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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

    那舞哥先告辞了,袁少傅当真要好好吃药哦!”舞哥临走还不忘叮嘱一句。

    袁子清看着舞哥远去的背影,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而是把药瓶子送到子敬手里!

    “听到小舞兄弟的话了吧,以后要监督我吃药,每日一粒!”他柔笑着,却是有股说不出的忧伤来,末了也不知道是在和子敬说,还是径自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还有几粒。”

    子敬还真的打开瓶子往里猫着眼看,只见瓶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见,他只能作罢,只是摇了摇药瓶:“听声音,大概有十来粒吧!”

    “原来只有十来天了!”袁子清的忧伤越发的盛,子敬木头木脑的问了句:“少爷,什么十来天?”

    “没事,回去继续洗浴吧,受伤后都不曾好好沐浴过。”就算只有十来日了,但是他也不想自暴自弃,太过邋遢,他生来爱干净,就算是去阴间,也想做个干净的鬼。

    子敬自然不知道主子的这些心里,还讨好道:“少爷要不要按摩,子敬刚刚给你擦背,发现你背部肌肉有些紧绷,是在床上躺太久了吧!”

    “好吧,你按摩的手艺,谁都比不上!”袁子清嘴角一勾,笑的柔美。

    蓝天心口一紧,总觉得袁子清那有些忧伤的笑容里,好像包含着什么?但是那紧紧一瞬的怀疑,也因为看到子敬的手没有经过棉布的阻隔,直接抚摸上袁子清的后,而化作了盛怒。

    他的子清,身上居然游走着别的男人的手,虽然知道子敬对袁子清并没有非分之想,但是蓝天依然醋意滔天,都能把整个太傅府给淹没了。

    子敬熟稔的手法很是舒服,靠在浴盆边缘的袁子清,居然享受的微微打起盹来,怕主子泡水里睡着了着凉,子敬提议:“少爷,身体也洗干净了,不如你到床上,子敬再为你效力吧!”

    床上!什么!这个该死的小书童,居然胆敢把他的子清拐到床上。

    “嗯!”

    更可恶的是,他的子清居然答应了。

    这,这,这,这让人怎么忍受,蓝天处于爆发的边缘,再低头看去,袁子清已经擦干出浴舒服的趴在床上享受子敬的伺候,不一会儿,尽然沉沉的睡去。

    子敬又按摩了一会儿,而后或许是有什么事,悄悄替袁子清拉高被子盖到肩膀,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几乎是在子敬退出房间的那一瞬间,蓝天便从后窗窜入了房内,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脚步声,走到袁子清的床头,他在屋顶隐忍了这么久,身子因为看到袁子清的身体而疼痛了这么久,醋意浓烈这么久,想念袁子清这么久,这个死男人,他居然一点都察觉不到,反而顾自己睡的如此香甜。

    天晓得看着他裸露在被子外的细化肩头,蓝天是多么想扑上去狠狠的咬一口,以惩罚他对自己的“不知不觉”。

    只是大掌抚上他的肩膀,却化作了一片柔情,粗糙的指腹划过袁子清肩头的雪白的绷带,然后往后,再往后,落在他光洁的颈项上。

    轻轻的摸索着,蓝天喉头随着这一阵阵的摩挲,不断的翻滚着。

    “我好想你!”他这一句一语双关,既是想念袁子清这个人,也因为看着他的身子却吃不到他,在想念他的身子。

    熟睡中的袁子清,没有被背上突如其来的粗糙触摸惊醒,反而很可爱的扭了扭脖子,蹭了几下蓝天的手心。

    这一阵蹭弄,蓝天再也忍不住,俯下身,轻轻的压在袁子清身上,从背后含住了袁子清肉嘟嘟的耳垂,轻轻吮吸吐气:“你想我吗?”

    第七十五章 晓楠威武

    梨花斋,筵席已经设下,紫晓楠命人再给自己取了四个三两装白瓷酒壶,一盘子今年初夏新摘下腌制了的青梅。还有一只小木盆,一把木水勺,一桶温水,全部准备就绪后,她才不疾不徐的拆开一坛两斤装的女儿红,对着李菊英比了下:“长辈,可要检查下这酒有没有弄虚作假。”

    “凭你也没这个胆子!胆敢在老太婆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就只有死路一条。”李菊英斜睨着紫晓楠,嘴上是戏谑一句。心里却是开始大惑不解,不就是喝个酒吗?用得着弄这么许多的排场?她这个酒,到底要怎么个喝法。

    如果换做是寻常人,为了怕酒劲上来支持不住,所选择的方法肯定是瞬间抱起酒坛子,咕噜咕噜把五斤全部灌下去,她这个架势,看样子是要慢条斯理的解决这五斤酒,她就不怕酒劲上来后,醉死过去?

