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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胡搅蛮缠
    “太子!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皇帝一脸质疑,那双稀疏黑墨色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微偏着头的样子看着那殿中跪着的太子殿下。

    太子一副恭敬的低头,然后回道:“皇上明鉴,儿臣不敢欺瞒父皇。还请父皇您一定要将这件事给查明白了。”

    苏辞墨站在一群大臣的中间,远远的也只能听见殿中的声响,一听到太子为了诬赖拓跋恒竟然敢说出如此没有根据好不知礼数的话来,顿时苏辞墨便气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站在原处哀哀的叹气,然后仔细的凝眉听着太子的话。

    实在是让苏辞墨不解的是,这太子这般的说辞直接将户部尚书蔺骁儒牵扯其中,难道就不怕那蔺骁儒狗急跳墙,将太子和他合谋的内幕全部都说出来嘛!?

    但是这还不是让苏辞墨担忧的,最是让苏辞墨担忧的不过是拓跋恒的安危了。

    太子如此说拓跋恒,为的也不过就是要让他在皇上的面前丢脸,然后被废除身份。

    苏辞墨越想越觉得紧张,眉心也是越皱越紧的样子。

    皇帝一听太子的话,当即便生气的伸手朝着这朝下的位置一指,然后大喊了一声:“荒唐!朕的朝中居然还有这样的臣子!?难道是嫌活腻了吗!?”

    顿时台下的众位大臣脸色都变得难看了一些,还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对人群中站着的蔺骁儒指指点点的了。

    蔺骁儒一听这话当即便吓得双腿发软了一下,他慌慌张张的从那群大臣的队列里爬了出来,然后颤颤巍巍的跪在了殿中的位置,然后对着那皇上的方向猛地开始磕起头来。

    “皇上赎罪啊!皇上饶命。下官,下官真的不是故意要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来!”蔺骁儒一边说着脸色一边十分的难看,然后对着那皇帝便又猛地磕了几个头。

    皇上气甚,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栽培出来的人,居然为了几个皇子的一句话就可以把差事办成这个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立刻杀之而后快了。

    皇上怒瞪着双眸,然后眼神狠厉的扫视着台下的太子和蔺大人,然后一副威严的神态对着那边侍立着一身宫服的拓跋恒道:“拓跋恒,听见朕唤你,为何还不出列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拓跋恒闻声,这才从队列里走了出来,但是他面上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神色,眼神里只是捎带了一些紧张,但是也并没有看出许多的慌乱来。

    顿时台下的许多大臣都觉得这事情好似看起来并不像表面那般简单了。

    七皇子本来没想着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突然间太子便张口扔出这么一个重磅的消息,顿时他也面上浮起一抹淡笑来,别有兴致的看着皇上怎么处置他的二位弟兄。

    “父皇,儿臣并没有如同太子殿下一般,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还请父皇明察。”拓跋恒语气暗淡的说道。

    太子一听这话,顿时便不高兴了,他立刻冲旁的那户部尚书打了一个眼色,只见那户部尚书被吓得现在身子还不断的发着抖,然后颤颤巍巍的看着皇上的方向。

    太子心中不齿,责怪这户部尚书也真是给自己添麻烦,开始他已经安排过他,只要自己一将这件事引出来,这户部尚书便要及时的配合自己诬赖拓跋恒,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好似根本就忘了他们之前的约定一般。

    “父皇!这件事就是拓跋恒所为,儿臣现在手里已经掌握了此事的十足证据。”太子一脸谨慎心细的样子细细的盯着台子上站着的皇帝。

    皇上一听立刻一扬手吩咐太子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说出来。

    太子立刻冲着身后的宫人们喊道:“来人,给我把我准备好的证据都送上来。”

    立马有几个人便走了上来,太子叫其中一人拿出了一本账本,然后那账本,然后那人将账本呈在了陛下的面前,然后跪下对着大殿上那位九五至尊说道:“皇上,小的是三皇子府上的家丁,这几本账本是三皇子那日闯入了户部尚书府中,从他府上偷拿出来的证据。小的心中实在是气愤不过三皇子的作为,所以这才斗胆将三皇子好不容易从户部尚书府里偷盗的东西又给偷了出来,呈给皇帝,还请皇上明示。”

