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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三章 三年天下变之群雄峥嵘
    江东好啊,江东妙!江东人才一大票!风吹香黛胭脂起、雄杰多到你眼迷。擅使大刀韩义公,双刀英豪叫祖茂。

    公覆黄盖鞭裂山,程普德谋马飞矛。四名悍将谁做主?当论吴郡孙坚虎!五色云气蔓延数十里,孙氏祖坟光怪太离奇。一声哇哇婴啼叫,文台降世彪悍生。

    六岁打拳七岁舞剑,十岁揍服同龄人。十七那年随父钱塘游,路遇海盗而乱杀之名声振,自此坚受征、开启军旅路。

    十年征战江南北,斩寇之颅可堆山。坚持环刀无人敌,坚骑白马势披靡。名所到处百姓安,旗所至处、敌无不胆颤。

    ……

    中平四年夏,长沙人区星率众反叛,自称将军、聚众万余围攻城邑。朝廷任命孙坚为长沙太守,前往荆州剿灭贼寇。

    孙坚到郡,第一时间召集众吏官,并明言道:‘尔等只管好好对待善良百姓,好好处理官曹文书、按规矩办事。至于郡中那万余盗贼,就全交给我负责好了!’

    说完,孙坚还立下话,定在一月剿平区星。众吏官听声,纷纷劝阻新太守孙坚莫要轻敌。且不无疑惑反问,大人军队不过七千众,怎能一月剿灭万余反贼?

    坚笑而不语,离席而去。

    ……

    “区星逆贼,出来受死!”

    长沙城外三十里,叛军营门。

    孙坚一人一骑、独立于叛营之口,身后千米外才齐整的列着千余军士。

    策马单骑,望着前方营盘上那密麻的贼兵。孙坚不屑一笑,扬起手中那闪着森冷寒光的大环刀、轻蔑开口:“我不过一人前来,逆贼就紧闭营门,如此胆小。”

    “还当个屁的反贼!”

    “回乡老实种田去吧!”

    话音落下,立于营门上的贼兵无不攥紧长刀,只觉这官军将领太过嚣张。

    “我再说一遍,区星在哪?!”

    “让那狗贼快快出来受死!!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也敢反朝廷?!坚在此。”

    “今日,就送你们上路!”

    说罢,孙坚昂头、高举环刀。

    见来将如此张狂,叛军营门上的守将再也按捺不住。也不去等主将区星前来、登时拔出长剑道:“谁敢去斩那狂徒?!”

    “周将军!末将愿往!”

    “周将军,让我去讨取敌之头颅!”

    营盘守将话音刚落,一干叛军小将即刻抱拳,无不面色涨红的愤然请战。

    在营盘守将挑选出阵之将时,营下的孙坚挠挠头、突然大吼道:“诶!”

    “何须如此麻烦?剿完你们还有正事要处理,我赶时间、你们一起来吧!”

    “……”

    “竖子!好胆!”

    “狂妄无知!”

    “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闻孙坚如此轻蔑之言,营上一众贼将愣了愣,继而无不感到人格与尊严受到侮辱。一时全气得眦目欲裂、面红耳赤。

    “哈,还生气了?”

    孙坚哈哈一笑,在营上众多贼人的怒目下伸展了番腰杆、淡淡道:“能死在我的刀下是上天赐予你们的恩赐,快点。”

    “都快点下来受死吧。”

    营上众将见此全都火冒三丈,一边哇哇乱叫一边下营上马,兵士开门后就径直策马朝孙坚杀来。见状,营上数百贼兵无不高举刀枪、为己方小将呐喊助威。

    “周将军,把这狂徒挑下马!”

    “王将军,把那贱人劈死!”

    “徐将军,锤扁那聒噪之人!”

    闻后方传来的阵阵助威声,三十余反贼小将无不战意高昂、热血沸腾。猛夹马腹提快速度,就高举兵武朝孙坚杀去。

    “来的好!”

    “我这就送你们投胎去!”

    望着那齐刷刷冲来的一大票贼将,孙坚如铜铃般的明亮大眼中燃起滔天战意。他策马前冲,极速朝三十余来骑杀去!

