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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六国使臣觐见(1)
    贺红莲不愧是京城内甚至于燕国数一数二的舞蹈怪才,她的确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脑神经的精神强度集中,随后萧凉湫给灵溪化妆换衣服出宫,在她的府里封锁起来,做她的舞蹈老师。萧凉湫一边提供强大的内力营造的压力氛围,谎称是给灵溪穿上了特殊材料制造的衣服,让灵溪在强大的抗压环境下,衣服全都浸湿了。而萧凉湫也同时在观察着利用媚术控制灵溪强行记住步伐的贺红莲,这种强大的精神力量,若是支撑不住,她必须得随时提供渡气给她。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四天......第七天。

    看着最后一笔秋风枯寂山图的完成,萧凉湫和贺红莲以及灵溪同时欣喜若狂,大叫道,太好啦!

    三人互相看着对方,都是带着成功以后快乐的笑。“你的忙我就帮到这儿了,回去以后,还请公主冥心静神,多回顾一下我教给您的这套剑术泼墨舞,这套舞蹈的所有编舞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的,这世界上绝无第二人跳此舞。”

    “好,这几日多谢姑娘了!”

    “无碍,王妃的朋友呢就是我的朋友,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公主本身就天资聪颖,才会学的这么好。”

    “那我就告辞了,静候公主的佳音。”

    萧凉湫带着灵溪公主先回了王府,在王府,灵溪和赫连夜寒暄了一会儿,然后就直接和萧凉湫一起进屋了。

    屋内,下人已经把茶水摆好了,“你说,嘉禾到时候会跳什么舞蹈呢。”

    “她自幼接受过宫廷舞师最好的教育,我想她跳的应该是宫廷舞,池中鹤,或者便是那霓裳羽衣。这两种舞蹈,极尽奢华,排场极为的大,看起来也是仙气逼人。不过,因为很多人都跳这个,最多只能说是她舞姿精湛,不能说她是奇思妙想,仙人下凡了。”淡淡的抿了一口绿茶,萧凉湫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是灵溪你不行,你必须要做这个名副其实的燕国第一嫡长公主。”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也不想让那个嘉禾踩在我的头上,那次,若不是我年纪还小,跟着她去玩纸风筝,风筝就这么巧合的断在了高台上,而又是就这么巧的,高台的梯子年久失修就坏了,平日里没有一个下人爬坏过,偏偏就是我爬上去拿风筝就坏了,最后摔伤了腿,导致我一辈子都不能快乐的奔跑,一辈子都不能跳舞。”

    手中把玩着结实的翠色茶杯,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从未想过,两个女人,就能把她计划了这么长时间的人,给从冷宫里拉了出来。她又对这个赫连潜的认知更深了一点,原来爱会消失,对吗?消失一段时间后,他还会想你,但是身边却还有更多的女人,比你年轻,比你貌美,然后,他就可以成功的说服自己,一边想着你,说这些女人不过是你的替代品,一边接受这其他的女人,与她们欢愉,与她们嬉戏,她们的孩子,可以肆意欺压你的孩子,然后你不过是一片黄土。

    “湫儿,你在想什么?”

    “没事,我在想,你觉得你父皇,疼不疼你?”

    “疼不疼我?我从小要什么有什么,金银首饰,荣华富贵,想吃什么要什么父皇他都会给我拿过来,找过来。在外人的眼里,我就是他们口中最受人艳羡的尊贵的耀眼的公主。但是我也知道,他做这些不过是在弥补,他是在弥补我死去的母后,他给我的东西越多,越假装爱我,我就越觉得恶心。”

    “那,你哥哥呢?”

    “兄长年幼的时候,是生活在冷宫里的,哦对,其实我好像没有和你说明白我的身份,我的母后在冷宫待了有好几年了,怀上兄长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没有受到如此欺凌,兄长也是受人艳羡的尊贵的嫡子,是要立为太子的嫡子,也就在这短短几年的时间,母后又怀上了我。那时候,我是从冷宫里出生的,冷宫里生出来有两年,我就被抱走了,其实也是很惨的事情,我在前面享受着荣华富贵,而兄长和母后却在冷宫里,没多少年,母后就死了,也是很奇怪,那时候太医明明说母后的体质虽弱,但不至于在这样好的天气去世,但是我觉得,可能真的是天意吧。母亲在夏花时节,结识这个男人,又在花败之际,离开这个男人。”她淡淡的诉说着,好像在说一件历史故事。“明日就是六国使臣以及他们国家的公主王子觐见了,我这几日如你所说,没有做任何反对父皇的事情,看样子父皇现在是很高兴,但是如果洛之烟又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她来就来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她还能当着人面杀了我?”

    “别太大意了,洛之烟不是什么好人。”

    “好,我知道了,明日我去你宫里找你。”

    “明日记得,穿月白色,淡雅,也不会像那群争奇斗艳的人一样,穿的花里胡哨的。”灵溪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这句话,随后转身就出去了。

    很快,绮络也进来了,见屋内有两个茶杯。“刚刚有客人来府里吗?”

    “灵溪来了。”

    “灵溪公主?哦对了,是因为明天的六国宴的事情吧,绮络还想问您呢,明天您打算穿什么呢,是这件金绸云肩短衫,配海清团纹下裙。还是昨个儿王府刚收的新料子,彩凤流仙蝶裙?”