    紫晓楠见她并没有要检查酒的意思,倒是自己起了品酒的兴致,她早些年为了做菜特地还去学了品酒,因为在这方面有绝佳的天赋,嗅觉更是比一般人都敏感,所以当师成之后,几乎光用嗅的,就能闻出酒的实际年龄。

    这酒一打开,屋子里就溢满了酒香,甘醇香甜的味道,惹的紫晓楠贪婪的连着呼吸了好几口,然后赞不绝口懂啊:“好酒,二十一年陈酿女儿红,果然是香。”

    二十一年的陈酿女儿红有多么难得紫晓楠最是清楚,黄酒不同红酒或者白酒好保存,一旦尘封,很容易变质,而一坛能珍藏这么多年的黄酒,那便是浓香醇厚,入口甘甜,绝对的上品。

    “龙夫人,您怎么知道这坛子女儿红有二十一年之久?”一边送酒过来的小宫女,不敢置信的看着紫晓楠,她并不记得她和紫晓楠汇报了这是一坛酿制了二十一年的黄酒啊!

    “呵呵,光用闻的就能知道了!”这点小技术都没有,那她那三年跟着品酒名师学的功夫,不就是白费了。

    李菊英吃惊,她自认酒痴,却也没有达到光用闻就能闻出酒年份的地步,不由对紫晓楠多了几分好奇,但是更多的依然是排斥,因为紫晓楠离他心目中的徒媳妇形象,当真是差的太远了。

    倒是同样好酒的韩尚,见紫晓楠小小年纪对酒如此有研究,不由兴奋起来,热络的道:“徒媳妇,想不到你这等厉害,老头子我前几天买了一坛字花雕,卖酒给我的人说这是极品花雕,已经有八十多年历史,老头子我去房间里拿,你等我,帮我闻闻!”

    “站住。”李菊英见韩尚被紫晓楠“勾搭”了过去,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丫头她是有什么本事,让自己的爱徒和爱人都对她这么亲昵?

    韩尚瘪瘪嘴,不敢再动作,而去取白瓷酒壶,青梅,小木盆,木水勺,温水的宫女也拍着一字队伍,井然有序的进了房来,把这些器皿放到紫晓楠面前。

    “长辈,现在计时可以开始了,一个时辰,我保证解决掉这里所有的酒。”紫晓楠无畏的指着地上的酒坛子,嘴角挂着淡定的微笑。

    李菊英板着脸点点头:“开始吧!”

    却见紫晓楠温吞吞的动作优雅的将女儿红分别装入四个瓷瓶子里,接着她又将小木盆里头装了多半盆子温水,然后将四个瓷壶依次搁在一个木盆里,取了小木水勺,一勺子一勺子的舀起温水,轮流往四个瓷瓶身上避开壶嘴,往下浇淋,动作细腻娴熟,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徒媳妇,你这是在做什么?”韩尚不明就里,看着觉得像是在温酒,可是温酒哪里有这么麻烦,直接往铜壶里一罐,往火炉子上一搁,马上就能温热,这慢吞吞的浇热水,还是用不传热的瓷酒壶,这可得多久啊!

    紫晓楠抬头柔笑的看着韩尚:“师傅,我在温酒!”

    什么?居然真的是温酒。

    以为紫晓楠不懂得温酒,韩尚还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徒媳妇,你这温法太慢了,不如命人取个烧水的铜壶,再抬个火炉子进来,往火上一烧,马上酒就热了。”

    紫晓楠笑起来,这些古人难道不知道,用铜壶温酒,最是糟践好酒吗?

    什么东西该配什么器皿,在美食学里是非常讲究的,紫晓楠大学时候学的专业就是烹饪,当时专门有一堂必修课,是教大家食物和器皿的搭配,从花色,从营养,从感官等多个角度出发,每一道菜都有其特定的搭配。

    其中有一节课专门讲到了黄酒,紫晓楠也是从那时候知道,用铜器温热黄酒,是对黄酒的一种糟蹋。因为升温后,铜器会和黄酒里的某些物质产生化学反应,直接的改变了黄酒原本的纯正的味道。

    自然紫晓楠是不肯能告诉韩尚,我怕产生化学反应,酒不好喝了。只是换了个方式:“师傅有所不知吧!那样温酒最是糟蹋黄酒,黄酒里头有一种成分,以触碰到铜器,就会变质,所以真正想要喝到完全纯正的黄酒,就要用徒媳妇这个法子。”

    “哦!还有这么一说,那你一会儿温好了,借老头子我喝一杯!”韩尚显然是半信半疑,他都用那样温黄酒了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有觉得酒难喝过啊!所以自然也有些跃跃欲试。

    “师傅,这五斤我可要一滴不漏的喝掉,不能分你,不然长辈可要生气的!”紫晓楠故作为难,说实话能有人帮她分担个几两酒,她倒是乐意的很,只是这个长辈那么严肃的站在边上,恐怕没有这个空子可以钻。

    却不料!

