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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是爱31

    夏凌风回头看看一脸局促状的陈友,又看看面前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突然笑了一声,招了招手:“小朋友,要进来吗?”说著侧开身子。

    林诚谦愣了愣,赶紧本能的往前跨一步。这边一动,那边夏凌风已经乾脆俐落的一拳打向他的脸,狠而准确,丝毫没有留情。

    林诚谦毫无防备,被打的踉跄了一下,头偏向一边,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丝,惊愕的看著毫无预兆就出手的夏凌风,突的起身,也扬起了手。

    夏凌风冷笑一声,正待抓住对方的手腕,陈友已经从後面冲过来,一把抱住他,侧身一闪,避开了林诚谦的拳头。

    林诚谦用足了力气却打了个空,差点因为用力过度摔倒。好不容易站稳,转头看向还抱著夏凌风的陈友,眼神彻底黯了下来。

    吸了口气,把手里的药递给一动不动冷冷看著他的夏凌风,尽力维持著声音的平和:“你给他上药吧,很抱歉。”说完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了陈友的视线。

    尽量正常的走出去,近乎麻木的按下电梯按钮,然後不知道怎麽就下了楼,然後走进冰冷的空气中。

    心里是说不上来的疼,为那人无所谓的态度,为那人和夏凌风亲密的样子。如果以往,早就会不顾一切冲上去跟夏凌风大打一架。可是看到陈友关怀的抱著夏凌风,竟然忽的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在旋转餐厅看到二人的时候,就知道不妙。心里有一股积怨已久的气无处发泄,於是连父母怀疑也顾不得,匆匆忙忙就来到陈友家门口等著。

    好不容易等到陈友回来,看到他难得显得脆弱的样子,和一身的潮湿,竟然格外感,没能控制住的就发生了关系。之後再想解释,却已经失去了机会。买药回来的路上,还在期待回来後的温馨,可是完全没想到开门的人,竟然又是夏凌风。

    自己本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替代品,现在正主儿终於出现了,论年龄,论阅历,论财力,论气质,论地位,论在陈友心中的分量,处处都是优势。自己还能怎麽样,当然是识趣的滚蛋比较好。

    仰起头,觉得脸上有些湿湿的,了一把,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应该是还在飘的毛毛细雨吧。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疼的咧了下嘴,那个夏凌风出手还真是狠。无奈的苦笑一声,向自己家里的方向慢慢走去。

    ……

    客厅里。

    陈友放开夏凌风,苦笑著叹口气:“我说凌风啊,你是和时少爷一起呆久了怎麽著,子怎麽这麽冲动了?”

    夏凌风哼了一声:“要不是被你拦下了,那小子现在估计爬都爬不起来了。”

    陈友无奈:“你打他做什麽啊?他又没得罪你。”

    夏凌风摇摇头,打量外星人一般看著陈友:“真是不懂感恩啊你,我好心帮你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还在那里埋怨。”

    陈友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主要是你打人的功夫我领略过。我怕不拉开你,我就要帮小朋友付医药费了。”

    夏凌风被这麽一说,也想到了大学期间的事情,脸上表情柔和了些许,轻轻一笑:“你那时候是活该,谁让你去害铭刚。我那会儿还算客气的,没把你打残。”

    陈友对他翻了个白眼:“是了,多谢你手下留情,论起这个我还要感谢时少爷当年救我一命呢。”

    提起从前的年少轻狂,两人的情绪都放松了不少,气氛也变的不如刚才的凝滞。互相对视一下,均是微微一笑,陈友却突然觉得有种很释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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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好一会儿,夏凌风看了看自己的手,打破了沈默:“说真的,这麽多年也没打过几回人,刚刚那拳还真挺解气的。”

    陈友轻微的磨了磨牙:“我说,你是不是自己床事不顺,就把气撒到我家小朋友身上?”

    “你家小朋友?”夏凌风饶有兴趣的看著他,“我看你是彻底没救了,他都这麽对你了,你还不赶紧把他给踹了?”

    陈友闻言脸色就有些灰暗,勉强笑笑:“没什麽,互相解决需要而已。那时候在一起的时候,就这麽说好的。”

    夏凌风脸色一肃:“是这个原因?那你干嘛要他?凭你的条件,想解决需要能找不到人?”