    “穿那件锦绣祥云图案的月白襦裙。”

    “好,那再给您戴个青宝金钿吧。”绮络自顾自的说,“小姐自己觉得怎么样?”

    “嗯,挺不错的,就按照你这样说的搭配吧。”萧凉湫点了点头。“小姐每次出席宴会的时候,都不愿意穿的比谁更高贵一些,既然在朝中,为什么不享受这一切呢?”

    “我来这儿本来就不是过来享受的,更何况,明日的事情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呢。”

    “小姐你的意思,是灵溪公主和嘉禾公主之间吗?”

    “一下子,弄得六国使臣全进京觐见,六个国家,各怀鬼胎。不仅仅是嘉禾和灵溪,我倒是有些担心明昭,若是明昭误打误撞嫁给了太子,那可就棘手了。”

    “那如果,明昭姑娘要嫁的人,是王爷呢。”

    这句话刚说出口,萧凉湫一愣,看向绮络,绮络被她的眼神盯的发毛。“是绮络的错,是绮络的错,绮络说错话了,请小姐责罚。”

    “啊,不,不会,我可能又走神了。”

    是啊,绮络说的没有错啊,如果是巴林明昭要嫁的,是赫连夜呢。你是要害了巴林明昭,还是要和巴林明昭一起,分享赫连夜的爱?

    “小姐?”

    “没事,我记得今天我还没有浇花呢,我去外头把花浇了,晚些再浇的话,水就蒸发了,对花的根茎也不好。”

    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子,差一点又绊到了门槛,拿起门口放置的小花洒,一边浇一边发呆。“娘娘,您不是说这秋葵子不能浇这么多水吗?您这一整壶花洒里的水都洒里面去了。”木槿从后湖长廊走了过来,看着萧凉湫有些走神,凑上来一问。

    “啊,不好意思,是。”一慌,她又手一抖,花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在担心巴林王和父皇两个人会要求巴林明昭嫁给我?”忽然,赫连夜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戳中了她想的事情。

    “对。”

    “那你觉得,我是娶呢好还是不娶好?”表面强装镇定,但是嘴角已经忍不住有些想偷笑和窃喜的表情,小眼神已经不知道该看向哪里了。“你觉得呢?”

    “我啊,我是没见过巴林明昭的,但是听你说认识她,又听别人说了一些,和洛之烟不同,巴林明昭性格开朗活泼,与你又熟悉。若是娶了她,你说不定也很开心,在这府里也有个人相陪......”

    听着听着,萧凉湫的脑子反而不清醒了,鼻子莫名的一酸,心里也不舒服,这是为什么,这种不开心的感觉,尤其是听到他说,娶了她也不错,性格活泼,与你也合得来。

    可是,还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开心!

    “可是,我不愿意,就算巴林明昭有多好,性格有多活泼,人有多美,在我眼里也只有你一个人,也只能有你一个人,其他人我不会看,不会想,不会碰,更不可能娶。”忽然,萧凉湫被一下子搂入怀里,在委屈到快掉眼泪的时候,这忽然的温暖让她一下子不想哭了。

    头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赫连夜,正好抵在他的下巴上。“我爱你。”说着,他轻轻的亲了一口萧凉湫的额头。

    “呜呜呜你讨厌死了,你刚刚不是说娶她也没什么,娶了她谁都开心什么的吗?你现在又说这个!坏死了!”带着打闹的语气,萧凉湫的疑惑和发呆顿时都有答案了,原来这就是吃醋,原来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我刚刚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你平时都对我不理不睬的,我都是故意刺激你的,不刺激你哪能看到你吃醋的样子呀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生一世一双人,岂不美哉。

    一大清早,夜王府的人就被吃了一吨的狗粮,大早上丫鬟过来送水洗漱,刚拉开门就看到赫连夜柔和的替萧凉湫梳着头发,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抚摸着她的头。随后见丫鬟端水过来了,赫连夜说,“放下来就可以了,你出去忙吧,我来替王妃梳洗。”

    磨磨蹭蹭,腻腻歪歪的,直到木槿和绮络实在忍受不了了,把这个大男人联手推了出去,然后两个人快速的替萧凉湫上妆,戴首饰。再这样下去真的要慢到姥姥家了。

    “那件锦绣云纹的月白莲山裙我昨天已经熨好了,小姐可以现在穿了。”

    “好,带子就系那条柳青流苏带吧。”

    “是。”

    木槿不愧是伺候人梳妆多少年的人,这一下子,再加上绮络的清淡高冷的妆容,一下子就把贵气逼人,从心底而外体现的这种感觉给弄出来了。“王妃真是木槿见过穿月白色最好看的人了。”

    “你们就会嘴甜了。”

    “哪有,这一般的贵族小姐啊,都喜欢穿红的,粉的,黄的,玫红的,这种娇嫩明艳的颜色。我们家王妃和别人不一样,从来不穿那些俗气烂大街的东西,你看这清清凉凉的月白,还有谁穿的比娘娘好看的?”

    “绮络去给您熬药,您先用早点吧。”

    “好,你去吧。”随后,萧凉湫的眼睛缓缓闭上,现在每日早上,木槿都会给萧凉湫做按摩,一是清醒头脑,二是舒缓舒缓身子,一大早的没什么精神。

    木槿指间轻点精油,缓缓的在她的太阳穴附近按摩,揉搓,而萧凉湫此时并没有彻底放松,因为她知道,今天这场饭还不知道吃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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