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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48、上马擘长弓
    试问哪个姑娘没有梦到过白马王子呢?马姿楠就没有梦到过,因为她一直生活在梅哲仁这个梦中。

    但马姿楠的反应不一样,她笑眯眯地戳穿了梅哲仁的伎俩:“又犯了什么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马我倒愿意骑,可不能忽悠我!”

    梅哲仁只得老实交待:“我找到答案了,我们一直生活在梦中。”

    “一大早就来倒老娘胃口,你才生活在梦中,你全家都生活在梦中。”

    马姿楠的语气冲得很。

    梅哲仁无辜地眨了眨眼:“对啊,我们全家都生活在梦中。”

    马姿楠准备释放她的小脾气了,梅哲仁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纠正:“真的,我可以证明。”

    少太婆已经堵上了耳朵展露了哭腔:“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怎么可能不听,夫妇一体,两人的思维都是通的,这也算是另类的永结同心。

    “我从进入虚拟时空时起就一直处在一个像梦境的思维机制里,在虚拟时空时我的混沌量子云还发育了,你是用我的内核产生的,包括远智也是,相当于你跟儿子的思维结构源本复制了我,所以你跟儿子也一直处在梦境中。”

    这个解释通不过,却让马姿楠迷糊,忘了发脾气,而是不断地眨眼睛,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向梅哲仁放电呢。

    梅哲仁只得补锅:“准确地说是一个类似于梦境的思维机制,是量子态的思绪表达,你跟远智的量子云结构就是那时复制过去的,也逐步地完成了序列化,当我在虚拟时空觉醒时你们也完成了同步升级,我们的思维是一个勾连着的梦境。”

    马姿楠破泣为笑:“早说嘛,吓人家一跳,我还以为你证明了这个世界是虚拟的,其实我们都不存在呢。”

    可人家少太婆一转眼就傲娇上了:“现在有一大堆活要干呢,没事别老开小差摸鱼,要让人别人知道我们翘班去溜马,脸面往哪搁呀。”

    李成彩的声音适时的冒出来:“小姑婆,姑公在我的实验室呢,是本体。”

    哎哟喂,当着小辈的面打情骂俏,马姿楠脸都红了,就是这个小辈也长得太着急了些。

    马姿楠都自动忽略了李成彩话语中的那个小字,而是板正了脸,却依然春情荡漾:“原来是做实验啊,好吧,我免为其难配合你一下。”

    然后她把矛头对准了梅哲仁:“去哪里骑马?需不需要我联络动物保护协会,基于研究的原因他们会配合的。”

    好吧,吹牛吧,说过的话不能不算账,梅哲仁被顺水推舟将军了。

    也难不倒他,梅哲仁轻松写意:“不用,就在基地里,我去哪里接你?”

    马姿楠很意外,加重了筹码,爱现?那给你搭个舞台。

    她很干脆地下了令:“那你来后勤处吧。”

    其实可以回家去的,马姿楠分身多。

    可人家马主任为了现场秀恩爱喂狗粮,指定了让梅哲仁在同事们的面前表现,梅哲仁也没招。

    在一片诡异的眼神注目下,梅哲仁把马姿楠“牵”出了后勤处的大统仓办公室,人马主任就是这么与群众打成一片,从来就不独占豪华工作间。

    其实是马姿楠显摆成瘾,也为了方便她的快嘴支使人,却不成想终于装成了一回8+5。

    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没等他们出了基地呢,监控就嗖嗖地转动热点跟踪上了。

    通信频道不开,行,那光明正大地当电灯泡总可以吧?

    怎么可能瞒过梅哲仁和马姿楠,心照不宜而已,想看就看吧,瞪大眼睛,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马姿楠挽着梅哲仁,迈着猫步,像走在了天桥上。

    老娘就是这么浪漫,老公要带老娘骑白马,睁大你们的钛合金狗眼,小心长针眼哦。

    出了基地,马姿楠一张嘴就辣耳朵:“马在哪?怎么骑?不会是你骑我或者我骑你吧?”

    “强窥”频道里是咳嗽声连成片,都被马姿楠的火辣劲呛到了。

    其实少太婆也是故意的,让他们不学好,人家好不容易有个二人世界,结果让这帮恶心人的家伙搞成了直播,气死人了都。

    要是能通过通信频道喷辣椒水,马姿楠早掏出来了,让你们看,给你们辣辣眼晴。

    梅哲仁现在压力大,要想骑白马,还得先降伏了身边的这匹小母马才行,不然会落马翻车的。

    他有招,马姿楠的心声他听到了,不就是隔空传物嘛,化虚为实都行,看我七十二变!

    一匹白马就凭空出现了,温顺地用前额顶了顶马姿楠的小手,乖巧得像淑女一枚。

    它通体洁白,有着润泽光滑的肌肤,修长的鬃毛,体线流畅而矫健,没有一丝缺点,身上还套着土豪金马鞍,一如女武士,也像美奇侠。

    不是猴头变的,梅哲仁还微笑着站在旁边呢。

    也不是传送来的,“强窥”频道里扑通声成串,要么是被吓着不期然坐倒撞到了椅子,要么是干脆跪了。

    还有不相信这个事实在狂吼的:“不是远程传送,也不是超临界道道,场域能量没有异常损耗,这是凭空变来的,这不科学!!!”