    与此同时,千米后传来震天怒吼。

    “呜呼杀哉!孙将威武!”

    “呜呼杀哉!孙将威武!”

    “呜呼杀哉!孙将威武!”

    尽管远隔千米,可孙坚所带的两千军士都是大嗓门、咆哮声清晰可见的传遍全场,还压下了贼营中密麻贼兵的呐喊。

    “呜呼杀哉!孙将威武!”

    随齐整且极具气势的助威声响起,那三十余来将无不受到影响、稍稍分神。这种反应在平常是没什么,可在此刻却…

    却尤为致命!

    在突闻呐喊、心神微惊之下,贼将们策马前冲的势头不由放缓许多。他们在减速,而孙坚此刻,却在猛然加速!

    一快一慢,一盛一衰。

    一强一弱,一赢一败!

    待众将恍惚神归之际,孙坚之速已然飙至极点,带着不可阻挡的锐利之势、狠狠朝贼将杀去,二者相距不过三十步!

    “卑鄙!你乱我等心智!”

    “你!你好阴啊!”

    贼将们面色仓皇,赶忙就要抽马加速。这三十来步的距离,虽不够让战马彻底将速度跑起来,但终归是聊胜于无。

    可就在这时,杀来的孙坚气沉丹田、突得开口猛然咆哮:“呔!!!”

    “逆贼孽障!!拿命来!!!”

    这声咆哮,如同天雷劈落般嘹亮惊人!若张飞在此,都会甘拜下风!

    那三十余贼将被音波震了个正着,一时无不气血上涌闷得慌。甚至个别身体稍稍较差的,竟直接被骇的坠下马来。

    那匹匹战马也不好受,马眼圆睁、人性化的闪现出惊惧。前蹄直立…

    顿于原地,朝天嘶鸣。

    此刻,孙坚已至!

    他似闪电般连连舞刀,借着极速前冲之势,将那一个个停滞不前、眼冒金星的贼将劈死!霎那间,黏稠鲜红不断四溅喷涌,颗颗满脸恐慌惊惧的人头…

    飞起飞落、打着旋儿坠于黄土。

    交锋不过十息,三十余贼军小将尽数折损,而孙坚身上甲胄虽染满鲜红,却无一滴来自于他。其满脸污血,面容平静的昂头举刀、朝寂静一片的贼营道:

    “呵,就这点本事啊?”

    “还,有,谁?!!”

    ……

    中平四年夏,长沙新任太守孙坚刚一上任,当天便率部围攻叛军。其先孤身一人连斩三十七将,挫贼锋芒后突现三面伏军、于四方猛攻贼营,当即破之。

    孙坚上任次日,逆贼区星伏诛。三千降贼,有罪者斩,其余全释。

    当月,周朝、郭石二贼于零林、桂阳二郡举万人谋反。二郡告急求助孙坚,坚直接率五千部众越过郡界,前往征讨。

    不到一月三郡平定、秩序井然。

    孙坚战力之彪悍、效率之夸张,震惊于五湖四海,使天下世人皆知。

    江东猛虎,孙坚也!

    ……

    豫州沛国,谯县曹家。

    宽阔敦厚的堡墙内,精美绝伦的亭台楼阁复杂叠立。于层层外院所包揽的内里小院中,一众曹家兄弟正围坐着吃面。

    “这獐肉面实在太香。”

    轻咬嘴中细嫩厚实的獐子肉,一股鲜滑汁水登时爆出。曹操双目眯起,吸溜了口面条、含糊不清道:“明儿上山再去捉些,这次多捕几只活的獐,养院里。”

    众兄弟听声默然点头。

    “唉。”

    一声叹息突然响起,众曹家子弟纷纷朝声源望去。只见身材魁梧的曹洪正蹲于桌旁大树下食面,边吃着边摇头叹息。

    “子廉,何故叹气?”

    曹操眉头微皱,轻声道:“今你嫂子给为兄生娃娃,曹家香火得以延续。”

    “是大喜之日,你叹啥?”

