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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章 罂粟花妖
    妖墓里涌进一批侍卫,手持长剑,长剑萦绕凛冽寒光。

    白羽柔自顾自抬手抚上玉棺,心,宛若被刀扎针刺,无助亦绝望。

    棺首镌刻着棺中妖的名讳。

    白羽柔看着那几个字,蚀心铭骨。

    孤独,委屈,不甘。

    她孤身一人行走三千世界,游历异世,千万人之中只有她一人。

    唔。

    气血翻涌,情绪起伏不定。

    “为什么?”

    “我为什么活着?”

    涌进妖墓的一批侍卫面面相觑,眼神交汇,持剑袭击。

    呵。

    白羽柔自嘲一笑,好难受,她行走三千世界,被杀死无数次,濒临死亡的感觉极其难受,可此时此刻,比死亡还要难受,心,闷闷沉沉。

    “你到底是谁?”

    白羽柔面对棺椁,背对侍卫,无数长剑没入她的后背,她纹丝不动。

    “我没有一丝一缕有关于你的记忆,却为你心痛至此,为什么?”

    白羽柔推开棺椁,棺椁内,莹白尸骨。

    “噗”

    口吐鲜血,鲜血洒落尸骨。

    涂山瑟瑟踏进妖墓,看到一个年轻女人伏在阿爹的棺椁之上,眼泪滚满脸颊,后背插满长剑,整个人,悲伤,沉痛,凄凉。

    “阁下姓甚名谁?因何打扰家父安宁?”

    家父?

    白羽柔转移目光,轻蹙眉头审视涂山瑟瑟,半妖之身。

    白羽柔敛去情绪,抹去眼泪。

    “你是涂山千彦的女儿?”

    “你认识家父?”

    “涂山千彦是妖,你是半妖,那你母亲..是人吗?”

    涂山瑟瑟“...”什么叫,你母亲..是人吗?

    “家母乃修真之人。”

    白羽柔“...”原来,你已有新欢,渣狐狸。

    白羽柔凭空消失。

    涂山瑟瑟上前合上涂山千彦的棺椁,目光落在墨玉棺左侧的青玉棺上,青玉棺里锁着阿爹最爱的女人。

    涂山瑟瑟推开青玉棺,棺中妖,蓝衣白发,肌肤莹白无暇,容颜精致妖娆,妖身万年不腐,呼吸微弱但尚存。

    ..

    苏羡九诧然看着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白羽柔。

    “你哭过”

    “滚”

    苏羡九悻悻然撇撇嘴“...”要不是本座仅剩0.1成功力..依稀记得,全盛时期和白沅芷干过一架,被虐杀得体无完肤..往事不堪回首。

    白羽柔深呼吸几次,情绪波动太大,难以平复。

    ..

    夜凉如水,白羽柔紧抱着自己窝在沙发里,目光呆滞,身体单薄,苍凉。

    “小白,接电话,小白,接电话。”手机铃声。

    听到白星河的声音,白羽柔安定了些许,她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本少爷绑架了林歌”嚣张。

    “本少爷在宴夜酒吧一号包厢,限你一个小时之内滚过来,你迟到一分钟,本少爷就剁林歌一根手指。”对方自顾自说完,径自挂断电话。

    白羽柔“...”想吃小龙虾。

    白羽柔驱车去往宴夜酒吧,在路上,拨打牧笛的电话“喂”

    “来宴夜酒吧一号包厢给我剥龙虾。”

    牧笛“...”卧槽,无情!

    ..

    夜宴酒吧,舞池里众生摇曳,灯红酒绿,气氛奢靡,眼神迷离,推杯换盏,纸醉金迷。

    两个西装革履,眼戴墨镜的硬汉朝白羽柔走来“沈小姐,请。”

    一号包间。

    “沈小姐,很准时。”

    白羽柔循声看去,说话之人身材魁梧,一脸恶相,眸子里是不遮不掩的邪气,一件花衬衫半穿半脱,袒胸露腹,怀中抱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一双大手在美人身上游走,美人娇嗔,欲拒还迎,把玩着男人茂盛的胸毛。

    白羽柔“...”辣眼睛!

    白羽柔转移目光,只见林歌匍匐在地,脸颊青紫,唇角挂血,眼神愤怒。

    林歌没有想到白羽柔会来,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一只脚踩回去,白羽柔看向那只脚的主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眼冒精光的男人。

    白羽柔收回目光,自顾自坐下,王者之威,淡漠尊贵。

    “哐”

    门被从外往里推开!

    外卖小哥“谁定的小龙虾?”声音微颤有点慌。

    “我”

    白羽柔示意外卖小哥把小龙虾放在酒桌上。

    “你为什么要绑架他?”

    白羽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沈小姐,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你,帮了不该帮的人。”

    呵。

    白羽柔嗤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本小姐姓沈,家父沈天耀,是领亚集团的董事长。”

    乌鸦诧异,也仅是诧异。

    “沈小姐,本少爷混的是黑道。”

    “哦”白羽柔作恍然大悟状“家兄沈云谏,是华夏总统。”

    乌鸦顿住在美人身上游走的手“...”沈云朵,沈云谏,一字之差,兄妹?

