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想去人间？”律果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申司。swisen.com(看啦又看♀手机版)
“嗯。”申司目光坚定，“我必须回去找一个人，越快越好，如果时间长了，她很有可能会出事。”申司仔细想过，他死亡的事情很可能会上新闻，毕竟他是在有很多乘客的列车上死，况且据墨迹所说，他的死相很凄惨，如果被一些好事的人看到，随手发到了上，那艾笑就很有可能会知道这个噩耗……
但申司知道，艾德华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宝贝女儿出事的，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封锁这个消息，至少会对艾笑做到绝对的保密，可纸是包不住火的，无论保密工作再怎么严密，时间一长，艾笑一定会察觉出来。
现在，他只能祈祷艾德华的保密工作有效，并且能够撑到他回到艾笑身边之时。
“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想要加入我们啊！”律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也行，只要你不耽误我们的工作，想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申司惊喜万分，他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人间？”
“我想想哦。”律果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了起来。
申司看他这样子，愣了一下，“难道不能马上去？”他悄悄走到律果背后，想看一下本子上的内容。
他看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文字，那些字，每个都由一个三角形、一个圆形以及数根弯曲的细线组成，看着苦涩难懂，却又好像在表达某种意思。申司感到脑袋变得昏沉，耳朵里一阵嗡鸣，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叮”
在一片恍惚中，申司感到一个声音刺入自己的耳朵，那声音就像是把一根铁棒重重地敲在瓷器上一样，既沉重又刺耳。
这声音使申司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雪白的地面上，律果拿着一个像铃铛一样的东西蹲在他旁边，戏谑地看着他。
申司还没来得及看清律果手里铃铛的样子，铃铛就被律果收了起来，他笑着，好像看见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
“刚才难受不？”律果问道。
申司虽然清醒了过来，精神却还有些恍惚，他一言不发地站起来，晃了晃脑袋，然后才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律果不说话，脸上的笑容让申司很想揍他。
“对了，你刚才写的是什么？我完全看不懂啊？”
“你当然看不懂了。”律果带着欠扁的笑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申司一定已经一拳糊律果脸上了，申司非常讨厌那些总是说废话，喜欢吊人胃口的人。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从你醒来之后一直说着你的母语？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律果突然问了申司这么一个问题。
申司一下子回过神来，对呀，为什么律果都在说着z文？墨迹也是，这明明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就算在一些日漫里全宇宙都在说日文，但这是在现实里，而且这里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难道z文已经发展到世界之外了？
律果见到申司这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脸上有些得意，他说道：“只要你仔细观察一下我的嘴型就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了。”
申司看了一下，才发现律果嘴唇的发音与他听到的话完全不吻合，他仔细思考了一会儿，说：“你和我又不是一个种族，嘴型不一样也可能是发声器官不同的原因。”
