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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技术员晃动着鼠标,不断地从系统硬盘里提出不同形状的眉毛鼻子眼睛嘴巴粘贴,不一会,屏幕上已初现一张清秀的男人脸行轮廓,白水生坐在一旁,一遍遍指导确认,一遍遍修改,立求还原张鸣最真实的样貌。()

    办公室里,两队长靠在背背椅上,几天没休息好了,虽哈欠连天,但精神状态还是不错,主要是案情又进一步得到突破,这不得不让人为之一振啊,但这才只是一个开端,离庆祝胜利还远着呢,两人一边望着墙上地图,一边围绕着这个张鸣喋喋不休的讨论。

    陈昌华指着地图,那片区域正是郭铁前边说的那个地方:“目前来看,张鸣的嫌疑最大,白水生说,经常打电话过去不在服务区,这说明,这个人要么在境外,要么在一些信号基站没有覆盖的山区,我现在越来越认可你的说法,这个制毒工厂就在中缅边境,可能还跟这个叫老坛寨的村子还有关系,白水生和张鸣在这个村子一起生活了两个多月,而且他们还去了缅甸打猎,他们还看到了半成熟的罂粟花。”

    郭铁点头认可:“咱们这样来假设推理,张鸣去年来黄桷找白水生,应该就是带着这批新型海洛因过来寻找市场和下线,他救过白水生的命,想利用年轻人仗义和不懂事的弱点,拉他入伙,哪知白水生当时在坐牢,扑了个空,却意外在那个剃头匠那里得知他曾经过吸毒和朱秀琴的事,后来张鸣又找到了朱秀琴,发现朱秀琴也在吸毒,这又是一个意外,之后他通过朱秀琴打通了潼岭市场。”

    陈昌华说:“照这样推断,高跃和陈洁,内中一个就是张鸣发展的,时间吻合,六月份,你们潼岭第一次案子爆发,那个建筑老板张成出现幻觉,把车开到公安局门口大吼大叫,跟着连续出现几起药娃出现严重幻觉,逼着制毒师不得不改变配方,加入了那种叫伊格博碱的药物,试图减轻传统毒品和合成毒品混合所带来的副作用,沙坝和市内其他区域应该是后来在改良了这种药性后发展的,朱秀琴能够免费得到海洛因,这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有人拿她在试毒。”

    郭铁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姑娘死得冤啊,还好没有更多的受害者。”

    陈昌华又问:“你觉得拿朱秀琴试毒的这个人是高跃还是张鸣?”

    “不好说,从现在的情况来分析,张鸣最先接头的应该是高跃,潼岭市场成熟以后,高跃把这块丢给了陈洁,自己抽身做上线,然后在沙坝发展罗军,白水生说是高跃给朱秀琴免费提供过海洛因,但他也只是听朱秀琴说的,按照朱秀琴的生活环境和人际关系,她当时应该被心理的仇恨蒙蔽了眼睛,她一直觉得,害他吸毒的那个人就是高跃,其他人没理由啊,所以她也认

    定了是高跃,但有可能这个人就是张鸣,或者张鸣唆使高跃,把朱秀琴引诱过来,因为那时朱秀琴读书刚毕业不久,没有经济能力来购买毒品,所以就做了这两个魔鬼的牺牲品。”

    郭铁边说边掏出手机,拨通吕霞的电话,要她去戒毒所提讯王丽陈洁,问去年有没有在高跃发廊里见过朱秀琴,如果见过或者认识,那真相就不离十是这样了。

    陈昌华一掌拍在桌子上,暴击发泄道:“妈的个逼,这些杂种,完全是泯灭人性,对了,你说这个张鸣会跟泄露吸毒人员名单的那个鬼有关系吗?”

    郭铁摇摇头,不敢乱猜测:“公安系统这么庞大,咱们现在所了解的都是一个模糊的,笼统的概念,没有任何证据来支撑我们的判断,我们假设这个高跃就是狗皮,他是在温市组织这个贩毒网络重要头目,但整个温市九区二十五县,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肯定完成不了这么大的工作,白水生说,毒贩收款的账号一次一变,还有手机号码也是,不像那些底层的通过现金交易,说明这个贩毒团伙的成员不是很多,确切来说是不敢发展太多。而这个张鸣,我们也假设他是这个制毒工厂的头目,但他懂制作海洛因的技术吗?就算懂,那两种国家严厉管控的合成毒品原料他怎么弄来的,这两个点的背后,肯定一定得有关键人物,说不定这两个人也只是被推上前台的小角色而已。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很重要,高跃和陈洁不可能接触到咱们内部档案,白水生曾经跟我说过,那张吸毒人员名单无缘无故就出现在了他的出租屋里,现在来看,只有这个张鸣,他把手机送给白水生,就是在无形当中控制,这人歹毒啊。”

    陈昌华摊手:“我先把这两个人的底细查清了再说吧。”

    医院病床上,高跃虽脸色苍白,但精神状态还挺好,大腿上绑着厚厚的绷带,正悠闲的抽着香烟,整个病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搞得其他病人一个个抱怨不堪又不能组织。

    “跟你说了几次了,这里不能抽烟,要抽去厕所里边。”一年轻貌美的护士小姐,端着药盘厉声怒斥。

    高跃嬉皮笑脸,色迷迷的调戏:“我不能动啊,医生交代的,一动伤口就会裂开,小姐,要不你扶我去吧。”

    护士小姐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好言相劝:“病房里这么多人,你得考虑一下别人感受是不。”

    “我要撒尿。”

    遇上这种无赖的要求,护士小姐脸青面黑,左右为难又不能拒绝。

    此时,病房内走进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解了围,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用很真诚的态度说:“来吧,我扶你去。”

    一看来人这身份,高跃赶紧换了副笑嘻嘻的嘴脸,连着摆手:“不用了,怎么能麻

    烦你呢,是吧,警察大哥。”

    “别大哥大哥的,我们是来核实你的案子。”年轻警察说着拿出腰间的笔录仔细翻了翻,轻声问道:“高跃,你说想要杀你的这个人叫白水生是吧?”

    “对啊,人抓到了吗?”

    “他是不是有精神病啊?”

    “没啊。”

    “那他为什么要杀你?这点你不说清楚派出所不好立案啊,你们既然是熟人,他又不图财,你得说个理由啊?”

    高跃愣了一下,指着自己大腿,气得差不多从床上跳了下来:“这是假的吗?你们也看到了,还有,我那司机也可以作证啊,还要什么理由?”

    年轻警察心不急气不燥,又问:“你们过去有仇吗?”

    “没有,没有。”高跃连忙摇头否认。

    “你那个司机呢?联系上了吗?”

    “他跟我请假回老家去了,我在医院他一个人也出不了车。”

    “行,那暂时就这样吧,你好好养伤,有啥情况及时联系我们啊。”

    两警察拍拍屁股,起身就走了。

    “喂……喂喂,就这样走了?喂。”

    楼梯过道上,一个便衣,两个制服。

    年轻警察说:“凌晨的时候,这个董明来过一次,具体谈的什么话题不清楚,随同的还有一个女人,打扮得很时尚很妖艳,身份不祥。”

    另一个年老一点的警察说:“这不立案的话不合规矩啊,禁毒队咱们到是经常打交道,陈队长和上头沟通好了吗?”

    袁文山也很无奈:“我是潼岭的,不是沙坝,只是这个案子两地在并案侦查,具体下一步怎么打算,等我回去问问我们头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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