    因为最初觉得他像你。这个理由陈友可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绞尽脑汁给自己解围:“主要是看他人还不错,恩,也不乱来,所以就……”

    “所以就任他上?所以就任他有女朋友?”夏凌风闻言盯住陈友,脸上明摆的写著三个字:不相信。

    陈友真是怎麽瞒也瞒不过去,只好咳嗽了一声,咬了咬牙,尽量婉转的表达:“因为那小子,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吧,他特别高傲的样子,冷冰冰的,就很……”

    夏凌风何等聪明,轻轻巧巧的接过了话:“你喜欢这一型的?难怪你当年会盯上我。”

    陈友被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一拳挥过去:“夏凌风,够了啊,再不闭嘴老子让你今晚回不了时东那。”

    夏凌风侧身让开,握住陈友的手腕,微微一笑:“行了,别做无用功了,你打不过我。”

    陈友咬牙切齿:“夏凌风,老子这辈子***就栽在你手上了!”

    本来是句玩笑话,却不知道怎麽著明显变了调。话一出口便知不妙,果然就见夏凌风闻言愣了愣,突的松开了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陈友见状,赶紧岔开:“玩笑,嘿嘿,玩笑。”

    夏凌风没说话,好一会儿淡淡开口:“陈友,那个小朋友你还是考虑一下。千万不要再看错了人。”

    陈友心还是往下沈了沈,顿了顿笑著开口:“是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不早了,今晚谢谢你了。你也回去吧,不然你家时少爷要独守空闺了。”

    夏凌风嗯了一声,突然又想起来什麽,把手中的药递到陈友手上,戏谑笑道:“需要我发挥一下助人为乐的神吗?”

    陈友一把抓过药膏,恨恨的指著门:“出去出去!带著你的假好心一边儿玩去吧。”

    夏凌风笑笑,向门外走去,陈友瞥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圣诞节了。急急忙忙在後面喊:“喂,夏凌风。”

    夏凌风顿住步子,回过头看著他。陈友抬手晃晃:“生日快乐啊,夏少爷。”

    夏凌风不置可否,转过身又忽然走回来,轻轻抱住了陈友,动作温柔且无关欲望,低低的道:“谢谢。”

    陈友当场石化,夏凌风却已经松开他,快步走出房间,反手带上了门。好半天陈友才恢复正常,眼睛却感觉有些酸,眼眶有些泛红,为著夏凌风模棱两可的话和这些年来少有的温情。

    夏凌风虽然不曾说过什麽,可是终究是关心他的。这还不够吗?自己这麽些年来希望的,无非也就是一份温暖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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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凌风走後,陈友一个人坐回沙发上,看著手里的药膏,不自觉的重新开始发呆。林诚谦临走时看向他的眼神他看到了,有些绝望的味道,让他甚至不敢对视。

    那个骄傲的男孩子恐怕今天也很不好受,莫名其妙遇到夏凌风,还被人家打了一拳,也不知道夏凌风下手到底重不重,有没有伤到。

    想到这里就拿起手机,想打个电话问问。号码按到一半,却又开始犹豫。那小子心高气傲,跑去买药膏回来讨好自己,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现在这情况,恐怕也不见得会接自己的电话。

    於是心里有些烦躁,把手机扔到一边,拿了药回房。趴在床上,自己挤了一些药膏,自己探入後方,然後毫无意外的龇牙咧嘴了一下,暗暗不甘心的骂了一声始作俑者,再看了看手里的药膏,又小心的收回床头柜的抽屉里。

    下床洗了手,然後关了床头灯,躺回空落落的大床,一把把被子扯到身上,裹紧自己,颇为郁闷的翻了几个身,最後还是扛不住睡意,沈沈进了梦乡。

    迷迷糊糊睁开眼,天色已大亮,接近正午。圣诞节倒是个大晴天,阳光从窗子晒进来,感觉暖暖的。

    陈友舒适的伸个懒腰,习惯的向床头,却没有手机。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急忙翻身起来,匆匆跑到客厅,带著一丝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希望抓起被丢在沙发上的手机。

    手机昨晚没有关机,电池充足,信号满格,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只有几条短信。

    又是迫切的打开收件箱,一条条看下去,都是些圣诞的祝福短信。他希望的林诚谦,却是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失望的放下手机,随手打开电视,然後一个个台的慢慢换。换了三圈也没找到什麽好看节目,又关了电视扔了遥控器,抓起手机,明明打在振动和响铃上,可惜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就这麽躁动不安的无所事事了一下午,几乎每隔一会儿就会看下手机,生怕手机出了问题。可惜处处都显示手机非常完好,除了没有那人的消息。

    快到傍晚,陈友终於忍不住,拨出了那串他早就熟记於心的号码。

    听著接通的嘟嘟声,心在怦怦的跳动,有些紧张。响了好些下,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陈友心立刻一缩,然後有些紧张的开口:“诚谦?”

