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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五章 兖州第一降
    “我宣誓,从今往后抛却自身欲念,一心怀有救济天下之大业、为统一河山贡献出自己的所有,即便是我的生命。忠于领袖、忠于党派、忠于国家。此誓一出,今生不改。”

    “我将恪守三荣三耻,以忠诚为荣,以上进为荣,以守纪为荣。无能当为耻,无用当为耻,无德当为耻。我将毕生追随我们的领袖,我将毕生建设我们的党派,今生不改。”

    “督统亲卫军之雷霆师,

    申请全员加入爱国救世党!”

    幽州府蓟城,郊外呼声似雷,七千身穿黑褐色近代军装的新兵齐整而立、朝着阵列前策马检阅的首席大督统赵枭挥臂举天,呼曰:

    “元首万岁!元首万岁!!”

    听闻新兵们声嘶力竭的奋力呼喊,赵枭已然感受到了那股浓浓的忠诚。稍稍停顿,中俊枭雄同样斜举右臂指向天际、庄严肃穆道:

    “本督,接受汝等之入党申请。”

    “望诸位奋力前行,荣光将会庇护你们。”

    “元首万岁!万岁!万岁!!”

    “元首万岁!万岁!万岁!!”

    请求得到赵枭的首肯,新兵们登时一个个激动无比、满面涨红的挥手大喊。

    赵枭见状和蔼一笑,温声道:

    “救世党,将因你们而熠熠生辉。“

    “有志青年们,奋勇前行吧!”

    说罢,赵枭一马当先,引领着新编雷霆师的七千名新兵、朝不远处的拱门行去。

    此处为州府蓟城的远郊,举全州工兵赶造,不过短短三四日,这儿便已建成一座略为简陋的军事基地。除却标配的校场营房外,还有独特靶场以及新武测训区。除却功能性建筑外,军事基地还有一座仿制后世法国的…

    雄狮凯旋门!

    不过,赵枭称其为荣耀之门。

    凡入伍督统亲卫军的士兵,就必须齐齐整整的踏过此门。这是仪式感,却能莫名附加给士兵们一种归属感。其实影响军队斗志士气的,不仅仅是装备优劣、人数多寡,还有情感、客观因素等,像阅兵和军乐团之类的…

    看似无用,实际却能极大程度上鼓舞军心。

    “勇往直前,武克外敌。”

    “忠君忠民,秋毫不犯。”

    赵枭拔剑举天,边朝荣耀门行去、边大声呐喊道:“热情铁血,悍不畏死。”

    “勇武之军,当名雷霆!”

    听闻领袖提及自身番号且冠以勇武二字,七千新兵心中莫名涌出一股自豪感、一股集体荣誉感。怀揣着永不熄灭的狂热,若不是他们还未经过军事训练,怕都想请战上阵了。

    “勇往直前,武克外敌!”

    “忠君忠民,秋毫不犯!”

    “热情铁血,悍不畏死!”

    “勇武之军,当名雷霆!!!”

    跟随君主呐喊,新入军伍的勇士神采奕奕。他们年轻的躯体内跳动着一颗灼热之心,伴着热气喷吐,年轻的人们定下了一生的诺言。

    ……

    兖州,今朝乌云密布,暴雨连天。

    泰山郡府所在之高大坚城,已然沦为一片汪洋水国。在围城方张飞四面填坡的计策下,泰山城周遭方圆十里之降雨,全都汇聚到了郡城内。眼下水位已然越过城内寻常门房七成,使得城内之人难以行走,出街便要游水。

    于污水长淹中,大批大批来不及搬运的精巧军械已然失效。而最为严重的一点,在于城内已然开始传染疫病。被长期淹泡,守军脚足早就泡烂,而猝不及防被大水淹息,几乎全城之民养家畜尽数死亡,且尸体或沉或浮…

    于满城横流。

    可怖瘟疫,也随之蔓延开来。

    ……

    “张飞!张飞!!”

    “为何一个屠猪辈,竟如此擅使计策?!”

    泰山城头,郡守陈兰面色煞白。其一边观望城外汹涌流来的大水,一边无力的捶打着厚实护墙。他实在想不清楚,张飞是如何想出这淹城之计的。那黑将很猛很凶,他知道。

    但那黑将还会用计?!

    这简直匪夷所思,其不是个莽夫么?

    “完了,完了!”

