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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一个不留
    张昆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人儿,心头一阵狂跳,大口吞咽了几下口水,毫不犹豫地离案而起,三两步就闪到少妇身边,带起一阵狂风。

    张昆蹲在少妇身旁轻声唤道:“雪娘,雪娘……”

    少妇仍沉浸在伤痛之中,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似乎哪里不对!少妇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戒备地瞪着眼前的贼人。

    “哈哈!”张昆一下子站起身来,仰面大笑,“娘子不打自招,这下实锤了,可怨不得老子。”

    张昆仅有的一只牛眼泛着淫光,猛地一把抱起少妇,猴急地往里屋奔去,一只大手趁机在少妇的身上游走,粗声粗气地说道:“娘子,要不是你长得这么俊俏,老子早就送你上路了,哪里还会和你啰嗦这么多。啧啧,半老徐娘了还这么水灵,大户人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放开我!”

    雪娘在张昆怀里拼命挣扎,一只粉拳直奔张昆右脸而去。然而,粉拳打在张昆的脸上就跟挠痒一样,丝毫影响不了张昆的胡作非为。

    张昆奔到床边,把雪娘往床上一扔,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扒个精光。

    雪娘被扔到床上摔得七荤八素,手脚慌乱地在床上翻个身,摸索一阵按下了床头下面的机关。“哐”的一声,床板一下从中间往下打开,露出一个跟床一般大的洞口。

    紧接着,“砰”的一声,雪娘掉进洞口,不见了踪影。

    地洞里漆黑一片,只有从洞口洒下的微光。

    雪娘赶紧爬起来,从胸前掏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小包,扔到一个角落里,分辨下方向,快速地向外逃去。这个地洞是雪娘二人在村子里安顿好之后,雪娘为了以防万一,历时三年挖成的,另一头通往村外,出口在一棵老槐树下。为了掩人耳目,雪娘把挖出来的土均匀地铺在了院子里和屋子里。

    当年,小公子的母亲被人毒害,临终前把小公子交给最信任的侍俾雪娘,让雪娘带着小公子逃命。雪娘带着小公子四处躲避,几经辗转就到了这个村子。

    张昆准备停当,正欲挺枪前进,突听“哐”“砰”两声,抬头一瞧,当场傻眼。美艳的娇娘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黑黑的洞口。洞口咧着方形的大口,仿佛在嘲笑张昆的愚蠢。

    张昆愤怒地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穿着。

    蛮福百无聊赖地守在门口,两只耳朵时刻“牵挂”着屋子里的动静。当听到张昆大笑的那一声时,蛮福知道,张昆要开始“战斗”了。

    蛮福不禁有些激动,盼着张昆快点结束“战斗”,嘴里还念念有词:“苍天保佑,让老大快点一泻千里吧,或者无力举起也行。嘿嘿……”

    就在蛮福猥琐地意淫的时候,张昆在屋子里大吼一声:“蛮福,滚进来。”

    “我的娘啊,不会这么灵验吧!”蛮福听到张昆的召唤,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愣了下神儿,转身冲进屋里。

    一进屋,蛮福就嬉皮笑脸地说:“大哥,你老完事了?”话音刚落就看到张昆乌黑发亮的屁股,连忙摆手道:“对不住,大哥,我等等再过来。”说完,转身欲往屋外躲。

    张昆被蛮福气得无话可说,老脸一寒,冷冷的道:“滚回来。赶紧下去追,要是追丢了,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蛮福感觉屋里气氛不对,赶紧转回身在屋里扫视一圈,一下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着了:“不是吧,这小娘皮是要吊上天的节奏啊。”

    张昆懒得跟他磨叽,光着屁股向前大跨一步,拎起蛮福就扔进了洞口。

    打发了蛮福,张昆气急败坏地穿好衣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屋外,举起右手,把拇指和食指一起放进嘴里,打了个尖锐而悠长的呼哨。

    秋雨仍然在不紧不慢地笼罩着村子。

    村民大多刚刚吃过晚饭,男人们大多坐在自家屋里对着窗外发呆,女人们大多在厨房里洗洗涮涮,孩子们大多在屋里屋外嬉戏打闹。迟钝的村民丝毫没有察觉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依然像往常一样慢慢地消磨着无聊的生命,对骤然响起的呼哨也充耳不闻。

    呼哨响过后,潜伏在村子四周的十个山贼悄悄摸进村子,他们动作利落,无声无息,用环首刀挨家挨户收割着村里男女老幼的生命。

    面对一个个杀神,村民毫无还手之力。

    收割完村民的生命,十个山贼在张昆和蛮福进村的路口集结。

    张昆从院子里走出来,朝众山贼一招手,把山贼们带进院子,扫了一眼众人,冷冷地问道:“有漏网的吗?”

    猴子点头哈腰地来到张昆身侧,抬起那张猴脸挤出一脸谄媚的笑,从两排黄腻的牙齿中间漏出一句话:“放心吧,大哥,一个不留,弟兄们都验过了。”

    一股腥臭之气迎风飘入张昆的大鼻孔。张昆厌恶地往前挪了两步,一脸嫌弃:“猴子你他娘的几辈子没洗过牙了?以后不准靠近老子五步之内,明白吗?”随后摆了摆手让猴子退下。

    猴子讨了个没趣,讪讪地退到一边思考人生。

    张昆拍了拍傻六的肩膀,看着四处张望的二毛说道:“二毛,你跟傻六去把山上那小子的头弄下来。”

    二毛扭过头正好看见傻六的耳朵包着厚厚的麻布片,强忍住笑,向张昆拱了拱手:“大哥,您就瞧好吧。”说完搂着傻六的肩膀往山林方向而去。刚走出院子,不知道二毛在傻六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什么,惹得傻六一阵白眼。

    雪娘跌跌撞撞地在地道里跑着,一只纤纤玉手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襟,另一只手在前面挥舞着探路。突如其来的山贼,让雪娘措手不及。她原以为,这么多年安然无事,那人已经放弃了对小公子的追杀。谁曾想,灾祸突然降临。

    回想起逃亡的前两年如履薄冰的日子,雪娘出奇地平静,因为那时的她每每在危险来临之际,总能作出正确的选择。想想在村子的这十余年,雪娘就无比地痛恨自己,虽然让小公子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却把小公子置于危险的境地。

    雪娘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边跑边哭:“是我害了小公子!是我……”

    突然,“砰”的一声,雪娘跟腥腻的地道壁撞个满怀。

    到出口了!

    雪娘心头一松,手脚并用地用力往上爬。

    就在这时,地道那头传出阵阵响动,不一会儿又亮起了昏黄的光。雪娘连忙加快向上爬的速度,爬到洞口使劲一推,把洞口的伪装弄到一边。

    爬出洞口,雪娘片刻不停,发疯似的向山上跑去。此刻,雪娘不知道小公子身在何处,只能祈祷着小公子还在山林中打野味儿,没被山贼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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