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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始终还是年纪小
    听着涂韵友发出心有不甘的质疑,廖忆秋不禁又想起了此时被发配在南蛮之地的苦命女儿时婉清,心下一疼,屈辱和不甘顺势也涌上心头,更坚定了她要从那南蛮之地救回时婉清的决心

    “婉清,你放心,娘亲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回来的,还有那江管彤,我也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思及此,廖忆秋忽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为自己女儿搏一搏的力量。

    看了看此时正激动的涂韵友之后才开口

    “天理?所谓天理,不过是上位者为自己无理的说辞取得名字而已,也值得你这般计较?韵友啊,你始终还是年纪小啊。”

    “所以你听我说,你现在去揭发她也是徒劳,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罢了。”

    “教习,难道我就要这么一直忍气吞声,在这修远苟延残喘下去吗?”

    廖忆秋看着已然陷入失落情绪的涂韵友,嘴角微勾之后才开口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无缘无故被她这样设计陷害,我女儿也曾惨遭她的荼毒,我就是因为知道她江管彤是一个心思歹毒,手段狠辣的人,所以那日见她那般当众欺辱你之后才想建议你和我一起联手对付她,毕竟她身份高贵,又有高人在侧保护她,仅仅凭我一人之力,想要搬到她就如同蚍蜉撼树那样难于上青天。”

    看了看稍微有所动容的涂韵友,廖忆秋继续开口劝诫道

    “你如果不愿的话我也不强求你,我一个人虽然势单力薄,但就她害我女儿一事实属不共戴天,我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之后哪怕一条残躯我也势必要和她江管彤一斗到底。”

    随后又蹲到涂韵友身前开口

    “没事,你先回去吧,回去之后一面纱遮面,中毒这事儿先不要伸张,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人尽快从北倾给你带点解药回来,这焕颜花都的解药实则就是焕颜花的根茎,所以也必须从北倾获取。”

    随后拉开自己梳妆台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冰肌玉露膏递到涂韵友手中道

    “来吧,这冰肌玉露膏虽不能完完全全解了你身上这焕颜花之毒,但至少能让肌肤不流脓溃烂,不至于毁容啊。能找到解药在解毒之后,也有助于你肌肤的恢复。”

    涂韵友看着廖忆秋递到自己手里的冰肌玉露膏,随后感激的看了看廖忆秋,而后站起身眼神坚定的开口

    “教习,多谢你了。这冰肌玉露膏我就收下了,不过你刚刚所言我确是不敢苟同,她江管彤对我下毒,我随无权无势,倒也不是任由欺负的主儿,她既不仁,我亦不义,就算这么多人护着他又如如何?她总有落空的时候,我们只要耐心谋划,总会有机会的。”

    “这。。。。。”廖忆秋故作惊讶的开口

    “韵友你这意思是同意我们之间的合作了吗?”

    涂韵友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手里紧紧地捏着冰肌玉露膏,眼神坚定的开口

    “对,以后你我二人齐心合力,就算她再能耐,始终也只是一个学习医术的瞎子,我们合作之后,教习你擅医术,自然毒术也不会差,而我更是被誉为除了姬梵以外的武道奇才。而她据我观察,应该是不会武功的,只要我们勠力同心,总有斗倒她的那一天。”

    廖忆秋很是欣慰的上前握住了涂韵友的手“你这丫头总算是想通了呀。”

    “她江管彤贵为皇族,有权有势,还莫名其妙的认了几个亲舅舅和亲姨姨,而我们又势单力薄,只能靠自己,所以合作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不知教习您可有进一步的计策,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是肯定要从长计议的。毕竟想要除了一国公主而全身而退没有这么简单。”

    “放心吧,得知她要来修远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开始谋划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遇梧霁雪居的那三三位居然和她会有血缘关系,所以有的计划得改进一下,毕竟这书院之中,出来了掌院清河之外,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那三人又性情暴戾,让人很是捉摸不透,所以要动手的话一定要趁着他们三人离开修远书院,到时剩下的一个姬梵,就算武功修为再高我们也还是有机会的。”

    涂韵友点点头

    “可是遇梧霁雪居的三位前辈到底何时会离开修远呢?”

