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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他府过夜
    拓跋恒便带着苏辞墨,缓慢着步子,二人一前一后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苏辞墨看这屋子里不论是柜子还是妆台亦或是圆桌椅子和床,样样俱全,不少一物,顿时苏辞墨心中便有些微微的感动,于是她对着拓跋恒道了声谢。

    拓跋恒摇摇头,说了句:“这不算什么,你帮助本宫,这本来是该于你的。”

    拓跋恒看着外面夜色已深,于是便不再做打搅,转身跟那旁的一个长相清秀的丫鬟说道:“今夜你好好服侍侍郎大人,若是做的好了。明日会给你封赏。”

    “是,主子。”那丫鬟十分知礼数的将头深深的埋着不敢抬眸看拓跋恒一眼,苏辞墨在旁边看了心中都不觉称赞这拓跋恒果然会挑丫鬟,居然找来这么一个懂礼貌的丫鬟来服侍自己。

    “辞墨,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搅你了。”拓跋恒那修长挺拔的身型双手背在身后然后调转过身子来,那张俊眸看了苏辞墨一眼。

    “嗯嗯,你也早些歇息吧,三殿下。真是劳您费心思了。”苏辞墨面颊微红了一下,笑着道。

    拓跋恒那双清淡的眸子此刻只是面无表情的冲着苏辞墨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便快速的转身走出了屋子去。

    “大人!我家主子走了,奴婢现在便服侍你洗漱。”一旁的丫鬟跟着那拓跋恒出去的背影走过去将客房的门给关上,一边说道。

    苏辞墨点了点头,认着那丫鬟倒了洗脸水和洗脚水在两个盆中服侍了她洗漱。

    好在不用脱衣服,那丫鬟手脚也干净并没有让苏辞墨怎么感觉到不舒服的。

    很快,苏辞墨便已经收拾好了躺在了床上,苏辞墨叫了那丫鬟去旁边的一间通房中歇息,而自己则是合衣吹熄了蜡烛然后躺在了这边的大床上。

    看着屋子外面的清冷月色打在窗幔上的影子,苏辞墨久久的愣神,她微微的闭上眼睛,这屋子里的熏香的味道便不自觉的窜进了她的鼻孔中去,苏辞墨很是不适应的有张开了眼眸,心中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答应拓跋恒留宿在这里。

    一则她的娘亲还在家中等着她呢,也不知柳氏现在是不是也担心的彻夜不敢睡觉了。二则,这屋子已不是她夜夜睡觉的地方,所以她多少是不习惯的。闻着这屋子里的味道,苏辞墨老是闭着眼睛都好像看见了拓跋恒在身旁一边。

    曾几何时,她也在经过拓跋恒身边的时候闻到他身上有这样子的浅淡的香气,想到拓跋恒,便又想到了他那可以称得上绝色的美颜,真是让人有些放心乱颤的感觉,很久不能释怀。

    苏辞墨这一夜睡得很是不安慰,甚至可以说算是失眠了。

    城西的宋府内,一个黑衣人从院子外面回去了宋府中,然后绕过了主院中两位主人家安歇的位置,一路却是朝着偏院,居住着两位主人的长子的院子而去了。

    宋碧柏的屋子里,夜深了,整个宋府里几乎都已经闭灯安寝了,唯独那宋碧柏的屋子里还亮着一盏昏黄的烛光。

    突然,木门被敲响了几声,宋碧柏一听见声响身子如同闪电一般立刻站起身来,然后走到了门边将门打开了。

    门外那黑衣人罩着眼罩一副谨慎的样子打探了屋子里的宋碧柏一眼,确认了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这才大胆的对宋碧柏躬身行了一礼。

    “宋大人!苏侍郎今夜待在了秦王府内,没有出来。小的以为,他这是被秦王殿下留宿在了秦王府内。”那黑衣人双手抱拳一副恭敬的样子说道。

    宋碧柏一听此话,刚才还平静的眸子,瞬间便如同惊起了惊涛骇浪一般。

    他那双琥珀色的瞳眸瞬间锁紧,然后一副紧张的神色一下子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的衣服领子,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死死地瞪着面前的黑衣人。

    “你说什么!?我不是叫你好好的盯紧她!?为何她会在秦王府过夜呢!?”宋碧柏拉着那人的衣服领子,声嘶力竭的大吼道,这声响只差将这宋府里几十人的护院全部都召集过来了。

    顿时那黑衣人一脸慌张的立刻冲宋碧柏伸手摇了摇,一副他也不知的样子对宋碧柏说道:“大人!饶命啊!这小的也不知,您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啊!小的是您派去监视那位大人的,小的只是全都照实说了。”