    语音广播被打开是,是卢征峰气急败坏的质问:“老梅,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梅哲仁并未回答,要是诗情画意地向马婆楠伸出了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马姿楠很淑女地颔首低眉还礼,将手交给了梅哲仁,两人飘浮了起在,落在了白马的背上。

    梅哲仁一抖缰绳,拨转马头向基地外弛去,却念起了诗:“以梦为白马,上马擘长弓。”

    好湿,是马姿楠的眼泪,感动到泪下?

    败家娘们,仿生体人工制造眼泪这不是浪费资源么,当前的水蓝,水资源是很宝贵的!

    梅哲仁没有对这点小细节唠叨,因为他要实现他吹过的牛逼。

    真的有长弓,梅哲仁抽出背后的金刚石晶杖,持住中端竖了起来,一支光箭成形,间不容息地射了出去。

    光箭以0.2倍的光速射出,一直向上刺穿了云层,直到二十万米的高空才消散。

    却仍然炸出了一个气旋,被北斗系统上的金晴尽收眼底,这一击,已经相当于空天舰下冲时的激波锥了,可光箭是斜向上的。

    还嫌不够拉轰,梅哲仁带着马姿楠策起白马狂奔,在半空中绕着牛基尼儿岛跑了一圈,仅仅用时五分钟便回到基地入口。

    这速度空天舰都做不到,比得上翻个筋斗十万八千里的速度了,仿佛没了空气阻力,可以白驹过隙杳然无痕。

    停了下来,白马便倏然化作一阵光华,猛地消散开来,不复可寻。

    梅哲仁和马姿楠又站在了原地,刚才的一切好像在梦中一般。

    梅哲仁是那个梦境里的魔术师,无中生有,变实为虚,转化自如,翻手弄玄。

    这不是拍电影,也不特效,视觉可以欺骗,金晴的记录做不得假。

    雷达成像上面那明晃晃的能量反应记录告诉观摩这一出奇迹的人,真实不容诋毁。

    马姿楠过足了瘾出足了风头,心满意足地踱步回了基地。

    白马也骑了,心愿也还了,还有一大堆活要干。

    接下来是男人的时间,让出舞台看老公表演,女人在背后默默支持就好。

    梅哲仁打开了通讯频道,却只开通了单工,想问问题还得抢麦,免得他们搞轮番轰炸。

    首先抢到麦的竟然是莫辞这样的无聊人士:“现实真的就是梦境吗?梵天一梦?”

    梅哲仁断然摇头:“想什么呢?现实就是现实,一切以能量为基准,应该测到能量反应了吧,雷达成像的数据我都看到了。”

    张维南语气不是很着急,却将焦急的情绪渗入到了每一个音节里:“为什么能量控制可以做到如此智能?是什么样的技术?束缚能量的模型可以拿出来吗?”

    很优雅地点头,梅哲仁慢条丝理:“因为它是我的思维共鸣,受我的思维框架控制,你们可以理解成为心想事成,模型已经发了过去,不过没用,能破解我的混沌量子云的超算还不存在,即便是东海那根擎天柱也不行。”

    不用张维南为难了,他手下的数据员就抱头大声嚷嚷起来:“我的天,数据存储空间快用完了,这TM是东海超算的存储阵列,不是电子硬盘。”

    卢征峰恢复了理性,他把梁明诚推了出来:“师叔,能说说原理吗?”

    上课时间到,铃声响起,准备好笔记本和笔,敲敲黑板,要划重点了哦。

    不是随便说,梅哲仁还真把这幕场景给摸拟了出来,让围观众一阵无语。

    他的声音很柔和却很有力量:“当然,又不是法术,依然是能量的应用,只不过能量来源于暗能量的转化,所以你们监控不到,暗能量无处不在,充斥着整个宇宙。”

    说着梅哲仁还做了个手势,划了一个圆,曲线优美得无以复加,好像在吟唱咏叹调。

    程丹心让他破功了,那把破锣嗓子让梅哲仁吓了一个踉跄:“说人话,说我们都听得懂的话,你是在做科普,不是大学讲堂,不是每个人都有理工科的博士学位。”

    他的话得到了大部分观众的拥护,可嘈杂的附和声却传不到梅哲仁的耳朵里,只能在公共频道里喧嚣,吵到了他们自己。

    太现实了,不梦境!

