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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龙潜远点头,刚毅的五官不易让人亲近。

    幻惜也没心思管他的性格缺陷,她鸵鸟的认为只要当好她的贤妻就行了。

    晚膳退去,龙潜远习惯性的睡前看书,知书达礼的幻惜站在相公背后帮相公垂肩,安静的不说话不献媚,因为男人喜欢安静的女人,更喜欢柔弱无骨随时准备说:好,知道,原来如此的乖女人,所以她要当乖女人,当相公的小棉袄,让相公永远跑不了。

    “回一”

    幻惜不等他出口,立即俯身道:“相公如若不喜,妾身送他回去。”反正她也不想养,最好都送走,帮她省钱。

    “放着吧。”

    “哦。”偷懒失败。

    幻惜刚想继续帮他捶背,龙潜远突然捉住她的手:“休息。”

    幻惜诧异的指指窗外:时间还早呢,还不开工呢。

    龙潜远高大的身躯毫不费力的抱起她,面色如常的吹灯拔蜡。

    幻惜恐惧的想:这男的是不是有病。

    天姿阁:

    一阵尖利的女音惊讶道:“你说主子今晚去了哪”

    小丫头目不斜视道:“东房。”

    雨昕披着睡袍直接从床上走下来:“怎么可能”主子的作息一向规律,从不偏了谁,疼了谁,该去谁的房间就去谁的房间,即便是天大的事也不曾改变,这次是怎么了

    书儿看出了她的意思,继续道:“主子今晚该在钱姨娘那过夜,但钱姨娘派人传话,没看到人,钱姨娘去打听的时候,仆人说去了东房。”

    雨昕不解的来回踱步:“为什么”主母漂亮--骗鬼都不信,主母聪慧--离谱过头了。主母有气质--那全焰国的人都是美女。“那女的这几天做了什么”唯一的可能是她勾引主子,但主子也不是勾引就成功的人,要是能成功,主母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她做。

    “主母去了两回朝夕院,带出了七少爷和那对龙凤胎,参加了昨天举行的商户宴,其他一切正常。”

    雨昕拧着秀眉不解的思索其中的问题:问题出在哪

    幽冥居:

    飒爽英姿的慕谣竹迎风而立,单薄的黑衣不畏惧凛冽的寒风。

    “宫主,主子确是去了东房,但奴婢无能,尚未查出徐幻惜有何特殊之处,唯一的传闻就是她和幻化公子满城飘的情史。”

    慕谣竹听到幻化两字,冷然的脸上不禁有了一抹笑容:“师兄还是那么洒脱。”

    “宫主,我们要把她代嫁的消息宣扬出去吗”

    慕谣竹收回浅笑,冷淡的面容与龙潜远有几分相似:“不用,说了也没用。”那个男人不在乎。

    “是宫主。”

    “去查一下朝廷的戈尚书,儿女情长放一边。”她不是那些胭脂俗粉,她可以和他并肩为伍。

    “女婢甘为宫主效力。”

    “把肃天招回来吧。”

    “是。”

    慕谣竹站在窗边,因最后一句无力的叹了口气。

    肃天是她的属下,那样有情的一个男人一直是她独自支撑幽冥宫的动力,她曾经以为他们会在一起,会成为侠士口中的妖孽组合。

    但世事难料,她爱上了龙潜远,连意愿都没有奢望的去爱,甘愿当妾的懦弱爱着,可那个男人呢好似从不为她的痴情动心,甚至这么多娇媚的容颜都没让他动心。

    无论是宫廷红妆,还是江湖巾帼,无论是市井娇女,还是商家碧玉,这东院形形色色的女子,哪个能感动他的心哪个能让他万年不变的情绪波动

    即便你美若仙子,即便你活泼可爱,即便你妖娆多情,都无法占据他心里的一点地位。

    当年她不顾一切的伤了肃天,嫁给这样的一个无情男子,但至今五年来她竟还找不到不爱他的理由,可笑的慕谣竹,可笑的龙潜远,江湖中少了她女魔的传闻,图添了陇墓堡一份痴情的传说。

    是阿她痴情,她一辈子都不知道她会痴情。

    情字之中,谁告诉她爱哪里出了错,谁告诉她曾经的笑傲不是传说,谁告诉她,她没陷入感情依然肆意自我。

    可怎么如今的她找不到以前手刃仇人的快感,没了对江湖恩杀的热情,少了一腔热血狠厉,有时她甚至可以一天不见人,单纯的做他的妾室夫人,独酌小调,是她变傻了还是他不经意洒下的网挣不开了,当年那一剑她何苦迷恋,当年冷傲的他何苦在刀光剑影中与她重逢。

    她宁愿与整个正道为敌,也不想就这样没了自我,谁来让那个男人爱上她,谁来让他的眼中有她,或者有个别人也好,让她不再舍恋,给她背弃的理由。

    龙潜远你到底让这天下红颜怎么样,才能搏你一笑

    安阁:

    弱不胜风的她就像一株兔尾丝,天然的恬静和娇美让服侍她的丫头都不敢大声讲话。“夫人我们回房吧。”

    少女看着安阁的拱门,垂泪道:“他怎么不来。”今天不是可以见到他吗,今天不是他来安阁的日子吗,他怎么不来,讨厌她吗,她当然不敢奢望,在整个东院能被主子讨厌也是莫大的荣幸,她怎敢想自己有那份殊荣。

    “夫人,回房吧。”

    少女点点头,眼角的泪珠映着月色闪闪动人,只是这份美,却给了一个不懂欣赏的男子,暖不了无情的心。

    幻惜睁着大大的眼睛悄悄拨开放在身上的臂膀,然后脸色不善的盯着床幔:

    她要死啦,她真的要死了。这个男人是大傻瓜,大南瓜,大北瓜,她今天又没吃饱,她今天甚至连口汤都没喝就结束了。

    试问她好死不死的装什么矜持呀,她何苦为难自己呀,她可以一马当先横冲直撞直捣黄龙,显她的英雄本色呀。

    可为什么呀,为什么让她是一个这么温柔贤惠又善解人意的妻子呀呜呜。

    她要吃啦,她真的要吃了,她不干啦,不让她吃饱就休夫啦但看着冰冰的春色相公,她就是没胆呀,苍天呀给她换一个色欲熏心的老公吧给她一个不离婚的理由吧

    清晨,按照惯例幻惜睁着熊猫眼服侍龙潜远起床。

    一切完毕,接他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行至门边与龙潜远碰个正着,他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小声道:“主子,奴才弄错日期了,您昨晚该去安阁。”

    幻惜傻愣惊愕,继而想抽死他:她何其无辜呀昨晚的喷嚏白打啦

    龙潜远依旧冷着脸,但并没生气,声音如常的冰冷可以说就没有反应:“和今日的一起。”

    “谢主子,谢主子。”

    龙潜远添了句:“老规矩。”留给东房孤傲决然的背影。

    小厮跪地上,因老规矩颤抖一下但还是感激。

    幻惜悄悄往胸前画个十字:“愿主保佑那两倒霉鬼。”一个都喂不饱,更何况两个呼。

    但幻惜的心底第一次开始好奇一个男人,一个名叫相公的男人,一个怪里怪气的男人。

    这年头还有男人不好色--极品也。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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