律果得意的表情凝固了，“好、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
“怎么扯到这里去了？他不因该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一知半解地提出疑问吗？”他觉得在申司面前表现自己高深莫测形象的机会泡汤了，心里有点失望。
他声地嘀咕道：“不过我现在全身都拟化成人类的样子，发声器官应该也是人类的形状……”
申司：“嗯？”
“没什么！没什么！”律果咳嗽了一下，决定不卖关子了，“刚才你在我的本子上看到的那些文字是地宫的通用文字，叫做‘黑文’。”
“黑文？”
律果解释道：“黑文是为了方便地宫的人员方便于来自不同地方的灵魂交流而发明的，黑文其实不能算做一种文字，它是一种特殊的发音方法，黑文正真的发音其实非常模糊，但却能简洁明了地表达使用者话里的意思，当这种声音传入生物的思维回路时，就会被自动翻译成该生物自己的语言，使用起来非常的方便。”
申司很惊讶，但也能理解律果的意思，不管和任何生物说这种语言，对方都能听懂，的确是非常方便的语言，申司这下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听到“业务”“员工”“组长”这么人性化的名词了，原来是因为在他的理解中就是这么个意思。
申司一直很想吐槽的“地宫”这个听起来俗不可耐的名字，他一直觉得，既然是所有灵魂进行转生的世界，怎么着也得取个像“地狱”、“阴间”一样高端一点的名字，“地宫”听起来就像个避暑山庄一样。
还有“人间”、“转生”“转生监护人”“府”之类的听起来就怪怪的词语，听着墨迹和律果嘴里说出这些话，申司总有种莫名的违和感，原来这也是他自己的理解。
“我是不是该私底下用一些其他的名词？”申司想了想，还是算了，取名什么的最麻烦了。
“不过……”律果又补充了一下，“黑文也很难学就是了，而且，虽然黑文能让他人听懂你话里的意思，但是却不能让使用者听懂他人话里的含义。”
这不是废话吗？再怎么说，方便到那种程度也太作弊了。申司心里吐槽道。
“所以你刚才在些什么？”申司没有问律果是怎么听懂z文的，他觉得律果一定是有其他的办法。
“这个？”律果拿起放在一边的本子，“我在写你的训练计划，毕竟现在的你实在是太弱了，就算我给你一副强大的生物外壳，我也不觉得你能自由地驾驭它，而且……”
律果说到这儿，突然伸出一根手指，申司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根手指就像毫无阻碍一样地插入了申司的胸膛。
“地宫和人间处于两个不同的空间，想要在两个世界之间穿行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目前只有因果府有连通两地的传送门，如果你想要用它传送到人间，你的灵魂至少也要有我的十分之一强才行，不然，一旦进入通道，你的灵魂就会被巨大的压力压成粉碎。”
提起这个，律果格外严肃，“你现在就想要传送根本就是找死，这里只有你一个实战人员，你要是没了，你让我到哪拿研究资金？”
申司翻白眼，他刚想说你比我强你怎么不自己去，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他又适时地闭上了嘴。
“所以呢？这个训练计划要持续多久？”申司问道，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他能不能早点回到人间，如果训练的时间太长他可能无法接受。
“至少五年。”律果一脸淡定地报出了这个时间。
“……”申司傻傻地看着律果，“呃……地宫一年多少天？”
“？”律果奇怪的回答道，“65天啊，怎么了？”
“一天多少时？”
“……”律果看着申司，一脸的无语，“我是按照你们地球人的时间单位来报的，不然我还要和你解释半天……”
“………………”申司面无表情地看着律果，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律果觉得申司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把手伸过去在申司眼前晃了晃，“喂？申司队员？听到请回话……”
“开什么玩笑！！！”
律果还没说完，申司突然整个人炸了，他根本不知道艾笑会在什么时候知道他的死讯，因此从他进入第八层开始起，他的心一直吊地很紧，别看他到达这里时脸上总是一副淡定的表情，其实脑海里一直在估测艾德华究竟能隐瞒艾笑到什么时候。他挺着灵魂随时可能消失的风险，冒着危险跑到地宫最底层，甚至差点就要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吸收掉，现在又告诉他“你还要再等五年”，这叫他怎么能不怒？