    陈兰其实是有些本事的,不过此刻再有本事也只剩下死路一条。根据昨夜派出的几船哨探冒死得来的消息,陈兰已然知晓,那天杀的张飞居然在泰山城周围填坡、使得郡府地理位置大变。从一片平坦,变为了碗钵之底。

    碗聚之水,自然源源不断往底部涌来。

    瞧这架势,最多也就再过三四日,泰山城就已经彻底废了。这不是虚言,此二日虽未历经战事,但部队伤亡却着实惨烈、触目惊心。

    四万驻防的兖州军,直至现在还保持战力的不到一万。三万损伤,其中八千,是已经死在淹水和疫病之中的。另外两万二还活着…

    但也仅仅还活着了。

    他们基本都染上了瘟疫、躺在较高处垂死奄息着。尽管陈兰已经征召了全城医师,但也无济于事。城中尽是拦腰恶臭流水,匆匆找来的百名民间小医治个发热都有些含糊,何况是面对致死最高的瘟疫?别说救死扶伤…

    连自身都难保。

    那百名庸医,已经病倒八十多人了。

    成功治好的士兵,还只是个位数。

    “吾之武运,看来就此终结了。”

    喃喃低语,陈兰眸中闪过苍茫之色,神情尽是懊悔。不说别的,就现在这状况,即便是他守住了泰山城,亦是难逃被问责的下场。

    袁术从来都不是一个仁慈的君主,相反,其小气善妒,凡事爱斤斤计较。自己一下折损三万耗资巨大的兖州军,即便是袁术大发善心不杀自己,但这官运仕途也必定终结。

    “草,为什么当时不派斥候?!”

    “啊啊啊!我恨啊!!”

    想至痛处,陈兰双目泛红。这沿城十里堆填土坡并不是一个小工程,只要自己派出小股精锐不断偷袭,张飞此计定然难以成事。

    问题就在于那日初下暴雨,张飞传令鸣金撤寨、待到雨停后再来攻城…自己他娘的,居然信了?当夜还高兴的开办了庆功筵、并且因为雨大未曾派出过斥候…何其之蠢啊!

    雨再大也是哨探受罪,自己为何不派啊!

    狗日的张飞,还他妈的会使连环计,先是使诈装作退兵,又暗地里填坡造势…

    真他娘的阴!算什么大丈夫?!

    “将军,末将有个想法。”

    密切关注陈兰面部表情的军中副将汤錢,忽然上前一步、抱拳道:“眼下此景,将军在袁术这里已然无法立足,本役过后,非斩必黜。事已至此,将军何苦单树而吊死?”

    陈兰闻言双目一眯,抬手示意部下继续。

    “赵枭之流,常被冠以反贼,而其不衰而不灭,反有隐隐做大之势。如此说明,其不似董卓之辈,加以恶名便很快就倒。赵枭坚挺,为上优之主。”说着,汤錢眼冒精光、朗声:“再之,枭之臣属,凡忠者皆得重用。”

    “好比这水淹泰山之飞者,不过小小屠夫出身,现已是一方军帅。可证,随赵枭而行前途无量。而其三,则亦是最为重要之情。”

    说着,汤錢稍稍一顿,低声道:

    “曹操与赵枭联合伐兖,术定难抵,早降总比晚降要好。且将军无需担忧张飞不纳降、迫害于您,现赵枭初攻兖州,正要树立典型呢!其杀降者,接下来便不会有降者。”

    “其重赏重用降者,才会有更多降者。”

    “泰山为兖州第一站,您亦可…”

    “成为兖州第一降啊!!”

    随副将话语,陈兰面上的阴沉浑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眉飞色舞的畅快。

    “好啊!说的好啊!!”

    “袁术这厮喜怒无常、睚眦必报,毫无好生之德,做事阴狠毒辣绝非救世圣君!”

    “哼,这兖州第一降,我陈兰做定了!”

    拧了拧腰杆,陈兰止不住的大笑。他眼有希翼,此刻城下汹涌的大水也好似成了波澜壮阔的美丽海平面。欣赏着乐着,陈兰笑道:“本将早就仰慕赵蓟侯多时,不过是苦于没有门路。现在好了!张飞大帅领义军前来…”

    “也正是我陈兰弃暗投明之时!”

    “来啊!快遣人乘船而去,向张大帅表明我忠贞的投诚之意!态度要尊敬些…”

    “本将一直都很崇拜张大帅!”