    “这个说不准,但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修远,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般,但时间上似乎真没有什么规律,所以只要我们愿意等,总会等到那一天的。”

    “嗯,教习分析的有理,可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说完眼神飘忽的看向镜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才继续

    “她对我下毒这事儿我就先暂且忍忍装作毫不知情,她行事乖张,丝毫不顾及后果,我再对这一点加以利用,届时博众人同情再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之后再对她下手那样的话,她才是真的再无翻身之力。”

    廖忆秋不禁抬手轻轻拍了拍掌

    “对呀,让她名声败坏之后再对她动手岂不大快人心。”

    涂韵友点点头,已经和廖忆秋达成了某种共识,随后起身朝着廖忆秋行了个万福礼之后朝着廖忆秋开口

    “多谢教习的冰肌玉露膏,还要赶着上早课,韵友就不多留了,接下来就看韵友的吧。”随后朝着廖忆秋微微颔首之后转过身走出了廖忆秋所住的院子。

    亲眼目送着涂韵友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廖忆秋这才挑了挑眉,长呼出一口浊气之后,转过身来到自己桌边端起茶杯轻捻茶盖之后悠悠饮下一口晨露泡的茶之后把玩着手中的茶盖喃喃开口道

    “江管彤,你真正的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呢。咱们且走着瞧。”

    。。。。。

    涂韵友手中握着手中的冰肌玉露膏,心事重重的快步走在小道上。

    就连碰上迎面而来的同窗都居然忘了相互见礼。

    陆子归刚好要去上早课,就在这小道上遇见了涂韵友,看着相向而行的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这涂韵友却是一直低着头。

    陆子归眼见着涂韵友就要与自己擦身而过,急忙行了一个同袍时揖礼之后方才直起身。

    可直起身之后才发现,涂韵友似是丢了魂儿一般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刚刚与她擦身而过的自己,疑惑的回头看了看与自己擦身而过之后背道而驰的涂韵友,皱着眉头被于身后的手紧紧握了握,这才骨气勇气朝着涂韵友开口唤道

    “涂小姐。”

    没有回应。这让陆子归更是不解。随后又开口唤了一声

    “涂小姐。”

    这两声之后,被唤做涂小姐的涂韵友这才猛然反应过啦,连忙转身看向陆子归开口道

    “你,是在唤我吗?”

    陆子归点点头,见涂韵友终于有了反应,随即小跑到涂韵友身前开口道

    “对呀,韵友,你怎么了?”

    “韵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与公子你虽为同窗,但确实不熟,你这样公然直呼我名讳怕是不妥吧。”

    陆子归啊了一声,显然对涂韵友说的这话很是意外,随后又指了指自己后开口道

    “我,我是子归呀,你难道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儿了,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的呀。”

    涂韵友心下一惊随即开口

    “啊,你说小时候的事情啊,三年之前我生了一场大病自那以后就忘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可能真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还有,就算是小时候的玩伴,我们现在也已经长大了,还望公子以后莫要再直呼我名讳,毕竟我是一个姑娘家,你这样直呼我名讳,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只怕是于我于公子都不大好。”

    说完之后丝毫不给陆子归解释的机会,朝着陆子归行了个时揖礼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子归呆呆僵在原地,看着涂韵友走去的方向,嘴里喃喃道

    “这韵友二字不是你让小时候让我这么叫的吗?”

    随后摇了摇头,也朝着相反方向走了过去。

    回到自己所住别院的涂韵友,一把快速的将自己的房门关好,随后赶紧来到镜子前又开始端详起了自己的容貌,先是摸了摸自己的眉眼,随后时鼻尖和嘴唇,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之后,看见颧骨下方那一块红斑之后,眼神一凝,竟是自言自语开口道

    “涂韵友啊涂韵友,既然换上了你这张脸,至少在我抛弃她之前,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她的,这毒我一定会帮你解了。因为在我还没有换上江管彤的脸之前,你这张脸我还是喜欢的。”说完又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想起刚刚遇到的那个自称是自己小时候玩伴的人,不由得心下一紧。

    将廖忆秋给的冰肌玉露膏仔细放好之后,这才取出纸笔,随即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回了南江老家。

    将信送出之后,涂韵友这才开始闭着眼思考怎样让江管彤输的一败涂地才好。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最近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突然出现今天回来路上所遇见的陆子归的脸时,涂韵友紧闭着的眼赫然睁开,随即露出邪魅一笑

    “青梅竹马?刚好可以趁机利用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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