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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觉察不对
    “你叫什么名字啊!?”苏辞墨声音很是温柔的问面前还在用衣服袖子擦拭眼泪的女孩子,看着女孩也就是十二三岁的年纪,身姿窈窕,小脸盘也还算漂亮,怪不得那县太爷家的纨绔子要调戏她呢。

    那女孩子本来不想回答的,但是觉得苏辞墨刚才为了给她争面子跟那县令之子闹得也是不可开交,心中便十分感激苏辞墨了,又看他长相清秀好看,声音也极其温柔,于是这女孩子便慢慢的解开了心结。

    “民女名唤春红,家住镇子边上。”女孩子瞪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睛看着苏辞墨说道。

    “好,你不必担忧了,以后这郑县令之子再也不回来叨扰你了,若是还敢如此做,那么你便想办法进京去铜青巷最末尾的一家苏家来找我,我自然会替你出头的。”苏辞墨安静的说道。

    春红一听这话,当即便心中安定了不少,她立刻面上露出了一抹感激的微笑来,然后立刻慌慌的点了点头,然后对苏辞墨说道:“那春红谢过大人好意,大人的恩德无以为报,不如大人随民女回家用一顿饭聊表谢意可好?”

    苏辞墨一听这话,当即便摇了摇头,然后笑了起来道:“不必了,我本来就是为朝廷效力的官员,解决这闹市里的滑头本来也是我分内的事情,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那春红一听此话,心中只好作罢了想要答谢苏辞墨的想法,然后微微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辞墨便转眸小声的跟身边跟着的那个差官吩咐,一会儿由他将春红好生的送回家中去。

    那差官应了一声,然后那春红便又开口说话了。

    “大人您可是姓苏?”

    “嗯,是的。”

    “哦,春红记下了,谢过大人帮忙,春红若是有事还会去苏府里求助大人的。”

    “嗯,你现在随我的差官一起回家去吧,本官现在也有事要处理,不能在这里陪你闲聊了。”苏辞墨有些无奈的淡笑了一下然后说道。

    春红立刻了解了一般的点了点头,然后继而说道:“好吧,那大人,春红便先走了。”

    苏辞墨点了点头,却看那春红看着苏辞墨的眼神里竟然有了几丝恋恋不舍的意思来。

    看着春红和那差官离去的背影,苏辞墨无奈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那清秀的容颜瘦长的身子也不失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苏辞墨辞别了春红然后便一个人朝着他们官府的马车边去了,回到马车边,那群差官果然还是在那里等着自己的出现,苏辞墨一来便看见了那县令之子此时正被他们绑住了手脚,坐在马车边一脸蛮横的神色看着苏辞墨他们几个。

    “大人,您回来了!?”打头的差官对苏辞墨行礼道。

    苏辞墨看了看这天上的太阳,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的时候,于是又想到了他们几人一上午赶到了这里,肚子里还空落落的没有吃一口饭呢,眼看都快到了下午的时分了。

    苏辞墨笑了一下,然后便对几人说道:“我看时日不早了,今日估计也解决不了那民籍之事,咱们先去镇子里找一处落脚的地方,然后再做打算把!”

    那几个差官一听此话,立刻一个个都点了头,然后说道:“好。”

    苏辞墨便立刻上了马车,然后又差官将那县令之子也给扔上了一匹随行来的马背上,一行人便起身朝着镇子里去了。

    很快来到了闹市之中,苏辞墨找了一间很大的客栈,那客栈的后院有很大的地方可以供他们停放马车和随行的马儿,苏辞墨带着几个差官还有那被押着的县令儿子走进了客栈里面,然后苏辞墨订了几间厢房供他们几人居住,又到了正午时分,所以干脆又要了一桌饭菜。

    做好这一切,苏辞墨便带着那几个差官和县令之子在大厅中的一处角落里落了座。

    “大人,他被咱们绑着,饿着肚子好吗!?”那差官显然是怕被旁的看见的人说闲话了,所以才这样问苏辞墨。

    苏辞墨立刻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朝律法森严,闹市调戏妇女本来就是重罪,应该押抵官牢中关押,既然现在不方便,那咱们暂且压着他也不算什么事,至少先吃了这顿饭再说吧。”

    那官差一听此话只好点了点头,大人发话了,那他们也只能照做了。

    此时的县衙内,因为县令之子郑秀是这个镇子上臭名昭著的恶霸,虽然臭名昭著,但是他爹郑县令在这镇子上多少也是有些交情的,于是立刻便有人看见郑秀被人抓走了,快速的看着那年纪轻轻的公子带人走了,便起身去了县衙里告状,并且声称看见郑县令之子被一个自称是京城中来的官人给抓了起来。

