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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38章:爱的亲亲
    皇室内城巡查森严,最近又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加强了警戒。

    想要在晚上混入宫中,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有上一次的教训,楚衣发誓再也不大半夜闯皇宫,简直要命。

    见三皇子周骁的事情只能拖到第二天。

    据说周骁七岁之前,还很天真烂漫。

    常常与其他皇子一起玩耍,七岁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此后久居深宫,与那些后宫妇人别无二致,一直被百姓笑称为“深宫皇子”,而且他在周天南的十六位皇子中,是最不显眼的存在。

    周天南对他同样是爱答不理,甚至几年都不召见一次。

    合上卷轴,楚衣盯着面前烛台上跳动的火苗,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子。

    这是有关三皇子周骁的全部记载。

    之后便没有更多。

    或许是收集消息的人,认为他一直深居宫中,并无任何特殊的地方,放弃了。

    也可能是有记载,被人暗中销毁。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透露出一件事情,那便是这个周骁绝不简单。

    身为皇帝的儿子,能够做到不引人注意已经不是一件易事,何况现在几乎完全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没有多少人记得他是大周的三皇子。

    “你看出什么了?”

    为保证楚衣的安全,羽裳决定留下来。

    殊不知,对于楚衣来说,她才是最大的危险。

    昨日点心留下的伤痛至今难忘,可怜的肚子到现在还在奋起反抗。

    “卷轴上没有写他是哪位妃子所生,你可知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宫中谣传,他的母亲是一个宫女,一次意外得到父皇的宠幸,才有的他,被封鸾嫔。”

    “鸾嫔死后,也正是他七岁那年,性格大变,居于深宫,不与任何人交集,直到如今。”

    楚衣听着这再熟悉不过的狗血剧情。

    往往在这种剧情后,隐藏着一个心里极度变态,极度扭曲的大坏蛋。

    从各方面来看,三皇子周骁完全符合,甚至没有丝毫的偏差。

    楚衣好像发现了什么。

    “难道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炼丹吗?”

    “据说是想要长生。”

    深宫之中只有那么些人,有什么秘密,当时可能不知,或被压下,可过段时间后便会流传开来,渐渐的也就变成了人尽皆知的秘密。

    羽裳了解到的,都是从那些奴婢的口中听来的。

    “长生?”楚衣哑然。

    没想到不管到什么地方,都有人想着长生不老,还都是通过炼丹的方式。

    这些人为毛不改变一下思路,或许坐化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没错,应该是受到了刺激,所以父皇并不喜欢他。”

    楚衣笑笑没有说话,心中想道。

    成天有一个想着长生的儿子,皇帝喜欢才有鬼了。

    “那你有没有见过?”

    “见过一次。”

    “感觉怎么样?”

    “待人很好,并没有传说的那么奇怪,他还给我糖吃,不过他的府中确实有很多药炉,还有很多木制的架子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形木偶。”

    羽裳竭力的回忆着,将她那一次见到的所有东西都告诉楚衣。

    “那些木偶给人的感觉很阴森,非常可怕,反正那个地方我是不会再去。”

    说着,羽裳的脸色有些发白。

    显然,儿时的记忆,依然深埋在心中,久久难以抹去。

    “人形木偶?”

    “没错。”

    “他怎么会做这些东西。”楚衣更加好奇起来。

    用手摸着下巴,心中倒是期待想要快些见到这个三皇子。

    “不清楚,周骁的行为确实诡异,还耐人寻味,他所住的地方也奇怪的很,据说常常半夜能够听到哭声,很多奴婢都不愿去。”

    “有这样的事?”

    世上鬼怪皆是人为,此三皇子行事如此诡异,没有问题反而显得不太正常。

    “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如果你要去的话,最好小心一些。”

    羽裳一番声情并茂的讲述,楚衣听来倒是毫无感觉,反倒是将她自己吓得不轻。

    外面不知何时又下起雨来,传来沙沙的声响。

    她惊叫一声,连忙躲到楚衣背后,露出个小脑袋,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四周。

    “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大人,竟然害怕下雨?”

    “才……才不是呢。”

    羽裳嘟着嘴说道,但仍然躲在楚衣身后。

    看这样子,今晚恐怕是真的回不去了。

    “夜色已深,公主,我们该就寝了。”

    楚衣说着正要起身,可背后的羽裳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公主大人,有何吩咐?”

    “你能不能……抱着我……睡。”

    最后一个字说出来,几乎是蚊子声,羽裳的脸也红透,她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丢脸了。

    她好歹是大周的公主,怎么能这个样子。

    “没问题,愿为公主肝脑涂地。”

    可依旧被楚衣听到了。

    顿时眉开眼笑,就像是久旱忽逢大雨的沙漠,那个感觉,别提多爽了。

    不过,他们二人所理解的抱着睡,可能有些区别。

    ……

    “阿嚏!”

    “楚衣你怎么样,是不是感冒了?”

    “没事,没事。”

    “你看你,我让你昨晚盖好被子,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羽裳一边埋怨着,一边将煎好的药盛到碗里,放在他面前。

    楚衣则有些哑口无言。

    昨晚他压根就没有盖被子的权力好不好。

    害他神经紧绷一晚上,从开始的期待,直至在迷迷糊糊中睡着。

    “照李太医所说,再喝三服,你身上的毒便可以根除,并且不会留下后遗症。”

    “太苦了,能不能吃点甜的。”

    中药,一种让人只有恨,没有爱的东西。

    “不行,老师说过,吃甜的会中和一部分药性,很有可能达不到预期的目的。”

    “化学不行,可以来物理疗法。”

    “化学?物理?”

    “我喝药,你给我一个爱的亲亲。”楚衣厚着脸皮说道。

    我们南和王的座右铭就是:一切都是靠脸争取来的,所以脸皮必须厚,才能抵住世间所有的毒打。

    “信不信我给你一个爱的拳头。”

    羽裳完全不吃他这一套,扬着自己的粉嫩小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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