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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45章 交换呼吸
    第45章    交换呼吸

    吕履提起盒子走到一家人面前:“叔叔阿姨,今天我的确欠妥,”吕履将盒子递了过去,“如果冒犯了您二位,还请谅解。一点心意,权当是给叔叔阿姨赔礼道歉,仓促准备,希望您二位不嫌弃。”

    不知怎的,刘氏姐妹相视一笑,是那种亲姐妹间才有的默契。

    刘雨将盒子又推回到吕履面前:“小吕,这就不必了。看这盒子这么精致,我姐姐也不能收下。”

    三人相互推脱客套。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人,一张嘴又让气氛紧张了起来。

    “吕先生稍等,刚才说的见家长,是什么意思。”花蕊的父亲端着杯子,用匙缓慢搅动,抿上一口,没有抬头。

    “叔叔,那是刘姐误会了,我和花蕊是从高中就开始的同学,也是朋友。”

    “仅仅是朋友吗?”花蕊父亲抬起头,冰冷的目光透过镜片扎在吕履的身上,“据我所知,圣诞节那天晚上,和我女儿在一起的人是你吧。”

    数天前那个雨夜,在吕履脑中复现,他想起跟在他们身后的黑色奔驰,大概是张师傅汇报了情况。

    吕履只能承认:“是的,叔叔。”

    刘雨适时起身,走到花蕊父亲身边,替自己的下属解围:“嗨,向荣哥,怪我怪我,这不我有次碰巧遇上咱蕊蕊和小吕一块,看他俩关系挺不错,开他俩玩笑来着,你别当真。”

    花蕊母亲也跟了过来:“是的,虽然我没见过吕履本人,但他跟蕊蕊是从小玩到大的,真要能成,也不等到现在了。咱家那个疯丫头,哪像是能跟谁成家的样子。”

    “吕先生,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花蕊换工作这件事的?”花向荣放下手中的杯子,继续追问。

    “就是圣诞节那天晚上。”吕履实话实说。

    “据你所知,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吗?”花向荣有些咄咄逼人。

    吕履心里盘算着,送花蕊来渚城的张师傅应该知道,而元旦时刘雨和花蕊之间的对话,可能刘姐知道这件事情的时间要比张师傅更早。但此时的吕履不敢有多余的表情变化,也不敢有半点迟疑,冷静回答道:“叔叔,据我所知没有了。”

    “恩,没事了,我问完了。既然小雨说你不便多留,那吕先生请自便吧。”

    吕履与花蕊的家人一一道别,刘姐借口说要去接一下丈夫,顺便送送吕履,跟着吕履一起出来。她拍了拍吕履紧张的肩膀说:“没事吧?”

    吕履拿下眼镜,擦了擦冒汗的额头,而立之年的他在花蕊父母面前,稚嫩地和学生一样,出尽了洋相,又紧张地和犯人一样,别人问一句他就答一句,直到从房间出来的这一刻,才缓了过来:“还...还好,刘姐,我没事。”

    “还没事,看你刚才魂都要丢了。知道花蕊去哪儿了吗?”刘雨替吕履理了理衣领。

    “真不知道,只跟我说她要外出。”

    临走时,刘雨吩咐吕履知道花蕊去哪里后告诉他,吕履满口答应完,就着急逃离,手里提着那盒没能送的出去的阚怜清。

    一出酒店大门,吕履先是一个喷嚏,又接着一个寒颤。他抓起手机拨通了花蕊的号码,现在的他,有满腔的怒火,等不及要向这冤家喷发。但电话那头却提示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吕履气得直骂,他倒要看看,花蕊是能躲得过一天、两天,还是能躲过一个月、两个月。

    吕履回想这操蛋的一整天,狠狠踩了几下油门。他要赶紧回去,洗个澡去去一身的晦气,然后继续昨晚未完成的工作,酒店的设计图。吕履看着头顶上夜空中一颗最亮的星,他决定从今以后,就管这颗星叫克星,这样每次看到克星,就提醒自己小心花蕊。吕履停下车,拍下张克星的照片,再给手机通讯录中的花蕊,设置了专属头像。

    然而,刚到家关上门,吕履心中对花蕊的怒火,就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认输也好,认命也罢,反正花蕊每次不遗余力地帮他,他都不知道如何答谢,那么今天就当做是他力所能及地,还了一点欠了好久的人情。

    拿起毛巾和衣服,吕履狠狠地冲,狠狠地擦,狠狠地洗了个澡。擦干后,光着身子,穿过冰冷的房间,快速冲向自己的卧床。但脚下踩了个什么东西,没站稳,摔到了床上。

    那一刻吕履本能地尝试着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双腿则跪到床上。等他保持住这个姿势,才看清自己踩到的,是一只高跟鞋。他感到自己的身下有一团柔软在蠕动,并且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和自己家沐浴露不同的清香味道。

    那团柔软,慢慢地从被窝中露出一双眼睛,然后是鼻子。吕履未干的发梢,滴下一滴水珠,正好落在了身下高挺的鼻子旁。此时吕履的鼻尖与对方的距离,已经足够两个人,交换彼此的呼吸。

    被窝中那双眼睛,被水珠溅地眯眨了一下,那人伸出手,擦了擦脸上的水,又揉了揉眼睛。

    吕履一个让步赶紧缩了回来,赤条条的身子这才对冬天夜晚的寒冷起了反应,而他也想起自己的身子此刻没有半点遮挡,所以顺手抓起床边的衣服挡住了自己身体上某个同样有了连锁反应的部分。

    被窝中的人起了身,看到吕履的样子,什么也没说,挪了挪身子,又躺了回去。

    “你搞什么飞机啊?”吕履一个大步跨到床头,打开了房间的灯:“花!蕊!”

    花蕊没有理他。

    吕履抓起衣服赶紧穿上,走到窗前,把被子拉开。

    花蕊身上穿着薄薄的白色睡衣,但睡衣明显被汗水浸湿,红噗噗的脸颊,干裂的嘴唇。吕履赶紧把被子盖好,用手应了应花蕊的额头。

    好烫。

    他弄湿一块毛巾,给花蕊盖上。从床头柜中拿出耳温枪上,嘀的一声,耳温枪上显示38.8。

    “吃过药了吗?”吕履关心地问。

    花蕊无力地摇摇头。

    这时的吕履也没心情再去计较晚上的事情。从家中翻出了退烧药,倒了杯水,插上根吸管。喂花蕊吃完药,他又去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摆在了花蕊的床头,接着关门退了出去。

    吕履在沙发上坐下。不辞而别的花蕊,又突然出现在这间屋子里,那么近距离地接触,让他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加速后的心跳,以及小腿和膝盖因摔倒发出的剧痛。

    所以花蕊是不想生着病去面对自己的父母质问,才让他去做的这块挡箭牌的吗。

    而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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