    “免你半斤,老太婆我也从未听说过还有这样的温酒法子,必须尝尝,看你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在这故弄玄虚!”馋嘴就馋嘴呗,说什么故弄玄虚,而且她这光明正大的温着酒,怎么就算是故弄玄虚了。

    紫晓楠心里嘀咕一句,笑意却是已经泛上嘴角了:“那如此,这第一批温好的,师傅和长辈都坐下一起尝尝吧!”

    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喝掉这五斤酒的,但是现在,嘿嘿,看来绝对有人帮她喝光了,而且长辈也不会说半句指责,因为这个有人,就是长辈本人。

    紫晓楠早就看出来了,师傅和长辈都是好酒之人,好酒之人,怎么可能有这个定力眼睁睁看比人喝,自己干看,关键是这酒闻起来还香的要命。

    而且,紫晓楠会让这酒更加的香,香到就算你是柳下惠,我都让你变成陈世美。

    温了几旬,酒气才慢慢的散出来,由此可见这绝对是好酒中的好酒。

    懂得品酒的人都知道,黄酒贮藏多年,就会有沉淀出现,这是酒里蛋白质的凝固,这些凝固的蛋白质颗粒,在摄氏五六十度左右的水中温热,就会溶解,而凝聚在蛋白质内的酒香,也会渐渐的释放出来。

    故以新酒的酒气散发的快,而老酒的酒气则是像一朵含苞的鲜花,会随着花瓣的打开,慢慢的释放出来。

    这酒温了这许久,才散出香味了,显而易见是上乘之品,如若不是步骤没有完成,紫晓楠当真有些迫不及待含一口入喉。

    “好有完没完啊,就不是已经冒热气了,你这还没好!”李菊英闻着香气,显然已经按耐不住了。

    “长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东西,历久弥坚,长辈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紫晓楠无意冒犯,只是觉得自己说的是一个理字,对方却怒了。

    “死丫头你拐着弯骂我呢?”李菊英咬牙切齿的看着紫晓楠,要不是韩尚在桌子底下死拉着她的手,她早一个如来神掌拍死紫晓楠了。

    紫晓楠额间一滴冷汗,她可以指天发誓,她是半分这样的心思都没有,只是想让长辈再稍微有点耐心,等一会儿。

    只是怎么到长辈嘴里,就给曲解成这样了呢?是她口拙表达能力不抢,亦或是长辈太过多心了?

    算了,怎么的对方是长辈,她只有道歉的份儿:“对不起,长辈!”

    本来还想替自己解释几句,说我真的无意冒犯之类的,到那时怕被理解成欲盖弥彰,紫晓楠还是简短利落的说了个对不起,然后又低眉顺眼的顾自己温酒,不敢再和李菊英对话。

    和这老太太简直没有共同语言,三句就能惹人肝火旺盛,关键是还发做不了,憋着憋的蛋疼,乳酸,腿抽筋!

    “徒媳妇啊,你这还有多久啊?”哈喇子都快到给胡子洗澡了,韩尚终于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见时机已经成熟,紫晓楠便从小盘子里,取了七八粒腌制好的青梅分别投入壶中,继续往瓷壶上浇灌。

    李俊英这次难得的语气平静的和紫晓楠说话了:“这梅子为何要丢到酒里?”

    紫晓楠想到先头李菊英说自己没有学识,所以听闻她这么问,忽然脑子里跳出了一首古诗,好呗,说她没有才情学识,也不就是说她诗词歌赋无一精通吗?

    那她就来显摆下,她怎么说都是个现代人,就算小时候语文学的不是特别好,但是几首喜欢的古诗词,那可是信手拈来。

    于是清清嗓子,优雅的开口:“迎春岁岁迎春俏,含笑花含笑。杜鹃啼血杜鹃花,蝴蝶兰开蝴蝶戏东风。桃花艳映桃花水,鸢尾瞻鸢尾。柳腰翩若柳枝飞,觅得青梅煮酒忆青梅。长辈,青梅煮酒,味道绝美,你到时候不要吃一惊哦!”

    事实上,她这一首流畅的诗句出口的时候,李俊英已经吃了一惊,有些呆愣的看着紫晓楠,许久才回神:“这诗你自己做的?”

    紫晓楠很不要脸,大言不惭的点头:“嗯!”