    郑县令此刻正在忙着县簿之事,本来就十分的心焦,顿时又听说了自己最是宝贝的儿子此刻也被人抓了起来,心内便十分的不悦了。

    “啊!?年轻公子!?还是京官!?”那郑县令有些黝黑的面上一阵奇怪的神色重复道这句话。

    那来报信的商贩立刻点头如捣蒜一般。

    郑县令当即便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了,这形容不必再说了,必然是那早上才来过一次的京官户部御史大人,没错处了。

    顿时郑庭心中便开始有些勃然大怒了起来。没想到啊,那朝中来的户部御史大人,居然敢这么嚣张,在他的地头上居然还敢对他郑县令的儿子下手,他只怕是没有听说过着杨阜县县令郑庭的名字吧。

    郑庭气得将手中案几上的一大叠书卷全部的扫到了地上去,然后他气呼呼的喘息着,眼睛瞪得十分之大,看起来恼怒极了。

    “好一个户部御史,我今日便要去会会这御史大人!”郑庭生气的说道。

    郑庭心中恼怒的是,自己在这京城边上的县城里做县令已有十几载的光景了,人人都知晓他与宫中一位贵人私交甚好,若是稍有得罪他便是如同得罪了那位贵人。所以郑庭虽然在这杨阜县内克扣百姓缴纳的粮食,不据实禀报县镇上人口的数目,但是的确是有人知道,也无人敢管的。

    可是谁知,郑庭却偏偏遇见了这么一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状元郎的硬茬,现在他如何不能将此事挂在心上,好好的难受一番呢!?看来这新上任的户部御史大人是不知道他郑庭在京中的威望,也不知道这朝中之人背地下是如何待他的。

    于是郑庭便心生念想,准备好好的跟那苏辞墨较量一下,并且趁机给苏辞墨一点提点,让他眼睛擦亮一些,莫因为一点点税赋小事得罪了朝廷中那位贵人的和气才是。

    此时苏辞墨已经带着众位官差吃过了午饭,然后各自都回到了提前预定好的厢房之中歇息。

    因为苏辞墨觉得此事有着诸多蹊跷之处,所以暂时不打算立刻对那县令下手,因为苏辞墨害怕她摸不清这背后的来龙去脉,着急断案的话,会惹来不好的事。

    按理说,这杨阜县在京城的近郊,皇城之下,岂敢有人动土,可是这杨阜县的县令却是频频少交粮税,甚至还传出鱼肉百姓的传闻来,这件事不由得不让苏辞墨感到震惊的了。

    苏辞墨躺在客房中的床铺之上辗转反侧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没有想要睡着的想法,于是苏辞墨便决定还是起身来,给拓跋恒书信一封,让他想办法调查其中原委之事。

    毕竟拓跋恒在朝中势力发展已久,委托拓跋恒的话,这件事相对来说对于苏辞墨便会变得简单一点了。

    苏辞墨想着,便坐在了客房中的条案边拿出笔墨纸砚,书信用那绢花小楷给拓跋恒写了一封信。信的大致内容是讲述了今日在这杨阜县城内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她对于此事多有不解之处。

    苏辞墨写好了信,便起身出去去敲了对门那官差屋子的门,一个官差出来开门,苏辞墨便把信交给了他让他即刻动身去京都给拓跋恒送信。

    虽然说着京城离得也不算是远,但是苏辞墨为了亲力亲为,还是决定不离开这杨阜县城了。

    下午时分,苏辞墨便听说那郑县令等不及了,已经带人来到了这客栈的外面来找苏辞墨来了。

    苏辞墨一惊,愣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想要将她“绳之以法”吗?她倒是还没动身去找他,他便是着了急自己跑上门来了呢。

    苏辞墨知道了郑县令来了,面上是丝毫不慌的神色,倒是身边那个官差,他一脸焦急之色的看着苏辞墨道:“大人!这郑县令真是好大的胆子,得知了自己的儿子被咱们抓来了这里,于是便带着官府内的几十个衙役们来到客栈里闹事来了。并且还慌说有人绑架了他的儿子,人就在这客战之中。咱们现在躲在这二楼里,可该怎么办啊!?”

    苏辞墨一听这话,心中微微不查的笑了一下,什么叫绑架!?她对他儿子可够好了,刚刚他们吃过了午饭,还叫人将那县令之子给解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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