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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真相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白水生在厂里也渐渐成长为骨干,黄忠素第二个月又给他加了一百的工资,他满心欢喜,但又始终想不通,车间里那几个工人累死累活做一天才十几块钱,他刚来,工资怎么会这么高,而且黄忠素撞见过几次他使用办公室的电话,但都一笑而过,还鼓励支持,那个月,就他一个人的私事,电话费就多了百十块,看着别人眼红的样子,他只能安慰自己说,老子是当官的,经理,还是两个官,销售和采购,官多不压身,有点特权怎么啦,多拿点钱又怎么啦,不应该吗?

    直到有一天,白水生发现车间干活的那些个娃儿,有时会在背后指指点点,有时又在捧腹大笑,刚开始他还没怎么在意,时间一久,就越来越不对劲,慢慢的,他还是隐约的摸索到了点皮毛,好像是说他妈跟黄忠素有一腿。()

    平时,白水生也有意无意旁敲侧打的问过唐小芬好几次那些个老生常谈的问题,问她为啥不愿回家,是对父亲没感情了吗?可他还是她儿子,她也不管不问,但到了昆明之后,她对儿子的态度却又回到当年,直觉告诉白水生,在前两年唐小芬初初离开家时,父母一定有事瞒着他,否则家里条件那么好,又不缺衣少食的,她干嘛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现在这些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自己的妈在外偷汉子,白水生气不过,他是男子汉,无论在哪里,都要守护父亲的名声和尊严,所以有一天,他忍不住了,质问母亲别人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但唐小芬却死不承认,还叫儿子不要听那些王八蛋乱说,后来急了,她终于承认了留在这儿不愿走的理由,这里每天工人的生活费是好几块,她自己每个月有三百多块钱工资,平时那些没吃饭的也算钱了,她跟附近的农民也混得熟,可以买到很便宜的菜,有时别人还会送些菜给她,这样下来,她差不多每月都能多落百十块钱,黄老板每年还会给她一笔年终奖。

    白水生并不相信他妈的话,一个女人,凭什么别人每个月给你那么多工资,还对你从中吃回扣视而不见,这当中肯定是有原因的,从那以后,他对他那个二哥就有些隔阂了,但说真的,黄忠素确实对他不错,两人相处得真的像哥们,只要他在厂里,一有空就会约起去附近山林河沟里捕鱼,捉螃蟹,打野鸡和斑鸠,黄忠素一点老板架子都没有,知识阅历丰富,懂得也多,教了白水生很多人生的大道理,还叫白水生好好干,努力干,等这厂以后走上正轨,还会给这些管理人员配置股份分红,还有,他对白水生的能力是相当的赞赏,说等他再大一点,就让他全全负责厂里的事务,而白水生虽然口口感激,但却没想过以后的事,他

    只晓得自己的根在潼岭,而这黄忠素就像是个教书匠,还加了个搞传销的口才,天南地北无所不知,结果,他以前还真是个教书的,中学化学老师,不过那时教书工资也不高,他婆娘家庭条件较好,嫌他寒碜,就和他离婚了,两人没有孩子,之后,他就来了昆明,他的同学在一家制造精神病药品的制药厂当采购科科长,所以就给了他一个这样的业务,但搞了几年,这靠关系吃饭的行业始终不温不火,最近几年,黄忠素跑遍了市里的各个制药厂,却都只是搞了些小业务,有时也做些口服液软瓶,针药包装盒等。

    自从厂里的流言出来以后,白水生寝食难安,时时刻刻都感觉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什么的,他也就似乎认定了是这个理,在黄桷镇,也无数次听过这样类似的版本,一个人说可能是假的,一群人说也有可能不会绝对是真,但这两泼人相隔十万八千里,总不存在去污蔑一个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中年妇女吧。但那个人是他妈,她不承认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就算承认了他也不能对自己的妈做什么,而黄忠素这边,又是他高收入的唯一来源,而且对他相当的好,还承诺年底会给他发奖金,他不能得罪,也不能无情无义,只能装着不懂不晓得,盼时间能够快点过去,他给自己设定的期限就是过年,那时,就应该已经挣到好几千了,就能离开这里,眼不见心不烦,也可以把琴妹仔家和高跃的钱一并还清了。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领了第四个月的工资后,那天,白水生照例去了邮局,他算了算,这几个月已经给高跃打了接近两千块钱了,电话里,他告诉跃哥,他们的账清了,走的时候还了几百,那摩托至少还能值个千多块,本来只借了两千的,他已经还了差不多四千了,江湖上的规矩和道义他都已经尽到了,电话那边,高跃没有提钱的事,只是一直问他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兄弟俩好久没聚了,听到这席话,白水生还是很感激,虽然高跃放给他的是高利贷,但人家是靠这些手段为生的,亲兄弟明算账,可以理解。