    李菊英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但是她自幼饱读诗书,倒真是没有听过这样的名言名句,而且看紫晓楠的样子,也不可能是骗她的,因为那种理直气壮的姿态,明摆着在向她宣告,随便你去查,这诗就是我做的。

    韩尚趁机大大的鼓起掌来:“徒媳妇,当真是深藏不露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首诗,就是当今的文状元听到,都要甘拜下风。”

    “信手拈来而已!师傅谬赞了。”紫晓楠不要脸上瘾了,居然还来个信手拈来,这诗的原创若是知道了,估计能给活生生气活了,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她。

    说话间,屋子里的香气已经浓郁到让人沉醉,透出壶嘴的袅袅酒气里,多了几分青梅的酸甜气味,这酸甜的香味,与本市清香醇厚的酒气互为衬托,相得益彰,顿时让李菊英和韩尚这两个老酒鬼眼睛一亮,陶醉的深深呼吸一口,整个人都醺醺然微醉了三分。

    “师傅,长辈,这酒已经温好,小蝶,多添两个白玉酒杯。”紫晓楠动作轻柔的取了其中一个酒壶出来。然后站起身,双手托着酒壶,礼貌的温顺的给李菊英和韩尚满上大半杯酒,笑着请道,“师傅,长辈请用。”

    李菊英和韩尚只感觉一股浓香的酒气,顿然扑鼻而入,犹未饮用,人却醉了。

    只见那外烧白底青花,内力一片莹白的瓷盏,流动着晶莹剔透毫无杂质的黄色液体,犹如琥珀般玲珑剔透。

    酒香酒色俱是迷人,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李菊英想的先头紫晓楠说了用铜器温酒糟蹋了好酒,会让黄酒酒香不再纯正,于是将信将疑的把酒杯放到口边,尝尝到底什么是纯正的黄酒,只一口,她眼里就闪出了精光。

    情不自禁的赞道:“好酒,当真好酒,酒入喉头,清甜微酸,暖人心脾,更为难得的是,这酒入腹内,却是走而不守,暖而不涩。”

    听她这一番夸赞,紫晓楠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而且也笃定,长辈是个品酒爱酒好酒之人,看来这五斤酒,绝对不愁没人帮她喝了。

    韩尚也是两眼冒光,连着感慨:“老头子我喝酒近六十载,却从未想过,这黄酒居然有如此的喝法,当真是人间极品啊!好酒,好酒!徒媳妇,还要!”

    说完,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乞讨起来,真是个老顽童!

    “这两瓶子,刚好半斤左右,是晓楠孝敬师父和长辈的,身下的四斤半,晓楠一定不会食言,绝对会喝完!”紫晓楠使一招欲擒故纵,挑了两个瓷瓶的黄酒分别放到李俊英和韩尚面前,然后拿了剩下两瓶放在自己身侧。

    韩尚一双眼睛,贪婪的为难的贼溜溜的不舍的看着紫晓楠身侧的两个瓶子,然后不住的在桌子底下拉李菊英衣摆。

    李菊英瞪他一眼,然后也偷偷摸摸的,舔着嘴角看着紫晓楠身边的两壶酒!

    她多想说死丫头把那两壶给老太婆我拿过来,不许你独藏,但是奈何规矩是她自己定的,她不能给打破了,不然显得太没脸了,她现在只求有个谁给她台阶下。实在是这青梅煮酒,味道好的不得了。不喝个十壶八壶怎么够。

    小蝶是个聪明丫头,一眼就看出来了紫晓楠这是故意为之,也看出来了李菊英一直在觊觎更多的青梅煮酒,于是乎,恐怕是碍于面子才不好开口和紫晓楠讨。

    所以小蝶故意装作一副哀求可怜的样子,走到李菊英面前噗通跪下:“老妇人,您饶了夫人吧,她这几日身体都不好!”然后稍微凑近了下李菊英,告诉她紫晓楠葵水在,接着带着哭腔道,“四斤半黄酒,可是要把夫人喝坏的,老妇人,奴婢给您磕头了,您饶了我们夫人吧!”

    “不可能……”李菊英还在死撑,敢情是这个台阶不够顺,她不肯下,好呗,紫晓楠给她铺个更顺的台阶。

    “小蝶,不用求了,长辈是龙龙是师娘,也算是半个母亲,就算我身体再不好,长辈的命令怎么能违拗,好小蝶,谢谢你替我求情,你起来吧,我喝的了的,别担心!”语气里,也是悲悲怆怆的。

    李菊英故作不耐烦:“身体不好死撑什么?喝死你了我们家龙凰小子就要守寡了,别喝了,乖乖在那温酒就行了!”

