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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被摆了一道
    再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早晨刚醒来的时候,萧凉湫怕绮络昨晚练剑,早上骑马会有些不方便,就让她到马车里躺会儿,自己策着王府里的红雀马往回赶,在林子里穿梭着。一身白色的劲装,头发全束着扎成了马尾冠式,看起来无比的帅气。

    “王妃与我一样,自幼习武,常年策马,在外头习武练剑,这些都是习惯,忘不掉的。”竹曲盯着萧凉湫,满眼都是钦佩。而萧凉湫她刚骑了一段时间,红雀就似乎被惊扰了一样,砰砰砰的乱动,直到绮络出来一跃,猛地拴住了缰绳,红雀才平静了下来。

    “小姐,红雀性子硬,不容易被驯服,等您回王府的时候再慢慢训吧。”绮络害怕她受伤,有点紧张的劝她进马车里。

    “行吧。”萧凉湫从马上下来,跑回马车里,这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午后,王府的屋却不似平常时候那么热闹,木槿焦急地站在王府门口探着头往外头望。

    “你确定王府和娘娘午后便能回来吗?”

    被提问到的小厮也是有些惊慌,“姐姐,你问小的我,小的我也不知道啊,按照正常来说王爷和娘娘是该回来了。”

    “我这不是心急吗?你恼什么?这事兹事体大,得王爷,王妃亲自处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又没资格做主,只能干着急。”木槿瞪了那小厮一眼,双手互相搓了搓,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干着急等着。

    过了一会儿,木槿和府上的几个人终于是等到了王府的马车缓缓行驶过来,“王爷!娘娘!木槿有要事禀报!”

    七王府忽然一下子安静的诡异,赫连夜和萧凉湫两个人坐在大堂内,木槿和两个下人跪在地上。听完木槿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

    原来,在他们四个人出去玩的期间,后宫朝堂早已暗潮涌动。

    这人人都知道,当今圣上是一个疑心很重,极容易猜疑的人,所以才会有不断的暗算和设立皇权至上的典狱司。

    而后宫昨日发生了一个令萧凉湫和赫连夜都难以接受的事情,

    居然会有人行刺皇帝?

    萧凉湫的右手摸着头上戴着的流苏头饰,一下一下的来回摩挲,久久没有说话。

    “湫儿,这件事你就别操心......”赫连夜见萧凉湫这表情,似乎又是在烦什么,他本来让她出去转转就是打算让她放松心态,别想那么多,结果刚刚回来便有这么大的事情。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木槿说的这些也不过是宫里头下人传出来的一面之词,如今陛下尚未苏醒,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要找出真相。”萧凉湫的眼睛里散发出异样激动和带有冲动的光。

    “娘娘,可这件事也是牵连到我们王府身上的,我们还是别管那么多了吧。”底下有个丫头见她这样反应,有些不解。

    “正是因为这个凶手知道本宫和王爷这几日出城,一来可以证明我们的清白,二来更是无法证明我们清白,我们虽然没有进宫,但我们也没有时间证人。而他费了这么多心思,还是要牵连到王府,我想这个人要么是极度厌恶我,要么是极度厌恶萧家,要么便是极度厌恶王府的。而能在宫里没人看到的情况下,把陛下带走,且重伤,一定是有资本的。就算不是会武功的,也是能够调动的了身边会武功的人的人,并且他还得有足够缜密的计划,且足够小心谨慎。”

    “王爷!湫儿想请旨调查!”

    赫连夜无奈的摆了摆手,“你去吧,我就知道你真的是一刻也停不下来。”

    接到同意,萧凉湫便立刻准备行动起来,她先回了屋待着。

    在赫连潜生辰,也就是游园赏花会那天,他宣了上官瑾晚上侍寝。上官瑾过去是一个人住一个宫,但内务府和太后认为,毕竟只是个夫人,按照常理来说是不能一个人住一个宫,也不能当这个主位的。所以,前一个月的时候上官瑾便自动的被内务府又安置到了芳华殿和荣嫔住在一起。荣嫔的性子还不错,芳华殿的关系也是和和睦睦的。

    这不,皇帝在晚间的时候便如游园会上所说,到了芳华殿上官瑾那屋头,可明明是说在芳华殿就寝了,大早上的赫连潜又是怎么会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启祥宫这个废宫里?宫里的人都传疯了说是废后还魂,而赫连夜是她唯一的儿子,这话说出来,赫连夜多多少少受到点牵连。

    这样想着,在屋里发呆的萧凉湫陡然一下子就起身,“绮络!替我更衣!”