    ……

    日出江烟暖,扬州美如画。

    时至三月下旬,江泽之州残存的孙家余孽终于被刘表彻底肃清。一面面汉家子弟之刘字大旗席卷此地,遍野尽是苍天明黄旗。

    身处吴郡游玩的刘表,直至今日耐心也被磨到了极限。其左右蒯良蒯越,身后伴随蔡瑁黄忠张虎,大坐观景湖亭、处置捉逮三将。

    “周瑜,江东俊杰,奈何随贼为虐。今朝孙策遁走,徒留汝等于此,何不速速归降?若是担忧不被重用大可不必。若本荆州心胸狭隘,又何须与汝等多言,早斩首示众矣。”

    刘表轻抚胡须,目光越过身无枷锁缚体的周瑜、转至后一名俊面英杰身上。此人身材高大,浑身被粗绳所束缚。不过即便其身着一席囚衣,这英杰仍是气宇轩扬、浑身溢散出极为强烈的豪杰气质,一眼便知非同寻常。

    “太史慈,你本为扬州大司马,执掌全州军权、效忠于旧刺史巴祗。然孙坚暴虐无常,私通袁绍而牟取高位,无故而残杀巴祗…”

    “身为巴祗旧部,本荆州相信你早就对孙坚怀有不臣之心,奈何于贼势浩大难以对抗,这才不得不委身屈于孙家之下。眼下孙贼已灭,子义何不速速归于明主共创大业?”

    太史慈听闻此言,面上微微涨红。

    刘表招募他,若是以死相逼,太史慈是不可能妥协的。但其态度又好,说的又有道理,俊面悍将就无言以对了。刘表没有说错,实际上太史慈确实对孙家没有什么好感。这倒也不是他不忠诚,着实是孙坚太好杀戮了。

    江东猛虎够猛,但极其嗜血。

    早年其身为官军,就常常滥杀同僚。或许仅仅只是一个眼光含有蔑视,或许仅仅只是一句话语略带不屑,孙坚就要想方设法弄死那人。尽管大多时候对方只是姿态高,不含敌意。这种性格的孙坚,自然仇敌数不胜数。

    扬州老刺史巴祗对太史慈不错,其刚刚下任就被继任的孙坚给泄愤杀了,太史慈又怎么可能对孙家有好感官、没起兵都不错了。

    之所以先前拒绝刘表的募招,完全是因为这段时日的征战让太史慈与周瑜韩当祖茂等孙家臣子变得关系匪浅,自己投了面上无光罢。

    但眼下被刘表提及旧事,太史慈就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刘表问他为何不为老扬州刺史巴祗报仇,这话说出…

    他的名声,怕是要彻底臭了。

    “子义,我知道你的。”

    刘表是个人精,知道太史慈最不愿自己说什么。于是乎,这位汉室最后的希望眼冒精光、反其道而言之:“你早就想为巴祗报仇了,我素有听闻,江东太史慈是忠义之人。”

    “之所以你没动手,是因为孙坚是朝廷钦点的新刺史。你只要起兵,无论有何缘由都是以下犯上、都是谋逆之举。而一人无所谓,但你身后有着数万州军兄弟,故此子义…”

    “你忍了。”

    言至于此,刘表朝向太史慈作揖道:“能伸能屈方为大丈夫!本荆州甚是敬佩将军!来啊!快为将军松绑!是谁捆得?不知好歹!”

    太史慈听声错愕,紧接着只感到一股暖流从心中涌现而出。说实话,最初他也想过反孙坚,但确实是担心被朝廷安上反贼之名,他有双亲待养,他的兄弟们亦是如此,最终,对旧主的恩情还是比不上对自家老小的眷恋。

    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听命于孙坚。

    这种抉择本身没有错,世间很少有人会愿意为死人而放弃自身的前程。其实太史慈只要有过为旧主放弃一切的效死之心,不管他最终有没有行事,都已经无愧于忠义二字了。

    毕竟除却理想,还有沉重的现实。

    但世人不会理解,只会觉得他太史慈忘恩负义,非但不为旧主报仇还跟随杀主仇人、是也狼子野心。而刘表在大汉全境都有着巨大威望,这点在其与赵枭结盟上彰显的淋漓尽致。朝廷说赵枭是反贼,但刘表是其盟友…

    愣是没人敢说刘表也是逆贼。

    在早年兵荒马乱之时,刘表减赋税、庇学子等举动,早在士林和民间都享有高超威望。眼下其定论自己为忠义之人、只是为泽袍而隐忍不发屈身贼下,就是将他太史慈给…

    彻底摘了出来,彻底给洗白了!!

    “慈,愿跟随明公!”

    缚身之索刚刚褪去,太史慈当即单膝下跪、躬身抱拳道:“谢刘荆州再造之恩!慈往后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不负明公隆恩!”

    刘表闻言大喜,当即将俊良悍将扶起、快慰道:“我得子义,如平添臂膀!”

    “来啊,传令下去!”

    “任太史慈为扬州兵马大将军,节制扬州下属的所有军队!再封其为吴县子!”

    话音落下,引得全场震惊。

    蒯家二兄弟错愕惊诧,黄忠面露艳羡,蔡瑁王虎眸现妒意,周瑜挑眉沉默…

    韩当咆哮怒吼。

    “太史慈!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枉我韩当视你为生死兄弟,眼下主公不过落入下风撤去,汝就顺于贼下?!”

    “老子真是看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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