    嘻嘻,搞定,果然李菊英是在等紫晓楠给她台阶下,这样她才能走到更痛快些。

    暗自和小蝶比一个成功的姿势,她故意梨花带泪的抬起头:“那怎么行,这可是长辈你第一次要求我做的事,我怎么能以身体不好为由推脱呢,放心,我会喝完的!”

    李菊英急了,死丫头都说了不让你喝,你别不知好歹,敢和老太婆我抢酒喝,不想活了吗?

    “你怎么这么烦啊,闭嘴,从现在开始不许说话,就在那温酒,听到没?”

    紫晓楠故作被吓到状,怯懦懦的点头,当真是没敢开口说一句话,其实是怕开口,就忍不住大笑出来。老太太真好骗,就上套了,不过有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估计老太太也是让那一壶子甘醇的青梅煮酒给迷晕了。

    温顺的小媳妇样的给两位老人家温酒,期间小蝶还很是与与眼色的不停的给两人布菜,这一顿酒,吃了整整一个下午,紫晓楠因为不能说话,差点没给憋死过去,总算两人酒足饭饱了,李菊英才给她解禁了。

    “这青梅煮酒,是你发明的?”

    “是!因为我本身是个厨娘,所以对于美食都有研究。”靠奶奶的,又不要脸了一次,曹操大淫,你不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我哦!

    紫晓楠心里不停的祈祷着,着青梅煮酒,早在三国时代,曹操童鞋就和刘备童鞋煮酒论过英雄了,她又拿来用,果然道古代的一个极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不要脸,反正没有古籍任人考证。

    “那首诗,也是为了青梅酒写的?”李菊英对紫晓楠的语气,已经比之前的恶劣要好了许多,虽然冷冷淡淡的更像是老师再提问小学生,但是好歹没那么可怕,动不动就死丫头,动不动就杀了你,动不动就凶巴巴。

    “嗯!”紫晓楠决定,将不要脸进行到底,“我写过很多关于酒的诗,这只是其中一首而已。”

    “哦,徒媳妇,念几首来听听。”韩尚这是故意给紫晓楠铺设展示才能的台子,因为他是极度了解自己的这个老太婆娘子的。

    这个老太婆娘子生平最讨厌三种女子:一爱哭,二一无是处,三不会武功;但是却也有最喜欢的三种女子:一漂亮,二懂酒,三会作诗。

    如今紫晓楠占了讨厌里的两个——虽然说爱哭这一点真的是很冤枉,是因为太担心龙凰小子了才哭成那样子但是他都不敢给紫晓楠辩护,不然他老太婆肯定又要打他娘子出奇,说他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就且算两个吧,如此一来如果再喜欢这三个里也占两个,岂不是打成平手,懂酒这一点,显然紫晓楠已经征服了他家老太婆。至于漂亮,这……好像太牵强,算来就剩下第三个会作诗。

    方才他听到紫晓楠一首青梅煮酒诗,他就知道这丫头肯定不弱。

    如今让紫晓楠再多吟一首诗出来,就能加高她在他家老太婆心里的地位,或许对于紫晓楠,就没那么反感了,韩尚自问,这个徒媳妇,人真的是万里挑一的好啊,因为好会做菜。比起绾倩那丫头,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因为自己喜欢紫晓楠,所以他很希望自家老太婆也能喜欢紫晓楠,他认定,这丫头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孩子,配龙凰小子简直是天造地设。

    李菊英看穿了韩尚的这点小心思,伸手止住了要开口吟诗的紫晓楠:“我不相信之前的诗是你做的,此案在唯一一证明的办法,就是我出题,你即兴来一首,如何?如果你真有本事做得出前头的诗来,即兴作诗,也不会成什么问题。当然我不会苛刻的要求和前头这一首一样好,但是只要是押韵有调,我就算你过关。”

    靠,老太太真能刁难人,即兴作诗,要是她出个刁钻的题目,紫晓楠一时间搜罗不到什么好的诗歌来,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不过都到了这份上,岂容她打退堂鼓或者随便搪塞,只能认命的笑道:“长辈出题便是!”

    “这一声声长辈也怪不好听,生生把我叫的老了,这样吧,我给你出三个题目,你若是答的上来,我就承认你是我徒媳妇,你可以叫我一声师娘,答不上来,我就……”

    “要我的命是吧!”又来了,这个长辈很血腥,和暴力!

    “知道就好!”李菊英冷笑一声,看的紫晓楠寒毛直竖,一遍遍祈祷,这老太太口下留情啊,千万别出什么太过刁钻的,不然她这条命,就得这么活生生送出去了。

    “听好了,第一题,我要你诗不像诗,但是却又是诗!”李菊英完全是故意刁难,绝对的,肯定的,百分百的,紫晓楠听到这个题,已经有把脑袋送过去给她切的冲动了。

    诗不像诗,可有是诗,老太太,您老人家真是人不像人,可又是人!

