破空声响。法台上一时间乒乒乓乓作响一会儿。

    萧小楼等再无声响传来才小心站起。他抬眼观瞧自己法台之上狼藉一片,朱砂糯米打翻在法台之上,上面还插着数不清的飞针。

    萧小楼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冒出冷汗,看来老者果然棋高一筹,若是自己方才与木人贴身搏斗之际老者使出这么一招怕是自己根本躲避不开,直接变成一只大刺猬。

    萧小楼正在后怕之际,对面法台后的老者突然开始猛烈的咳嗽。法台前扭打的木人也呆在原地不再动弹,老者赶紧掏出白色手帕捂住口鼻一抹把手帕收在口袋里。

    萧小楼疑惑的一皱眉头看了一眼老者嘴角残存的深红色血迹,自己并未对老者出手,难道是受到了诅咒的反噬?想到这里萧小楼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前辈,您这是?”

    老者此时面色苍白头脸上也渗出虚汗,他摆了摆手说道:“不打紧的,后生仔你可别让着我啊!”说着老者又念动咒语控制木人与萧小楼大战了一会儿。

    一阵烟尘散去,地上满是损坏的木制手脚。老者场上还有三个木人,萧小楼只剩下一个!再说赊粥小道控制三个木人已是极限,也不会控制木人射出飞针更不会让他们自行修复。再这么下去,吃亏的肯定是他。

    想到这里,赊粥小道余光一瞥看见了法台上完好的香炉,香炉本就是金属制品自然能抵挡住飞针的射击。

    赊粥小道突然微微一笑心生一计,抓起香炉直接扔向几个木人的中央,抓起一张黄符夹在直接大声念道:“三清祝融之火!”

    哄的一声!

    那张黄符化作一个灯泡大小的火球被他直接祭了出去。老者一看颇为大惊,连忙抓起法台上的草人身子一矮藏在了石头法台下面。

    香炉刚一摔在地上立马飞溅起大量粉尘,这么多的香灰一遇到明火,转瞬间就发生了粉尘爆炸。整斗法场地被轰鸣声和烟尘包围住了。一时间整个场地格外的安静,只有那掉落的树叶随风飞舞。

    萧小楼单手捂住口鼻,用另一只手拨开眼前的烟尘眯眼一瞧,烟雾中站着一个异常消瘦的身影。萧小楼刚想起身询问,便看到面前有个消瘦的身影眼部亮出一对血红色的诡异光芒。

    小小楼一阵疑惑这次又是什么?刚这么一想,就听到刺耳的响声。

    萧小楼心头一紧,掏出口袋里的贪食鬼悄悄摸摸地取出龙骨剑来以做防御,龙骨剑此时通体冒着淡淡的蓝光,手感也是冰冷了一些!

    稍等几秒之后,萧小楼站起身来赫然看到一个稻草人,它手拿着锈迹斑斑镰刀。

    萧小楼看着稻草人眼部冒着红光,手里拿着生锈镰刀,缓缓朝着法台走来。一时间有些怵阵,这要是挨上一下,破伤风是肯定少不了的,贫道可是最怕打针的!

    想到这里,萧小楼手里静静攥着三张黄符一张符篆,这可是为数不多的符篆了。一直以来他都舍不得用!可现在老者怕是动真格的了,这样算起来还是得保命要紧!

    萧小楼此时只能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压抑的气氛让萧小楼觉得危险随时都会来到。

    就在这时,萧小楼听到老者那边又开始接连的咳嗽起来,萧小楼内心之中竟然有一丝对老者的怜悯。看来老者身体确实不是很好,那昨天他还约贫道去川满楼。

    想到这里,萧小楼朝着对面的法台稍微探出头去观瞧,结果什么都没看到。萧小楼刚缩回法台一抬头就看到那个恐怖如斯的稻草人正长着大嘴用一对血红的招子盯着他。

    萧小楼浑身的鸡皮发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大惊失色之余萧小楼瞬间把手里的三张黄符塞到它的嘴里,然后迸发体内全部的道炁,嘴里大喝一声三清祝融之火。

    一时间,一个西瓜大小的滚烫火球却瞬间在稻草人嘴里哑火了。萧小楼两条眉毛高高挑起张大嘴巴愣是了几秒,赶紧就地一滚拉开距离。

    过了几秒后浑身的冷汗才发了出来。这一下着实把赊粥小道萧小楼吓了个半死!(看来贫道的道力确实大打折扣!)

