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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龙潜远(二)
    古清幽没像龙伯料想的那样跟我们离开,她质问我为何娶那个公主,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的问题问的让我觉得可笑,我的婚姻根本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如果我坚定了以后要走的路我更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谈判的结果是不欢而散,她哭得很伤心,也许真的痛,可这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吗,走时我曾说过也许会负你。那个时候你没现在坚决,那个时候你不曾逼迫,现在何必要求。

    她说不时我皱了眉,也许是想过从她那里试着接受,但此话一出,一切都会结束,侧身上马,再次离开,也许不跟我走对她会有好处。

    谁都不容易满足,总是想着爬升、想着得到、想着独有,但熟不知那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那要走多么艰险的路,而我先走不被赋予独宠的资格。

    龙伯和倾侍见没达到想要的效果都开始沉默,沉默的怀疑我受了打击,唉误会就误会吧,无伤大雅。感情不过是一道点缀,有责优质无则无之,何须去费心思。

    我们最终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也许我就不排斥这条路,没有哪个男人会没野心我也未能免俗,看看闻人尘看看三老和狐狸,也许我就是奔着这个方向而去,雄霸天下的财力不过是个很美的幌子我在做什么,我心里清楚。而我的选择恐怕早已注定谋逆更何况他如此对我,我何需对他仁德。

    陇墓堡原名龙府这是我的净土,是我花费心思为家人缔造的存在,可是站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我也找不到停住的理由,不是因为女人的心机也不是因为她们的互斗,在我看来那些都很正常,这些不是评价一个人好坏的标准,至少在我心里不是,只是不知是看的多了还是寒功作祟,心里无法产生波动,后院的女人并不多,固定的有五十几位,其中活不过几年的也大有人在。

    我的第一孩子叫龙归一,名字是龙伯取的,龙伯其实是很张扬,骨子里从不折服任何人,可他却隐于陇墓堡中默默的形式,简单的看着,他取的名字也霸气,霸气的不在乎泄露他的野心,那段时间我会偷偷的去看归一,他很小很软,是个生命,是我孩子,那年我十五岁一个生命的降生带给了我稀奇的感觉,但他的母亲死了,我忘了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好像很爱哭吧不记得了,她死的那天归一不停的哭,谁抱都不安慰,我看着他心里出奇的烦躁,我不喜人的情绪过于激烈就算你是孩子也不可以,我没给他安排新的住处,他就在龙伯的整合下进了朝夕院。

    他是朝夕院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难管教的孩子,他出生后不久我奉命出征,站在高位上人抵制我,但他又不得不相信我,因为没有人比我更适合拥有兵符。

    出征的那天倾侍、倾折跟在我身后,龙伯激动的像个老人,我什么都没说我会用权力告诉天下只要我在你就卧好现在想来这句还真和她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那个时候她才五岁吧

    行军途中我结识了这几年中唯一一个令我心折的一个男人,他同样淡情但他悲怜苍生,他同样倨傲但他笑对万物,在焰国的边关看到他就像沙漠里的一道风景不真实却吸引你的目光,能吸引他当然有足够的资本。

    那一夜我站在帐外,认真思考每个人的出路,我知道身后有人却不想管他,没有杀意的一个人就算你藏在我脚下我都没兴趣踢你。他是在我即将离去时出现的,一身红袍板面袈裟,长发垂膝,俊雅似帝:“阿弥陀佛,打扰施主静思。”话语明朗,入耳似风。他手一伸,带下树上一个粗狂的男人扈气炎炎、胡塞遮面,他放声惨叫却不敢还手:“师傅,轻点,轻点。

    他摇摇头看似无奈:“何须要跑,跟贫僧修行可平息你的杀戮。

    那也是我第一看错人,隐于身后的他竟然是战场屠夫公孙诉。当他杀气外泄时,残卷沙石树木齐天,一片狼藉中只有我和他站立:“又杀生。

    公孙诉闻言立即收敛杀气,乖顺的像个孩子:“师傅我错了,你别罚,求了你别罚

    这是公孙诉吗水印国第一战将,一人屠杀百万大军的公孙诉看他一眼,我更对制住他的男人好奇。

    “施主见谅。

    高妙的手法,仅一击竟有如此效果:“无妨。”我打量他,他也打量我,他身上很静,不是看透后的沧华而是真的很静,即便用内力去感应都只是撞在一团棉花上,我立即警觉的后退一步。