    曹洪闻言面露苦笑,悠悠道:“操哥,我知道今天是大喜之日,但…但想起窝在谯县已经一年之久,弟就心中难受。”

    “咱也不能天天如此啊!”

    “春夏读书,秋冬弋猎,隐居的日子固然美好,但大好光阴也随之流逝。”

    说着,曹洪顿了顿,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我好怀念在济南的日子。”

    “唉。”

    曹操听声眉头紧皱,放下碗筷肃声道:“子廉,可还记得为何为兄要辞官回乡?我们罢免了济南各县数百余依附权贵、贪赃枉法的吏官,早已和当地世族…”

    “结下了大仇。”

    “倘若不改变初心而依附权贵,兄身为国相、政令都传不出济南城。”

    “那…那。”

    曹洪犹豫的张了半天嘴,最终还是没有将话说出。而曹操见此,却已是猜出了其内心想法,不由冷住脸、愤然起身。

    “子廉是想说。”

    “那改变初心,就坐得稳了不是?!”

    曹洪无言,微微颔首。

    其余曹家子弟见曹操这要发火的姿态,纷纷上前来拉,而后者却是猛甩衣袖,高声道:“身为汉臣,不为汉民做主。”

    “却依附权贵,贪赃枉法。”

    “那还有脸说自己是汉臣么?!去迎合那些家族胡作非为、助纣为虐,那不是汉臣是汉贼!这样坐稳的国相,操不屑!”

    “子廉为兄告诉你,就是不能为国家起到贡献,也绝不能去同流合污!”

    “也绝不能去做蛀虫祸害!”

    曹操面色涨红,任曹仁、夏侯惇等一大片兄弟怎么拉,也是屹然不动。

    看着曹洪不知所措的表情,曹操心中虽有万般怒火,仍是没再说出重话。猛然一拂宽大衣袖,就要入屋看卞氏去了。

    卞氏怀有身孕已久,今日午时突然腹中绞痛、疑似即将生产,这可瞬间使偌大曹府忙碌起来。曹操一堆兄弟这才跑来内院中候着,饭没吃就煮獐子面凑合。

    往屋子走着,曹操也有些后悔。从弟子廉素来崇拜自己,在前年自己奉命剿黄巾时就每每身先士卒、起到很大作用。

    其见自己曹家一大帮兄弟拼命搏来的济南国,被他曹操拱手丢掉…

    心里不好受,也很正常。

    想着,曹操的步子慢了些,可最终仍是没有回头去宽慰曹洪。他刚刚所言也都是真心话,作为汉臣,去同流合污…

    与汉贼又有何异?与那些揭竿而起的反贼又有何异?不过是反贼在明面侵害国家,坏臣则在暗里罢,并没有区别。

    甚至坏臣比反贼,还要可恶。

    可这些明面上冠冕堂皇,暗地里贪赃枉法的坏臣,天下比比皆是啊!

    曹操忽然感到十分无力,他想救汉…可又不知该如何去救。在宦官外戚玩权弄政的这么多年里,大汉早已被蛀的烂入骨髓,这并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

    再厉害的医师圣手,也无法治愈一个病入膏肓、汤米不入的垂危病人。

    他曹操不过清理了济南的贪官污吏,就被世家联合抵制、不得已而辞官返乡。可这济南对于大汉十三州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郡王之治。

    “唉。”

    在曹操黯然神伤之时,一名家仆急匆匆的从外面奔来。待行入院落,家仆放轻了步伐,快走至曹操身侧、轻声低语:

    “操公子,许公子来找您了。”

    “许公子?可是许攸?”

    “对,已将许公子请入茶房。”

    曹操听声微微颔首,一时有些疑惑,许攸好端端跑谯县来找他干甚?

    品尝獐子肉?不会吧…

    ……

    曹府内院,养心阁。

    此刻未时,阁顶茶室对坐二人。

    “我说子远,你咋跑谯县来了?还有,是何大事要谈,非要屏退左右?”

    话音落下,曹操斟着茶水、用余光瞟向对案那瘦憔憔、一脸奸相的华锦文人,轻笑道:“莫非子远算到操今日得子?”

