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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节
    胜然好像能有救治的机会了,为此感到高兴,完全没把身世这回事往心里去。

    大概她从小子就比较薄凉,对她出生以来别提照顾,本连见都没见过的生父,没有半点感情因子。

    季敬闻,她的爸爸。

    禾子成季,是季家企业的季。

    两家的姓同音,不同字,更不同命。

    纪茉以为最多是,抱着人家的大腿不要脸皮的哭一场,这个有钱人就会撒她一脸钞票,让她滚蛋。

    没想到,季敬闻却震惊的看了她很久,很久,然后说她的眼眸,像极了纪嫣然。

    话不多说的拉着她去医院亲子鉴定,报告都还没拿到手,就要纪茉回去收拾一下,陪自己回季家祖宅,见季老太太。

    然而,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纪茉还是懵的状态。

    家里的舅妈梁瑶正在后怕,那只民间孔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会不会回来报复自己时。

    纪茉就回来了。

    递给她一卷不厚的钞票,除此之外,只有被雨淋湿的狼狈样。

    梁瑶捏着手里连医药费的边,都够不上的钱,嘲讽的笑,“哟,你不是说,你是季家大小姐吗,这点钱拿来打发乞丐呢?”

    她鼻音很重的说着,“我拿不到钱,只有这些。”

    纪茉坐长途巴士连夜回到C市,到医院却找不到纪胜然,困意都被惊走了。

    “我舅舅在哪,为什幺要给他转院,你明知道全市最好的医院就只……”

    梁瑶打断她的话,“钱呢!”

    她朝纪茉伸着手掌,“钱呢,那医院住院费有多贵,掏不出钱来,人家会让你白住?”

    纪茉说不出话来。梁瑶撩着头发到耳后,不以为然,“我让你舅舅转院,还不都是为了让他活得久一点。手术费我是拿不出来了,现在倒是可以让他在床上能躺多久算多久,我也是仁至义尽了。”

    纪茉攥着手,双眼泛泪光的瞪着她,“那你告诉我,舅舅在哪家医院。”

    梁瑶脸上浮现一抹狡笑,“你到门外跪着,等我先给思萱做好午饭,她放学回来,我就告诉你。”

    纪茉知道,她就是要践踏她的自尊心,就要是折磨她,来获取快感。

    可有什幺办法呢,想到病床上的纪胜然,会不会也像那天纪嫣然突然离开她,纪茉就妥协的走到门口,动作缓慢的跪在了淅淅沥沥的雨中。

    如果不是季老太太情绪不稳,死活不让季敬闻离开,他绝对不会打电话拜托季若尧。

    刚好连着下了几天的雨,季若尧约人打高尔夫的计划都取消了,他才答应去找这位未曾谋面的侄女。

    纪家在市偏郊区的位置,放眼望去,一片都是居民自建的复式小房屋,再过两年该轮到这里拆迁了。

    一辆豪车停在窄窄的巷口,放在平时很是惹眼。但今天下雨,家家窗户紧闭,只有犬吠声大了些,连雨声都很静。

    车开不进去,顾明从副驾座钻出来,撑着伞跑到后座去打开车门。

    季若尧下车后接过雨伞,对他的助理说着,“你在这等着吧。”

    被拿走雨伞的顾明急忙用手挡在头顶,左右瞧瞧,躲到边上的屋檐下老实等着。

    季若尧路过一户户人家,找着门牌号。

    他视线向前,捕捉到了一抹单薄的身影,像被牵引着走了上去。

    雨雾如烟中,她跪在地上,一头长发垂在身后,发丝贴着脸颊,抬头仰望他。初夏的闷热,在看到她湿透的衬衣,几乎把内衣勾勒出来,随着她呼吸起伏的时候,显得更燥了。

    这个场景,季若尧每每以为自己忘记了,当偶然想起时记忆却清晰的可怕。

    纪茉疑惑的打量着这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他俊美的很有侵略,不像好人。

    是一只穿着西装的狼。

    他盯着纪茉,让她警惕的问着,“你是谁?”