    “哐”

    门再一次被推开,乌鸦蓦然看去,我擦,牧笛,忠义堂那个强悍到令人发指的打手。

    “大小姐”

    牧笛走到酒桌前,蹲下,打开外卖盒盖子,霎时鲜香四溢,牧笛上手,开始剥龙虾。

    乌鸦“...”大小姐?这女人莫不是飞鹰?

    “沈小姐,一场误会,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当我是一个屁,放了吧!”

    乌鸦推开怀中美人,卑躬屈膝跪走到白羽柔面前。

    “他得罪了谁?”

    乌鸦“这..”为难!

    林歌挣扎着爬到酒桌前,看着已经剥好的龙虾肉咽了咽口水,“饿”向胆边生,林歌眼疾手快抓过一把龙虾肉送入口中,啊,满足。

    牧笛看向林歌,眼神冷冽如刃“吐出来。”声音如雪如霜。

    白羽柔“敢跟我抢食,你是第一个。”

    林歌止住咀嚼的动作,张嘴欲吐。

    白羽柔嫌弃“咽下去。”

    牧笛厉声“滚过来,一起剥。”

    乌鸦“...”本少爷还不如一口龙虾肉重要吗?

    白羽柔看向乌鸦“转告他得罪的人,再敢为难他,本小姐定让他滚出帝京,滚出华夏。”一口龙虾一口酒,赛过神仙有木有!

    系统三千“...”默默吐槽,吹牛不用交税!

    “是”

    “滚”

    乌鸦如获大赦。

    “等一下”

    乌鸦“...”大佬,求放过。

    “结完账再滚。”

    门口飘过一朵花儿,花儿搀扶着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林导,明天流云娱乐见。”

    “牧笛,麻烦你照顾一下他。”

    牧笛“是”这个人是大小姐的男人吗?

    林歌一口龙虾一口酒。

    ..

    白羽柔循着妖气止步走廊尽头的包厢,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哐”

    白羽柔推开包厢门,粗重的喘息声戛然而止。

    “滚”

    年轻男人怒吼一声,花儿媚眼如丝,声声娇、喘自喉咙里溢出,年轻男人被撩拨,欲罢不能。

    白羽柔不退反进。

    “罂粟花妖”

    白羽柔声线病娇。

    罂粟闻言敛去眸子里的魅惑,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是玄门的人?”

    年轻男人被推开又急不可耐的扑向罂粟。

    “是”

    罂粟听闻白羽柔的回答,霎时如临大敌,妖力化刃抵在年轻男人的心脏位置。

    “你要把他当人质吗?你杀了他吧!我不介意。”

    生命受到威胁,年轻男人的理智恢复了些许,低眉垂首木讷的看着抵在自己心脏位置的白刃,脑海之中闪过懵b三连问,我是谁?我在那?我在干嘛?

    “大叔”

    江月白抬眸看了看称呼自己为大叔的白羽柔,又侧眸看了看罂粟,这两个女人,好美!

    “罂粟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叔安息吧!”

    江月白蹙眉,此时此刻,这是重点吗,这是那,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这两个女人是谁?

    “两位美女”

    罂粟用妖力所化的白刃突然没入江月白的身体里,江月白顿觉人生美好,他的意识落入如梦似幻的虚妄里。

    罂粟不敢置信,她蓦然看向白羽柔,她没有要动手,她没有要将白刃送进江月白的身体里,她刚才有一刹那的失神,似是被控制,似是被蛊惑。

    “你的妖毒不一般。”

    威压笼罩,罂粟顿觉呼吸困难,身体沉重犹如牵线木偶。

    白羽柔瞬移至酒桌面前,自顾自的打开一瓶酒。

    “你的妖毒致幻,我很喜欢,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入我麾下为我所用,第二我把你炼化成毒。”

    “你不是玄门的人。”

    “美人,你似乎没有抓住重点,我是不是玄门的人,很重要吗?”

    “你是人是妖?”

    江月白听着白羽柔和罂粟的对话,云里雾里,什么鬼?

    “我是人是妖,与你何干,美人,现在是我拿住你,不是你拿住我。”

    呃。

    “我选一”

    罂粟颓丧的作出选择,我擦,第一次出任务就遇上玄门的人,又要被老大念叨。

    白羽柔敛去威压,封了罂粟的妖力,转而将目光投向江月白。

    “大叔”

    江月白瑟瑟发抖,他不是害怕,他是冷,低眉垂首,冰霜已经攀及腹部,只一秒,他整个人就被冰霜包裹,只余瞳孔可以转动。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入我麾下为我所用,第二”

    白羽柔将酒倒进酒杯,端起酒杯轻轻摇晃,轻言浅语的吐出一个字。

    “死”

    话音落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系统三千“宿主大大,你怎么什么歪瓜裂枣都收入麾下。”

    “你是不是傻,歪瓜裂枣会被罂粟花妖盯上吗?”

    系统三千“宿主言之有理。”

    “大叔,你不说话,我就默认你选二咯!”

    江月白拼命转动眼珠,你tm冻住老子的嘴,老子怎么说话?

    白羽柔敛去寒气,冰霜消无,江月白如获大赦,忙不迭躲到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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