    “千里迢迢特跑来送礼的?”

    许攸闻言哈哈一笑,和颜悦色的拱了拱手、温声开口:“没想还撞见了阿瞒的好日子啊!恭喜恭喜,不过阿瞒你是…”

    “你是如何知道是男丁的呢?”

    “叫我孟德!”曹操翻了个白眼,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幼时的小名阿瞒。顿了顿,曹操没好气的开口道:“是我猜的。”

    “我想多生点儿子。”

    “嘘。”许攸摇摇头,嘴角一撇道:“猜的怎么做得了数?若是生个女童。”

    “阿瞒你不就贻笑大方了么?”

    “说了,叫我孟德!还有,我希望生儿子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女儿。”

    “好的,阿瞒。”

    “……”

    曹操突然有揍人的冲动。

    看着眼皮抽搐的幼时好友,许攸不甚在意的摆摆手、抿了口茶道:“阿瞒,孩子名字想好没,幼时我们几个就你文采最差。若你想不出好名字,攸可代劳。”

    “这是我曹操的儿子。”

    “这不废话,我能不知道?”

    “……”

    曹操面黑如铁,登时就想掀桌把许攸打一顿赶出曹府。但想起人家那么远跑来,终还是强忍怒气、咬牙切齿道:“名早想好了,是女孩就叫箬、男孩叫丕。”

    “女孩叫弱?柔弱不堪?男孩叫劈?劈柴维生?阿瞒你是取名鬼才啊!”

    “哐当”

    随一声巨响,茶案被踢翻在地,曹操满脸青筋绽起、就要去寻宝剑。

    许攸见状骇了一跳,摇头叹息道:“我们都长大了,就阿瞒你还像个娃娃!唉,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顽童吗?”

    “还打架?有一丝当爹的样??”

    “你又一个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你当爹的这副模样,就不感到羞愧么?”

    “我愧疚你娘!啊啊啊!”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啊!!”

    曹操眼冒焰光,若不是茶室没剑、他是真想劈死这嘴贱之人。随手捡了个茶杯抛掷在许攸脸上,曹操怒吼道:“说!”

    “找我何事?!”

    “没事你就给我滚蛋!”

    “哎呦,妈诶!”

    许攸被砸了个正着,鼻子登时陷进去了些,鼻梁上一大块青紫淤血。

    摸着从鼻孔淌下的两行温热,许攸不可置信的望向曹操、颤声道:“阿瞒!你他娘是疯了吗?!老子是你朋友啊!!!”

    “朋友之间是这么说话的?!”

    曹操听声,那强压的火气瞬间就窜了上来,又捡起个茶杯就要杠过来。

    “别别别,说正事!说正事!”

    许攸摆手,他算怕了这粗鄙之徒,直接开门见山道:“一起谋反不?”

    空气一时凝滞。

    曹操的满脸怒容僵住,颤颤巍巍的指向许攸道:“许子远!你可知…”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许攸一边用丝绢塞着鼻孔、一边淡淡道:“我们要谋反,阿瞒你要一起来不?攸好不容易才求王公…”

    “允许阿瞒你加入。”

    “你的好朋友我为你谋前程,结果…结果你还打我??阿瞒你简直…”

    “你简直不是个东西!”

    许攸面色哀怨,激动之下,鼻血流的更欢了、还隐隐有喷涌之意。

    此时曹操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快步上前一把揪住许攸的衣领、将其提至自己脸前。四目相隔不过一寸,怒声道:“许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死没啥!”

    “不要整死许叔啊!”

    “你不要整死你许家啊!”

    “放开我!”许攸一脸嫌弃的推开曹操,抹了把面上曹操的唾沫星子,飘忽道:“现汉帝刘宏昏庸无能、滥用宦官…让这天下变成啥样了,你看不见吗阿瞒!”

    “我们也不算谋反,只是想立合肥候刘泯为帝!驱散刘宏带来的黑暗!”

    “这有错吗?”

    曹操眉头紧皱,厉声道:“你把详情说清楚!废立新君不是闹着玩的!”