    那稻草人嘴里冒着大量青烟却一动不动地趴在法台上面,只有老者还在对面不停的咳嗽。

    萧小楼站起身来把龙骨剑剑尖儿朝下一放,抱拳一礼向老者那边询问道:“前辈,您身体抱恙不如改日再斗怎么样?”

    老者那边确实没有答话,萧小楼缓缓挪着步子警惕地朝着来着那边儿走去,这几步在萧小楼看来比跑趟马拉松还要紧张。

    终于萧小楼走到了法台之后,老者面色苍白地靠在那里,嘴巴和下巴那里早就被黑色的血液染红。一时间老者显得更为苍老了!萧小楼上前几步蹲下身来用手指给老者把脉。

    萧小楼瞬间有些惊讶,老者脉象气若游丝极其微弱。到底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他道法斗到现在?

    就在这时,萧小楼突然感觉到一个木制手柄顶在了自己的腹部,萧小楼低头一看,老者那饱经沧桑的手里正颤颤巍巍得用刀柄顶着他的肚子。

    “咳咳咳~后生仔,最……最后……还是……我赢……赢了。”老者说完脸上痛苦的挤出些许笑容。

    萧小楼笑着点了点头:“前辈果然深不可测,晚辈佩服。”

    老者嘿嘿一笑:“咳咳咳~嗨……都是……都是你让着我……这……个……糟老头子……’”

    萧小楼笑而不语,自己损失了十年的修为,今天的斗法照理来说确实是自己输了,就连拿手的三清祝融之火也只能做到灯泡大小。看来往后的日子里自己可得多加修炼才行!

    萧小楼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之后喂老者服下一颗丹药,待老者咽下去之后,萧小楼又用手在他胸膛前给他顺了顺,做完这些老者的面色逐渐恢复,他握着老者的手问道:“前辈,您感觉好点儿没?”

    老者点了点头说:“后生仔……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萧小楼摸着脑袋一笑说道:“没什么……五庄观炼制的一些丹药。”

    老者恍然间有些惊讶:“后生仔……你真是……玉虚峰五庄观的道……士。”

    萧小楼点了点头。

    老者笑着说道:“哈哈……我就知道你是……让着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咳……咳咳~不过能和你一同斗法也是……很荣幸的。”

    萧小楼并没有说些什么,老者挣扎着掏出手帕,萧小楼一看顺势接了过来替他把嘴角和下巴的血迹擦了擦。

    萧小楼看着老者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一时间终于明白。世间很少有人天生下来就是就是坏到骨子里的,只是每个人的经历是不可复制黏贴的,这样也就造就了不同的性格和命运。

    萧小楼掏出两根中华,给老者嘴里送了一根点燃以后问道:“前辈,那您还记恨王家么?”

    老者抬起头来看着一小片天空深吸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唉……我也把王家整的很惨。现在想来,我也有过火的地方。”

    【丫的,这能叫过火么?简直丧尽天良啊,王家两个男丁惨死,一个女孩如行尸走肉一般疯疯癫癫了很久。不过一想老者的经历,似乎谁对谁错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萧小楼点了点头,看来老者已经释然了。

    一老一少挨在一起靠着石头法台在那里吞云吐雾。

    一根烟的功夫后,萧小楼开始打扫战场,他顺带着把老者的法器什么的收拾好,这要是让别人看见指不定会上哪家网媒的头条呢!

    等萧小楼收拾木人和稻草人的时候,萧小楼很是好奇地打量了半天,刚才光是火烧眉毛的斗法了,都没有好好看看这几件艺术品。

    稻草人编制的可谓是鬼斧神工,摸上去后手感柔软,似乎稻草的缝隙里夹杂着自己不知道的材料,看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三清祝融之火会不灵的缘故,由此看来老者的心思相当缜密。毕竟编制的草人最惧怕火光了。

    收拾妥当之后,萧小楼背起老者缓缓朝着山下走去。

    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萧小楼因为背着老者的缘故,暂时不予理会。

    没想到他这回差点儿错了过一个大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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