    “嗯,是我。什麽事?”询问的声音温和有礼,听不出异状。

    反倒是陈友有些局促不安:“那个……你现在有空吗?方便出来不?还是……还是我去你那里?”

    那头顿了顿:“我在我爸妈这里。你……”犹豫了下补充道,“我晚上到你家来,大概七点多。”

    挂了电话,陈友有些不自觉的喜悦从心底升起,赶紧跑到厨房,把冰箱橱柜翻了又翻,能吃的东西都被翻出来,想做一顿圣诞大餐。

    可惜陈经理一向是在外面吃东西居多,家里的食材实在就贫乏的可怜。看著一堆火腿泡面饼乾咸菜之类的玩意儿,陈友无奈的扶额。估了一下时间,应该还够。

    於是果断拿起车钥匙,准备去超市大采购。结果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是走回来的,没有车。失望的叹口气,可是想到难得的圣诞节,於是拿上钱包下了楼,准备打车去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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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夜的傍晚,四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出租车就变的格外难寻。

    好不容易招手拦了辆空车,去超市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食材,又辛辛苦苦回到家,陈友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把东西通通堆在桌上,稍微歇了口气喝了口水,把东西拿出来,正要去准备晚餐,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陈友凑近手机看了看,萤光闪烁的屏幕上显示三个字:王宇杰。

    大过节的,王宇杰怎麽会打电话过来?陈友有些疑惑,把因为拿菜湿漉漉的手顺手擦了擦,接起手机。

    那边也是闹哄哄的,似乎正处於闹市,连续喂了好几声,才渐渐安静下来,似乎是对方换了说话的地方。

    然後勉强听到王宇杰扯著嗓门的声音:“陈友!你在不在?你听到了没有?听到了给老子吱一声!”

    啧,吵死了。陈友耸耸肩,懒懒开口:“吱。”

    随即听到狠狠的吸气声,然後听到王宇杰家那位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宇杰,你别生气……我来……你……说……”

    陈友笑了一声,这才开口:“大过节的,王总打电话来有何贵干?该不会这麽没良心喊我去加班吧?真是黑心啊。先说好,我可不去的啊。”

    那头王宇杰的声音响亮的传来,同时伴随著呸的一声:“陈友,***在你心里老子就是只知道讹诈你劳动力的奸商怎麽著?”

    陈友哈哈笑了:“王总,我最欣赏您的就是您总是很有自知之明。”

    王宇杰气急败坏:“靠了,老子不是来跟你磨嘴皮子的!说正事,你那个小情人呢?在你身边不?”

    怎麽会好好提到林诚谦?陈友皱了皱眉回答:“他还没来,陪父母呢。”

    “啊呸!陪个毛!”王宇杰发起火来也是没什麽风度,“我看他是陪老婆吧?”

    陈友心脏猛的一收缩,大脑突然无法思考,只能机械的接著往下问:“怎麽了?”

    王宇杰声音明显很激动:“我和立恒出来散步,看到你那小情人被一个丫头挽著!那小丫头以前在公司我好像还见过的!我说陈友啊,你有没有脑子啊?我早就跟你说过,这种年轻人不可靠,他……”

    陈友只觉得拿著的手机突然很沈重,重到握不住。後面王宇杰还说了什麽,他几乎都没听到,或者说,听到了也没有明白。

    直到听筒里王宇杰很焦急的喊了好些声陈友之後,陈友才回过神,尽量平静的回答:“哦,我听到了,你还有事吗?”

    王宇杰怔了怔,这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太过鲁莽。赶紧放低了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喂,你……你没事吧?”

    陈友摇摇头,又想起对方看不到,慢慢道:“没关系,我早就知道了。没什麽事我就先挂了。”

    说著也不管王宇杰在那边说了什麽,直接按了手机关机键。有一种很累的感觉,让他连表面的礼貌敷衍都没有力气。

    菜也不想做了,只是靠著沙发缓缓坐下来,大脑一片空白,需要时间来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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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诚谦明明说在陪父母的,不是吗?为什麽又要骗自己。有女朋友已经不是秘密了,何妨坦然直说呢?