    “小姐,你去哪儿?”

    “进宫,去芳华殿。”萧凉湫往衣柜的方向走。

    从昨日起,虽然上官瑾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上官瑾立刻便被目前是后宫第一权妃的言灵毓直接禁了足。

    “王妃娘娘,不是微臣不通融,是这贵妃娘娘有旨,上官夫人的屋谁都不许进。

    芳华殿门口,两个侍卫见萧凉湫意欲进去,有些为难的拦住她说。“本宫知道你们当差的规矩,你放心,本宫呢不是过来找事的。上官夫人毕竟是本宫的姑母,本宫只是进去给她送盒糕点,你看。”随后,她示意绮络打开提篮子给那两人看,然后又硬塞了一锭银子给两个侍卫。

    “本宫只是进去和姑母聊会儿天,还是麻烦你们两个通融通融吧。”两个侍卫面面相觑,随后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了一般接过了银子,“那好吧,您进去吧。”

    绮络刚推开芳华殿内上官瑾住的屋子明华台,就看到了上官瑾红肿着的眼睛和散乱的头发,妆都花了。上官瑾听到了动静,恍惚着说,“贵妃娘娘,嫔妾无罪,真的不是嫔妾,不是嫔妾做的。”

    “上官娘娘,是我,萧凉湫。”

    听到这三个字,她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湫儿!是你吗湫儿!”上官瑾激动的跑过来抓住她的手不放。“是我。”

    “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先别急,有话慢慢说,我要听完整的全过程。”

    “好。”上官瑾像是大大的舒了口气,回到座位上,深吸一口气,慢慢说。

    “那日,陛下在宴会上夸奖我说话有趣,并且答应晚上来我的宫里让我侍寝。我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我开心的不行,甚至于我整个宴会都是恍恍惚惚特别激动的。后来宴会结束,我提前回了芳华殿,然后在明华台这里打扫,打扮,后来过了一会儿到了晚上的时候,陛下和夏公公来了。我伺候陛下洗漱,换上了龙袍睡衣,然后他在我那儿睡下了,我本来打算起身给陛下添一些暖香的,但不知道怎么的我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直到大早上,我是被人吵醒的,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禁卫军和贵妃娘娘,还有夏公公都围在我的屋里,说陛下丢了,问我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刚醒,真的一片迷糊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有个小太监进来通报说,陛下满身是血的被发现在启祥宫的宫殿里。后来我就被贵妃娘娘当成囚犯监禁在这里,陛下被太医们抬到了养心殿诊治。”

    “你是说,你本身是打算晚些时候睡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困,也就躺下了?”

    “对。”

    “那那时候,陛下还在你身边吗?”

    “在,我记得很清楚,我习惯于戌时起身合窗,因为到深夜会凉些,所以我通常会这个时候去关窗。”

    “我听木槿说,贵妃是早晨卯时来的,所以过了四个时辰来的,那么就是说陛下是在这段时间内被某个人伤害,不知道是从你的宫里伤害了陛下,或者是先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到了启祥宫,然后再伤害了他,对吧。”萧凉湫听完这个,有所思般捉摸着。“是。”

    “人不能没了理智,如果娘娘你想洗清嫌疑,就得听从我说的,第一先振作起来,想尽一切脑子,把昨天的事情回忆的清清楚楚,一点点细节都不要忘记,然后我去给你找线索,我去帮你洗脱,只要你不要再胡闹。因为目前来看,陛下只是从你屋里丢的,但没有任何人见到是你拿刀,是你伤害的陛下,所以只要你不做别的事情,不胡来。这个罪她是扣不起你的,如果祖母要是没有理智了过来找你,你一定要提前先通好关系,不要让她胡来,懂吗。”萧凉湫认认真真的一点一点把话说给她听,“可以吗?”

    “娘娘比我年长,比我阅历多,在这个后宫您是知道的,多说会有什么下场。”萧凉湫的表情渐渐变得不再稚嫩,开始像一个好像在后宫生活了好多年的人的老练的人一样。

    “好。”

    “还有,告诉我那天晚上所有伺候的人和出现的人的名单。”萧凉湫瞥了一眼门外,对绮络说,“你到门口看看有没有人。”

    “是。”

    “那现在湫儿就回去了,你就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待着,别瞎想,好好吃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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