    纪茉刚想着要不要站起来躲开他,就发现双腿已经跪麻了。

    季若尧扫了一眼她家的门牌号,眉骨一扬。

    他的声音非常磁,纪茉愣住却是因为他说的话。

    “我是你小叔。”

    披在纪茉肩上是他的西装外套,她闻着很重的烟草味道。

    还有淡淡的香水。

    纪思萱走着烂熟于心的路线回家,但看到这辆横在巷口堵住她去路的车,不免张着口眨眨眼。

    少女已经到了爱慕虚荣的年纪,瞄到旁边檐下躲雨的顾明,急忙对着反光成境的车窗整理了下发型,暗恨自己忘记贴假睫毛。

    顾明对眼前妆扮不符合她年纪的女孩,扯下脸来,毫不留情的说,“你这幺随便就跟陌生男人搭讪,如此轻浮fangdang,你爸妈知道吗?”

    受到言语羞辱的纪思萱气的红着眼睛就跑了,顾明嫌弃的摇了摇头。

    纪思萱一路踢着地上的石子,骂骂咧咧的,在离自家门口不过四五步的距离外,慢下了步伐。

    她看见了一个比刚才在豪车旁的男人更好看的,不对,是好看十倍百倍的男人。

    从纪家走出来。

    他的白衬衫开着领口纽扣,卷着袖子,撑一把黑色的雨伞。

    伞檐抬高了些,看清了被他搂着肩的人,是纪茉。

    又是纪茉!

    纪思萱一股怒气上脑,攥紧了手掌中的伞柄。

    纪茉应该抗拒这个男人过分亲昵的搂着她,但无奈她觉得头晕的很不舒服,全身更是软绵绵的没力气,唯一的倚靠就是他了。

    她低着头,季若尧停下脚步,她抬起头。

    是纪思萱堵住他们的去路,声音甜腻的说,“姐姐今天又有客人了?”

    纪茉看着她一脸的浓妆,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还没等她开口,纪思萱先对她身旁的人说着,“这位先生,我劝你不要上她,她都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你付了钱还得病就不好了。”

    纪茉有些错愕,“你在胡说什……”

    “我不上她,难道上你?”

    说话的嗓音,近的仿佛就在纪茉的耳旁。

    看着这个极有诱惑力的男人,纪思萱红了脸颊,羞涩的说,“也可以啊。”

    纪茉的背有一半都贴在他怀里,感觉到他膛震了下,闷笑了声。然后他撩开纪茉身上西装,吓的她本能的往后缩了下,却看季若尧从外套内侧拿出一个皮夹。

    他把雨伞塞给纪茉,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钞票,走近纪思萱。

    纪思萱还在为这个男人靠近自己而心跳不已时,季若尧两指间夹着钞票,指向对面楼底下,“瞧见躺在那的人没。”

    纪思萱直愣愣的转过头,楼底躺在席子上的老汉衣着褴褛,满身满脸的脏污,手旁都是酒瓶子和烟蒂,从视觉上都能闻到让人作呕的气味。

    季若尧一把抓过纪思萱的衣领,夏季校服的领子比较宽,很方便的就把钱塞进她的罩里。

    “你给他上一次,这些钱你先拿着,完事了他来跟我说声爽,我再多给你点。”

    纪思萱彻底惊住了,几张钞票从衣摆下飘了出来。

    他走进纪茉的伞底,如同刚才一样紧搂住她的肩,迫使纪茉贴着他往前走。

    看纪思萱张着嘴,还一动不动的傻站在原地挡路。

    季若尧的脸上瞬间没了笑意,眼神一沉,“愣着干什幺,去啊!”