“不就是训个练吗？为什么要整整五年啊！？你以为我时间很多吗！！！我可是非要快一点回去找一个重要的人不可啊！！！如果我不回去阻止她，她很有可能会做出傻事的你知不知道啊？！这种情况下你要我等五年？你觉得我等的下去吗？！”申司抓住律果的衣领就是一阵大吼，吧律果吓得脸色惨白。
“不、不是……我……我觉得……这……这个……时……间完全……够用的啊……”律果完全被吓傻了，说话结结巴巴的，好像被申司吓得不轻。
“怎么可能够用啊！！！别说五年，五个月、五个星期都不够用啊！！！”申司面色狰狞，脸上青筋暴起，他是那种很少生气，一生气起来就特别恐怖的人。
正被申司的气场吓得瑟瑟发抖的律果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不对不对，你听我说，我说的是地宫的时间……”
“不是你说是地球的时间单位么？！”申司怒吼道。
“确实是在地宫要五年时间，可在人间也只过去一两天而已啊！！！”
“……”申司脸上的表情变得呆滞，“哈？”
律果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哈哈，抱歉抱歉，我忘了和你说了，其实地宫和人间的时间流速不太一样，地球上过去一天，地宫大概要过去一千天左右，因为来自人间的灵魂数量太多，地宫的转生工作又太繁琐，所以当初创造地宫的人为了避免工作量太大，就把两个地宫的时间流速调整到了人间的一千倍，所以……”
律果看了看申司的脸色，心地说道：“一天两天你总等得了吧？”
申司一脸懵逼地看着律果，他瞎着急了半天，还差点被气的七窍生烟，然后才知道其实时间没那么紧张，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倒是早点说啊……
申司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其实是个非常不靠谱的家伙，一想到自己和这么一个人签了什么合约，心里就有点不安。
“其实……五年是至少的时间，正常情况你可能需要将近十年的时间来进行训练，这还是我以剔除了一些不必要的功课，提供最好的训练素材，以最严格的训练手法进行快速训练为前提计算出的时间，毕竟我也想快点恢复以前的工资……”
律果和善（讨好）地笑着，不久前变成巨大的怪物恐吓申司的气势荡然无存。
“……我说，你那么怂干嘛？”申司看着律果这种姿态，很难把他和一个组织的领导者联系在一起。
“因为……你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律果转移了视线，心有余悸的同时还有些尴尬，毕竟他刚才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丢人。
申司心里说不出的怪异，“你怎么说也是因果使者，就算性格再怎么古怪也不能被我一个普通的灵魂吓成这样吧？难不成这个‘因果府’一个人都没有的原因就是因为……”
“你说谁性格古怪啊？！”这次轮到律果发火了，不过看过律果认怂的样子，申司完全感受不到一点气势，“我是因为没人才当因果使者的好吗？我的本职是生物研究员啊！因果使者才是我的副业好吧？我就一个只知道低头搞研究的学者，你要我有什么领导风范简直就是在挖苦我啊！！！因果府一个人都没有是我的错吗？五千年前……”
“五千年前？”申司觉得律果可能又要说出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提到五千年前，律果又萎了下去，“五千年前，有个人背叛了整个因果府，把人间和地宫搅得一塌糊涂，最后又毫发无伤地逃到了世界之外。”
“世界之外？”“呃，怎么说呢……你听说过平行世界或者位面的说法吗？”
申司想了想，“听过，地宫和人间应该就是平行世界吧？”
“不不不，地宫和人间其实都是属于一个世界，只不过地宫是为了管理人间的灵魂而被创造出来的，地宫是出于人间的一个空间裂缝当中的，意思就是人间是主世界，而地宫是副世界，这样说你因该明白吧？”
申司点了点头。
“我指的世界之外自然指的是人间以外的世界。”律果解释道，“原本我们总认为人间和地宫就是世界的全部了，可是在地宫的历史上，出现过很多个‘命运’无法干涉的生物，以前的因果府也出现过数次没能成功杀死目标，却被目标反杀的事件，最终确定那些生物全都是来自世界之外，而那些人，被我们称之为‘界外人’。”
“地宫向来是敌视‘界外人’的存在，因为‘界外人’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们不会受到‘命运’的束缚，因此不管他们在人间做些什么，必然会使整个人间向错误的方向发展。”
“对我们而言，界外人等同于敌人。”律果神色平淡的说着这些，申司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跟“敌视”有关的东西。