    那小厮模样的人故意说话都是笨笨的样子,看的着皇上不禁眉头一皱,然后他本来还带着三分怀疑的心思,但是听到有人说他的儿子私闯户部尚书府,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他执政多年,也并不是身无一物的,皇上安插在朝中的探子每日都会搜集一些情报来告知与他,当然,拓跋恒那日私闯户部尚书府的事情,在朝中闹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皇帝的探子们自然是也没有错过挖掘这个消息,并且偷偷禀报给了皇上。

    “来人!把他手里的账本呈上来给朕瞧瞧。”皇上面色不善,语气深沉的说道。

    “嗻!”太监总管应了一声,赶紧走下了台子来亲自将那供着账本的贡盘给端了去,端到了皇上的面前。

    此时,本来一脸风轻云淡的拓跋恒面色也变得紧张,然后一双星眸紧张的瞪大了几分。

    没想到,自己和辞墨苦苦追寻无果的真实账本居然就在太子的人的手里,而他此刻却拿这本真实的账册来诬赖拓跋恒,说那些饷银都是拓跋恒派人从中抽调的。

    皇帝一脸气甚的样子伸手打开了那本账本,他随意的翻看了几页,越看越觉得心中十分的窝火起来,没想到,这拓跋恒面上表现的如此单纯背后竟干的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来。

    皇上心中越想越气,直接伸手将面前的账本一下子打翻在了地上。

    “荒唐!拓跋恒,你好大的胆子!不仅敢对朕的朝廷下手,连朕的军饷,你也敢下的去手。”皇上怒嗔道。

    顿时刚才还稍微有些人声的大殿上此刻却是变得寒冷无比,好似皇帝的一席话如同万年的冰霜一般,将他们都死死地冻住了一般,让人不敢有任何的反应。

    拓跋恒只觉得那心脏在胸口砰砰的猛地跳动了起来,他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呼吸,然后跪在了地上,冲皇上磕了一个头,然后说道:“父皇恕罪,儿臣未做之事怎敢承认,这账本与儿臣无关,还请陛下明察。”

    “皇上,这账本确实是我家殿下的!只是殿下将得来的饷银分给了府中的一部分为他办差的家丁护院,让他们所有人不许将此事外漏,否则便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此时那拓跋恒府里的下人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眼中还带着十分的委屈对着朝上的皇帝哭诉道。

    太子十分得意的嘴上浮起一抹淡笑来,心说这拓跋恒还想以一己之力来扳倒自己,可是他也太自不量力了。自己有几分力气也不照照镜子看一看,怎么敢与他太子斗呢!?

    皇帝看了那自称是拓跋恒府上下人的人一眼,然后眼神有些奇怪的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旁的那总管太监一眼,总管太监立刻明白了意思,起身去查问那人到底是不是拓跋恒府上之人。

    旁的上来的尹正立刻过来给总管太监小声的耳语了一番。

    那总管太监立刻明白了一般,小心的走到了皇帝的身边,对皇上小声的说道:“皇上,此人,正是三皇子府中之人,而且还是三皇子的近侍之人,看来。他说的话,十分可信啊。”

    那太监总管的声音十分的小,小到只能让这神龙台上的皇帝和他自己二人听见罢了。

    皇上一听此话,顿时便将案子上的一杯茶盏给扫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顿时满朝文武都被皇上此刻的气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三皇子!你还有何话好说!?你把朕当真是当成了昏庸无能的昏君吗!?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的做出此等欺世灭俗之事来!你当真是叫朕为你感到心寒了。”皇帝一副气恼的样子说道,语毕眼中悬又盘旋起一抹冰寒来。

    拓跋恒一件此状立刻双手作揖给皇帝程秉道:“皇上,此事绝非儿臣所为。”

    “如今有这下人做证人,你还有何话好说。”皇帝依旧是得理不饶人的问他。

    “这人恐受到了某人的逼迫作此伪证,但是儿臣绝对没做私调粮饷的事情,恐怕是这家丁被人收买,所以欲用他强行给儿臣加罪,还请父皇定夺。”拓跋恒语速变得极其的快,面上也是一副清寒冷峻的神色,不容一丝的错过。

    仿佛这一刻只要他说错了话,那么他的后半生也会随着烟消云散了一般,这不得不使得他比平日里更加的紧张了三分。

    “父皇,如果儿臣找了这位家丁做假证!那么,敢问,三殿下。您那日非要闯入户部尚书府里做客,最后还害的府上失窃,这件事,你应该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吧。如今人证物证具在!拓跋恒,我相信父皇明察秋毫,是不可能看不出你确实偷走了这本账本,然后又私藏在府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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