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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209章 臣妾要告发夏常在私通!
    小婢女脸色大变:“贵妃娘娘,我家主子是吃了您送来的糕点才腹痛不止,奴婢虽然命贱,可也不能容许你这样污蔑我家主子!”

    随后,她起身,用力朝一旁的大柱撞去!

    哪怕有众人七手八脚地拦着,她头上也撞破了一大块皮,混合着青紫和血迹,看起来甚是恐怖,她本人更是软绵绵地晕了过去。

    一群娇贵的娘娘们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纷纷拿帕子掩住脸,不忍再看。

    唯有朱珠目光没有丝毫躲避,甚至有些冰冷。她拿捏着腔调,阴阳怪气道:

    “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只不过若真的想死,就该扯了白绫吊死在大理寺门口,自然有人为你平怨,还你家主子一个清白。”

    她殷红饱满的唇瓣挑起,"这里人这么多,随便一个就能拉住你。你摆了戏台子唱大戏,别拉本宫一起。"

    美得妖冶夺目的女人微微一笑,身段婀娜、面容娇艳欲滴,缓缓吐出一个字:“蠢。”

    那撞晕的小婢女胸口起伏了两下,脑袋一歪,这次是真的晕了。

    此话一出,顿时让不少妃嫔都红了眼。

    兔死狐悲,虽然她们也不乐意旁人先诞下龙嗣,但罪魁祸首如此嚣张跋扈,皇帝还偏听偏信,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贵妃娘娘千金之躯,怎好跟一个婢子争口舌之快?倒是污了娘娘的尊口。”

    一个年轻的女子率先出声,语气夹枪带棒,暗暗损她自降身份,没有体面。

    朱珠有些迟疑地看着她:“......你是?”

    见那女子的笑僵在脸上,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说的也有些道理。本宫身份如此尊贵,倒不好再与人争论。”

    她打了个哈欠,敷衍地表演,面容疑惑:“刚刚是谁在说话?”

    “你!”

    女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是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很是辛苦。

    贵妃娘娘出身烟花之地不是什么秘密,她才不会顾忌什么贵妃的脸面与体统,骂起人来那是毫不留情。

    这不,碰了硬钉子了吧?

    但也有人暗暗怀疑,贵妃不是目不识丁、胸大无脑吗?怎么今天说的话却绵里带针,格外不同呢?

    魏子君全程一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直到吵完架,才和事佬一般发话道:“宣太医来给夏常在诊脉,贵妃和朕进去瞧瞧。”

    让她这个“凶手”去看“被害者”,这个疯皇帝不怕把夏常在气得再度血崩吗?

    妃嫔们既想看热闹、又心里直冒酸水,不少人正考虑着回去给家中写信,弹劾这个妖妃!

    另一头,两人已经携手进了殿内,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玉堂殿比起她的昭华宫,简直是瓦砾和珠宝的分别,殿内空空荡荡,甚至有些朴素。没有宠爱的宫妃,连时令果蔬都吃不到新鲜的。

    朱珠拿帕子掩着,那轻纱帐子已经掀起一半,夏常在孱弱地躺在被褥里,身边居然只有一个婢女服侍。

    她摊在锦被外的手腕细瘦苍白,伶仃得可以看见血管,听见魏子君的动静,勉力支撑起半个身子,柔弱地叫了声:“皇上。”

    魏子君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语带怜惜:“身子不好,就不要起来了。还不快给你家主子垫个软垫?”

    帝王之威吓得那胆小的婢女瑟瑟发抖,魏子君语气阴森,冷冷说,“如此笨手笨脚,倒不如砍了这双没用的爪子!”

    “皇上息怒,青儿是妾的贴身婢女,虽然胆小了些,但胜在贴心可人,还请皇上宽恕。”

    夏常在不得不反过来安抚皇帝,说着说着,那双泪眼里又含起水儿来:“妾福薄,不能为皇上诞下一儿半女......”

    她轻轻地、快速地朝远远坐着的朱珠看了一眼。

    害怕、懊悔、心有余悸、恼怒等等情绪在这短短一眼中传达得淋漓尽致。

    魏子君咳嗽一声:“......此事还未下定论,未必不可能是旁人下的黑手。”

    “皇上!”夏常在猛然抬头,一席情丝披在单薄的脊背上,那微微发抖的姿态格外惹人怜爱。

    她咬着牙,忍了许久的泪潸然落下,哭得梨花带雨,“事到如今,皇上还要偏袒贵妃娘娘吗?哪怕她害死的,是皇上与妾的孩儿!”

    魏子君眯起眼睛,拇指抵在玉扳指上轻轻转了一下,长叹一声:“夏常在,此事——”

    “皇上,”朱珠走过来,目光放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若无其事道,“夏妹妹或许跟臣妾有什么误会,不如让我们单独聊几句?”

    魏子君自然没有异议,短短接触的半天内,他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宠,无底线的宠。凡是她说的话,他就没有不答应的。

    他甚至没有考虑过她会不会威胁夏常在,或者说,哪怕她真这么做了,他恐怕也不会在意吧?

    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常在而已。

    魏子君走后,夏常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淡了许多,连装都不愿装了:“娘娘想说什么?”

    “你只凭一个酥皮乳酪就断定是本宫陷害,却偏偏不要太医检查安胎,反而一心想把罪名扣在本宫头上,”

    朱珠笑眯眯地坐在床侧,美人扇的扇柄抵在她的下巴上,“本宫怀疑你,也是理所应该的吧?”

    夏常在强自镇定:“嫔妾确实怀孕了,敬事房的公公也已经核实过了。”

    “可本宫,包括皇上、以及后宫的诸位都是今天才得知这个消息。”朱珠收回扇子,一下下摇着,

    “若你害怕有人陷害,自可向皇上寻求庇护。可你却瞒着藏着,倒教人怀疑。”

    夏常在眼眶又湿了:"嫔妾只是想好好护着孩儿长大,平安诞生。以娘娘的本事,就算嫔妾有皇上相护,恐怕也不得安全。"

    朱珠笑了:“果真如此?”

    夏常在放在锦被上的手指抓紧了,根根筋骨暴突,一字一顿极为用力:

    “娘娘说笑了。后宫人人都说,您就是皇上的眼珠子,哪怕您想要天上的月亮,皇上也会命人摘下来给您,可谓恩爱至极,当真羡煞旁人。”

    她语气酸溜溜的,只是这份嫉妒倒不像对着她,反而是某个不能提起的人。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便知道,无论是皇长子还是皇长女,都不会动摇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分毫,”

    朱珠知道这里有皇帝的耳目,但她依旧表现得极为嚣张,仿佛真是个胸大无脑的宠妃,“你陷害我,这步棋,走错了。”

    她凑到夏常在耳边,用仅二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你说......我若是对皇上告发夏常在与人私通,秽乱后宫,皇上会如何处置?”

    夏常在瞳孔缩小,手背一个用力,竟然“撕拉”一下将锦被扯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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