    想著想著陈友苦笑一声,恐怕林诚谦接到电话为难的不得了吧,一边陪著女朋友,一边自己在叫他过来。两边都要撒谎两头都要欺骗,多麻烦。

    突然很有一种发泄的冲动,拿起已经关了机的手机,却发现不知道该打给谁说什麽。说了有矫情的嫌疑,不说却又憋著难受。

    眼睛酸而乾涩,自己的情人有别的情人而已,说起来轻轻巧巧的一件事,无数同病相怜人都经历过的曾经。构不成痛哭的悲凉惨烈,却也足够狠狠折磨一下并不十分坚强的内心。

    向後摊开胳膊,靠在沙发上,仰起脸看著天花板,脑海里又把王宇杰刚刚陈述的事实过了一遍,开始自发想象场景。

    小鸟依人的美丽女子,挽著高高瘦瘦的帅气青年在街上漫步,郎才女貌,怎麽看都是一道美丽风景线。对於很多人而言,这景观比起两个男人在一起手挽手行走,恐怕不知道顺眼了多少倍。

    越想就越是烦躁,口沈闷,有种接近窒息的错觉,整颗心脏似乎都有些麻痹。这是什麽滋味,难以言喻,但是和当初发现夏凌风和自己的一夜只是没有任何爱的成分的感觉,一模一样。

    只是那会儿年少不经事,还敢去一时冲动伤害夏凌风的爱人。现在呢?要怎麽办?冲上街,理所当然的指著白彤质问,然後也把她弄个骨折吗?再然後呢,让林诚谦也像夏凌风一样,把自己打一顿?被心爱的人伤害的滋味,实在不想再次经历了。

    伸手按住额头,过一会儿又放下,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抽。在嫋嫋的烟雾里,觉得视线也有些迷糊,尽量盯著烟雾发呆,不去思考,心里才稍稍好过了些。

    一接著一的抽,一包完了又从旁边的柜子里出一包继续。也不知道思绪放空多久,耳边传来了清晰急促的门铃声。

    懒懒站起身,无打采的拉开门,门外正是导致思维紊乱的主角──林诚谦。

    四目相对,林诚谦吸了吸鼻子,看了看烟雾缭绕的客厅,皱了皱眉,伸手扇了两下风,从陈友手里把吸了一半的烟拿过来,放到烟灰缸碾灭,这才直起身,疑惑的开口:“你在干什麽?抽这麽多烟干嘛?”

    陈友不答,只是盯著他。林诚谦略有些不自然的避开陈友的目光,走到桌前,看了看桌上琳琅满目的食材,回过头轻笑:“怎麽买这麽多东西?准备圣诞大餐呢?要我帮忙吗?”

    陈友跟著走过去,手一挥,所有的东西洒了一地,已经打开的袋装食品散落出来,有些罐状的食品咕噜噜滚的到处都是。

    林诚谦这下可是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盯著地上的满到四处的东西,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准备去拣。

    刚把身子弯下去,陈友已经冷冷道:“别捡了,起来吧。”

    林诚谦半蹲著,抬起头看看陈友没有表情的脸,又是怔了怔,慢慢站起来,往後面退了一步。

    陈友看著他的动作不吭声,林诚谦明显有些局促不安,伸手抓了抓头发,嗫嚅著开口:“那个……昨天……昨天我……我对你……我不是故意的……”

    陈友嗤笑一声,并不回答。林诚谦看著这样不对劲的陈友有些急了:“我昨天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况且後来夏凌风也……”想了想没再说下去,看著陈友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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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友冷笑:“一时冲动?没错啊,你干我,当然是一时冲动。要不是一时冲动,你恐怕应该在家陪女朋友恩恩爱爱吧?真不好意思啊,引起你冲动,打扰你约会了。”

    林诚谦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脸上带了尴尬的神色,不安的问:“你……你为昨天的事情,还是很生气?”

    陈友笑了一声:“我哪敢啊?你今天能跑这一趟,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林诚谦表情有些僵,沈默了半晌,又蹲下身去捡地下的东西。陈友看著他的动作,慢慢道:“这些没啥用吧?你吃过了没?”

    好不容易听到一句正常点的话,林诚谦赶紧欣喜的抬起头:“还没呢。你也没吃吧?我马上来做。”

    陈友这回没说话,径自走到沙发旁边坐下,盯著林诚谦忙碌收拾的身影。

    刚刚几乎脱口而出就这麽算了的话,但是每当欲说出口的一瞬间,却有一种极大的矛盾感在心里拉扯,然後硬生生的咽回去。

    舍不得啊,还是舍不得。陈友为著自己的没出息几乎要唉声叹气了。这是倒了什麽邪楣,栽在了这小子手上。这家夥有什麽好,论长相也不是最出色的,相处久了原来夏凌风的影子也渐渐消失,要钱没钱,要体贴不体贴,还是个不安定的主。

    手无意识的紧紧握成拳,脸色难看,把从厨房出来拿东西的林诚谦又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询问:“你怎麽了?没事吧?”