    宋碧柏看眼前这黑衣人被他的话语吓得几乎都不能正常的说话了。

    顿时他心中很是愤恨,一把将他给推了开去。

    此刻的宋碧柏满眼都是怒火,心头的火气更甚,就是因为担心苏辞墨作为户部侍郎每日都离那拓跋恒走的太近,所以他才在探子市场里高价卖回来一个探子用来偷偷监视苏辞墨。

    可是千算万算,怎么也没让他算到,苏辞墨如今已经变成了这样,居然心宽到可以在拓跋恒的府上留宿。

    宋碧柏一把关死了门房,然后转身一下子扑在了身后屋子里铺着锦绣花盖绸布的圆桌子上。

    宋碧柏很是生气的盯着前方,眼神愣愣的出神,他的双手越抓越紧,不知觉便将那锦绣花盖的绸布都给捏皱起了。

    宋碧柏生气的大声的喘息了几下,感觉心脏里骤然的疼痛感好似也在提醒着他一般,他太痛苦了。

    “辞墨!你为什么那么傻!?”宋碧柏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睛也氤氲出一些水汽来,口中更是吐出了他自以为然不会吐出的话语。

    宋碧柏因为担忧苏辞墨在拓跋恒府里的安危,所以这一夜几乎都不怎么睡得安稳。

    翌日,早朝上,一切都是如期进行,苏辞墨还有拓跋恒还有朝廷中各位重臣,大家并没有人因为前几日的事情有什么不一样之处,唯独太子,此刻却是一副神秘又阴寒的神情看着殿前的人。

    皇帝和几位出来奏禀国事的老臣在殿中谈论了一会儿国中各处的事宜,然后皇帝便觉得这事聊得也算是差不多了,也差不多到了该下朝的时候,于是便对旁的那个太监总管瞅了一眼。

    那太监总管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然后高喊道:“还有人没有上奏的吗!?快一点,皇上马上就要下朝了!”

    他那尖细的嗓音在大殿中回还,但是满朝文武皆是一副静默的样子,无人敢出来说话。

    就当大家以为下一刻就要下朝之时,太子殿下,却是突然的挪动了身子,转身走到了大殿中央的位置,恭恭敬敬的给皇帝行了一礼。

    “皇上万岁万万岁!皇上,儿臣今日看见了一宗案子,心中十分的气愤。因为这案子是皇家之人的所为,所以儿臣不忍看着他继续耗损您的功德,故决定将此人的事迹告发出来让皇上您自行决断。”太子一身淡黄色的太子朝服,此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语速轻快的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话一出,刚刚还静默的如同一滩死水般的朝堂顿时间所有的大臣便开始面面相觑了起来,好似这太子所说之话的人便在他们其中,想要通过那互相交互的眼神仔细的看一看到底是谁才是那太子所说的招人痛恨的人。

    皇上一听此言,顿时觉得来了几分兴致,眸色里甚至是带了几分笑意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太子殿下。

    “哦!?太子,你说有人敢破坏朕的朝廷,此话可是当真的!?”皇帝一副打探的神色看了那一身贵气流露与外的太子殿下。

    “父皇,儿臣不敢骗你。儿臣前几日在驻军的军营里点卯时发现,他们这一次的军饷不仅不如父皇您所答应他们的一般,涨了一番,反而是一人都少了十几两的银子,虽然那十几两也不算是什么都的钱财,可是我朝中驻军人数多达数万人,这十几两的银子若是换算成人头,那便是十几万两的军饷几乎都被人从中馈中拿走了。”太子一副阴损的神色微微的低着头,不时偷眼的朝前上方的皇上多看了几眼。

    在看见皇上的脸色从喜转忧,他心中便越来越高兴了一些,于是便又接着说道:“当然之前的都是儿臣对此下的猜测,可是当儿臣仔细查下去之时,儿臣发现户部的尚书蔺骁儒大人更是直接跟那三皇子拓跋恒里应外合,二人齐力每年都在那户部抽调军饷,不仅是饷银被从中不知觉得拿走了,还有驻军的粮食,也在不知觉的时候缺斤少两。这一切都跟那拓跋恒有着莫大的关系。儿臣恐是这户部尚书受了他的要挟,所以才做出这般失了偏颇之事,还请殿下您一定要将这拓跋恒好好的惩治一番,以儆效尤。”

    太子一口气将自己的罪责撇的一干二净的,倒是将这屎盆子都扣在了拓跋恒的脑袋上。

    虽然说一年十几万的军饷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若是这事情发生在皇子的身上,那便是另当别论了。

    皇上坐在龙椅中坐立不安,心中也极是不安分了起来,他没想到他叮嘱大臣去办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有翻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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