    他好像看透了我警惕,声音带着安抚向我袭来:“施主,勿怪。

    我本不想拦截,但不习惯有外力借入我还是把他的友善挡在体外:“空致净。”佛家功法除了他还有谁。

    “正是贫僧。

    难怪,如传说中一般缘段,更是唯一一个在言论中和我并肩的人物,如今看来传言不虚。

    他粲然一笑遮掩了世间所有不平:“龙潜远。

    我点头,他笑的宁静笑的没有真意:“万事不要执着。

    我也想笑,感染他笑容中的不在意,我想试试不表达情感的展颜,可事实证明我做不来,就是扯扯嘴角我都没办法做到,是太久不曾动过了吧:“多谢。

    他的消失和出现一样突然,带走了我最喜的安静,让空气中因他的消失的燥热,我转身回营,想不出

    战场的存在就是名利争夺的最好理由,你想自立为王,你想功成名就就必须走这个过程,这个过程能最大限度的体现你的价值。我不反感战场的杀戮,不怜悯每个倒下的战士,因为这就是我们要走的路,我尽力把伤亡降到最低但我无法保证没有死亡,我没那么多时间对你的尸体哭,更没那么多时间对你的尸体哭,更没那么多闲情祈祷天下太平,我若为王就必定有杀戮,因为我是谋逆。倒下的人都不会爬起来,但冲锋的人都把生死置之度外。我能做的就素不辜负你的死亡。

    两军交战中他再次出现,突兀的从天而将带着满身华光,手捧一束草:“阿弥陀佛。

    热浪滔天的边关竟因为他的出现时间仿佛停滞,每个人都抬头看他,他就在一片华光中俯瞰苍生,他把内力外放,柔和和暖意沁透每个人的心灵。

    我站在雇车之上看着他,我不信他是来化解干戈的,因为他同样懂得开始了就一定有理由。

    果然他再次从一堆堆的尸首中走过,行至一个大汉身边摇摇头,然后带着所有的人不解再次消失不见。

    战火起,嘶喊遍野,血流成河。这里没有游戏只有你死我活的战斗,也许明天极有可能是谈判和解但此刻不是,此刻你是敌人,我能做的是杀了你,你要秉承的要是灭了我,狼烟起谁会亡,苍茫大地谁将俯视生灵

    班师回朝我向权利中心踏进了一步,他看我的目光在变而我看他的目光何尝不在变。

    龙腾海你也逼我杀你吗,主意打到我龙府头上真当你是太子看着龙府的牌匾换成龙墓,看着那个曾经端庄的女子媚态横生,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就不说了,可她必须死,龙伯不会让这样一个女人存在。她死后奇怪的是接下来死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所谓的正妻和妾室也在岁月的间隔中换了面孔,而我可克妻这个传闻就这样散开,我也不知该喜该忧,或许我就不曾在意。

    朝夕院的孩子越来越多,东院的女子活动转暗,好像是司徒和谣竹占据了东院的势力获取了最初的平衡,表面看似安宁也就无需追查谁是背后的黑手,把你揪出来也没用,况且我没兴趣管。

    向徐家提亲是龙伯临时起意,他听说龙家六小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想娶来冲冲陇墓堡近来的晦气,人是接来了就是没接到正主,其实是谁都不重要,听说她有喜欢的人是叫王千幻吧,见过但没什么印象,既然她有喜欢的人,那她应该不会说所谓的爱我,就不会对后院的女子产生威胁,她会多活一段时间吧,近来名声真不怎么好,就去个正妻吧,不用麻烦下次。

    第一次见她,没感觉,不过黑夜中我能感觉出她的颤抖和兴奋难道不该为失身哭一下看来女人都善变。

    早上她站在床边周到的服饰我熟悉,这熟悉的每一天她做的很到位,会到潜龙居我照样沐浴这是一种习惯。习惯的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就像不曾娶那个女人。是本分还是淡定

    后院又有女人死了,这次同样是育有子嗣,好像龙家所有育有子嗣的都活不过孩子一岁,奇怪的现象。

    后来听下人说她很爱钱,还很俗的把东房装修成藏金库,爱钱就爱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不爱钱,但能让平日不言语的倾侍都加入讨论就不得不让我好奇有什么好争论的

    三天后我才知道让他们议论的女人到底爱钱成什么样子,穿得很怎么说呢很显眼很闪光,笑的很真就是在说她很俗,她还很怕别人不知道她俗,把衣服和收首饰都刻上名称挂在衣服上,眼力好的估计还能多看到几个字给我钱

    第一次亮相就成功的吓住谈判的商户,毛皮俱全全是东房最出彩的冬装,头上的首饰更是五花八门多种多样,就连不懂穿着的我都知道:搭配很怪异,暂且这么说吧,现在我看着还好,衣服就是让穿的东西就是让用的怎用是个人的问题,如果这就是别人眼中的俗我还真感觉不出什么。

    真正让我注意她是她把回一接去东房,回一从小身体不好,平时是龙伯输送真气维持他的生命,大夫都说他会死,我也相信他会死,因为他命不好,天生带病。归一也不可能赶上他吃药的速度,我也不会伸出援手,我默许了默许了回一的死亡,因为无救我不想他活的痛苦。如果没有龙伯和倾侍他应该早就不在了,她却把他接了回去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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