    视线对上眼前弯著腰的年轻人,陈友指了指厨房:“炉火开著没?”

    林诚谦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还没,怎麽了?”

    “很好。”陈友点点头,一把勾下林诚谦的脖子,用力吻上去。

    这回可是结结实实占了主动权,林诚谦压没想到他会来这麽一出,本能的就要後退。

    陈友跟著站起来,咬住了青年的嘴唇,然後转了个身,直接把林诚谦按在沙发上,随即压了上去。

    之前一直任青年为所欲为,完全是怜惜对方年轻傲气,并不代表自己没那个能耐。开玩笑,自己以前的数次上位经历也不是作假的。现在是应该好好让林诚谦见识一下,免得这小子愈发嚣张,还真当自己好折腾好欺负不成?

    林诚谦被陈友紧紧抵在沙发上,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什麽缘故,出奇的听话,一动不动,只是有些迷惑的看著陈友从未有过的暴虐表情。

    陈友看到林诚谦难得的茫然与乖顺,竟然也不自觉的开始兴奋。本来只是纯属想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的想法,现在居然真的起了反应。

    然後就更加难耐,拼命施展吻技,挑逗对方的欲望。林诚谦本来还有些僵滞,到了这会儿终於渐渐开始适应,也伸手抱紧身上的人,用力吻上去,唇枪舌战。

    林诚谦在专心的接吻,陈友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动作。一边和对方唇舌交叠,任对方紧紧抱著,另一边已经解开了林诚谦的皮带,然後拉下他的裤子,露出明显已经起了反应的下体。

    伸手握住最脆弱的地方,然後开始上下揉动。林诚谦倒吸一口气,被陈友冰凉的手弄得极度不适应,可是嘴唇还被紧紧含吮,所有的声音都堵在里面发不出来,要害又被握在对方手里,於是就只好更任陈友嚣张动作。

    陈友也不是好惹的主,凭著多年的经验,论起爱的技巧更是相当娴熟,手灵活的动作,很快就让林诚谦有了想发泄的欲望。

    看林诚谦半闭著眼睛,已经明显陷入了情欲的诱人表情,陈友邪邪一笑,离开对方的嘴唇,一手依然安抚著欲望,另一手毫不犹豫的探进了对方的後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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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诚谦後面突逢刺激,猛的一阵疼痛,这时才感觉不对劲,睁开眼,盯著陈友明显具有侵略意图的神情,然後开始拼命挣扎。

    陈友哪会那麽轻易让他得逞,他用身体的重量制住他,一边加快了手里的安抚动作,一边又低下头去含住了对方的嘴唇。

    林诚谦这会儿可没了刚刚的乖巧,毕竟身後还有手指出入,异物感让他想完全陷入情欲都困难,只是一个劲的双手用力,想挣开身上陈友的挟制。

    两个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力气也几乎势均力敌。林诚谦的反抗没什麽太大作用,但是陈友同样也讨不了好去,就是难以制住。

    相互呈现很诡异的平衡姿势对峙著,嘴唇还在交叠,陈友的裤子也已经被激烈的动作扯下,欲望还在相互摩擦,可是就是无法得到实质的发泄。

    陈友突然就觉得心灰意冷,跟林诚谦在一起这麽久,一直处於下位,自己本来就不是永远甘当0号的人,连夏凌风那麽骄傲的人都甘愿被时东压在身下,如果眼前人对自己真有感情,那怎麽会连一次爱的方式都不愿改变?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不直不弯的家伙,本只是缺少一个泄欲的对象,而非一个可以心灵契合相依相守的爱人。

    越想越觉得毫无意义,手上渐渐就松了力气,林诚谦看他放松,倒也没有推开他,只是也跟著收了力度。

    到了这个时候,陈友反而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就这麽拍拍衣服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想上对方未遂,怎麽说都是很没面子。如果不起身吧,眼前的情势也讨不了好去,万一再一个不慎,被这小子趁虚而入,那可就更加悲剧了。

    两人还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门铃却突然急促的响起来。这个声音的突然到来宛如天籁之音,让陈友瞬间松了一口气,有了下台阶的良好方式。

    俐落的起身跳下来,赶紧提上裤子,就听到门铃声已经停止,接踵而来的是狠狠的踹门声。

    真是野蛮人,把门撞坏了怎麽搞?这下陈友也来不及去考虑身上还并未发泄的欲望,抓著裤子就往门口跑,然後一把拉开门。

    门外站著满脸汗水神情焦急的王宇杰和习立恒,看他衣衫不整的出来,习立恒愣了愣,把眼光移开。王宇杰已经一把扑过去抓住他:“**陈友,你没事干别玩失踪啊。手机也打不通,差点没吓死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陈友啧了一声:“得了吧你,我你还不了解嘛?难道还会跑去寻死不成?”