    有这么为难人的吗?紫晓楠想哭,可又怕挨骂,这老太太之前骂她就知道哭哭哭,最讨厌一天到晚哭哭哭的女人,她铭记在心,有泪也往泪腺里塞。

    “怎么了?救难住了?”说实话,李菊英想他也答不出来,因为这题,实在是她喝的有些醉了,随口说的。

    这不坑人吗?对,这就是坑人。

    “那个,能稍微给我点点时间吗?小蝶,你帮我取文房四宝来,我得用写的!”紫晓楠让小蝶取文房四宝,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

    小蝶也故意慢吞吞的去取,回来后慢吞吞的给紫晓楠磨墨,李菊英火了,看出了紫晓楠在故意拖延时间,一把从小蝶手里夺过墨砚,疯狂打圈圈磨墨:“要你们糊弄老太婆我,我给你磨,笔握好,你给我赶紧写!”

    “我……”

    紫晓楠想说我认输!可是在看到李菊英不停打圈磨墨的手,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这辈子运气都很好,尤其是到关键时刻,紧要关头,那小脑袋瓜子,总会有些出其不意的东东跳跃出来帮忙。

    比如此刻,比如现在,她面露喜色,简直问思如泉涌!

    挥毫在纸上写下一窜龙飞凤舞——其实是螃蟹——的大字,大功告成,她大大的一挥手,把纸张送到李菊英面前:“给,这样可算过关?”

    “什么乱七八糟的字,一个都没看懂!”李菊英蹙眉看着这比狂草还要狂草,没笔锋没劲道没有形状的一张鬼画符,板着一张死鱼脸道。

    “额!”紫晓楠倍受打击,只能一个个字耐心的给对方解说过去:“鸟鸣春晓柳风薰草沁人欣曙色。”

    “死丫头,你是没听懂我的题目吗?我让你作诗,不是让你写个读都读不通的句子给我看!”李菊英看着紫晓楠折翼手螃蟹字就来气,再知道她居然用这些乱七八糟的拼凑字来糊弄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眼看着她要发作了,紫晓楠忽然手执毛笔,风度翩翩的起身,摇头晃脑道:“长辈莫急,你要我做一首诗不像诗,却又是诗,我这一手收尾诗,你且听我慢慢念来:鸟鸣春晓柳风薰,晓柳风薰草沁人。薰草沁人欣曙色,人欣曙色鸟鸣春。”

    一屋子震惊,一屋子寂静,紫晓楠自顾自念完,这是她在杂志上看到过多,当时杂志社举办一个活动,让读者踊跃稿,参加首尾诗比拼大赛,当时的示例诗便是这一首,紫晓楠虽然不记得名字了,但是因为觉得好玩所以还特别的背了一下,没想到能派上用场,当真是知识就是力量啊!

    在脑袋要被摘掉,徒手又打不过的情况下,知识的力量抵挡被杀的惨剧。

    半晌,屋子里陡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掌声,俨然是韩尚:“徒媳妇,师傅我都要被你征服了,你简直就是天才,天才啊,老婆子,你可服,可服!”

    韩尚那胳膊肘子推着边上看着紫晓楠的螃蟹字体依然在发呆的李菊英,猛胳膊肘子被大力捏住,他不设防没有提前用内力护体,差点胳膊被捏断!

    “果然是绝句,绝句啊!”她情不自禁的欢跳起来,年纪一把活力无限。

    只可怜了被她借力的韩尚的老胳膊,差点废掉。

    “老婆子,好痛,好痛!松开松开!”韩尚吃痛的一根根手指掰开李菊英的小手,不停的倒抽冷气。

    李菊英却完全把她当做空气,小手一松开后,猛一把用力拍在他手臂上:“好句,好句,越是看越是好,丫头,有点本事吗,就是这字真的太难看了,糟蹋了这好句,老太婆我帮你临摹一遍,这一副句子要是那去参加文状元考试,礼部尚书不让你当选,老太婆我就剖开他脑袋,看看他里头装的是不是稻草。”

    紫晓楠心里得意开了,乐坏了,也感觉到了老太太对自己的改观,高度肯定自己的诗的同时,她也不再开口闭口喊自己死丫头,而是去了那个死字,听着果然舒服很多。

    可她面上却装作宠辱不惊,微微福身,谦虚有礼道:“长辈过奖了,晓楠献丑了。”

    “没想到你这个丫头真有两把刷子,趁热打铁,我就给你出第二个题目,这回我不考你作诗,你作诗的本事我已经见识多了,这回我考你算账,銮寿山庄基业盛大,龙字号商铺涉及各行各业,全国大小商行共有万余家,虽然说这些有王胜他们管着,但是作为銮寿山庄的当家主母,你多少要懂点管账事务,你说我说的有理吗?”

