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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 玉罕的秘密
    中午时分,两人兵分两路,袁文山用那辆租来的车把郭铁送往纳林机场,再返回勐每调查当年黑煤矿的案子,郭铁叮嘱,必须要拿到准确信息资料和勐每县公安局的口令,之后再去xx乡找这刀所长配合,秘密调查岩诺和龚长明之间的关系,那样以后行事就会方便得多。()

    郭铁自己则飞往了昆明。

    刚到那女子监狱门口,袁文山就来电报告,才两三个小时,动作挺快,已经拿到当年黑煤矿的侦破材料,和刀所长讲述的结果相同,笔录上跟白水生叙述的一致,其中,他把龚长明也描述成了那煤矿里的受害者,名字是张鸣,也符合当时的心态,案子破了以后,这个煤矿进口被炸了,进山的公路也被封了,根据黑脸团伙的交代,龚长明也是被骗进黑煤矿的,当时也是用的张鸣这个名字。

    郭铁追问,白水生说里边不是有个被龚长明打死了吗?最后怎么处理的?袁文山说那光头没有死,抢救过来了,警方后来也调查过张鸣的身份信息,找不到人,没有结果也就不了了之。袁文山还说县公安局的领导已经给刀所长打电话了,他会全力配合工作。

    这下就放心了,郭铁强调,下一步调查岩诺不能正面进行,也不能惊动老坛寨的任何人。

    挂了电话,望着这路边几栋铜墙铁壁的大楼,郭铁惆怅的吐了几口大气。

    女子监狱接访处的办公室里,一位男性中年警察正在电脑上悠闲地翻着扑克。

    还是上次接待他的那个什么主任,名字记不全了,油盐不进,郭铁说了好多好话也不能提讯玉罕,好在最后这主任经不起磨,安排了监区主管,调出去年玉罕的接见登记,也算帮了一个大忙。这回他不再犯傻,叫陈昌华出具了调查这批毒品案子的正式公函,还死皮赖脸的找张衡签字盖章,袁文山拿了一份去勐每,自己一份。

    看到有正式文件,上面还有温市禁毒总队的印章,这个主任没有墨迹,给主管玉罕那监区的打了个电话,两人穿过几道戒备森严的铁门,走进监区。

    已下午收工时间,几百个女犯排成长排往舍房里赶,出工干活对于这些人来说如同进地狱一般,收工则一脸灿烂嬉笑,

    一看门口有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子,生的威武雄壮,气质满满,几百双放光的眼神齐刷刷朝这边瞪来,有的挠胸,有的抛起媚眼,胆大的还吹起哨子,不过很快便被值班女警喝斥下去。

    接待处主任把郭铁带到一主管的女狱警身边,交代了几句就走开了。郭铁礼貌地打了招呼,上次来的时候,他就和这主管交接过,印象还不错,这次再见面,双方也没那么多客套。

    提讯室里,在这主管的带领下,走进一模样美艳的女子。www.luanhen.com

    女子身材高挑,齐耳短

    发,不胖不瘦,虽身穿囚服脸色苍白,气色也不太好,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那张俊俏的精致脸庞,云南人普遍脸色都很黄,牙齿也难看,这些缺点在这个女人身上一点都找不到,和照片上比起来,除了年纪稍长之外,其他变化也不很大。

    郭铁指了指对面凳子:“玉罕,我是温市禁毒队的,找你了解一下当年你这个案子。”

    玉罕落坐,情绪很低落,没啥表情,坐牢坐久了的基本都是这个状态,缺少运动,刑期又还长,没家属探望,内心都是空虚孤独的,礼貌性的跟对面这位警官点了点头,但眼神却明显带着谨慎和防备。

    能走上贩毒这条路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狡猾,郭铁吐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那张全家福照片,搁在桌上:“想你女儿吗?”

    “你哪里来的?”一看到这张全家福,玉罕立马抓在手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又有些泛红。

    “我问你想你女儿吗?”

    玉罕慢慢地开口了,一口普通话,还挺流利:“自从我丈夫死了以后,就在外飘了十来年啦,老家人估计都以为我死了呢,估计还在恨我吧,我没脸见她。”

    “没脸见她?是她根本不晓得你在哪里,你怎么见?”

    玉罕迷茫的望着郭铁:“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铁厉声:“我说你家里人根本不知道你贩毒坐牢的事。”

    “怎么会呢?我女婿没跟玉帕说吗?”