    “那可说不准。”王宇杰冷哼一声,“像你这种年纪也不小了的寂寞老男人,没准受个刺激一个激动就跳楼了,那到时候我罪过可就大了。”

    陈友磨了磨牙:“老男人?你有资格这麽说我?我看你才是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吧。从你打电话到现在过来都多久了啊?要出事你现在赶来也迟了好吧!”

    “啊呸***这一路堵死老子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後来车都不要了,直接跑过来的,差点没累死!”

    “哦?跑过来?”陈友瞟了眼在旁边的习立恒,一笑:“看来师公昨晚没把你伺候好嘛?没满足你吧?不然你能跑得动?”

    “你!”王宇杰气的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习立恒头大如斗的看著斗嘴的两人,赶紧跑出来打圆场:“好了陈友,宇杰他後来看打不通你手机都急死了。你俩要吵进去再吵,啊?别堵门口这麽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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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立恒既然发了话,陈友也就笑了笑,很给面子的没有继续下去,侧开了身子,示意两人进屋。

    看著还在那里七窍生烟的爱人,习立恒失笑,体贴的搂住他,向厅内走。王宇杰被爱人一搂,表情明显和缓了许多,朝著陈友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这一对儿在哪都是一副秀幸福的恩爱样子,企图绝对不明,真是的。陈友暗暗咂舌,看著相携的两人,又突然产生一种羡慕的情绪,然後猛然想到客厅里沙发上还光著下身的小情人,一把拉上门,赶紧冲了进去。

    没走两步,就听到王宇杰愤怒的声音:“你他妈怎麽在这里?给我滚出去!公司下周你也别来了!”

    陈友咧了咧嘴,急忙上前几步,看到林诚谦低著头站著不答话,衣著完好,先是松了口气,然後挡到林诚谦身前冲著王宇杰摇头:“我说王总,你哪里来的这麽大火气?公私都不分了?”

    王宇杰咬牙切齿:“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为你好。”

    陈友摊了摊手:“王总啊,没人跟你说打断人家的情事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吗?”说著对著皱巴巴的沙发努了努嘴。

    王宇杰顺著他的目光看到沙发激烈的战况,开始发飙:“我说你脑子有病是不是?都这样了还不赶紧跟这小子断了?你要找像夏凌风那样漂亮的Moncheri多了去了,我让立恒帮你找嘛,干嘛就盯上他一个?”

    这话一出口,林诚谦表情有些僵硬,陈友也跟著尴尬,不知道该怎麽接话。习立恒咳了一声,拍了拍爱人的肩膀,然後冲著林诚谦客气的笑笑:“宇杰他开玩笑的,你们别介意。”说著盯著陈友,慢慢道:“既然你没事,我就和宇杰先走了,不打扰了。”

    说著也不管王宇杰恨恨不情愿的表情,半拖半搂的把人拽出去,然後一把关上了大门。

    王宇杰狠狠挣开爱人:“你搞什麽?我说的不对?”

    “哎。”习立恒胳臂被掰开,又顺手搂上去,“别那麽心他的事儿,各人有缘。你没看陈友一心维护著他那小情人吗?这个样子怎麽能分得开?你还真觉得陈友只是要个替身啊?还有他那个小情人啊,你觉著他的样子像是对陈友没感情的?”