    一万余家,天呢,这是个什么概念,全面垄断吗?自己是嫁了个比尔盖茨吗?不,应该是嫁了个比比尔盖茨更加比尔盖茨的比尔龙凰。

    “没听到我说话吗?我在问你呢,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理?”见紫晓楠就是张着嘴一脸白痴样看着天花板不回话,李菊英不耐烦的再重复了一下问题。

    “是,是,有在听,长辈你说的很对,很对!”紫晓楠忙点头哈腰狗腿子一样应和,心想无论是什么刁钻的题目,首先一点就是不能惹毛了老太太,好不容一首诗能让老太太对自己稍微改观点,她还是继续卖乖。

    虽然说算账这东西,紫晓楠很不精明,前世对钱也不感冒,本着够花就行的心态,赚的银子都是老爸老妈代为保管,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太太无论出什么题目,她都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我问你,銮寿山庄有多少下人,每个人的月俸都是多少?”李菊英一眼扫向紫晓楠,紫晓楠直想翻白眼。人很多,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会去一个个数。再说像影子和黑白无常这样的,她是见都见不着的,怎么数?至于每个人的月俸,除非她真的闲的发霉了,不然谁会去注意。

    这第二题,她看来是要失败了!诚实的摇摇头,她开口:“没注意过,只知道很多。至于月俸,这些我更没注意过。”

    “嗯,应该是很多,我也不太了解,我们就先假设庄里有二百五十个人!”二百五,要不要假设的这么好?

    而且从李菊英这句话来看,显然她要问紫晓楠的问题,不是刚刚那个刁钻的问题。

    “这二百五十个人里,一百人领三等月俸,二两一个月,五十人领……三十人领……二十人领……最后算来,龙凰小子每个月要付给这些下人多少银子?”李菊英自认把问题说的很是复杂了,就算是算盘珠子打的很好的人,估计也得重复听一遍题目才能算出来她要的结果,但是没想到她说完没多久,紫晓楠酒脱口而出一个数字。

    加减乘除法而已,而且数字都是整的,100,50,30,20,这还不好算?

    估计小学六年级的学生都能心算出来。

    “你不会是胡说的吧!”怎么可能,完全无法置信吗!

    “师娘你自己算一遍就知道了!”紫晓楠说完还顺便把纸笔送到了李菊英跟前,李菊英当真兢兢业业的算了一遍,事实证明,紫晓楠的答案完全正确,然后,她晕了,不单单是酒劲上来,更因为,眼前的紫晓楠,太可怕了!

    本以为是一个一无是处只会做菜做饭的干瘪酸菜,没想到,才能却比她见过的江南第一才女还要略胜一筹,她终于知道,为何龙凰小子和自家老头子,会对她如此倾心,这个丫头,不简单!

    其实她应该不知道,龙凰小子喜欢她,并不是因为这些才艺,事实上除了那段黄梅戏,紫晓楠从来没有在龙龙面前展示过任何才艺,龙龙爱她的善良,爱她的好欺负,爱她的一手无与伦比的厨艺,更爱她的可爱和娇羞。

    而韩尚则是喜欢她的单纯,喜欢她能把自己徒弟从绾倩的魔障里挽救出来,当然更喜欢她的早膳和这一壶青梅煮酒。

    完全不需要任何多余的才情技艺,紫晓楠就能轻而易举的,让人打心眼里想和她亲近。

    因着李菊英喝醉晕倒了,所以这第三个问题也就被搁浅了,看着韩尚和小蝶驾着李菊英下去,她起身去关好房门,然后猛松一口气!

    “呼!这个长辈,还真是让人无语!徒媳妇的三大标准,汗死,不敢恭维。

    有武功怎么了,又不是街头卖艺的,靠武功能赚钱花?要真是赚钱,我这一手厨艺,这御膳房的王御厨都得退休;

    漂亮又怎么了?嗯……其实漂亮点也不错的,但是又不是春花楼的妓女,要脸蛋干嘛,自家相公喜欢就行了呗;

    至于那劳什子才情,还好我有老祖宗和老师们罩着,不然今天脑袋估计要被她摘掉了。”

    她自顾自言语着,一手抚摸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瓶子,真是郁闷啊,闻了一下午酒,手都温的酸死了,结果一滴没喝上,呵呵,不过这老头老太,倒是很尽兴,算了,当孝顺长辈了呗!