    梅哲仁撇了撇嘴,还是满足了老伙计的要求:“以往我们控制转化和使用能量总是在做一个线性的模型,并以此为基础搭建相应的环境和设备,系统控制论直接描述了这样的体系。”

    梅哲仁还向老前辈致敬了一下,然后才揭开了新篇章:“思维量子态则不然,它是一种直觉,利用思维里的量子振荡直接弥合两个频率相近的数据,它不讲道理,不论途径,直接牵出终于答案。”

    有人眼大了,有人皱眉毛,他们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一无所得,只得迫切地看向视频界面,像一群伸长了脖子的鸭或鹅。

    梅哲仁放出了终极答案:“其实它也是有道理的,道理就是相似相同的事物间必然产生联系,这是量子纠缠的本质。”

    不管听得懂听不懂,所有听课的小鸡都在啄米,也发出了哗然声。

    也可以很浅显:“梦就是这样的机制,它可以直接为我们找到答案,如果我们的思维想要调用一种能量,那么混沌量子云就会建立一个模糊模型,等待最终答案的共鸣,相当于我们思维体这部超算来帮我们完成运算的过程。”

    有人兴奋了起来,是黄哲宇,事闹大了,他们也无心工作,五人轮流歇一个人看热闹,还要负责同声转播:“就像是我们拼命想一个难题想不通,脑袋都发热了,可停下来睡一觉,思路就理顺了。”

    “对,就是这样,这是大脑的自我触发机制,看着像是运气,其实灵感一直都在我们的思维里,灵感这个词很好,就是大脑机制本身,通过谐振反应来找答案,亦称直觉。”

    谢方军有些意兴阑珊,语气很低沉:“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做到对不对?”

    梅哲仁不想打击他,但还是实话实说,话语如刀:“是的,必须思维体升级到混沌量子云的等级它才能做到保持常态,平常人只是偶尔思维溢出,刚才张维南不是问为什么如此智能吗?那是因为思维体这个操作系统需要不断升级,实现真正的人工智能。”

    公共频道里又是一片可惜的抽冷气的声音,但梅哲仁有后续有但是。

    “我们写一段程序,就是为了通过数据输入输出实现高效运算,当操作系统足够智能时就会变得自动化,可是变量还是有范筹。但是人脑就没有,它是完全混沌化的,可以实现多维超维,人工智能不就一直在模仿人脑吗?我们本来就有脑子,何必模仿呢?”

    曙光再现,大家都要欢呼起来,却又按耐住了,他们捂起嘴巴,深怕打击再一次到来。

    没有打击,只有更深层次的抚慰:“当人脑升级到终极状态时,可以透过现象直达本质,原理就是共振原理,两个相同的运算体系必然有量子态的互感,就像同频谐振一样。”

    梅念菇抢到了麦,被王学祖撺掇着问怎么用,他不关心原理,只关心好不好使,于是梅念菇就尝试着转变话题方向,尽量往她能使力的地方靠:“那它是怎么具现化的呢?”

    梅哲仁很满意曾孙女的治学态度,从易而难,必须多关照:“我们知道思维体是可以能量化的,练出的真气、唤醒的模因能态都是这样的体现,既然思维是能量化的,它为什么不能直接调用转化控制其它能量呢?”

    梅念菇有所得,她直接就联想到了她做的暗能量终端,于是她的思维就脱了缰,不再纠结于梅哲仁讲的内容了。

    很上进,得扶上马再送一程,梅哲仁竖起了一个指头:“做一个假设,数据与能量一体化早就实现了,电力可以无线传输,也可以携载数据信号,电力传输的技术的复杂程度如果足够,它为什么就不能传导实物并直接控制?”

    伽德莱克终于冒头了,年纪大了手也速慢,但他有他的角度,同为科学家和职业神棍的他当然跨界:“感觉还是跟神仙法术一样。”

    梅哲仁欣赏老友的脑洞,说得更具体一些:“它们本来就一致,说到底就是能量的应用,可以练功升级,也可以科技发展,终极目标就是实现对能量的把控,看起来一样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卢征峰只得出面控制好走向,不是故事会,而是专题讲座:“回到现实,这项技术对我们现在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无尽的意义,简单点,暗黑军团的机动能力和战力就提升了,我们不须再为他们的交通手段而烦恼,他们可以以梦为白马,只要整体意识在控制下,那么他们就可以实现暗能量的转化控制,是智能化的。”

    气氛平和了下来,高育梁都有心情开玩笑了,浪费了发言机会:“估计他们还是喜欢黑马的多。”

    安德烈同志不冲动了:“会不会脱离控制,太强大了。”

    “怎么可能,整体意志是必须经过脑机来实现中转的,完成觉醒后,通讯也要靠着键盘侠部队来组成链路,通道在我们手上。”

    程丹心还在担心:“还有一个问题,像梦境一样的转化机制会不会导致其它的危害?”

    “已经说了,暗能量无处不在,通过整体意志和量子云的操控,转化是最简单的,我们从大海里勺一瓢水,会不会形成十二级台风?会,蝴蝶效应存在,但量子云的混沌机制不就是为了解决这样的问题而存在的吗?”

    说完梅哲仁指了指脑袋:“蝴蝶效应就是混沌机制,论起趋吉避凶,我们的大脑是最厉害的,这是生物思维体的本能。”

    张令引白抢麦了,无话可说,但他也帮忙做了总结:“伦理上没有问题。”

    那就真没问题了,谢方军一锤定音:“如此看来决战的条件已经具备,一俟暗黑军团完成最终的觉醒,我们就开战,收复水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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