    王宇杰不甘不愿的咕哝:“那倒也不是,这不就是看著陈友那副委屈相心有不忍嘛,所以帮他出出气。”

    习立恒笑笑:“你啊,就是太善良。其实爱情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哪有什麽委屈不委屈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好得很。让他们折腾去吧,总归是要有个结果的。我们是外人,不了手。”

    “这倒也是。”王宇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陈友家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和习立恒一起往电梯那里走。

    然後感觉到习立恒凑过来在耳边吹气:“喂,为了陈友这倒楣孩子,我们约会都没约好。晚上你要补偿我,马上回去让我做好不好。”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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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宇杰和习立恒来的突然去的也快,还丢下了足以掀起狂风暴雨的话就拍拍屁股走人。客厅里陈友铁青著脸咬牙看著两人的背影,要不是习立恒反应快识眼色把王宇杰拉跑了,王宇杰这会儿估计已经被他直接踹到楼下去了。

    回过头看看还站在那里没动的林诚谦,陈友动了动嘴想解释,林诚谦已经绕过他,一声不吭的走进了厨房。

    陈友站在原地,本想追过去,可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些什麽好,走了两步又停下。王宇杰说的是他理亏的问题,刚刚又经历了如此尴尬未遂的事,一切都乱七八糟的,让一向圆滑的他却无从整理然後圆场。

    只好走到沙发跟前,把沙发的皱褶理平了,然後静静的坐下,等林诚谦从厨房出来。

    林诚谦一直在里头忙碌,没有出来一下,也不知道在干嘛。陈友坐的有些焦躁不安,想进去看看可却不敢,直到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才放松了绷紧的神经。

    好一会儿,林诚谦终於端著做好的饭菜从厨房出来,陈友急忙站起身走过去接过盘子:“我来端吧。”

    “没事。我来就行。”林诚谦声音不温不火,看不出任何情绪,拍了拍手又进了厨房。虽然他什麽都没说,但这阵相处不是假的,陈友已经敏锐的感觉到,林诚谦很是不快。

    正在寻思著应该怎样和情人说说话,林诚谦已经把所有的菜都端出来,然後解下围裙,淡淡道:“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啊。”

    陈友张大了嘴:“你……你不在这里吃?”

    林诚谦摇摇头,“我不饿,就不吃了。”说著就想往门外走。

    陈友一把拖住他:“喂,刚刚王总说的话,你还在生气?他说著玩的,你不用这麽计较。”

    “我不是计较!”林诚谦的声音蓦然提高了八度,显然有些激动。看陈友愣了一下,又放平声音:“王总对我怎麽那麽大意见?”

    陈友犹豫了一下,“不是,他今天看到你和白彤在一起,所以就……哎,他就这子。”

    林诚谦听到白彤的名字脸上有些挂不住:“我和白彤……其实……”

    “没关系。”陈友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轻松,“我说了,你和女朋友的事情不用跟我说的,我不干涉。毕竟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去选择什麽样的路。”

    “可是……”林诚谦还想解释,陈友指了指桌上的菜,“别跟王总计较,坐下来吃饭吧。”

    已经不想再从这个年轻人嘴里听到些什麽,不管是理所当然的藉口,还是光明正大的理由。反正不管他说什麽,自己都会去相信,去理解,去体谅。何必再去听来徒添郁闷呢?不如就这样凑合著,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林诚谦也没再多说,只是闷闷的依言坐下来,低头扒饭。陈友感受了下凝滞的气氛,夹了几筷子菜,开始啧啧称赞:“小子,一直没看出来,你做饭水平不错嘛。”

    林诚谦抬起头,眼里闪过希望的光:“你喜欢?那我以後常做给你吃?”

    现在这种情况还提什麽以後将来?陈友暗自摇头,但依旧不咸不淡的应:“好啊。”

    林诚谦看陈友不冷不热的架势,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什麽,重新低下头自顾自吃饭,没再多说话。

    吃完饭之後,林诚谦收拾了碗碟,又一一洗净放好,走出客厅看著坐在那里看电视的陈友,小心询问:“今天是圣诞节,我们要不要出去逛逛?”

    陈友摇头:“不用了,外面人多。”

    林诚谦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坐到陈友旁边专注的盯著电视屏幕,也不知道看进去了多少。

    晚上的节目其实很无趣。来回换了几次台,陈友打了个哈欠:“没什麽好看的,我回房睡了啊,你怎麽搞?是回家还是留下来?”

