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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67章 说不出口的喜欢你
    两人走出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

    霍言泽却还没有放手,他明明握得力道不重。

    可在宁浅看来,却是一种禁锢和掠夺。

    清凉的夜风渐渐吹散宁浅心中积压的热气。

    发丝被风抚弄着,沾到宁浅雪白的小脸上。

    霍言泽一直在用余光关注着女人,他能看到有一缕发丝落在她的唇瓣上。

    浓红色的唇,冷白的肤,仿佛都被这一缕发丝桎梏着。

    明明他都要离女人那样远,连一个拥抱都不能存在,他无法占有眼前的女人。

    从未对一缕乌发,情绪这样起伏!

    仿佛胸腔里的整个心脏,都被这一缕发丝束缚着。

    勒紧、切割,将他心底最浓重的欲望挤出来,喷薄着释放。

    “宁浅,先别动。”

    “怎么了……?”

    宁浅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停住脚步。

    下一瞬,整个人都被男人紧紧环住!

    她纤瘦的腰身上多了一双手,掌心带着热气,一路向上,在白皙的后颈上滑动……

    烫……几乎要烙进骨血深处,埋到她的心魂里。

    宁浅纤白的指尖颤动着,她垂着手,已经无数次想要回抱过去,但还是克制住了。

    不要有,任何特别的想法……

    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的肌肤,引起女人一阵颤栗。

    “宁浅,你又要挣开吗?”

    “我……”

    男人冷冽的话,在耳廓划过,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宁浅额前的碎发拨弄到耳后。

    在寂冷昏暗的路灯下面凝视着这个女人。

    那双琥珀色的浅瞳被灯光映得有几分迷离,睫羽轻颤,白皙的小脸都被打上流动的阴影。

    男人的视线也在流动着,最终落在艳红的唇瓣上。

    唇珠一点,殷红如血,覆在冷白的肌肤之上,像是一朵被人抚弄至萎靡的花,女人微微启唇,水润的唇瓣凝着身后交错的光影。

    霍言泽扣住女人的后脑,忍不住俯身再进一步。

    两人的身影逐渐交叠,宁浅的双眸愈发迷蒙,她感觉自己正坐在一只小船上,随着风雨摇荡。

    眼前的一切都是错觉,连即将出现的吻,也是极致荒诞的。

    不能这样!

    宁浅的双眼瞬间清醒了,她忽然推开男人,向后退了好几步。

    神情都还是恍惚的。

    夜风吹着她的脊背,她从未感觉今晚会是这样冷。

    远离刚才那个怀抱是那样冷……

    心口都在发闷,仿佛在胸膛里困着一头巨兽,正在嘶吼着,扯弄着她的血肉。

    疼……像钝刀一样切割着。

    “好了,你抱完了吧,我们赶紧回去吧,外面有些冷了。”

    宁浅直接转头向前走,下意识地拢了拢外套。

    她面无波澜,语气也没有任何不对,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只有女人自己清楚,她浑身都冷得不行。

    她在尽力回避着自己心底的答案,她的漠然,却更像是克制。

    没必要了。

    吻完又能怎么样,抱完了又能怎么样,哪怕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

    只要霍言泽的病被她治好,他估计就会立马让她滚蛋吧。

    从前两人争执的画面,一幕接着一幕在宁浅的脑海中闪过。

    他的偏执。

    他的猜忌。

    他的冷冽。

    都是剜着心的刀子。

    宁浅已经没办法分清,现在这一切的美好是不是男人装出来的。

    他的固执……真的是因为疾病吗?

    女人浇灭心底最后一点火星。

    “浅浅,你慢点走,你等会儿,先穿着我的外套。”

    霍言泽在身后说着,一步步追着女人。

    而宁浅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闷着头走,越走越快!

    心底的情绪已经彻底漫开了,化成一轮能溺死她的潮汐。

    宁浅听到了。

    霍言泽喊她“浅浅”。

    这是男人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这样称呼她……

    宁浅纤白的手指都紧紧搅在一起,眼眶不自觉的热得发痛。

    她一旦出去了,就没办法回头了。

    霍言泽,如果从最开始我们就不是陌生人该多好?

    或者,就不要给她任何偏爱、任何温情、任何承诺!

    她不敢回应,更永远不会回应。

    虚假的东西,存在一秒钟,都对她是一种无边的折磨!

    ——

    霍家。

    两人回来后,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甚至都没有交谈一句。

    霍言泽也是有脾气的人,他平时都是十分矜傲的人。

    唯有在面对宁浅的时候,才稍微能有些耐心。

    可是,被宁浅这样忽视冷落,他不会再放下身段,去找不自在了。

    而宁浅心中也不好受。

    她闷在被子里,思索了很久,才终于将今天的事彻底压下。

    可是又忽然想起,该给霍言泽施针了,只能认命似的起身去拿东西,然后敲响了主卧的门。

    答应的事情,她不会食言。

    而且,现在她还和男人绑定在一起,霍言泽要是天天发病,对她也没有好处……

    宁浅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当男人开了门,两人相对而望的时候,宁浅的心再次泛起波澜。

    她强行抿着唇瓣,向男人说话。

    “今天该给你行针了,抱歉,晚上我情绪不太对,我不喜欢被人这样碰。”

    “知道了,你进来吧。”

    霍言泽沉声说,他要比女人高出不少,以一种极具压迫性的状态,俯视着她。

    宁浅整张脸都白皙的要命,高挺秀气的鼻梁微微泛着红润的光泽,睫羽纤长在眼睑处打下一小片阴影。

    男人的目光集中在她的发髻上,几缕头发沾在白皙的脖颈上,黑与白极致地割裂开来,冲撞着霍言泽的视野。

    她依旧美得不可思议。

    宁浅没说什么,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给银针消毒,然后让霍言泽脱光衣服,慢条斯理地将银针推进穴道内。

    男人发了汗,细密的汗珠顺着肌肉泌出。

    宁浅下意识地抽了一张纸,刚想要给男人擦汗,却愣在原地。

    她做这些事情,似乎已经特别习惯了,但是……

    “你自己擦吧。”

    宁浅极不自然地将纸巾递给男人。

    可是霍言泽却没有接。

    那双凤眸幽深至极,紧紧盯着宁浅,目光非常具有掠夺性,看得女人浑身都不自在!

    “宁浅,你到底怎么了?你有问题告诉我好不好?”

    听着霍言泽的话,宁浅欲言又止。

    有些事情,她怎么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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