    “我许攸不比你蠢。”许攸瞟了眼曹操,淡淡道:“新任冀州刺王芬王公,故太傅陈蕃之子陈逸,已联合冀州豪杰准备起事。我许攸,还有你沛国的周旌他们。”

    “都是王公的座上宾。”

    见许攸隐隐还有炫耀之意,曹操一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快速道:“废立皇帝,乃天下最不详之事。古人权衡成败、计较轻重而后施行的,只有伊尹霍光。”

    叹了口气,曹操开始绕屋踱步、边走边轻声道:“王冀州是举事的头吧?他之事迹操素有所知,名声很好且极具威望。”

    “但,废皇帝…”

    “他还差远了!”

    言至于此,曹操眼中寒芒暴起,本不欲多话、但想起与许攸幼时之交…

    还是叹了口气,缓缓道:

    “伊尹心怀至忠之诚,又据有宰相权势、位列百官之上,所以废立皇帝,才会计划得成。而霍光,他先受到武帝托国的重任,且还具有皇室宗亲的地位。”

    “其内有上官太后秉政权重、外有群臣同心大势。加上昌邑王刘贺即位不久,没贵重宠幸之人,朝中也无同心官员。”

    “帝话只能通过侍从表达,所以霍光计策施行迅速,事情完成摧枯立朽。”说着,曹操猛然一推许攸,冷声道:“现在!”

    “现在你许攸只见到古人成功的容易,却没看清当前的困难。你们结众连党,与‘七王之乱’有何差别?合肥侯的地位,比起吴王刘濞、楚王刘戊又怎么样?!”

    许攸听声哑然,张口无言。

    曹操见状拍拍许攸的肩膀、大喝一声:“侍从何在?送许公子离府!”

    家仆上屋之际,曹操摇头叹息。

    他侧过头不再去看许攸,低语道:“许子远,我们幼年是至交好友。”

    “操不忍见你人头落地。”

    “早些退出来,别掺合了吧。”

    说罢,曹操径直离阁。

    听见侍从跑上来的脚步声,呆立在原地的许攸面色煞白、冷汗直冒。

    ……

    中平五年初,冀州刺史王芬准备起事,率州军拥合肥候刘泯为帝。而因芬性疏之、事不密而致使消息泄露,冀州临近四州刺史领帝命而迅速领兵袭入冀州。

    事未始而被削去兵权,畏惧恐慌下王芬自刎而死、冀州由此陷入纷争。

    各州刺史奉帝命剿杀王芬全族及党羽,同时不断在州内搜刮不义之财。

    一时,冀州大乱。

    王芬一族数千口人、冀州三十余世族、沛国望族周家林家,皆被杀尽。

    而南阳许攸则因脱身较早,且曹嵩出面求情,而得以保全、不被清算。

    ……

    中平五年末,镇西将军、凉州刺董卓率西凉军奇袭疆外异族王庭,待凉州境内外族联军仓皇回援之时,于半道伏杀。

    此战运用斩首战术得当,成功杀死羌族首领以及北匈奴单于。在联军溃散之际,董卓率部狂追三百里,十余万联军被杀得只剩千余,自此外族之乱解也。

    最少三十年,凉州无需担心异族之患。也由此,董卓之名在西凉如日中天,自有“不识京都殿上座,只认豪勇董凉州”之言四处蔓延。就是董卓举兵自立…

    整个凉州,所有人都会支持!

    甚至临近几州,许多官军将领都将董卓视为崇拜的偶像。且因董卓招收手下不论出身,无数曾是山贼是黄巾、是流寇是马贼的匪人,也纷纷前往西凉投效。

    一时,西凉军实力暴涨。

    董卓很会操作舆论,为将此战所得最大化,他遣大量轻骑出疆散播‘凉州军即将灭杀羌族、北匈奴’之言。外族之民无不胆颤,在万众呼声下,新首领无不…

    派遣使者前来西凉称臣。

    除每年向动作进贡之外,还允下如果需要,外族可派兵作为仆从军。

    协助董卓征伐异己。

    中平六年,汉灵帝重病垂危。

    宦官外戚开始拼死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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