    “我……”林诚谦想了想,“我昨天说过圣诞节陪你的。我留下来吧。”

    昨天。陈友想到这两天的事情又嗤笑一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那好,我睡觉去了,你自便。”说著径直走向房内的浴室,冲了个澡,随後就躺上床,盖好被子。

    客厅里头的林诚谦愣愣的看著陈友冷淡的架势,始终没回过神来。陈友现在的态度让他很不安,可是却偏偏礼貌体贴的找不到一点疏漏。

    在外头的淋浴间洗了澡,走到房里,看陈友侧著身子,已经留了一半的被子和床铺给他,心里一热,关了灯掀开被子,在陈友身边躺下,然後习惯的搂过去。

    陈友背对著他没有动,只是任他搂著,却完全不像平时一样还会反手抱住他或者打闹一会。这让林诚谦更加失望和不安,只好自己用了力抱紧身边人,然後把头靠到陈友背上,维持这样的姿势直至入梦。

    不过就是爱40

    从这日起,陈友和林诚谦陷入一种很奇异的僵局。林诚谦自知理亏,所以处处都显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对於女朋友和家里的事情丝毫不提。陈友心里虽然存著疙瘩,但是故作大度的话已经说了出去,只好硬生生憋著不快不问不管。

    王宇杰虽然说了让林诚谦别来上班的话,但那也只是出於义气一时冲动说说而已,事实上任何老板都是惜才的人,因为把握住人才就等於把握住了利润。

    所以林诚谦和陈友还是维持著以前的状态一起上班,白天讨论工作,晚上有时候林诚谦回家不知道是陪父母还是陪女朋友,有时候两人在一起就偶尔做爱。

    只是这时候的事已经明显有了些例行公事的味道,陈友也没再纠缠床笫之事谁上谁下的问题,一段关系都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还有什麽纠结的意义,当然是把握一天是一天。

    尽管两人的相处看上去还是如此和谐,其实内里早已经漏洞百出如履薄冰,虽然暂时维持著一层微妙的平衡,但是完全不知道什麽时候,就可能一碎到底,稀里哗啦的全盘崩溃。

    王宇杰起初还劝了陈友好几次,让陈友适时放手,无奈陈友这时候的坚持硬气的惊人。气急败坏却只是白心的王总,後来对於不知死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陈友也索保持放任态度。感情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反正时间总会解决一切问题。

    在二人勉勉强强的关系艰难的度过了寒冬,而後暖春,来到了炎热的夏季时候,终於因了突发事件开始动摇。

    这天陈友要出去跟厂家的人商谈第二天招标项目的产品方案和价格,其实这样的场合本来林诚谦是完全不需要过来,可是考虑到这个厂家代表骆经理似乎是同道中人,对陈友图谋不轨,所以林诚谦坚持要同行跟随。

    陈友拗不过他,也只好同意,带著他到骆经理的办事处见了面。几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合作愉快,就在这时林诚谦的手机突然响起。

    在谈判桌上手机响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林诚谦急忙向骆经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示歉意,然後拿出手机正要关机,突然盯著屏幕定住了。

    坐在一边的陈友奇怪的看过去,良好的视力一眼就看到屏幕写的是老婆两字。而後嘴角一个抽搐,指著外面,不紧不慢道:“出去接。”

    林诚谦如得到特赦令一般,急忙拉开椅子跑出去,陈友叹了口气,继续若无其事的跟骆经理闲扯,没两分锺,林诚谦一股风一般冲进来,满脸焦急的凑到陈友耳边:“陈经理,我爸出事了。”

    “什麽?怎麽回事?”陈友跟著一惊,也欲站起来,林诚谦已经按住他坐下,低声道:“我先去看看,你和骆经理先聊。”

    “你现在怎麽去?这个时间车都打不到。你爸在哪里?我开车带你去。”陈友说著站起身,朝骆经理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骆经理,我们有些临时的急事要处理。我……我晚点再回来,能不能麻烦骆经理……呃,等一等。”

    骆经理不屑的嗤笑一声:“陈经理,你对下属还真是关心啊?”

    陈友脸微微红了红,然後想著办法给自己解围:“那是当然,不对下属好点,他怎麽老老实实为我工作为我赚钱,骆经理你说对吧?”

    骆经理耸耸肩:“我能理解,可是现在时间已经很紧了。明天就要投标,产品的方案还没做出来,今晚还要通宵等价格。你推迟了我倒是无所谓,但是这种省政府的大项目,你们睿普都已经跟评标的人打了招呼,最後要是还中不上,想必你们王总是在意的很吧。”

    陈友回头看看一脸急切之色的林诚谦,叹了口气,扭过头咬了咬牙:“我知道了,没事,王总那边有什麽问题我来担待。骆经理,这边就麻烦你了。”

    骆经理摊了摊手:“成啊,你都不急我急什麽。那就等你忙完了再过来做标书再封装好了,不过说好,我只等到晚上十点。这是你们的职责,不关我事的。”

    陈友点头表示谢意,拉过一旁神色复杂的林诚谦快速走向电梯。坐在原地的骆经理若有所思的看著这一对上下属,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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