    看玉罕吃惊的眼神,郭铁也搞不明白这女人到底是真不知情还是在演戏,若是演戏的话,这演技也太好了点吧,完全可以和陈洁角逐影后了。

    郭铁没有吱声,他现在也不能确定玉帕跟龚长明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联系,于是换了个问题:“说说那几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玉罕迟疑:“进厂打工,饭店端盘子啊,啥都做过。”

    “一直都在昆明?”

    “嗯。”

    郭铁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问她抽吗?玉罕摆了摆手。

    他自己点上,又问:“我看你被抓后的口供上说,你不晓得是谁指使你运毒的,只是说那个人叫你带货到昆明,接头时给你一千块钱的好处费,是吧。”

    “嗯。”

    “可惜你这钱没挣着。”

    “嗯。”

    “当时在纳林到昆明的客车上,你和谁一起过来的?”

    “就我一个人。”

    郭铁轻蔑否认:“不对吧,警方按你说的接头地点和暗语,并没有抓到接头人,这只能说明两点,要么你说了谎话,要么当时有人和你一起在这客车上,看到了你当时肚子痛的情况,我宁愿相信后者,这个人是谁?当然也许你不认识,但你有怀疑过你曾经认识的人吗?”

    玉罕摇了摇头:“被抓后我想过这个问题,我确实不知道是谁。”

    郭铁也没追问,顿了一下:“能说说你对你这个女婿张鸣的看法吗?”

    “没什么看法,人还行,就是年纪大了点。”

    “你两坐牢之前就认识?”

    玉罕又是摇头。

    “不认识?”郭铁愣了很久,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她:“那次接见你们都谈了些什么话题。”

    玉罕回想了很久:“她问我为什么要去贩毒,是谁指使的。…………问了我那几年到底在外边做了什么,问我怎么不回家去,他说我……女儿很想我。”

    “你把这些都给他说了?”

    玉罕点了承认。

    “那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我哪知道啊。”

    郭铁不屑的哼一声:“为什么你女婿来看你没有带玉帕一起来?”

    一连几个问题,把玉罕也问懵了,又是摇头。

    这一问三不知啊,全是在打太极,要么闭口不谈,谈的都是轻易能查到的,郭铁还是不甘心:“你那几年到底在外边做了什么?一直都在替别人运毒吗?”

    一听这话,玉罕脸色明显变了,眼神也有些慌乱:“什么叫一直,就那么一次,之前我都是从事的正经工作,你可别乱说啊。”

    “给你汇款的这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可能是我女儿吧。”

    郭铁笑笑:“你跟你女儿都没联系,怎么可能是她?你这话前后逻辑都不通啊。”

    玉罕又不说话。

    “你丈夫死后,在外边有其他男人吗?”

    玉罕想了想,点点头。

    郭铁冷冷的盯着,摸出纸和笔,等她开口。

    “这几年,我认识过很多男的,要一一说吗?”

    郭铁拿出纸和笔,会心一笑,这女人说这话时,眼神里流露出一一丝洋洋自得的神态,这说明她不但有些轻浮,还傻得可爱,被人利用了都不晓得:“说吧,一个一个说,时间,地点。”

    玉罕说了几个男子的姓名,籍贯,天南海北的都有,多数都是司机,但都不能确定身份的真实,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基本都是在那饭店出现的。

    完了,郭铁指着纸上的名字问: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那饭店的?”

    “2000年底。”

    “行,要是你想到什么要说的,就跟警官报告。”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那看守的主管似乎也有些不太耐烦,郭铁不甘心的起了身,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话有很多保留,还漏洞百出,她所交代的这些信息都是轻易能查到的,而这些男人名字却有天马行空的成分,因为她不敢说,一说就面临加刑,两千年底离开那饭店,到零一年八月份被抓,中间这八个月去哪里了,答案显而易见,也许指使她运毒的人她确实不认识,但却不能说明她没怀疑对象,这个人的名字绝对不在这纸上边。这货车司机,饭店打工,冒名

    接见,账上汇款,可以就此推断,龚长明和她之间必定有一个点,这个点就是连通温市的这条运毒线路,可到底这两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现在也还是个迷,玉罕否认坐牢之前认识龚长明,也没办法证实真假,这里边也有很深的水分,第一次见面就给对方掏心掏肺,不可能,难道真是袁文山说的,龚长明控制了玉帕要挟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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