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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85章:你是在逼我
    “可惜那些书卷上的字迹模糊了,不然的话,说不定就能知道十年前的真相了。”

    “不急,慢慢来。”

    楚衣最后一个走出甬道,书架缓缓合上。

    “都十年了还没调查清楚,也不急于这一时。”

    “哪都有那些讨厌的家伙,真令人恶心。”

    羽裳说的自然是北司的人。

    密室中的太监,经过他们的确认可是确定是北司的番子。

    可北司的番子为什么会死在南和王府的密室,还有就是他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被处理掉,而是好端端的放在那里,似乎是在等着被人发现。

    “天都要黑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明日还要准备出行的物品。”

    护送陈国使臣,本应该是一件简单的事。

    可楚衣的心一直非常忐忑。

    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

    拓跋力虽然从他们的对话中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他看到了那个密室。

    趁着楚衣没有注意,溜出府外。

    带着北司的番子尽数撤离。

    “你是说在南和王府有一间密室?”

    魏贤用小剪刀正在修剪手中的胡子,一双浑浊的老眼紧盯着,生怕手一抖,多剪几毫。

    “没错。”

    拓跋力跪在魏贤面前恭敬的说道。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有用的没有?”

    “小人害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进去看,不过听他们的话,似乎在里面发现了有关十年前北都节度使的书信。”

    魏贤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

    将假胡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精致的盒子中。

    “楚衣,你与你那个老不死的爹一样麻烦。”

    “更令人讨厌!”

    在拓跋力震惊的目光中,魏贤生生的将剪刀掰弯,随手丢到地上。

    “孙兴,给我找一把新的剪刀来。”

    魏贤脸色阴沉的向着门外喊道。

    “你去吧,继续盯着他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

    “是!”

    拓跋力答应一声,退出去时刚好遇到带着剪刀走进来的孙兴。

    正是被泼滚烫茶水的那个小太监。

    脸上还带着被烫伤的疤痕。

    两人一进一出,对视一眼……

    鸿胪寺中。

    楚衣将在府中密室发现的带有钦天监印章的书信带了出来,希望能够找到什么特殊的方法还原上面所写的内容。

    毕竟事关他的父亲。

    为此,楚衣还找来了司徒弼。

    虽然目前不清楚他的立场,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坏人。

    “司徒大人,你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还原上面的内容。”

    司徒弼拿起桌上的纸,看到上面的印记后。

    脸色微变,惊讶的说道。

    “钦天监的密函!”

    “不过看这纸张的颜色,以及上面带有的淡淡霉味,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楚衣眼神微微一凝。

    这老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

    绝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若是寻常墨水,定是没有办法,可如果是钦天监的……”

    说到这里,司徒弼卖了个关子。

    “怎样?”

    “倒是有办法恢复,只不过需要钦天监的人用一种特殊的药剂,那种药剂可以显现出下笔之人的力道,从而判断此人要写什么。”

    “这么神奇?”

    几人有些震惊的说道。

    他们还从未听说有这种方法。

    简直是黑科技。

    “不过,这也有诸多条件的限制,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

    “司徒大人你一个鸿胪寺卿,没想到懂这么多。”羽裳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说道。

    司徒弼微微一笑,抚着胡子,从容应答。

    “在朝为官,所有事情都要知晓一些。”

    “况且鸿胪寺需要接待外宾,常常需要钦天监的消息,一来二去,自然是了解一些。”

    看着司徒弼一幅纯真的笑容。

    楚衣心中暗骂一声,信你这个老头就有鬼了。

    从他踏进鸿胪寺的那天起,司徒弼的表现便于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他这些说辞,也只能骗骗羽裳。

    胸……也不算很大,但非常无脑的少女。

    在他的火眼金睛面前,任何妖魔鬼怪无处遁形。

    “多谢司徒大人。”

    “王爷客气,使臣那边还有事情要忙,下官先行告退。”

    “司徒大人请便。”

    司徒弼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有关于书信来历的话,由此可见,此人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城府颇深。

    “钦天监,又是钦天监。”

    楚衣把玩着手中的书信,沉吟道。

    上一次因为赵如风的案卷,引出十年前北都节度使的事。

    现在又在密室中发现了钦天监的书信。

    这很难不使人联想。

    “钦天监的人都奇奇怪怪的,我才不要再去那个地方。”

    羽裳首先拒绝道。

    虽然没有见过钦天监监正周衍。

    可她总觉得那个人有问题。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令人不寒而栗。

    “要不要如司徒大人所说的,我们去钦天监讨要一些试剂。”王为性子有些急躁,忍不住说道。

    “先等等。”

    如果有人与十年前的事情有关。

    那么他一定不想这些书信被还原。

    如此一来很有可能钓出一条大鱼。

    现在看上去知道书信的只有他们三人以及司徒弼,但楚衣清楚,恐怕很多有人之人,早已经盯上了自己手中这些不知道内容的书信。

    这是一个很好的鱼饵。

    “你在想什么?”

    羽裳看到楚衣不说话,知道他又在憋坏主意。

    “用这东西,钓一条大鱼出来。”

    “真替那个幕后之人默哀。”

    “为什么?”

    “因为他惹到了你,一个最不该惹的人。”羽裳吐着舌头说道。

    “我有那么凶嘛?”

    “看上去不凶,但是心里……”

    羽裳故意拉长声调。

    “那我凶一个给你看看。”楚衣说着,向羽裳扑过去。

    王为看着玩闹的两人,露出一个老父亲般的笑容。

    一张纸条,将尘封了十年的事情再度暴露在众人面前。

    御书房中,周天南放下手中的书卷。

    面前的烛光欢呼雀跃地跳动着,如舞动的小精灵。

    “十年了,楚雄,你难道还不肯将当年的事情真相告诉我吗?你的儿子现在可是在我的手上,生死只在我的一念之间。”

    空旷的御书房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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