“而那个叛徒却勾结界外人，逃脱了命运的操控，使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混乱，最后在地宫的追杀下毫发无损地逃到了世界之外。”
律果无奈地叹了口气，“监察府的人认为如果没有因果府把大量的人力调到人间，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了，于是就调走了所有因果府的人力，集中到抵御‘界外人’的队伍里，而我舍不得我我的宝贝们和高额的研究资金，就留了下来。”
宝贝们？申司想了想，应该是指律果的那些研究成果吧。但他又疑惑道：“只是遣散？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应该直接查封整个因果府的吗？”
“查封？他们敢？”律果“哼”了一声，脸上挂着欠扁的笑容，“我们可是有支配整个世界的‘命运’做后台的，禁止人员出入已经是他们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那为什么你还有工资可以拿？”申司又问道。
“即使我可以一个人去人间，想要回来也得要有人在因果府内操作传送门，所以他们也不怕我跑到人间去，而且我偶尔还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研究成果，他们也就随便发发咯。”律果说着，一脸的轻松。
但下一秒，他又做出便秘一样的表情，“可监察府的那些混蛋们说发下来的物资实在是太多余，三番五次地提出要减少物资的发放，第一次减了一半，我没意见，毕竟发下来的物资确实有些多余。”
“可那些老混蛋还不死心，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半一半又一半，现在已经是第五次了，他们居然还要再减一半！！！”
律果终于爆发出了与他身份相匹配的气势：“居然说我到目前为止都是零业绩，他们难道忘了我发明的简易燃料制造机嵌合式傀儡灵魂催魂药丸和仿生机器人还有……”
申司满头大汗地听着律果嘴里报出的一个又一个他完全听不懂的东西，说道：“他们指的是你的本职工作……”
“我本职工作不是研究员吗！！！”律果怒吼道。
“是因果使者吧喂！！！”
“他们放屁！！！明明是他们遣散工作人员的！现在又要我一个人去完成两个人的工作，他们是有神经病还是跟我有仇啊！！！￥……”
在大骂了一会儿之后，律果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双手搭在申司的肩上，满眼期待地说道：“所以说，我的工资就拜托你了，申司！”
“那你又要让我去人间，难道他们会允许么？”申司提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他现在又有点怕自己成为地宫的攻击对象。
“放心。”律果拍了拍申司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道：“你已经签下了那个合约，整个地宫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所有地宫的人都没有唔发伤害到你，而且我只是要拿掉‘零业绩’这个帽子而已，只要你去完成你自己星球上的任务，其他星球不用管，这样监察府的人也无法说些什么。”
“那我就放心了，你还是快点把我的生物外壳给我吧，我想尽快开始训练……”想到接下来就要进行近十年的艰苦训练，他心里有点不情愿，但想到这是为了解救艾笑，他又抛开了多余的念头，他因为怕麻烦的缘故，做任何事都非常追求效率。
“这么快？我还有很多关于地宫的事情要跟你说呢，毕竟你是新人……”律果有点不情愿，他已经有五千年没和人说话了，如今有了个部下，他不禁有点兴奋。
“你可以边训练边讲给我听，”申司冷漠地看着律果这个不靠谱的上司，“我想快点回去。”
律果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不爽地说道：“又不差那点时间……”
——————————————分——————————————
“我回来了，宝贝们！！！”
两人一进门，律果突然发出了一声怪叫，把申司吓了一跳。
实验室里竖立着许多巨大的培养仓，里面用红色的药水浸泡着许多怪异至极的生物样本：用四只大约六米长的细脚支撑着身体的球状生物，眼睛、耳朵和鼻子，直径一米的球形身体上长着一张有身体一半大的巨口，巨口内长着密密麻麻、细长又尖锐的牙齿；只有一米高，形状像极了火山的怪异生物，只看外表申司能推断出那是一种贝类生物，上面张开的火山口内一片漆黑，看不出有什么东西；一个完全由鲜红色肉泥组成的形状不规则的东西漂浮在药水里，外面附着着密密麻麻的眼球和只有普通人手指长的细的触须。