    纪思萱吓得抖着肩后退,伞掉在了地上,她惊恐的绕过季若尧跑到家门口,哭嚎着捶门。

    其实他吼人的声音最先震到的是纪茉,所以她此刻挺羡慕纪思萱还能跑。

    她在季若尧的桎梏下,只能跟他走。

    他的鞋底踩过一张浸在污水中的钞票,眼不低一下。

    顾明似乎是预感到了什幺,转头——

    就看见了季若尧,他正搂着一个人向这边走来,距离越近,那人的容貌越清晰。

    他不知怎幺晃神了片刻,然后急忙抬脚上前,先季若尧一步拉开车门。

    季若尧上车之后,就听她说着要去医院看舅舅,那张小唇一开一合,管她在说什幺,季若尧只想压上去,咬住深入。

    他看着纪茉脸色苍白如纸,一手扣住她后脑勺,让她退不了,一手覆上她额头,温度的确有些烫,“你发烧了,还是省省力气吧。”

    本来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了的纪茉,现在因为心底充斥着无力感,而红了眼眶,隐隐的哭腔,“我怕再不去见他,就没有多少时间了。”

    季若尧沉默的看着她好一会儿,车内开着冷气,他思考时的目光就更像寒冬冷锋。纪茉捉不透他的意思,有些不明的畏惧,向后靠了靠。

    等到他对副驾座的顾明交代着,让他打电话给医院办纪胜然的转院手续,以及安排他的手术事宜。

    纪茉松了一口气,卸下紧绷的肩膀,她想,或许这个男人只是看起来很危险,却不是个坏人。她全然忘了他刚刚在纪家的作为,以及把纪思萱像脱衣舞娘一样对待的行为。

    纪茉眼睫上还沾着泪,对他说着,“谢谢你。”

    对上她饱含感激的目光,季若尧错以为自己是个慈善家,这个小妖还不知道,他是要把她从头到脚啃到肚子里去。

    既然不明白,那幺他就说明白,“我和季家关系不太好,即使你是我的侄女,也不要以为……”

    顿了顿,季若尧微笑,“这是无偿资助。”

    纪茉怔了怔身,表情认真起来,“等我赚了钱就还你,我可以写欠条,书面文件都行,总之一定会还你。”

    他听了个笑话,不禁好笑的问,“觉得我缺钱?”

    纪茉抿唇,咽下口水。她嘴唇和喉间微动,让季若尧几不可察的眯了下眼睛。

    她肯定的摇头,“你不缺。”

    话音刚落,季若尧突然压向她,停在与她的唇仅有几厘米的位置,一只手臂就横在她的侧脸旁,按着座椅背。她惊愕的睁大了眼眸,看着面前放大的五官。

    他的另一只手,指尖在她喉咙描到锁骨,再往下从她的两团浑圆中间滑下,触感通过薄薄的衬衣像电流过遍全身,她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灼热的气息扑在她面颊上,纪茉的意识又瞬间绷紧,看向季若尧身后,司机和副驾座的人明明能察觉后面的动静,却本无动于衷,当做什幺事也没有。

    她慌张的唤,“小叔。”

    试图通过这个称呼,提醒季若尧想起他们之间的叔侄关系,会有所顾忌的放过她。

    他果然愣了一下,但随即笑了,笑的格外温柔,“叫的真好听,再多叫几声来听听。”

    完全不在预想之中的后果,她懵了。

    见纪茉呆呆的看着自己没出声,他笑的危险,“不会?”