    发了工资,白水生也想放纵一下,尽管兜里没几个子了,但他还是花了五块钱走进一家游戏厅,换了二十个币,好久没玩的恐龙快打,现在技术都有点生疏了,随着手指在操作键上乒乒乓乓敲打的声音,他似乎忘记了一切烦恼,但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很晚了。

    那天,他没开车,尽管他的开车技术已经在那破烂的面包车上练得很是熟练,但没驾照还是不敢在城里乱跑,回来的时候他叫了个摩的,那已经是半夜了,夜空一片寂静,伸手不见五指,公路上也没多少车辆,司机在正公路停下后,就赖死赖活都不愿意进

    那条小路,白水生也跑过摩的,知道司机的顾忌,还是爽快的给了车费。

    车都要跑十分钟,人得走多久,最起码个多小时吧,那时是十一月份末了,天气已经有些寒冷,白水生一路小跑,终于气喘吁吁的走到了厂门口,突然发觉肚里咕咕作响。

    白水生望了望母亲住的那屋,想着先去搞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刚走过去,那屋门却咔擦一声开了,黑暗中突然闪出个人来,一梭子朝屋门口左边跑去,那人好像没穿衣服,从那体型来看,是黄忠素,他傻傻地愣在那里,一时半会不知所措,那些背后议论的话,成真的了,但他还是不愿相信,走了过去,推开门打开了屋里的灯。

    “开啥子灯,关了,厂里那几个烂嘴巴的,已经把我俩的事传到我儿子耳朵了?”

    这话硬生生的灌到白水生耳朵里了,他惊恐的望着那屋,闭上眼睛双脚不听使唤,不知到底该不该进去。

    “哎呀,叫你把灯关了,上个厕所又不是看不见。”唐小芬起身从里屋窜了出来,一眼却看到外面站的居然是她儿子,顿时愣住了,然后发出一声尖叫,赶紧闪了回去。

    那一幕,白水生永生难忘,他的嘴张着久久不能合拢,手还一直定格在那电灯开关上,他没看错,那个人是他妈,篷头散发,一丝不挂,胸口挂着的两坨硕大肥肉一晃一晃,下体一片漆黑,再转身,那白花花的屁股又从眼前一闪而过。

    黄忠素听到尖叫,慌忙提起短裤从厕所冲了出来,正好和门口的白水生撞个正着。

    那一夜,白水生情绪很暴躁,虽然早前已有了些心理准备,但唐小芬刚才那恶心的画面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想不通,母亲怎么会这般不知廉耻。

    屋里一片凌乱,唐小芬和黄忠素已经穿好了衣服,一个蹲在床上,一个坐在床头,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这次角色反转了,白水生占据了话语的主动权。

    “这就是你这几年不回家的理由?这就是你抛夫弃子的理由?这就是我无缘无故可以得到黄老板大恩大德的理由?哼!哼哼。”白水生在屋里转来转去,使劲的用拳头砸着墙壁,一声大吼。

    “说啊。”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唐小芬头也不敢抬,怯生生的说。

    “家里有什么不好,我爸要钱有钱,要名声有名声,不就是脚瘸点了吗?你图他啥,真不要脸啊。”

    “够了,白水生,哪有这样对你妈说话的。”黄忠素脸色苍白,咬牙切齿。

    “他是我妈,我们家的事,你插锤子个嘴,要放在半年前,你看看老子敢不敢打断你的狗腿,你这杂种。”白水生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个让他无比感恩的黄二哥,居然和自己的妈搞在一起,他感觉脸被撕裂了,他一

    直认为自己是用勤勤恳恳工作换来的认可,可结果竟然是母亲用身体换回来的,那是一种欺骗,一种侮辱,放谁都忍不下去。

    “你才是个杂种,你多大,你晓得啥,你了解你妈吗?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黄忠素跳了起来,指着白水生的鼻子,但话没说完,又被唐小芬拽了下去。

    “你想干嘛?想说啥?”唐小芬抓着黄忠素的手臂发疯似的摇晃,情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从来没见她发过火的两个男人不知所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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