只见律果抱住装着长腿怪物的培养仓用脸蹭了一下，亲昵地说道：“汪汪，有好好看家吗？”
怪物一动不动地立在培养仓内。
律果等了一会儿，点点头，“真乖！”
看地申司一身恶寒，他心想，难道这货五千多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律果又走到火山形生物旁边，“锤锤？”他伸出手，轻轻地敲了一下培养仓。
申司突然听到“砰”地一声巨响，他感到地板都在震动，他耳朵差点被震聋。
“什么声音？”他捂住耳朵，看见那个被律果起名为“锤锤”的生物的“火山口”里伸出了一根触肢，触肢与“锤锤”的连接处只有碗口粗，末端却异常的肿大，触肢正对着律果，在律果敲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处蛛丝一样的裂痕，裂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修复。
申司可以想象的出来，在律果敲击培养仓的时候，“锤锤”以难以用肉眼看清的速度“吐”出那根触肢，重重地撞击在被律果敲击的地方，根据刚才发出的巨大动静，申司估计它的冲击力可能瞬间击飞一辆车。
“锤锤还是那么调皮呢。”律果不在意地笑了笑。
它明明就是想杀了你好吧？申司心里吐槽道。
律果又去摸了摸装着肉泥生物的培养仓，“咪咪今天也很乖哦。”
那个不明生物见到律果似乎很兴奋，所有眼珠齐齐对准了律果，短的触须飞快地舞动着。
“咪咪”？我觉得它因该叫“泥泥”。
见律果又要去和其他生物打招呼，申司顿时不耐烦地出声，“说好的‘外壳’在哪？”
“啊。”律果突然想起来后面还跟着个人，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抱歉抱歉，忘了还有正经事。”
申司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等等，你要给我的生物外壳难道也像这些东西一样奇形怪状？”
他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幕：艾笑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怪物张口用低沉缓慢的声音说道：“艾，笑，我，回，来，了——”然后艾笑倒地昏厥。
“当然不会了，我像那么不靠谱的人么？”律果开玩笑似的说道。
申司用严肃的眼神看着律果。
律果见状，叹了口气，“这么着急……算了，你跟我来吧。”
申司连忙跟上去，他听见律果向他介绍道：“我给你准备的东西是我在两百三十三年前在第二层发现的。”
“第二层……”申司想起了那个一望无际的干枯沙漠，在那种看起来就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会有生物存在？
“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因为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奇特的生物……”他讲到这儿又迟疑了一下，“不对，也许……它们并不是生物吧，大概。”
“不是生物？大概？”申司有点不爽，“你能不能不要模糊其词，到底是不是生物，还有它是不是人形？”
“这个你放心，那确实是人形，而且它是那种天生就会拟态的生物，你可以完美地变化成人类的模样，而且它拥有你无法想象的强大的身体能力，如果你完全掌握了这具生物外壳，你可能会比我还要强大。”
“这么好？”申司诧异，随即也就释然了，现在只有他一个特别行动人员，他一个人揽了所有的工作，那么自然也要拥有最强大的身躯。
“只不过……”律果似乎想说些什么。
申司讨厌磨磨唧唧的人，他说：“有什么话就快说！”
“就是……这个生物的身体构造稍微有点奇特……”
“奇特？”申司皱眉，不是说是人形吗？怎么还有其他问题？
“呃……只是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总之，你见到它就知道了。”
“？”申司听得满头雾水，便不再说什么。
两人到达了一扇门前，申司感到自己的灵魂体似乎在发出一阵阵的战栗，心里也有点发慌，这使申司更加好奇律果所说的生物了。
律果打开门，映入申司眼帘的，是一个完完全全超出他想象，仅仅是第一眼就刷新了他的三观的东西。
面前被束缚着的身躯被黑暗笼罩着，申司勉强能分辨出它大概是人形，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有个声音告诉他：
那可真是一只恶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