    太傅府,蓝天手指轻轻抚摸着还在熟睡中的袁子清,忽见袁子清眉心稍微皱了一下,睫毛轻轻的扇动着似乎要醒来,他忙恋恋不舍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后一个箭步闪到了屏风后,然后留恋的看了几眼内室,终究是忍下了冲进去抱住袁子清的强烈欲望,打开窗户飞身离去了。

    迷迷糊糊中,袁子清只感到身上有一双温暖的大手在轻轻的游走,很熟悉的味道。

    好像多年以前,也曾经有那么一个夜晚,有一双这样的大手抚摸过自己的身体,从敏感的耳垂,到奶白的脖颈,再到胸前的梅花,然后是平坦的小腹,最后停留在自己温热的胯间摩挲。

    而这次,这大手则是一直游离在自己的背上,从浑圆的肩头,到淡薄的背心,再到双股之间,他以为是在梦游,有些不愿意醒来,但是那大手忽然摩挲起他的眉宇,这种真实感,让他心头一惊,莫名的觉得,他来了!

    只是蓦的睁开眼睛,屋子里却空荡荡的,只一股香醇的牛奶气息,萦绕在每一个角落,他起身搜索了一遍房间,却一无所获,难道真的是做梦吗?真的只是梦到他来了而已吗?

    心头莫名的失望,惆怅感让他湿了双眼:“对啊,他怎么会来,上次我不从他之后,他怕是对我彻底死心了,都亲自给我赐了婚,有什么比这更决绝?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我又在失落什么?这样的结局不好吗?本来我们同是男人,就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是个正常人,我喜欢的是女人,怎么可能是他。

    可是为什么?这里,会好痛!”

    自言自语着抚上自己的心头,自从接到圣旨后,他的心口一直好想犯病了一样,不时的就会抽搐疼痛起来,甚至有一次半夜醒来看到那明晃晃的圣旨,胸口痛的差点晕厥过去。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但无非也是自欺欺人,伤在肩头,又不在心头!

    “殿下,我该拿我自己如何是好?莫不是,我真的对你动了心?不,不可能的,我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龌龊的思想,袁子清,你是个男人,你要娶妻生子,你要报效朝廷,你不要再有这种疯念头了!”

    第七十六章 春事被撞

    约莫傍晚的光景,龙龙醒了过来,一眼看到躺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紫晓楠,他轻扯了一个笑,伸手揩去她的哈喇子,然后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

    稍微运行了一下体内的气息,让真气走一个小周天,他顿然感觉血脉顺畅了许多,只是却不能强行运功,怕又引得气血逆流。

    他知道是因为输出太过功力给佟战的缘故,心里惦记着佟战,打算趁着紫晓楠还在熟睡的时候,去看看佟战那怎么样了,只是步子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身后紫晓楠的一声含含糊糊的嘤咛:“咦,牛,你怎么醒了?”

    “娘子,你也醒了?”龙龙听到声音,便也折回了脚步,走到床边坐到紫晓楠身边,肉乎乎的小手轻柔的触碰着紫晓楠的脸颊,感觉到她脸色的潮红,他柔笑一声,“上午那会儿,为夫吓到你了吧!”

    说到那一口血,紫晓楠现在还心有余悸,如若不是师傅说了没什么大碍,她肯定要急疯了,也便是如此,她才知道龙龙在自己生命里的地位何其之重。

    “是吓到了,现在又没有哪里不舒服?”紫晓楠

    安慰的亲了亲紫晓楠的红唇,他柔笑道:“没有不舒服,娘子,为夫现在要出宫去一趟,晚些就会回来,你要不再睡一会儿。”

    一日不见了,好不容易能见上,紫晓楠一听他又要出宫,满脸都写上了不高兴,有些无理取闹起来:“你说,你是不是在外头藏了个小情人,天都要黑了,怕你小情人等急了,急着去见她?”

    龙龙那叫个无奈啊,别说他没有小情人,就算是真有,他现在这样子又变不回大人的样子,去会小情人干毛,喝茶聊天赏月去啊,他没这么闲。

    “娘子,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乖,为夫约莫一个时辰就会回来!”

    当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和你说别耍小孩子脾气,这场面当真让额间一滴汗。

    这忽的让紫晓楠想到了n多年前看过的一个笑话,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亲吻了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娇羞道:“你会对我负责吗?”小男孩拍拍胸脯认真道:“放心吧,我们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

    虽然不尽然想通,但是有异曲同工之效,都是一个小毛孩在装老气横秋,虽然她家的小毛孩,实际上骨子里是个大色孩。

    看着面前老气横秋的小子,她就忍俊不禁起来:“牛,算了去看佟战吧,你快去快回哦!”说到最后,满语气里都是不舍。

    “娘子知道我是去看佟战。”不把佟战受伤的事情告诉紫晓楠,是龙龙怕紫晓楠听到佟战受伤了,到时候那紧张担忧的眼神,会刺伤自己的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告诉紫晓楠了,她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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