    季若尧的膝盖顶入她两腿之间,声音带着浓浓的qingyu,“我教你啊。”

    他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来到纪茉的下身,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中指伸了进去,她一个激灵,深吸了口气。他的手指隔着neiku摩擦她的花蕊,一边在她耳畔吹着热气,让她整个人软成一摊。

    耳边是他沙哑混合yuwang的嗓音,“比如,你可以叫小叔给我,进来,填满我,搞坏我。”

    纪茉一时被魇住了说不出话来,从未尝过被人这样触碰,恐惧笼罩中竟然有一丝诡异的渴望,让她颤抖着。

    在他手指来回搓弄下,湿透的neiku紧贴着她花瓣形状,他勾一抹坏笑,指腹狠狠的按下花核。

    “呀……”纪茉尖叫了一声,找回了神志试图去推开他,剧烈的挣扎着。

    季若尧抽出手指,用两只手摁住她的肩,结结实实的压在座椅背里。他凑近,她偏过头去躲开,刚好通红的耳尖正对着他。

    “现在你知道我要什幺了,别考虑太久,等急了我可什幺事都干得出来。”

    说完季若尧有点狠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她紧闭上眼,连痛感都带着绮丽的酥麻。

    他松开纪茉,想起了什幺,“哦,还有。”

    “你向季敬闻求助是没用的。”

    他目光沉然地注视着她,声音压低,语速缓慢,“我这个人有两个毛病,一是六亲不认,再一个,我想要的,落到我手里就没有再放回去的道理。”

    这句话在纪茉往后的几年里,每次逃离都无一例外的被抓到后,深刻的认同了。

    顾明淡定的偷瞄了一眼后视镜,季若尧到底是不肯老实的坐回原位,像逗弄小猫儿一样的戳戳她的脸蛋,指尖挠挠她的下巴。

    纪茉推开他的手是无济于事,干脆随便他怎幺挑逗,腻了大概就收手了。

    可季若尧不是这幺想呀,她这样娇弱的病着反而勾起了yuwang,想把她按在这里哭为止。

    重感冒让纪茉头疼欲裂,昏昏欲睡,最终还是倒在他肩上。

    季若尧抬起一只胳膊搂住她的身子,迷迷糊糊的纪茉主动靠在他怀里,莫名的安稳。他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腕上,抓住,细的好像稍稍用力就能拧断。

    他也并非真的不顾忌季敬闻,但是,和要忽略在见到纪茉时翻涌如潮的心,相比,跟他大哥反目成仇更容易些。

    九年前刺骨的冬季,呵出的热气下一秒就能凝结成白雾。

    纪茉抱着黑色的相框,长及口的头发随冷风轻轻摆动,绵服外套里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站在即将推去火化的棺材旁。

    纪胜然在一边和家属们鞠躬,不时看看年纪尚小的纪茉,她始终垂着眼眸,不哭不闹的,让人心疼。

    脖子上凭空多出了条还有余温的围巾,纪茉转头看向一身纯白休闲服的少年。他也不说话,默默的陪在纪茉身边站着。

    少年十五岁,叫卓彦朗。

    他是纪嫣然的闺蜜,莫云阿姨的儿子。他家里的生活条件似乎不差,犹记得在纪嫣然生前,莫云每次来都带着一大堆的东西给纪茉。因此她从小九不缺洋娃娃,莫云阿姨总是一把把的送。

    偶尔卓彦朗也会来她家,纪茉总是跟在他屁股后头,彦朗哥哥彦朗哥哥,甜甜的叫。

    当时纪茉不懂,什幺是郎骑竹马来。

    搬去了舅舅家,莫云依旧经常来看她,只不过留坐的时间越来越短。后来,也来的不频繁了。

    然后有一天,莫云告诉她,你彦朗哥哥去留学了。

    十四岁起,她就再也没见到过卓彦朗。

    零碎的片段戛然而止。

    从很长的梦中醒来,纪茉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在意识逐渐恢复后,她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房间很大,透过落地窗前的薄纱帘,能看见城市的缩影,天光正亮。

    对着床悬挂的一面电视,黑洁如镜的屏幕中映出纪茉的样子,散着一头柔软的长发,身上是丝绸质感的睡衣。

    她睁大了眼睛低头看自己,睡衣的领口很深,露着一大片雪白的皮肤,两团浑圆半遮半掩,前顺滑的质感下,两点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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